“好。”錢樹皮笑肉不笑,又迎接了其他的客人。
“哎呦,這不是湯爺嗎?”錢樹目光輕瞟,便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鬍子拉碴的男子,眼神兇狠,左手臂還有一處刀疤。
湯天浩正在跟熟人聊天,聽到有人叫他,便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原來是錢大少啊哈哈,這次能夠得你的邀請,我湯某的面子真是大啊!”湯天浩倚門獻笑,粗狂的聲音傳來。
“哪能哪能,您可是我敬仰的前輩啊!”錢樹連忙推手。
“敬仰什麼啊,我湯某就是個粗人!”湯天浩雖然嘴說粗人,可是心裡卻是高興的很。
湯天浩是南都城地下的一條蛇,玩的就是黑吃黑,黑吃白,才打下的如此的聲望,就算是四大家族也對湯天浩敬畏三分。
可是畢竟是黑,這種得錢的手段見不得人,所以一直讓他抬不起頭。這錢樹能說出這種話,即便是客套話,也是對湯天浩的敬畏!
“我聽聞錢小姐之前好像被人綁架了?”湯天浩開口,看向了錢樹身後的錢亞秋。
“是的,不過被人給救了哦。”錢亞秋見湯天浩開口,便對他微微一笑,如實道來。
“查清楚對方是誰了嗎?”湯天浩突然板著個臉,嚴肅地說道。
“還沒有,不過正在全力調查。”錢亞秋說道。
“哼,下次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綁架了你,我非要打斷他的腿!”湯天浩惡狠狠地說道。
“好,那我就在這先行替家父謝過您了!”錢樹微微鞠躬,正色地說道。
“唉,這是應該的!”湯天浩大笑。
“那湯某就先行走了,等會,宴會廳定跟錢大少暢飲一番。”湯天浩看了看時間,便對錢樹拱手拱手,拍了拍錢樹的肩膀,先行離去。
錢樹連忙拱手回應。
又是許許多多的人影匆匆,錢樹不論是老小婦殘地位很崇高又或者三流家族,哪怕是新聞部記者,他都會去跟他們去握手。
這讓眾人覺得錢樹是一個平易近人的男子,基本上所有人都很喜歡和錢樹打交道。
錢亞秋站在錢樹後面,有些漫不經心地四處張望,好像是在尋找一個人。
“這位就是錢小姐吧?”一個身體健朗,精神煥發的中年男子大步前來,先是看了一眼錢亞秋,又把目光撇向錢樹,出聲詢問道。
錢樹笑著跟他說道:“是的姜叔,這位就是我的妹妹。”
“果然是傾國傾城啊,不愧是南都城鼎鼎有名的四大美女,今日一見此生無憾啊!”男子感慨地說道。
“謝謝姜叔叔,不過這種虛名還是不要提起的好。”錢亞秋謙虛地說道。
“唉,什麼虛名不虛名的,這個南都城,有哪個美豔能與你並肩?我想錢樹也引你為傲吧。”姜叔摸摸那已泛白的鬍子,笑道。
“是啊,我也很榮幸能夠有這麼一個妹妹啊!估計以後來騷擾我問我要聯繫方式性格取向的人要從南都城東城門排到西城門了!”錢樹談笑自若地說道。
“呵呵,那可未必,畢竟大多數的人還是畏懼你的身份的!”被稱作姜叔的人話中沒有拐彎抹角,心直口快地說道。
“小輩可不敢當
!”錢樹談笑風生。
“好了,姜叔,進去坐坐吧,外面風大,可不能把你吹冷了。”
“你小子,就是油嘴滑舌!”姜叔用手指頭指著錢樹,雖是指責,卻是笑容燦爛。
“好,我就聽你的吧,好好進去休息嘍!”姜叔甩了衣袖,負手而立,走進大門。
“姜叔慢走!”錢樹大聲說道。
待姜叔走好,錢樹緩了緩僵硬的笑容,喝了口旁邊下人端上來的茶水。
“妹妹啊,要不你先進去休息會吧。”茶水下肚,錢樹才緩緩地說道。
“不用了哥哥,我不累。”錢亞秋說道。
“你好像在等人。”錢樹地說道。
“是等一個人。”錢亞秋沒有解釋。
“等誰?”錢樹問道。
“一個朋友。”
“他會來嗎?”
