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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救我

蕭峰走在前面,胡來跟在他的後面。

“叔,你找我有什麼事?”胡來問。“我們現在去哪兒呀?”

蕭峰回過頭來說:“走廊人太多了,我們到一個人少點的地方說。”

“神神秘秘的。”胡來埋怨道。蕭峰到的時候他正趴在病房裡的床沿睡著覺呢,正好又夢見了穿著白色婚紗的子夜女神和穿著板正黑色西裝的自己,在《今天嫁給你》的甜蜜歌聲中、在證婚人的面前彼此交換戒指,然後在眾親朋好友的起鬨下親吻。

下了樓,蕭峰帶著胡來走到停車場,開啟車門將他塞了進去。關上車門就是一個隱蔽的空間,蕭峰剛一坐下就問:“你列出來的那份名單呢?”

“什麼名單?”胡來一臉疑問。

“曾經對子夜女神人身攻擊最厲害的那些人的名單,你不是列出來了嗎?當時還打算報警是吧。你不是希望兇手能夠被繩之以法嗎?快,把它交給我。”

“當然,我希望看到他被判死刑的新聞。可是,那份名單我寫在了紙上,丟了。”

聽這話,蕭峰心一涼,多好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可他不甘心:“會不會落在哪個地方了?要不這樣,我跟你回家裡找找看,也許就在哪個角落躺著呢。”

胡來一臉為難,說道:“今天不行,我媽和我姐都在醫院裡,我爸說他出去忙點事情,讓我在這裡守著她們。”

蕭峰這才想起來。他從胡屠口中得知,蔡甸在前天的時候突然昏倒,送到醫院的時候被檢測出來,患了白血病,便住了院。

“他們當中你一個名字都沒記住?”

“不記得了,好久之前的事了。”

“好吧,那你回去吧。”

胡來說好,就要推開車門。蕭峰拉住他問:“家裡的錢夠治病嗎?”原本就不富裕的一個家庭,突然就出現了兩個病人,一個被嚇出重病,一個患了白血病,這要花很多錢吧?

“不夠吧。”胡來側過頭來,臉上浮現一絲憂傷。“我姐就是為了給我媽治病,才在網上搞直播,沒想到......你們一定要抓住那個兇手,我怕他還會找回來,求求你們了,別讓他傷害到我的姐姐。”

說到最後,胡來聲音都變了,眼睛也紅了。蕭峰拍著他的肩膀:“小子,那麼容易哭鼻子可不行,要當一個男子漢,為自己的家裡承擔。這樣吧,你回到學校去,跟老師們說一下你家現在的情況,在學校裡發起募捐。”說著,蕭峰掏出錢包,拿出了八張百元鈔,交到了胡來手裡。“這是叔叔的心意。”

胡來收下了錢:“謝謝叔。可是我爸很倔,這個建議我跟他說過了,他不聽,說不信這樣能籌到足夠的錢。他叫我別亂搞什麼事情,好好學習就行,治病的錢他一個人能搞的定,再說了,拿人手短。我還是聽他的話吧。”

他都斷了右手的手掌了,肯定殺不了豬賣肉了,短時間怎麼可能弄那麼多錢,除非跟親朋好友借了。可是,借錢多難。蕭峰搖搖頭,沒想到這胡屠這麼倔,也算是有骨氣吧。

“叔,我走了。”胡來推開車門,下了車。

“記得把錢送到你爸手裡,好好學習,別在網上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害人可不淺。還有,回家或者到學校的時候找一找那份名單,看看還能找得到嗎。”

“嗯,知道啦。”胡來點頭回答,然後轉身走遠。

“頭兒,那我們現在去哪兒?”坐在駕駛座上的小白兔回頭問後面的蕭峰。

蕭峰思忖片刻後,說道:“去一中的後巷,胡哨住的那棟公寓。”一中,就是白馬市第一中學,是這個白馬市最後的一所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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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咧。”小白兔發動警車,開出停車場,很快就出了醫院大門,開上主幹道。這時蕭峰讓他先回局裡。

小白兔問,為什麼。

蕭峰想到胡哨給自己送了那封信,然後就被盯上了。他說,他在暗我們在明,好像哪裡都有他的眼睛,我們不能再這麼招人耳目了,儘量隱藏自己才好。

回到公安局後,蕭峰和小白兔都換上了便裝,然後乘坐公交到白馬市第一中學的門口,再步行到後巷。

蕭峰和胡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送過她回到這裡,憑著印象,他們很快就走到了巷尾。

