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林成輕輕揮了揮手，面前的無盡虛無轟然被劈成兩半。
這一擊若是轟在尋常小世界上，足以將其硬生生毀滅。
這一擊的力量，在林成看來，絕對不遜色當初成祖巔峰一擊，甚至還要強大的多……林成眼神震撼，甚至有些迷茫，我這麼強大了？
“不對……這種感覺，好像只限於這片虛空。”
“這裡到底是哪，我為何在這裡能夠發揮出這麼強大的力量，這不應該啊……”
“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
忽然出現這般超出理解的變化，林成也懵了。
他感覺，只要身處這方空間，哪怕半神都宛如螻蟻一般脆弱，他就好像這片虛空的造物主一般，無所不能。
別人成就仙帝，只是開闢出一座小世界。
他倒好。
不僅開闢出一座小世界，更是直接開闢出了一片混沌虛空出來……
而且，這片混沌虛空，浩瀚的不可思議。
按照林成的探測，幾乎沒有邊際，保守估計應該比天界還要龐大的多……
他自身，則是這裡的統治者，主宰。
在這裡，估計真正的神靈來了，都難以對他造成威脅。
“轟隆隆。”
一念之間，虛空中無盡的力量翻滾，凝神看去，大片的虛空之中憑空浮現無數璀璨的光芒，那是數萬法則之力交織融合，隱約間形成了另一種更加高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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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還是別的？”
其實更加離譜的是……在這裡，林成凝神觀察，便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腦海深處，隱約有著一點極為深邃神秘的光芒，潛伏極深，彷彿處於另一座空間。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抹淡淡的聯絡，通往無盡虛空之外。
不處於這片世界。
那種有些熟悉的氣息……九九造化塔！
盯著這一絲聯絡，林成有些震驚，這東西有些像傳說中的“因果線”。
除了這一條，還有另外幾條比較明顯。
一條帶著無盡浩瀚的光明之力，連線文明之城。
一條帶著極致的毀滅和新生之力，似乎和天道金身有關……
還有一絲更加模糊卻格外堅韌的因果線，連線著一處無盡深邃的神秘之地，以他如今的實力，哪怕藉助無盡虛空的力量都無法窺探多少……
這些，都是以前林成絕對無法發現的東西。
然而當神秘虛空出現的時刻，當他掌控了這裡許可權和力量的那一刻，這些秘密悄然浮現在他眼中。
甚至只要他願意，輕易就能抹除這種聯絡。
“之前坐鎮造化塔的分身消失……或許，那並不是單純的失聯，而是某種更加高位的意識，留下的手段藉助那分身復活了過來……”忽然間，虛空波動，林成“看見”了諸多過往。
也瞬間明白了一些東西。
可能，他本來就是多方算計誕生的一個存在。
造化塔的出現，文明之城的出現，以及天道金身……這些存在，以及那最為神秘的因果線連線的地方。
這些東西的背後，可能都代表著一尊難以想象的可怕存在。
不可言說的巔峰存在。
“九九造化塔的消失……或許和那位造化之主有關，祂回來了嗎？之前我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應該就是那時候……祂回來了，僅僅帶走了造化塔，沒有對我下手……”
“系統的存在，文明之城的存在，到底對我是善是惡？”
“這神秘空間的誕生，也在某些家|夥的算計之中？還是說……只是意外？”
“……”
透過這掌控的神秘力量，林成瞬間看穿了很多東西。
卻是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他看著眼前無盡的虛空，那種絕對掌控權，絲毫不像曾經對於造化塔那般，沒有絲毫吃力感。
甚至他感覺，這片虛空就是他一部分。
這就是他自己的力量。
“我的穿越，可能是某些存在設計好的，但是這片神秘虛空……大機率是意外吧？”林成思索著，這片虛空似乎是因為一些巧合，看了大量的文明之城記錄畫面，領悟了無數法則構築誕生。
這裡的力量，感覺不比神器差。
若是如此輕易就能誕生這般神秘空間，那很多事情其實都沒必要這麼麻煩……
“如果不是某些存在吃飽了撐的，那這神秘空間的變化，大機率不在預料之中。”林成眼神微微亮了起來，他仔細體會著這裡的變化，漸漸的，他發現這裡似乎和他的身軀融為了一體。
