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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被捕

生日歌唱了起來,在微涼的夜色中擴散去遠處。

唱完,胡哨說:“老弟,許願吧。”

胡來站在點燃了蠟燭的蛋糕前,燭光在他的眼睛裡跳躍著,他十指交叉緊扣放在胸前,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許願:“我的願望是恐怖直播夜儘快破案,找出殺害子夜女神的兇手,將他繩之以法。”

許完願,胡來睜開了眼睛,開始切蛋糕,自己先吃一塊,然後再切給他爸媽一人一塊。當他把切好的蛋糕遞給他爸的時候,他爸下意識伸出被他砍去手掌的右手。最後一看手掌已經不在,才換了左手去接,接到的時候微微顫抖,好像那塊蛋糕比一整只肥豬還重,可能是用慣了右手的他還沒習慣用左手。

胡來看了心裡很不是滋味,鼻子發酸起來,甚至還有痛的感覺。就在他為自己的罪過感到愧疚的時候,一塊涼涼的黏糊糊的東西糊在了他的臉上。是蛋糕,旁邊的胡哨率先笑了起來,胡來臉上的那塊蛋糕就是她拍上的。

胡屠嘀咕著:“年輕人就是浪費,好好的蛋糕不吃非要糊在臉上。”

蔡甸也說:“的確是浪費,不過好像電視也這麼演的,也許外國人過生日是這麼幹的吧,這些孩子......我們老了,又是村裡長大的,哪知道這些。”

寧萌也加入了蛋糕大戰,和胡哨聯合起來攻擊胡來。蛋糕很大,但很快就被玩沒了,三個人樣子非常好笑,頭髮上、臉上和身上的衣服都有乳酪。因為他們三人的可笑模樣,三樓樓頂充滿了歡聲笑語。

寧臣也笑了,但他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聽到了通往三樓樓頂的樓梯傳來的極其輕的腳步,有人在悄悄靠近。而除了他,其他人沒有任何察覺。

側耳傾聽,不止一個人。寧臣向樓梯通往樓頂的出入口走去。

為了防止雨水沿著樓梯進入三樓,所以在樓梯出入口建了一個小房間,小房間上開著一扇鐵門,鐵門現在是開著的。

寧臣也慢慢靠近,等他探出頭的時候,一個涼涼的硬物抵在他的額頭上。

是槍口。

“別動!”

是他,蕭峰。

只要對方輕輕地扣下扳機,子彈就會打穿他的頭骨,帶出腦漿來。

寧臣不敢動。

“手抱頭!”

槍口向前再頂了一下,寧臣照做。這是樓梯出入口許多持槍的警察魚貫而出,團團圍住了他形成包圍圈,槍口全都指著他。

就算神仙也難逃,蕭峰喊了一名年輕的警察將寧臣雙手拷上。寧萌這時衝了過來,抓住那個年輕警察的大腿就咬,他要咬著牙才忍住了疼痛,低頭一看,就與她那一對奇怪的眼睛對上了——一隻眼珠黑一隻眼珠藍。

年輕警察心裡冒出一股寒意,眼前這女孩,多像恐怖片裡的鬼物啊。可她就是個小女孩,他並沒有還手,只是默默咬著牙忍受著。

“為什麼要抓我哥哥,你們這些壞人,快放了他!”

那邊的胡屠明顯受驚,臉色煞白。蔡甸問他:“你怎麼了?”

他說:“沒事,突然衝出來那麼多人,我、我還以為碰上搶劫的呢,沒想到是警察,真是虛驚一場啊。”

“沒事就好。”

胡來心裡五味雜陳,就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昔日的好朋友被警察用槍指著並且被銬上了,他的妹妹則在那裡咬著其中一個警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胡哨雖然不明情況,但還是過去了,抱住寧萌說:“他們是警察,是好人不是壞蛋,還救過姐姐和胡來哥哥呢。”

寧萌鬆開了口說:“不,我不管,抓我哥哥的人就是壞蛋!”

胡哨問蕭峰:“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抓他幹什麼?”

蕭峰說:“恐怖直播夜遇害人白靜家裡的地板上有他的腳印,白靜的前女友尤平在江豪酒店樓頂遇害,地上也有他留下的腳印,經過對比,沒有錯。不過也不是百分百確定他就是兇手,但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為了案件的偵破,我們需要帶他回去配合調查。”

“寧臣,兇手?不可能吧?”

