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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特殊愛好

胡哨手挎著包,輕輕地關上門,輕輕地走下樓梯,經過一樓的時候更加小心,免得影響其他租客,他們要是向房東打報告,那她就別想在這裡繼續住下去了,一個人和多個人,房東還是分得清輕重的。這裡住的人不多,隔音也好,價錢又低,離學校才一公里,不算遠,總的來說價效比很高,目前,她才不想放棄這裡另找地方。

像偷雞摸狗之輩一樣,胡哨終於悄無聲息地走出大門,鎖好門後深深呼吸幾口凌晨的空氣,冰涼冰涼的,人瞬間清爽了許多。

這個時候,縣裡安靜的像是墳場,只有時不時的風掃過大街小巷,發出鬼哭一樣的聲音。路上幾乎沒有計程車了,雖然住的地方離美食街也就兩公裡左右的路,但對於一個女生來說,走路過去未免太遠了,胡哨就給“我主沉浮”打電話。

“喂?”

“您好,我是古月小姐,請問你是‘我主沉浮’嗎?”

“是是是,我就是,怎麼了?你到了嗎,我馬上就到了。”

“你開車過去嗎?”

“對啊,不然這時候有什麼車呀。”

“那你來一中後巷接我吧,我這裡去美食街有點遠。”

“好好好的,沒問題,我馬上就過去了美女,你稍等一下啊,辛苦你了。”

“你知道後巷吧?”

“知道,去過幾次,,美女,你在那裡等我,哥一會兒就到了啊。”

不多久,一輛白色賓士停在了面前,一個男人走下來,十分紳士地請她上車。藉著昏黃的路燈,胡哨看清楚了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戴著個黑色細框眼鏡,頭髮梳得油亮,西裝配白襯衫,手上掛著格拉蘇蒂機械錶,無論從穿著還是配飾,都十分考究,不像是一夜暴富的王老五一類人,應該不難伺候。

說了聲謝謝,胡哨坐上奔馳車的副駕駛,男人為她繫上了安全帶,然後微微一笑,不但化解了一些尷尬,還增加了幾分情調,暖心的小行為多容易讓女生感動。

“我叫田宇,田地的田,宇宙的宇,很感謝你今天陪著我。”

胡哨笑著點了點頭,她說叫她古月就好了,不便透露真實名字。其實她心中有一句話沒說出來——“應該的,你付錢了,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太當真了。”

他說沒事,可以理解,然後坐回了駕駛座,發動車子,倒車到大道,向如家賓館開去。

凌晨的路上不像白天那樣車流不息,很快就到了如家。賓館前臺的人趴著睡覺,耳朵卻跟訓練過的一樣,一聽見有腳步聲,人就醒了,她揉著眼睛看著進門的一男一女走來,三更半夜來這裡的男女,無非就是為了床上的有氧運動,已經見慣不慣了。

身份登記好了,房間在二樓,不用乘坐電梯。田雨走在前面,胡哨跟在他後面。刷卡開了門,房間內的燈自動亮了起來,是那種曖昧的暗黃色的燈光,看起來十分催情,讓人有一種感覺,像是走進了男人們愛去尋歡作樂的紅燈區,那裡有性感的長腿,有誘人的大波。

關上房門,空氣立刻就曖昧起來。雖然和許多男人睡過,不過這時候胡哨還是略微緊張,心跳也加快了起來,她儘量剋制,在靠近門的長條桌上放下自己的包。這個包是稻草人的,民族風真皮女士手提包,買的時候花了她一千大洋呢。

剛一放下手提包,田宇從後面輕輕地抱住她,下腹的火熱抵在她臀部上,嘴巴貼近了她的耳朵說:“古月,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胡哨覺得耳根子癢癢的,都癢到了心裡面,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裡面爬。她縮著脖子,嬌笑著說:“你呀,真是太心急了,我又跑不了,整整一夜還不夠你折騰的?”

田宇抱得更緊了,彷彿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還不是你殺傷力太大了,比直播的時候好看多了,我實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不好意思,我那個......有點喜歡乾淨,你能不能先去洗一洗啊?不要急嘛,等會兒一定讓你玩到夠,好嗎?”

田宇聽著她發嗲的聲音,心柔軟起來,這才松了手:“沒問題,不過,我想一起洗,好嗎?”

胡哨看著他一臉激動的樣子,真像是幾百年沒碰過女人,忍不住笑了笑,答應他了,畢竟人家是付了錢的,服務要好才有回頭客,只要有了固定的客戶,就不愁晚上沒生意。她現在固定的客戶不過才十個,都是約會了開房間三次以上的,這數目她還覺得少了,照她的想法,想保證月入三萬,起碼得有二十個固定客戶。

一起洗澡徹底點燃了田宇心中的那團火,就在一番親吻後在衛生間與胡哨圈圈叉叉起來,空氣都燃燒起來。胡哨也被點燃起來,閉上眼睛,拋棄了所有雜念,做什麼不如好好享受,還可以賺錢,何樂而不為?