到胡哨所住的那棟公寓的時候,已經三點鐘了。

“這條巷子裡住的大多都是一中的學生,這會兒正在上課,估計沒人,得等兩三個消失了。”小白兔說。他跟著蕭峰走上一處低矮的臺階,面前就是一扇緊閉的鐵門,推了推,鎖上了。

“那也不一定,哪個壞學校沒有好學生,哪個好學校沒有壞學生。這一中,好是好,可是有哪個學校是乾乾淨淨的呢?總會有家長花錢買進去的學生吧。說不準,就有哪個男同學在裡面躺床上睡懶覺或者玩手機呢。”

蕭峰說著敲起了門。

還真讓他給說中了,剛敲完三下門,就有一個留著長劉海的男生開啟了門。他穿著一條紅色籃球褲,赤裸著上半身,露出尚且可以的胸肌和腹肌,看來平時沒少打球或者其他運動。

“你們找誰啊?”長劉海的男生眯著剛睡醒的眼睛問蕭峰兩人。

“警察。”蕭峰掏出證件。“今天凌晨的時候來過這裡。”

“哦哦哦,我記起來了,那個人就是你呀。”長劉海的男生把門打得更開一些,讓蕭峰和小白兔進去。“我還以為是我們班主任找過來了呢,嚇死我了。”

蕭峰讓長劉海男生關好門,問他:“你住哪個房間?”

長劉海男生回答,我住一樓,最靠近大門的房間。

“昨天晚上你發現你們這棟公寓有什麼異常嗎?”蕭峰問。

昨晚他八點躺下,到了十點還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恐怖直播夜的案子。正好看見床尾方向的時鐘,沒多久就會走到子夜之始——十一點鍾,子夜女神。他跳了起來,連忙下載了逗魚直播,註冊登陸後點進了平臺推薦的那幾個女主播的直播間。既然他說了直播荼毒社會已久,那麼他一定看過直播,而殺的人就是逗魚平臺的白靜,那麼他一定會在這裡尋找下一個殺害的物件。沒想到真的碰上了,也許他每一天都潛伏在逗魚直播平臺上,尋找他下一個目標。

當發現古月姑娘尖叫後他就知道出事了。可當時古月姑娘就是帶著舞會面具的胡哨,蕭峰不知道她是誰,又住在哪個地方。就在他沒有一點頭緒乾著急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是胡哨的聲音,聽聲音他就明白了,古月姑娘就是胡哨,胡哨就是古月姑娘。她在電話那頭快哭了起來,喊著我見到他了,快過來救我!然後一直快速重複著“救我”這兩個字。

令蕭峰沒想到的是,信裡面說的竟然成真了,朱正翔說別把信交給警察,否則他就不會放過你了。不,不能讓他得手!蕭峰著急問胡哨她在哪裡,可她卻只是重複著“救我”兩個字,就像是瘋了一樣。

那個時候情況緊急,必須要立刻動身,不然他就要得手了。蕭峰想起他的那句話來——這,絕不是最後一個!白靜是第一個,朱正翔是第二個,而胡哨......會成為他的第三個?蕭峰並沒有掛了電話,放在床上,迅速穿好衣服後他有拿起手機就跑下樓,猛踩腳踏車在空無一人的路上穿梭,只用了十二分鐘就到了白馬市公安局。手機保持通話著,胡哨暫時沒事,他還能聽到她重複的“救命”,為了不讓她害怕,蕭峰決定不掛了電話,也就沒通知局裡的其他人。獨自一人開著警車往白馬市第一中學飛馳而去,他的手機則一直開著擴音。

好在深夜的路上車輛不多,憑著對白馬市路況的瞭解,他很快就開到了白馬市第一中學。因為後巷大概只能透過一輛車,而且經常有人佔道,就比如說開在其中的小餐館擺出來的餐桌、垃圾桶等東西,所以蕭峰就把警車停在了後巷入口的一側,然後一百米的速度衝刺,只花了三分十幾秒,就到了一千多米後的巷尾。在昏黃的路燈光下,他看見胡哨所住的公寓大門是開啟的,在風的作用下,微微搖動。

他不管那麼多,推門而入。

這時,他把手機按在耳朵邊,還可以聽見她重複著“救我”。他跟胡哨說:“我到你公寓了,你在幾樓哪個房間。”

聽到了蕭峰說他到了,胡哨終於好好回答了他的問題:“三樓,三零三。你快點,他就在我房間外面!快來救我,快、快救我,救我救我......”