“我們只是懷疑,查清楚了不是他,我自然會放了他的,絕不會冤枉好人。”

蕭峰示意將寧臣押下去,帶回警局。見對方如此解釋,也不能妨礙人家警察公事公辦,胡哨也不再多說。只是寧萌不肯,哭著鬧著不讓警察帶走她哥哥,咬的不行就來個熊貓抱。抱住押著寧臣的其中一個警察的腿,下了死勁兒就不放手了。

這讓辦事的警察哭笑不得,好在寧臣終於說話了:“小萌,快放手,哥哥又不是壞人。沒幾天就回來了,不鬧。”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哥哥不在的這幾天記得回去照顧爸媽,好嗎?”

寧萌這才聽話,真的放了手。

爸媽?這一句話讓胡來一家子都一頭霧水,他們難兄難妹不是一直兩個人嗎?怎麼突然憑空冒出兩個家人來。不過在這時候,心裡的疑問也無關緊要,就沒說出來。

剛才實在不知道怎麼對付這小家夥,總不能暴力踢開或者扯開吧?好在寧臣替他們解了圍,蕭峰對他說了句謝謝。他說:“不用,找到真正的兇手才是真的謝我。”

警察把寧臣押下樓,蕭峰還在樓頂不走,看著遠處的胡屠,感覺他跟之前的他不一樣了,穿著一身的保羅,整個人顯得幹淨利落多了。蕭峰說不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也許是因為胡屠右手沒了手掌,沒有辦法宰豬了,不用在市區和鄉下之間來回奔波了。

蕭峰走過去,伸出右手做握手的樣子,胡屠伸出自己的左手,握在了一起。

“最近怎麼樣,身體沒什麼大礙了吧?”

“謝蕭警官的關心,傷口處理得很好,已經完全癒合了。”

“左手能應付生活吧,適應了嗎?”

“還沒呢,太難了。得有一段時間才行。”

“那以後還能宰豬嗎?”

“看情況吧,不過估計很難了。”

“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跟我說說,能幫多少是多少,你們兩個孩子上學花銷肯定很大,不容易。以前我老婆常在你們攤子買菜,豬肉和菜的價格很實惠,送的東西也多,她經常說你們的好,謝謝你們了。”

胡屠連說好。

蕭峰走的時候,胡屠一家人在樓下送他。要不是他追下那輛麵包車,制服了那幾個不良少年,那天胡來和胡哨就危險了,不死也脫層皮。

回到公安局蕭峰就對寧臣進行審訊。

審訊室裡。蕭峰認真打量了坐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得不說他真是個奇怪的人,大熱天的還穿個套頭的長袖T恤,看著他,蕭峰都覺得渾身熱起來,彷彿他身上的衣服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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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峰看著他,他也看著蕭峰,就像兩隻狼在進行眼神的決鬥。

“你叫寧臣?”

“當然。”

“你和白靜是什麼關係?”

“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眼前這年輕人說的普通話不太標準,而且語氣冷冷的,像是沒有感情的動物,比如毒蛇。

“是嗎?”蕭峰拿出了那張被撕開後又用透明膠帶貼合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用手推到寧臣的面前。“既然你不認識她,那麼,這張照片怎麼說呢?”

看到這張照片,寧臣臉上的表情有了絲毫的變化。

“你從我的家裡拿出來的?”

“是的,說一說這張照片的故事吧?”

“這張照片是她在高一的時候,我們在一中操場的觀眾席拍的,沒有什麼故事可說。”

“你們那時候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就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為什麼憤怒到撕開照片呢?沒那麼簡單吧?”

“憑照片上撕裂的痕跡,你就判斷當時的狀態是出於憤怒的?”

“難道不對嗎?”

“沒想到你竟然猜對了。”

“白靜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

“那月1號那天晚上你到她家裡幹什麼?”

“救人,只可惜我晚了一步!”寧臣明顯激動起來,那野獸般的眼睛迸射著怒火。“讓那個混蛋給跑了!我不會放過他的!一定不會!”

