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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寧臣出現,半截身子

門一開,矮子捂住胡哨的嘴,在床上控制住了她,高的那個則用匕首威脅胡來乖乖反鎖了門。

這下,沒人看見,沒人聽見了,要幹什麼都可以,要幹什麼都可以!

矮子如兇猛的野獸一般,迅速剝光了宛如小兔子不斷掙扎著的胡哨,將她死死按在床上。這動作讓高的那個人興奮起來,都想立刻加入其中了。

空氣在燃燒,胡來閉著眼睛低著頭,留下懦弱的眼淚。

胡哨仍在床上激烈地反抗,亂蹬亂抓?混亂中掀開了被子,床上出現了一根細長的紅繩,還有紅色的短假髮。

最讓人意外地是,床上竟然還有在島國愛情動作片中頻頻出現的那些工具。

全身的血液瞬間加速迴圈,矮子更加興奮,就要強行進入她的身體。

就在這時,突然嘭的一聲響,之後就是玻璃碎片嘩啦落地。

矮子立刻停下了,愣住了,房間的每個人都愣住了。

門旁邊的玻璃窗被打碎,窗簾被風吹開,一個黑影飛躍進來,速度快得讓人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壯實的矮子慘叫一聲,他被一拳擊中胸口,胸骨立刻咔咔作響,飛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塊從萬丈高山滾落的巨石砸中。

但也只是一秒鐘的想法而已,他還在空中飛的時候早就昏死過去了,接著他狠狠砸在了背後堅硬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以四肢著地的姿態掉下來,與地板激烈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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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個子像只死狗一樣,無力地趴著,上下嘴唇在牙齒與地面的瞬間擠壓下被撕破了大口子,鮮血染紅了兩排牙齒。他的手指像斷掉的壁虎尾巴一樣,無力地顫抖。

“寧臣!”胡來激動大叫。這下得救了。他的叫聲讓高個子從發愣的模式中抽離,恢復正常。

高個子將匕首橫在胡來的喉嚨處:“別動!不然我割破他的喉嚨!”

為了明確表示自己的強硬態度,以來人覺得他下得去手。高個子稍微用力一按,刀鋒立刻再往裡兩毫米,將胡來喉嚨處的皮割破留出血來。

胡來嚇得驚叫,又尿了褲子,比剛才還多,雙腿直打哆嗦,就快站不穩了。但此刻他求生的念頭無比強烈,才用了全力以儘量站穩。不然,身體稍微一動,匕首就會無情地割破他的喉管。

可怕的窒息感在割破喉嚨之前胡來早已感受到它了!在此刻,他腦海裡馬上就浮現了這樣的畫面:

自己倒在地板上的血泊之中,痛苦地用力地緊緊捂住自己被割開的喉嚨,血液從指縫不斷流出,大張著口,胸口劇烈起伏,艱難地呼吸,發出嗚嗚的怪聲,好不容易吸進的每一口空氣還大多數從喉管的割口故意地逸跑,氧氣在那時顯得前所未有的必需,窒息......

“寧臣,你聽他的好不好?你別動好不好.......”胡來聲嘶力竭地求著,他不想被割開喉嚨,那種窒息的感覺那麼難受那麼可怕。

不要......別動......別動我求你別動......

高個子很滿意胡來的表現,但是他不能放鬆警惕,絲毫都不能。TMD!誰知道這人是什麼怪物!速度太快了,難道是學了什麼絕世武功?就像天龍八部裡段譽的絕技凌波微步。還有,他的力氣也太大了,一拳或者一腳竟然打飛一個人,這不是功夫電影裡的表演特技!真是不可思議!真是太可怕了!