從衛生間出來,到了床上,戰鬥還在繼續,突然田宇停了下來,看著胡哨的眼睛說:“你接受拍攝嗎?”

在這之前,開房間的時候也有人提過這個要求,不過胡哨拒絕了,萬一自己的影片傳到網上去,被認識的人看到了還怎麼做人,特別是父母。

“可以嗎?再加一倍的錢。”

胡哨看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稻草人手提包,想了想後說:“可以,不過得戴上舞會面具。”

“啊?”

“如果不帶上面具的話,絕對不行,我還是學生呢,希望你能理解。”

“原來你是學生啊,看來我還是賺到了呢”田宇顯然不太滿意,不過看著胡哨強硬的態度,也不好強求。“好吧,戴面具就戴面具吧。”

不得不說,胡哨當時選擇把那些在愛情動作片裡經常出現的工具放進手提包帶來是正確的,這西裝革履的男人脫下了人皮偽裝就是狼了。田宇不但拍攝影片和圖片,還有薩德侯爵(S)和馬克索(M)的癖好,還自己帶來了工具。不過他只是表面玩玩,圖個視覺上的快感罷了,倒不至於傷到胡哨,所以她還是配合著玩的。

各種折騰過後就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這個時候天還沒亮,胡哨困得要命,連連打了兩個呵欠,對身旁的陌生人說:“我睡了,太困了,早上還要趕去上學呢。”

“你在哪個學校上學啊?”

“這是秘密,很重要,很抱歉不能告訴你,請多諒解。”

“那我以後還可以找你玩嗎?”

“你說呢?”

“不知道啊,我這是第一次出來找人玩,很多規矩都不懂。”

“第一次?”

“嗯嗯,第一次出來玩,我已經結婚了。”

“既然結婚了還要出來鬼魂,果然男人沒個好東西,難道你老婆不管你嗎?”

田宇嘆了一口氣,突然就不說話了,眼中盡是不得意。胡哨估計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便翻了個身子,面帶著同樣側著身子的他說:“對不起,是不是我說錯話了?”

“沒事,也,也不是什麼大事。”

很明顯他在說謊。男人總以為能騙過女人,殊不知對方的第六感猜得很準。

“有什麼事不能說說嗎?我陪客人不僅僅是床上的哪一方面,還有心理上的陪伴,不然你們這些男的玩夠了,還會回頭來找我嗎?”

雖然懸吊在天花板上的燈散發出來的黃色燈光微弱得像是燭光,但是她還是清楚地看到田宇的眼角流下淚水來,滴落在枕頭上,散開成一個小黑點。

他說:“我可以抱著你睡嗎?”

他的聲音都變了,說明真的哭了,絕不是裝出來的,況且面對她這麼一個陌生人沒必要。胡哨最看不得人家哭,小時候她弟弟就愛哭,所以她不僅對他百依百順,而且只要有男生欺負他,她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會去保護好他,不忍心受任何傷害。

眼前這男人,一定是有了什麼難處,才讓他這樣悲傷,俗話說男人有淚不輕彈,想必他難以承受,才忍不住流下眼淚。此刻,他抽泣起來,觸動了她心裡最柔軟的那根弦,想不到剛才還生龍活虎玩著各種特殊姿勢的人,現在卻這般可憐模樣,竟像個孩子一般,多麼讓人覺得可憐,想去安慰幾句。

胡哨原本和他隔著半米的距離,現在她挪了過去,左手臂穿過他的頸項,讓他的頭枕在自己柔軟肥大的胸前,右手則僅僅摟著他的肩膀,連個人緊緊相擁,如膠似漆,似乎下一秒發生什麼都不能將他們撕分開來。

田宇落下的眼淚在胡哨的胸前溼了一大片,簡直是淚流成河。

淚液蒸發,胡哨感到胸口微微涼,她的心疼了起來。高二那年,也有一個男生枕著她的胸前痛苦,比現在這個男人還要痛苦,他的名字叫做韓吉多。

胡哨痴痴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那一張臉漸漸清晰起來,一字濃眉下鑲嵌著重瞳的大眼睛,他的嘴巴是多麼好看,薄薄的,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是上揚的,見過的男生裡,沒有人比他笑得好看。往事一幕幕,就像電影一樣重播。