看他的表現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排除演技高超的情況。

蕭峰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讓他緩解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失控的情緒。“你喝點水冷靜些,兇手我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那還在這裡跟我耗時間幹什麼?去找出兇手啊!你這樣......”寧臣看著一眼自己雙手上的手銬,再看看蕭峰。“不僅是浪費你們辦案的時間,也浪費我的尋找兇手的時間,別忘了......孩子一諾還在那個人手裡呢!快放我走,他一定會再次殺人的,難道你們想看到一個孩子也慘遭毒手嗎?”

說到兇手和孩子寧臣情緒就很激動,憤怒的同時也表現出來坐立不安的樣子。他強烈要求蕭峰現在就放了他!

“你的嫌疑還沒洗掉呢,我怎麼可能放了你?把所有事情都搞清楚了我就放你走,決不食言。”

“說吧!”

“尤平是不是你和白靈故意殺害的?”

“不是。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他嗎?”

“你們以為他就是殺害白靜的兇手?”

“沒錯。白靈和我想錯了,我們以為你們警方會敷衍了事,最終會導致這個案子懸而未決,兇手得以逍遙法外。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對於我們兩個來說,白靜是我們最愛的人,我們想報仇,不論是他被你們抓捕了還是被我們逮住了,我都不想讓他好過!”

“所以你們兩個決定私自調查,想靠自己找到兇手為死去的白靜復仇?一開始你們懷疑的物件是尤平,所以你們兩個去找他問個清楚。讓你們沒想到的是他患有心臟病,當白靜的雙胞胎姐姐白靈出現的時候,他以為是白靜的鬼魂找上來了,受刺激引發心臟病死去了。”

“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說實話,尤平也是罪有應得,他虧欠白淨的太多了,沒見過如此無情無義之人,因為他爸媽不同意這段婚姻就拋棄心愛之人,連孩子也不認,撫養費也不給。你說,這還是男人嗎?或者應該問,這還是人嗎?”

這是個悲劇。蕭峰能體會到失去兒子的感覺,畢竟他也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和兒子。也許沒有尤前和章美麗的干涉......世界上很多決定,難以說得清對與錯。

蕭峰嘆了口氣。寧臣問:“我可以走了吧?”

“不,還有一件事情。”蕭峰盯著寧臣的被長袖套頭T恤擋住的脖子說,“你為什麼大夏天的穿成這樣,不熱嗎?”

在押送寧臣回來的時候,有幾個警察說他的眼睛和眉毛怎麼那麼像蕭峰?這些話蕭峰也聽見了,不過當時不以為然,認為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所以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他看到寧臣奇怪的穿著,再加上尋子心切,他想看一看他的脖子上是否有蝴蝶形狀的胎記。

“還行,習慣了。”寧臣的語氣冷冷的,眼裡竟有了一絲害怕,那是他永遠的傷。

“我可以翻開你領子,看看你脖子的右側嗎?”

“不,千萬別!”寧臣語氣強硬地拒絕了蕭峰的請求。

“求你了,我找了我兒子好多年了,每年都會請假去周圍的省份,可就是找不到他。他們說我跟你的眼睛有點像,我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他的脖子右側有很明顯的蝴蝶形狀的胎記。”

“蝴蝶形狀的胎記?”

“是的。”

“對不起,我沒有。”

“是我失態了,不好意思。”

“那可以放我回去了嗎?”

“不可以!”蕭峰還沒回話,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是駱局長。“好不容易抓到你了,想讓我們放你走?我告訴你,不可能!你知道你給白馬市帶來多大的影響,直播殺人,這種點子你也能想出來。”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別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老駱,要不放人吧,你剛才應該在外面聽了審訊吧?人好像真的不是他殺的。”

“老蕭啊,這次你可能真的錯了,就連嫌疑人的話你也全信了?現場留下的腳印就是他犯罪的鐵證,還留下第二次,也就是尤平死在江豪酒店樓頂的那一次。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都是精心安排好的謀殺!兩次都有在現場的證明,他能證明自己沒有殺人嗎?不能吧?”

這一番話讓蕭峰沉默,難道真的是自己錯了嗎?錯在哪裡,眼前這個年輕人剛才的情緒表達都是假的嗎?才讓自己差點著了道。

駱局長繼續說:“老蕭啊,你被他騙了。也許,這案子是時候結了。不!還有一個人——白靈,被害人白靜的雙胞胎姐姐。”想到這裡,他就吩咐蕭峰和其他警察看好寧臣,自己則老當益壯,帶著一部分警員前去東華醫科大學,抓捕犯罪嫌疑人白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