“你是誰?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眼前的這人,大約二十歲左右,留著當下流行的復古中分頭,劍眉下是深邃的眼睛,鼻樑高挺嘴唇薄,面部稜角分明,膚色奶白,是個俊美的後生。上著淺灰色套頭毛衣,下穿深藍牛仔褲,踏著回力牌最新款白色板鞋,這樣的搭配使他看起來更加帥氣也更加接地氣,很有親和力。

他不說話,回頭拉起被子,給躺在床上害怕到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胡哨蓋上,卻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持刀的高個子僅在他兩米外。

匕首從背後迅速靠近他的脖子,死神用風當成手指,撫摸他的後背奸笑。

“小心!”胡哨尖聲大喊。

寧臣側身一躲,兩手抓住高個子拿匕首的那隻手,一擰,只聽見殺豬一樣的慘叫聲,一拔,高個子整個人脫離地面飛了起來,一扔,砸在牆上,掉在地上,痛苦地哼哼叫著,苟延殘喘。

“謝謝你寧臣。”

“不客氣,你們沒事就好。”

“那,你們兩個出去一下吧,我換一下衣服。”

“好。”

寧臣一人同時肩扛著重傷的矮子和高個子出去,放在只有一人寬的走廊上,胡來在後面帶上了門。胡來看著奄奄一息的高矮兩人,拔了10和110。

這時,右邊的樓梯冒出來一個差不多十歲的小女孩,和寧臣穿得一模一樣,淺灰色套頭毛衣搭配深藍牛仔褲,腳上穿著回力牌最新款白色板鞋,如果不看她眼睛的話,她就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

她一路快跑過來,一把抱住了寧臣的一隻腿,就像一隻萌萌的小熊貓抓著飼養員不放。

“哥哥你沒事吧?”抬著頭,一隻藍眼睛和一隻黑眼睛關切地看著寧臣。

寧臣一把抱起了她,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我沒事。”

“寧萌長大了好多。”胡來說。

“嗯,是的,越來越重了。”寧臣摸著她蓬鬆的捲髮笑著說,“沒幾年就要找男朋友了,想抱都沒得抱了。”

“不!我才不要男朋友,我只要哥哥,哥哥是最好的!”寧萌嘟著可愛的小嘴生氣了。

“好好好,寧萌不要男朋友。”

胡來看著兄妹倆這麼甜蜜,羨慕死了,恨不得自己也有個可愛的妹妹。

天完全黑下來了,走廊上的聲控燈亮著,屋裡的胡哨打開門出來了,沒有了剛才那份驚慌了,她穿上了秋款的整套藍白相間的校服。

“喲,寧萌妹妹!”胡哨撫了一下她蓬鬆的頭髮,“呀,換髮型了,真好看!”

“謝謝胡哨姐姐。”寧萌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困了。“哥哥,我想睡覺。”

“哥哥現在就帶你回家。”寧臣分別看了一眼胡哨姐弟倆,“這樣,我先回去了。”

“那這......這兩個人怎麼辦?”胡來真怕他們在寧臣離開後滿血復活,那就真麻煩了。“要不?等警察和醫生來了,咱們再一塊回去吧?”

“別聽胡來的,寧臣哥你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就是。”胡哨說完便走進房間拿出來一把剪刀和一根很長的細小紅繩子,剪成了四段,分別嚴嚴實實綁住高矮兩人的雙手雙腳,就算他們醒來也沒辦法有所動作。

“可是,姐,我一會兒還要拿錢趕回學校還了陳曉龍,你一個人在這裡太危險了。”

胡哨有意把“太危險”說得重一些。

“沒有什麼可是,你趕緊去還了錢!”胡哨進屋拿出來了一個黑色皮包,塞在胡來手裡“裡面有三千多,剩下就給你當零花,快去!”

“姐,你怎麼有那麼多錢?”

“兼職,別廢話了!快去吧!”

胡來拿了錢一路快跑下樓梯,和陳曉龍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之前,現在已是六點半了,而白馬一中到白馬三中坐公交車要一小時,但打輛計程車的話,最多只要半小時。於是,他焦急地跑出後巷,在車流不斷地大街慌亂揮手幾次後,終於攔下了一輛空車。

後巷裡,寧臣沒離開,警車和救護車在胡來離開後十一二分鍾就到了。高矮兩人像死人一樣被抬進救護車裡,送去醫院急救,而寧臣和胡哨則被帶去白馬市公安局問話。

才凌晨三點半。

蕭峰又做了那個夢,慘白冰涼的月光下,自己的兒子被一隻恐怖噁心的殭屍追著,而自己卻面朝下趴在地上始終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殭屍最後一躍而起,僵硬的雙臂直逼稚嫩的脖子。就到這裡,他大喊一聲“小駿”,就醒來了。

時鐘像是被鬼魂拖住,走得很慢,蕭峰在空蕩的房間裡空蕩的雙人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腦海裡,回憶在翻湧,巨浪將他淹沒,窒息。他坐起來,下床,穿鞋,開啟窗簾,推開玻璃窗,陰涼的風爭先進入房間,蕭峰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一下子就忘記呼出二氧化碳了!他看到了——

半截身體!

