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才能保持身高上的勢均力敵。
他暗自點頭，慶幸。
事實上，凌青忱的反應一點也不慢，在這個圈子混跡久了，也就懂得維護自己，能力沒有，氣勢要雄起呀。
他唯一一次馬失前蹄就是被下藥，沒想到那些狗屁導演竟然在香薰裡面下藥。
凌青忱暗自挺胸抬頭，但先機似乎步步被傅衍之搶佔。
因為在他剛剛起身的時候，對方已經悄無聲息拉近彼此的距離。
壓迫感和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同時飄來，明亮籠罩著男人的身影，勾勒出他冷毅的輪廓。
就連休閒服似乎都不染半分褶皺，卻帶著刻骨的深沉和冷冽。
凌青忱不由得有些失神，卻不動聲色地退後，下一秒卻被傅衍之輕易地按住肩膀。
他伸手推拒，對方卻紋絲不動，還真像是一尊佛。
他只好好開口提醒：“你……鬆手。”
原本想要氣勢上稍微有點優勢吧，結果自己的身高只到了對方喉結處。
凌青忱悄無聲息地墊起腳尖，身高不夠，腳來湊。傅衍之居高下望，眼神藏著的冷從他頭頂溜向額頭，又從額頭至眼睛鼻尖嘴唇。最後又落回他的眼睛上。
凌青忱嗅到了侵略的問道，呼吸不由得輕了輕。
然後傅衍之伸手摸了摸他頭頂翹著的碎髮。
他的動作讓凌青忱身體一僵，嘴巴抿得很緊，一雙眼睛卻在瞪著他。
傅衍之渾然不覺，手從他發頂蜿蜒，蹭著耳畔，滑到頸側壓在他的動脈上，跳動的頻率無疑和心臟一致。
凌青忱臉紅耳赤，側頭躲開，他不惱，再接近時，那只手又快又準地落在飽滿的唇畔上，不給他絲毫反應的時間。
他輕撫慢捻，帶了幾分不容抗拒的力道。
男人好看的薄唇勾出一抹殘忍的弧度：“吃幹抹淨了不負責？”
凌青忱：？？？
他不是給錢了嗎？
凌青忱心頭微窒，失神的同他對視。
半響回過神，他朝著傅衍之伸出了五個手指頭，“給你五百塊了，我上一次的工資沒結算，結算了就多給你一點，我知道你一晚上挺貴的，但是看見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上，少一點？”
傅衍之薄唇輕抿，神色冷峻，此刻正半眯著眸子，視線落在他身上，目光冰冷。
“買我一晚上？”
他伸出食指嗯壓著他的嘴唇，微一俯身，薄唇離他耳垂極近，緩緩開口：“你買不起我，又睡了我，嗯？”
灼熱的呼吸靠近，凌青忱心底騰地一下升起異樣，身體沒有來地發軟。
他不喜歡被完全壓制的感覺，這樣像極了案板上待宰的魚，於是不甘示弱地，忽然張口去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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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衍之輕巧地向下避開，順勢託高他的下巴。
兩人視線不偏不倚對上，電光火石間，空氣似乎滋生一簇小小的灼熱的火花。
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和呼吸都落在他臉上，距離越發有縮小的趨勢，凌青忱腦袋一片空白。
凌青忱臉頰兩朵明晃晃的紅雲，連耳尖都變成了粉紅色。
傅衍之好整以暇的刮著他下顎滑膩的皮膚，淡淡地問：“看在你第一次的面子，少一半的錢？”
凌青忱覺得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面帶著笑。
他無言以對，“那總價多少？”
傅衍之笑了笑：“酒裡面下了藥吧，喂要是不來你覺得你做出這種事情的結果是什麼？”
凌青忱微愣，顯然沒想到對方什麼都知道。
他乾巴巴地說：“酒而已，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不如你喝了，我幫你再減少一些錢？”
“我不。”
義正言辭而又急促的拒絕，讓凌青忱側過臉嘆息自己沒出息，回答這麼快幹什麼嗎，這不就是間接性的承認了嗎。
傅衍之心照不宣地笑了。
他暗暗咬牙，猛地一口就咬在了傅衍之的手上，很用力，沒想到這個男人心思這樣黑沉，竟然陰他。
傅衍之疼得立刻松了手：“你這小狐狸……”
他沒說完，凌青忱瞪著他罵：“你就是故意的，有本事你喝啊。”
傅衍之摸了摸下巴，一看手上竟然沾上淺色唇釉，彎腰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巾。
凌青忱抬手蹭蹭自己的唇，不作遲疑，越過他抽出第二張紙巾。
傅衍之看到那張擦掉顏色依舊水潤的唇，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我喝了，你能跑掉？”
嗯？
一時之間凌青忱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從耳尖處開始紅了起來。
那個酒裡面加的可是有料的東西，能夠催人發情的，原本想著給那胖導演下藥之後，讓他拉著他經紀人王哥去做那檔子事情。
他不是什麼好人，這些人怎麼對他的，他都會以牙還牙。
只是面前這個男人，他覺得有些頭疼，一看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他都不在意睡了一晚上，對方竟然還要他負責。
凌青忱嘴巴動了動，琢磨著開口，“要不你喝了，我也留下來陪你一次，然後我們就兩清了？”
他向來最煩和其他人牽扯上關係。
他的話卻讓傅衍之的面色瞬間暗沉了下來，一雙黑漆漆的雙眸中，深邃的漩渦中有股摧枯拉朽的力量暗暗蓄勢。指尖像是燒起一團火。
被他這般盯著，凌青忱臉頰紅得徹底：“我、我……”
傅衍之面無表情：“你就喜歡這樣還人情的？”
凌青忱嘀咕著，“這種事情能一樣嗎？人情債難還，你這個更難還……”他都沒有見過這樣光光明正大要他賠的人。
傅衍之靠近，眼神犀利，卻嚇得凌青忱情不自禁地後退，然後後腳跟就撞到了堅硬的沙發，整個人就朝著後面倒了過去。
傅衍之伸手去拉，兩人反倒一起倒了下去。
“嘶……”凌青忱的鼻尖撞上傅衍之的鼻樑骨，一個疼得差點掉眼淚，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身後沒有借力的點，傅衍之壓在了對方的身上。
凌青忱下意識地想要移開方向，結果傅衍之眼疾手快地一撐，身體雖然不至於全部壓上去，可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卻為零。
甚至是凌青忱還夢感覺到某處不一樣的感覺。
他剛才慌亂之下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凌青忱：“……”
傅衍之：“……”
隔著幾層布料，還是能感受到那異樣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