“這片空間，怎麼感覺就在我身體裡？”
“錯覺嗎？”
“體內世界，體內虛空？”
缺少很多資訊，想太多也沒用。
只是神秘虛空的出現，令他心中泛起了一些心思。
一直以來，他對於系統的依賴性太大，對於神器的依賴性也太大……這樣有好處，也有弊端。
天下沒什麼白來的好處。
之前修煉的真靈九變，強悍無比，結果卻直接成了造化之主復活的引子……
雖然感覺中，對方對他好像沒什麼惡意，甚至可能抱著一些善意，但他不想去賭。
不管對方什麼身份，就算是他爹，那也不能啥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東西全收了回去，甚至包含了他的一具分身，最強大的一具。
“如果按照這個想法，天道金身會不會也有問題？”
“這功法不比真靈九變差，一直修煉下去，會不會也出問題？”
“我就只剩下這麼一具身軀了，若是再來這麼一次，豈不是死翹翹了？”
一念至此，林成有了一些壓迫感。
“還有系統，簽到得來的東西太容易，應該沒那麼便宜……命運的很多賜予，暗中早已標好了價格，現如今看來得到的寶物和價格顯然不成正比，簡直比打折大促銷還誇張……”
這麼一想，林成忽然有些窒息。
一直以來，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多虧了這麼多的助力，可想而知那些和他作對的敵人有多麼絕望和無力。
若是這個敵人換成自己，讓他和系統以及諸多神器為敵……
“按照最壞的打算，文明之城背後是否也代表了一位可怕的存在？”
“不過我暫時還需要這件神器，不可能輕易捨棄，沒了造化塔已經損失慘重，若是再沒了文明之城，損失太大了……還有系統，是我腦海中那個光點嗎？”
“那就是系統的本體？或者，是別的東西？”
“這些威脅性可以往後排……關鍵還是，天道金身！”
林成眉頭微皺，他現在修煉了天道金身，令他的戰力得到了極為可怕的提升，只是想到造化之主的復甦，他心中就一陣不安……
“這天道金身，可能不能繼續修煉下去了。”
“我需要換一套功法。”
“或許需要自己創造，這樣才能確保和一些存在沒有聯絡……只是想要自己創造功法，堪比完美級談何容易？”林成輕輕嘆息一聲，頭大。
若是沒有神秘空間的出現，他不會想這麼多。
就像是之前，他根本無法離開系統和文明之城的幫助，只能老老實實照著既定的路線往前走。
但是現在，他覺得或許自己擁有一定的底氣了。
這份底氣，便來自於這神秘空間。
他不清楚這究竟是什麼，但那種強大的感覺卻是做不得假。
並非他覺得這些神秘存在一定是真實存在的，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並非他一定要將某些存在想的那麼壞。
這些年來，若非系統和造化塔等神器的幫助，他別說走到這一步，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說實在的，他對於這些存在，哪怕是造化之主，都是心存感激的。
但是，這和他想要強大自己並不衝突。
不管怎麼樣，他必須要做好一些準備。
“和人性沾邊的事情，都經不起試探……我若是足以擺脫這些東西，哪怕某些存在真的有些心思，只要我足夠強大，也會悄然熄滅，從而因為這些‘因果’和我交好，成為助力。”
“並非是小人之心，而是儘可能斷絕了不好的可能。”
林成緩緩吐了口氣。
就這樣！
從現在開始，只要有可能，他就需要慢慢嘗試著擺脫這些東西的影響。
無論是系統，還是文明之城，都會一步步不再那麼依賴。
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別人給的，終究是別人的。
“接下來，需要想辦法創造出一套新的功法，屬於我自己的功法，取代天道金身！”
想到這，林成忽然一咬牙。
一股雄渾浩瀚的力量，憑空降臨，將他的肉身瞬間包裹在內。
憑藉著霸道的力量，硬生生一點點將一些金色的光芒抽離出來……伴隨著這些金色光芒的抽離，林成肉眼可見的虛弱下來，天道金身的修為，盡數被剝離。
“轟隆隆。”
那些被剝離而出的金色光芒，陡然間瘋狂掙扎起來。
隱約間，好像有著一股強大無邊的氣息在漸漸甦醒，帶著無邊的憤怒，想要衝開封鎖。
只是，在神秘虛空之中，林成掌控的力量強大的可怕。
輕易便將其鎮壓下去。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伴隨著一道聲音落下，無盡虛空猛地震盪起來，那金色光芒飛快的湮滅，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