昏黃路燈下的半截男人身體,胯以下的雙腳——沒有!似乎懸浮在路面之上,他正面對著蕭峰,亂髮下充滿仇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邊。

“誰!”蕭峰大聲喝道。要是換成一般人,早就被嚇死了。

突然那半截身體動了,沿著水泥路面快速滑行,真像走肉行屍。蕭峰看見了那半截身體下安裝了輪子的木板,就像是滑板一樣。他顧不得脫下睡袍,衝出臥室,穿過大廳,跑下樓梯,繞到那條水泥道上,一邊小跑一邊四下看,但那半截身體和眼睛就像空氣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凌晨的漆黑中。

路燈下,一個黑影緊緊跟隨,蕭峰停下來,低頭看著自己被昏黃燈光拉長的影子——會不會,剛才所看到的那半截身體還有那雙可怕的眼睛僅僅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太真切了,他可以感知到那雙眼睛裡充滿了仇恨。

三月末,凌晨的溫度還是很低,蕭峰裹好了睡袍,再小心掃視了一遍周圍,沒有那奇怪的半截男人身體,沒有那雙仇恨的眼睛。還好時間夠早,小區裡的人這時候還在沉睡,要不然肯定以為蕭峰精神出了毛病。

回到空蕩蕩的沒有一絲活氣的家裡,蕭峰開啟了大廳的幾盞亮度不高的壁燈,給飲水機插上電源燒開水,一切的動作都輕手輕腳,不想打擾母親睡覺。

該幹些什麼呢?自從妻子陶婉去世後,蕭峰工作之外的時間總會問自己這麼一個問題,兩個人或者更多人的時候,時間總是很快,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時間消磨不完。

想看點夜間新聞,但又怕打擾了老人家,於是他慢步進去臥室,帶出來兩小袋咖啡粉,五釐米厚的生活日記本,和蔡駿所著的《天機》第二季。

蔡駿是妻子陶婉最愛的中國懸疑作家,沒有之一。住院檢查腦顱的那兩天小白兔給他帶過去,他只讀完了第一季,很精彩,不眠的時間就由它幫助自己消磨了。但在開始閱讀之前,他要寫下今天的日記,這是他一直養成的習慣。

他的日記,可以長可以短,長的有幾百字甚至上千字,這對工作忙碌的他來說很長了,但短的也會僅僅一句話,甚至幾個詞。

翻開日記本,首頁的硬紙片上字就像催淚劑——

“大俠日記”

這是女兒蕭小曼八歲的時候給他寫上的。

那時候,妻子陶婉知道他有寫日記的習慣,逛街的時候正好碰見文具店破產傾銷,價格很便宜,所以一下子買回來了十本五釐米厚的筆記本。女兒蕭小曼正好跟著陶婉練字,於是她便用鋼筆在每個筆記本首頁寫上了歪歪扭扭的稚嫩文字。

拇指撫過首頁上的“大俠日記”後,蕭峰不敢多做停留,翻到了空白頁,寫下:

今日凌晨,窗外忽見一半截身體,性別應為男,他的眼睛似乎帶著仇恨,希望這都是我的錯覺吧。

蕭峰合上日記本,水已經燒開,拿了白瓷杯,撕開一小包咖啡粉泡上,翻開《天機》第二季,一直讀到自己開始犯困,睡去。

無夢。

蕭峰是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喚醒的,睜開眼的時候,母親的房門開啟著,新保姆阿九正在收拾她昨天的一些排洩物。再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將近七點,晚了!平時他這個點應該在公園裡的操場鍛鍊呢。

