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幽暗的房間裡,一片漆黑死寂。
徐飛虎戰戰兢兢地縮在牆角,渾身禁不住的瑟瑟發抖。
他感覺渾身上下一片冰涼,如同是在冰窖裡一樣,心跳的很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了。
徐飛虎目光呆呆的望著前方,可是,前面是一片漆黑的走廊,走廊的深處是一片恐怖的黑暗,有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徐飛虎感覺自己的精神快要崩潰了,他緊張的望著前方,不知道那黑暗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
突然,走廊的盡頭有了一絲微弱的光亮,緊接著,走廊的另一端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徐飛虎嚇得睜大眼睛,目光驚恐的望著前方。
然而不久之後,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人突然從走廊的盡頭走了出來,由於距離較遠,再加上那黑色的頭髮遮住了那人的臉龐,所以,徐飛虎看不清他的面容。
不過,很快的徐飛虎的瞳孔驟然猛縮,眼睛急速的睜大了起來。
因為他看到那人的雙腳,皮肉已經綻開,腳背上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頭,而他那赤裸的腳上沾滿了鮮血,地上有著一行血色的腳印。
徐飛虎看到這一幕,感到自己的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嚇的"啊!~"的大叫了一聲,慌不擇路的朝著樓梯跑了過去,徐飛虎快速的朝著樓梯下跑去,跑下樓梯之後,周圍依然是一片黑暗,徐飛虎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此刻的他緊張的要死,心跳幾乎到了無法承受的程度。
他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不過,在這黑暗的房間中,他根本不知道哪裡安全,哪裡會有危險。
徐飛虎在黑暗中,悄悄地前進,不久之後,終於到了一個有光亮的大廳裡。
大廳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只有牆上掛著的吊鐘,還在"咔咔咔"的走動著。
而此時,那鐘錶的聲音,卻如同是催命曲一般,讓此刻的氣氛更加驚悚了。
徐飛虎彎下腰來,左手按著膝蓋,右手捂著胸口,在大口的喘氣,他感覺胸口有些發悶,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知道剛才那個披頭散髮的東西是個什麼鬼,總之,現在他的腦袋很亂,情緒高度緊張。
"虎子!~"
突然,徐飛虎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徐飛虎微微一怔,扭頭望去,只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身高,身材卻很纖長的帥氣男子走了過來。
徐飛虎愕然地望著男子,只覺得他很眼熟,可是,卻記不得他是誰了。
而對於那個男子喊的"虎子"這個名字,徐飛虎也感覺有點熟悉,可是,卻又覺得好像不是在叫自己,所以,他的眼神裡充滿了狐疑。
"虎子,想起來了麼?記不記得我是誰?"那帥氣男子望著徐飛虎問道。
徐飛虎望著帥氣男子,迷惑的搖了搖頭,"這是哪裡?帶我出去!"
徐飛虎本能的說道。
"不,虎子,如果你不能想起一切的話,就不能離開這裡。"帥氣男子說道。
"放我出去,帶我離開!"徐飛虎激動的吼道,雙手緊緊地抓著帥氣男子的肩膀。
"不行,你不能離開!"帥氣男子冷冷的說道。
"混蛋,放我出去!"徐飛虎怒吼著,雙手掐住了帥氣男子的脖子。
帥氣男子被徐飛虎掐的都要窒息了,臉上青筋暴凸,很快的,眼睛裡都佈滿了血絲。
"不…我不能放你走!~"帥氣男子沙啞的說道。
"混蛋,放我走!"徐飛虎怒吼著,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大。
而就在這時,帥氣男子的脖子突然傳來一陣"咔咔"的骨骼斷裂的聲響,那驚悚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到了徐飛虎的耳朵裡,緊接著,徐飛虎突然看到帥氣男子的腦袋,居然被自己生生的掐斷了,腦袋從脖子上直接滾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徐飛虎嚇呆了,趕緊鬆開手,那具身體,也"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灘血水。
"虎子,你記不起來,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那個掉在地上的腦袋還在說話,徐飛虎嚇得"啊啊"大叫,如同是發狂了一般,狠狠地一腳將地上的腦袋踩成了細碎。
徐飛虎感覺自己要徹底崩潰了,他瘋狂的大叫,狠狠地跺腳,想要發洩心中的恐懼與壓抑,可是,面對著空蕩蕩的大廳,無論他如何的發洩,似乎都起不到任何作用,當徐飛虎氣喘吁吁地冷靜下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還是在這片詭異的大廳裡。
"飛虎!"
這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大廳裡傳來,徐飛虎猛然回頭,只見一個身材纖細,頗有幾分模樣的女子走了過來。
徐飛虎覺得這個女人很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的樣子,但是,他又記不起了,只是一雙目光緊緊地盯著走近的女人,心中有些莫名的緊張。
"你是誰?"徐飛虎望著女人問道。
"飛虎,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林月如!"女人說道。
"林月如?林月如?"徐飛虎低喃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腦袋裡卻沒有任何印象,遺憾的搖了搖頭:"我記不起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飛虎,我是你女人啊,你不記得我了麼?"女人柳眉微皺,眼神裡有點悽楚。
"我不記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徐飛虎痛苦的搖頭,腦袋一陣嗡嗡的響,腦袋很痛,有種針扎般的痛苦。
"飛虎,我帶你出去!"女人說道。
"好,帶我走!"徐飛虎趕緊點頭道。
"可是,這裡到處都是危險,一定要小心才行。"林月如說道。
"恩。"徐飛虎點點頭。
"你要保護我!"林月如突然柔聲說道。
徐飛虎心頭一顫,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恩,我會保護你的!"
林月如說完之後,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張地圖,指給徐飛虎看。
"我們現在在中間的大廳裡,現在外面的門都被鎖死了,窗戶也都被封住了,別墅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往外界,我們只有找到正確的出路,才能離開這裡。"林月如說道。
"那正確的路在哪裡?"徐飛虎皺著眉頭問道。
"現在我也不清楚,我嘗試了幾條路,都失敗了,我們需要嘗試新的路走。"林月如說著,用紅色的筆在地圖上標出了一個新的方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