蕭峰眼睛一路上已經適應黑暗,很快就找到樓梯,猛跑上去。跑出樓梯口的時候,走廊上面聲控燈突然亮了。可是他彷彿鬼魂一樣,不見了,只剩下一套白色的喪服,掛在走廊的鐵欄杆上,在微涼的夜風中輕輕拂動。在白色喪服的地面上,還有一塊黑色的東西,這東西蕭峰再熟悉不過了——是那個黑色的面具。大體通黑,只有那額頭上的月牙和嘴上的長獠牙是慘白色的。簡單的黑白兩色,卻讓人感到深深的恐懼。不知道這面具,有著什麼含義,蕭峰在此之前在網上查過了中國的大多數臉譜,沒有找到像這個一樣的。

鐵欄杆的一面是夜色染黑了的空氣,一面是房間。面前的門牌就是三零三,蕭峰推了推門,緊關著的。他不會在裡面吧?

蕭峰警惕起來,敲了敲門,對著手機問:“胡哨,我到了,你在裡面嗎?”

就在他做好了搏鬥的準備的時候,門開啟了,赤裸裸的胡哨站在他的面前,突然抱住了他,哭了起來。雖然得救了,可她卻還重複著念著“救我”這兩個字,無論蕭峰怎麼說她似乎都聽不進去了,只是一直緊抱著他不放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

眼下這情況蕭峰有點束手無措,看來她受了不小的驚嚇。這樣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萬一被人家看見了不好,於是他只能抱著她進去房間裡。

她的指甲都已經抓得他後背流了血,很疼很疼。無論怎樣,蕭峰畢竟是個正常男人,遇見這這情況說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是假的,所以他決定不能讓她再這樣下去了。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怎麼也不肯放手,他本想用蠻力扯開她的手臂,只要真的下去勁就可以。可是當他剛下了點力氣,她就哭得更厲害,眼睛裡露出極度恐慌的目光,甚至用牙齒去咬他的手。

看來,她被嚇出病來了。蕭峰不忍心,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恥,他告訴自己,她就是自己女兒,才好了起來,彷彿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時光。那時候的他還年輕,她還小,就像一個小公主,總愛往父皇裡的懷裡鑽,當然更愛的,便是騎在他的肩頭了。想著想著,他真的產生的一種怪異的錯覺,長大了的小曼此時正緊緊抱著自己,這是很久、很久沒有的感覺了。夜裡,還是有點涼的,他在地上尋找,終於看見了她在直播過程中脫下來的內衣、超短裙和吊帶,便走過去,騰出一隻手去撿起來。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胡哨還是在他懷裡的,但因為他常年堅持鍛鍊,才不感到費力。

撿好地上的衣服後,蕭峰給她穿上衣服,在這過程中胡哨沒有任何配合,就像是失去了所有意識,只會嘴裡念著“救我”,時不時一陣抖動,彷彿寒冷侵入了身體裡。看著她這幅模樣,蕭峰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好事,畢竟他不是一聲,心裡覺得她被嚇出病來了,術業有專攻,這種事情應該要交給醫生來處理,特別是心理醫生。於是,在給她穿好衣服後,蕭峰便打了急救電話。

胡哨身體的抖動越發厲害,手腳越來冰涼,好像這屋子溫度零下似的。像這種情況,蕭峰覺得打急救電話應該是最合適的,他打完了電話,便拿來被子給她蓋好,但似乎沒有任何的效果。

差不多二十分鍾,蕭峰聽見了急救車呼嘯而來的聲音,那是近了。他抱著她下了樓,一個正在公寓裡樓房前的一棵樹上撒尿的長劉海男生嚇了一跳,睡眼惺忪的,還以為是什麼不明怪物。在聲控燈的照亮了,他更是害怕,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健壯的男人橫抱著一個女生,那女生身上裹著一床白色夏被。關鍵是這女的他認識,而這男的他從沒見過,人口拐賣?於是,當他恢復鎮定後他便大膽責問蕭峰幹嘛呢。

蕭峰迴了一句警察就繼續往前快走,長劉海男生是個膽子比較大的人,他不相信蕭峰的話,就跟在後面。

出了公寓大門,沒多久救護車來了,這時候長劉海男生才相信了蕭峰的話。

本想留在公寓察看一番,並問一問住在這裡的人當晚有什麼異常情況。可是,像是瘋了一樣的胡哨怎麼也不鬆手,蕭峰只好隨著救護車去了醫院。

對於蕭峰的問題,長劉海的男生並不沒有給出有用的回答。有關昨晚的情況,他只是看見蕭峰抱著胡哨而已,再沒其他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