該上班去了,蕭峰從柔軟的沙發起身,扭著脖子伸展著身體,跟阿九打了個招呼就開始匆匆忙忙地洗漱。喪妻的悲傷使得這個男人的鬍子在這短短半個月內野蠻生長,蕭峰幾乎不認識鏡子裡滿臉鬍子的自己,他今天終於好好刮了個鬍子,乾乾淨淨的,一下子年輕了十歲。

穿好了衣服,跟母親和阿九打了聲招呼,蕭峰就匆匆下樓,騎著腳踏車在晨光下穿街過巷,在常光顧的老龐早餐店買了一杯熱乎的皮蛋瘦肉粥和兩個白菜肉包子,放在車前的掛籃上,十五分鍾左右就到了局裡。

放下早餐後,他跑步去兩公裡外的文化公園,哪裡有標準跑道和一些露天的健身器材。按照以前的晨練模式,他先是熱身,再跑上十圈,拉單槓五十下,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各一百個,最後原路返回局裡,吃買好的早飯。

吃完飯,他換下便裝,穿上整套的警服,站在落地鏡前好好整理一番自己的形象,開始進入工作的狀態。

回來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八點半,局裡忙忙碌碌。蕭峰為今天起得晚給自己的隊員道了個歉,大家都很理解,就開始彙報和工作。

“小秦,現場勘查有新的進展嗎?”

秦小明搖搖頭,“沒有,兇手很狡猾,沒留下多少痕跡,我再做了好幾次現場復勘,還是沒有什麼新發現。”

“無論怎麼犯罪,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再加把勁兒!”蕭峰拍了一下秦小明的肩膀以示鼓勵,畢竟他才進局兩年,按經驗來說還是個毛頭小子呢,雖然他很努力。

“好的頭兒,我會努力的,請放心。”

“哦對了,有人過來認白靜的屍體嗎?她姐姐白靈呢?還不見人?”

小敏負責這一方向:“頭兒,白靈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就是找不到,不會已經......遇害了吧?”

“總之要儘快找到白靈,還有白靜的那個孩子!他們很危險。”

“是!”

蕭峰轉頭問林心:“小白兔,趙賦那邊調查怎樣了?”

“報告頭兒,進行得還算順利。不過得到的資訊不多,據他們公司的技術人員所說,月1日那天晚上逗魚平臺遭到了駭客高手的襲擊,目前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幹的,局裡的網路技術科也沒有查出來,他們說這個駭客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尤平那邊呢?查到些什麼了嗎?”

“被害者白靜的死亡時間是月1日凌晨點到點之間,而他當天值白班,有充足的作案時間。最奇怪的是,他一開始跟我們極力否定自己和白靜曾經的戀人關係,可是我走訪的時候,他和白靜曾經的大學同學都說他們兩人談過戀愛,還同居了兩年,再後來,他一畢業白靜就跟學校申請退學,最後兩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分手了。所以,我覺得尤平有作案的動機。頭兒,你說會不會就是情殺?”

“目前不排除有這個可能。”蕭峰頓了一下,思考,做了一下筆記後,又繼續往下說,“那麼目前就需要搞清楚三個問題。第一,他為什麼極力否認自己和白靜曾經的戀人關係;第二,白靜申請退學的原因;第三,他們兩人分手的原因。解決了這三個問題就好辦了。”

“好的,那我繼續負責S大的深入走訪。”小白兔舉手示意,“徹底解決這三個問題。”

“我會跟你一起去,目前看起來尤平的嫌疑最大。”

蕭峰拿起尤平的工作照端詳起來,他穿著一身白大褂,面部奶白乾淨,頭髮四六分,梳得油光,看起來清秀斯文,正是當下許多女孩子喜歡的那種型別。

他真是漂亮的屍骨袋,不知裡面的屍骨是善還是惡?

蕭峰忽然感到明顯不對勁,影片中的兇手肚子很大,把白色的喪服撐起來,而尤平沒有啤酒肚,但如果是在肚子上墊了什麼東西用於偽裝自己呢?所以他還要戴著面具!如此一來又好像說得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