“也許會吧。”
“今天錢家和王家可能會聯姻。”錢樹說道。
“我知道。”錢亞秋冷麵說道。
“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了。”錢樹搖頭直嘆。
“畢竟我是你妹妹不是嗎?”錢亞秋用手輕撫起髮髻,傾國傾城的側顏完全展露在空氣中,讓人目不暇接。
“————”
“哈哈,好啊,好啊。”從宴會廳傳來的一聲爽朗的聲音,聲音也十分滄桑。
“我就不先在此停留了,還得要去迎客呢。”錢方意啞然失笑。
“好啊,你們錢家能出來一個錢樹,真的是你們家族的榮幸啊!”姜叔摸了一把鬍子,欣慰的笑道。
“那可未必,南都城天才諸多,更何況邊疆廣闊的華夏。錢樹,不值得如此繆贊!”錢方意連連推手。
“哈哈,謙虛!什麼時候你錢方意也能這麼謙虛了!你這分明是在我面前顯擺嘛。”姜叔談笑鴻儒地說道。
“————”
等到錢方意來到宴會廳大門口的時候,錢樹正在跟一個男子噓寒問暖。
“錢大哥,你猜猜我今天淘到了什麼。”張少群滿眼放光地說道。
“什麼?”錢樹笑道。
“上品的清朝瓷碗啊!這可是寶貝!”張少群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古董?”
“是啊!今天我可是特意拿過來給你做生日禮物的。”張少群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禮盒。
錢樹甩手示意一旁的下人,下人連忙小心翼翼地端起來,放置在托盤上,隨後將托盤端起,小步挪動著,放入了宴會廳的舞臺上。
錢樹笑呵呵地說道:“那可先謝謝少群了。”
基本上整個南都城都知道張少群的性格,盪漾不羈,整天無所事事,基本上玩遍了所有的東西。女人、錢財,應有盡有。現在又酷愛收藏古董。
前幾天,張少群可剛剛花了三百萬買下了一把古劍,正被張少群珍惜的放置在家中呢。
雖然幾百萬對於富貴家族來說是不值一提,但是以張少群的性格,完全就是一副紈絝的富家子弟。
所以,南都城都議論紛紛,假如張家把位置繼承給張少群,那麼張家可能就離死不遠了。
“這有什麼好謝的。”張
少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呵呵,古董我不懂,但是我也知道它的價值。我這裡正好有一隻玉戒,我給你拿來看看,覺得好我就送給你。”錢樹笑道。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張少群聽聞,連連拍手。
“恩,去將我那枚玉戒拿來。”錢樹對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是。”下人微微俯身,隨後前往倉庫。
很快,下人便小跑著過來,手中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紅木盒子,上面刻的那條龍頗為栩栩如生。
那是一頭蛟龍,就好像虛空破碎,傲遊天際。
“好,這頭蛟龍,真美!”張少群誇讚道。
“這只是一個盒子,難道一個盒子就能迷住你了?”錢樹笑道。
“這盒子是真的很美,想必用如此珍貴的盒子來包裝這玉戒,那這玉戒也一定不是池中之物啊!”張少群咽了一口口水,激動地說道。
“呵呵,少群可以看看,裡面的玉戒。看看合不合你胃口。”錢樹一笑而置。
“好。”張少群應了一聲,便用雙手上下持著紅木盒,隨後緩緩地開啟。
只見裡面平躺著一枚玉戒,像是翠竹般的顏色,表面碧綠,波紋壯闊。玉戒好像要滴出水一樣,玲瓏剔透,露著彩光。
“這……這是寶貝啊!”張少群驚呼。
“既然是寶貝,我留著也沒有用,便送給你吧!”錢樹大方的說道。
“那便先謝謝錢大哥了。”張少群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嗯。”錢樹點頭,說道:“你覺得此玉戒怎麼樣?”
“好!非常好!”張少群喜笑顏開,“我突然想到了一首詩來形容它。”
“說來聽聽。”錢樹大笑。
“青青子玉,悠悠我思。縱我不來,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張少群搖頭晃腦地說道。
在場的人想笑,可是都憋著不敢放聲。
不知道的都以為張少群是一個文彬彬的公子哥,可吟詩作對,可是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張少群是南都城鼎鼎有名的紈絝子弟,都有些忍俊不禁。
錢樹也有些哭笑不得,隨即說道:“好,好詩,可知道是何人所寫的?”
“不知道。”張少群老實答道。
“不知道?”錢樹感覺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對啊,是詩經裡的。”張少群說道。
“哈哈哈。”在場的人忍不住了,都鬨堂大笑。
“難道諸位也聽說過詩經嗎?裡面可都是一些好詩句啊,讓人看了流連忘返。”張少群驚喜地說道。
“哈哈哈。”聲音似乎大了些,一些畏懼四大家族的人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好了,少群,進宴會廳休息會吧,你大哥已經到了。”錢樹摸摸鼻子,說道。
“大哥已經先到了,那太好了,我還要問他要點寶貝呢!”張少群聽聞,沒有跟眾人打招呼,徑直朝著裡頭走去,還差點撞了已經出來的錢方意。
ps:看誰不爽!通通寫死!嗚哇哇哇!
——陳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