故事的開始並不像大多數的青春偶像劇一樣浪漫,而是發生在嘈雜的先鋒市場,那裡充滿了魚腥味,血腥味,還有各種食材垃圾的腐臭味。

夏季天熱,菜市場是蒼蠅們的天堂,它們就像無數架飛機一樣在空氣中飛舞,狂歡,時不時趁著看攤子的人不注意就紛紛在蔬菜、肉類等食材偷偷著陸。

胡哨搖著蒲扇驅趕那些煩人的蒼蠅,要不是怕買菜的人中毒,她一定買來殺蟲噴霧把這些傢伙給整死。老爸在新州鎮那邊的村子忙著宰豬,老媽左手右手都是禮物,趕著回孃家看望姥姥,弟弟胡來窩在家裡面打遊戲,攤子自然就由她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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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處於青春期的時候,別的女孩到了暑假就各處浪,咖啡廳、西餐廳、電影院......朋友圈裡更新得飛快,那些照片不是令人垂涎三尺的各種美食就是全國各地乃至全球各地的名勝風景,真是羨煞死人。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家境好啊,有錢就是任性啊。

今天胡哨看攤子,因為小姑娘長得漂亮,又得了老媽親傳,嘴巴特甜,所以生意比較好。過來買菜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就喜歡到這裡買。

中午了,到飯點了,加上天氣比較熱,幾乎沒什麼人到市場買菜了。胡哨忙著把豬肉和蔬菜用透明塑料膜蓋起來,免得蒼蠅落在上面。忙活了一上午,肚子餓死了,這老弟還不送飯來。

胡哨便打電話給胡來,讓他送飯過來。掛了電話的時候,一個看起來面熟的男生從左邊的小道上走來。仔細一看,竟然是隔壁班的朱正翔。這朱正翔何人?班裡女同學們經常討論的大帥哥。聽說家裡面沒什麼錢,好像沒有別的衣服了,天天穿著校服,從沒人見過他穿過其他衣服。不過就算是穿校服,也是帥的掉渣,比那些花父母的錢追什麼時尚的男生帥了不止一個檔次。

他走過來了,依然一身校服配運動鞋。

胡來這時候心跳得厲害,不過青春期心裡使然,她只想躲起來,不想讓他看見自己在賣菜。萬一他回去跟他班的人說了,自己家裡是賣菜的,肯定能傳到班裡面,同學們都知道了不好,誰知道那幫嫌貧愛富的女同學知道後還跟不跟自己玩。

但是沒地方躲啊,情急之下胡哨只好用蒲扇擋住自己的臉,不讓他看出來。可她哪裡知道,他就是過來找她的。

“你好,隔壁班的胡哨同學。”

胡哨只好拿下了蒲扇,莫不是過來表白的?她和其他出於青春期的少女一樣,也有對愛情的憧憬,恨不得把平平淡淡的日常活成青春校園劇。她心如鹿撞,緊張地問:“你好,隔壁班的朱正翔同學,請問你找我有事麼?”

“想問你借五塊錢,下午還你。我出門的時候,少帶了錢,在那邊稱了兩斤排骨,錢不夠。”

胡哨看見他臉紅了,在這之前,他們就是每天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彼此之間沒有說過一句話。現在,他卻向一個沒有過交集的人借錢,怎會不臉紅?

“我不借。”

朱正翔臉更加紅了,轉身就要走。胡哨趕緊拉住他的手,卻笑著說:“別要他家的了,我家也有排骨,賣你兩斤少你五塊,怎麼樣?”

他的掌心特別地涼,胡哨趕緊放開手,臉騰地一下紅了。

於是,原本永遠平行的兩條直線就因為五元錢和兩斤豬肉有了相交。暑假還沒結束,他們兩個就手牽手一起走了,不過沒有光明正大,得瞞著思想陳舊的父母。像大多數小情侶一樣,他們在操場散步,在小樹林親吻,情到深處,於是在賓館......給彼此都留下了美好而且美妙的回憶。

甜蜜了一年後,也就是高二的暑假即將來臨的時候,朱正翔消失了,電話打不通,QQ再沒上過線,訊息也不回覆,微信也是一樣,從不回覆。胡哨等,一天,兩天......直到期末考試了也不見他出現。她去問他的班主任,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不知道。胡哨不死心,找到了他家,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他的母親和他一樣,消失不見了。

朱正翔在胡哨的世界裡蒸發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出現過一次,她絕望了。

淚水早已流得夠,今晚再也流不出來一滴。

田宇的抽泣聲漸漸微弱,胡哨迷迷糊糊中睡下去。

睡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糟糕了,胡哨急匆匆穿衣套鞋,放棄了那些工具,抓了手提包就衝出房間的門,留下睡眼惺忪的田宇揉著眼睛不明所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