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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怒火釋放

李嗣源部八千精騎到達可敦城。

再無人質疑大唐的權威。

草原上全是能歌善舞的友善部落,唐軍過境,紛紛牽牛執羊,熱情的不得了,聽話的部落越來越多。

達怛人聚起了一支七千人的騎兵。

蒙兀人再添了六千騎兵,還自備糧草。

弄得李祐大為鬱悶,自己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李嗣源對李祐極為恭敬,雖然他是北面招討使,但一舉一動都聽憑李祐調令。

將帥和睦也是一種戰鬥力。

冬雪降臨,草原冰封萬里,寒風如刀子一樣整日呼嘯。

大唐將士艱難的在寒冰中煎熬。

沒有那麼多牧草,牲畜們紛紛被宰殺,肉食與烈酒,總算驅走了寒意。

李嗣源卻像不受影響一般,每日必親自帶五百橫衝都城外巡戒。

回來時,雙腿已經凍在馬鞍上。

李祐對這員老將徹底心服了,跟著他巡戒,求教兵法武藝。

河東大將以李存孝為第一,但李嗣源、周德威、李嗣昭等人也並未差到哪去,上源驛之變,年僅十七歲的李嗣源於亂兵流矢之中救出李克用,殺出一條血路,護其逃回河東。

昭宗光化元年,梁晉爭奪昭義,葛從周大敗李嗣昭,李嗣源逆流而出,憑高為陣,左右指畫,梁追兵望之莫測,不敢進。

李嗣源振臂急呼:“吾取葛公,士卒勿動!”

乃馳騎犯之,出入奮擊,李嗣昭壓陣,終於迫走葛從周。

其智勇可見一斑。

李嗣源傾囊相授,兩人朝夕不離,形同莫逆。

連烏爾沁忍不住有些嫉妒。

兩人盡職盡責,也贏得了可敦城各部落的敬重。

草原上最敬重的就是英雄與強者。

大雪停了之後,草原難得的風和日麗,寒風似乎也遠去了。

冰雪稍融,寒冷猶在,黑車子室韋的秘使從東而來。

歷史上,阿保機前後六次征伐,與李克用合力才降服黑車子室韋。

契丹欲西出,必先擊破陰山之北、鮮卑山之南的黑車子室韋。

兩方早已是宿敵,只不過黑車子選擇盟友不給力,與劉仁恭父子弱弱聯合,擋不住河東契丹的強強聯手,最終被阿保機擊敗。

雖然敗了,黑車子室韋卻一直沒有低頭,一直謀劃著給契丹人兩肋插刀。

馮道的到來,正好一拍即合。

草原上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充足。

李嗣源道:“天寒地凍,契丹必無準備,此時進兵攻其不備!”

風雪雖然停了,但還是很冷。

漠北的冷是深入骨髓的。

很多草原人都不願動身,更何況唐軍。

這是李嗣源第一次提出建議,李祐咬牙道:“末將遵令!”

李嗣源才是此行的主將,北面招討使。

兩人達成一致,李祐下令,狼騎軍皆願從,不過部落聯軍仍有些不情願。

他們沒有這麼高的戰鬥熱情與意願。

只有烏爾沁鼓動起幾千黠戛斯勇士,勉強湊出一萬六千騎兵。

“夠了,兵不在多而在精。”李嗣源當機立斷,以莫咄為後軍,待春暖之後進兵。

一萬六千騎兵,三萬匹戰馬,連戰馬身上都披著毛氈,每人兩騎,帶著糧草踩著冰雪向東而行。

……

野狗般興奮的狂嘯聲在慶州城下爆發。

未等李禕命令,亂軍一擁而入,他們等待這個機會太久了。

整個新羅還有哪座城池能比得上王都?

自北魏以來,新羅傳承四百三十餘載,國家很窮,但王室不窮。

四百年的民脂民膏,早就成了豪強們覬覦的目標。

而這些野狗們正是嗅到了肉腥味才來的。

城內頓時煙火滔天,呼喊聲、獰笑聲響徹天際。

也傳到了唐軍大營。

李禕搬出軟塌坐在將士中間,一臉平靜,彷彿沒有任何事情能超出他的意外。

“殿下……”劉存欲言又止。

李禕笑了笑:“不急,令將士好生休息,金銀財帛又不會自己長腳跑了。”

一天一夜,野狗們的興致彷彿無窮無盡。

紅色的血河從城門流出。

彷彿這座王都也在流血。

李禕也在大營中坐了一天一夜。

連獨孤敬達都扛不住,睡了一陣才過來。

到了第三天,彷彿蒼天有預兆一般,彤雲籠罩在慶州城上空。

野狗們的興致也漸漸低落起來。

唐軍將士的怒氣怨氣到達頂點。

野狗都吃上肉了,他們只能幹看著。

李禕從軟塌上一躍而起,站在軟塌上,拔劍大呼:“新羅不尊大唐王令,自相攻伐,生靈塗炭,傳我命令,諸軍出擊,持兵刃者皆斬!”

大營中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忽然之間,發出驚喜的狂呼。

這一刻他們等太久了。

虎狼一旦開始沉默、忍讓,並非它們是吃素的,而是為了更大的獵物。

唐軍的爆發是瘋狂的。

十幾天來,他們忍讓太多,憤怒填滿了他們的心胸。

而一旦爆發出來,形同毀天滅地。

“殺!這幫禽獸一個都不要放過!”劉存的臉都扭曲了,提著橫刀露出森森白牙。

大部分唐軍都如他一樣。

野狗永遠都是野狗,無論如何狂吠,都打不過虎狼。

快活了兩天兩夜的野狗,也沒有力氣反抗虎狼。

唐軍刀下無情,彷彿瘋狂的火焰一樣席捲全城,留下一地的殘肢斷臂。

慶州城又發出痛苦的呻吟。

“殿下……”獨孤敬達小心翼翼道。

李禕的轉變令他心驚,在雲南,他永遠都是一副溫潤如水的君子模樣。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五皇子。

“你想為他們求情?”李禕閉著眼睛道。

“若是殺伐過重,恐朝堂諸公參奏,影響殿下聲譽。”獨孤敬達一番好意。

“你錯了!”李禕睜開眼,聲音依舊溫和,“你知道老七為什麼會失敗嗎?”

獨孤敬達搖搖頭。

李禕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語:“他錯就錯在太靠近清流與世家,大唐是父皇的大唐,而不是清流世家的大唐,只要我是為大唐,就立於不敗之地,有些事情父皇不方便做,我便為他做了,你覺得父皇會怪罪我嗎?”

獨孤敬達臉上滲出冷汗。

李禕笑道:“昔年高宗之所以丟失熊津,正是因為沒有斬草除根,如今新羅王室是草,豪強為根,我若不刈除之,將來必會反覆,只有除去他們,這片土地才會徹底歸於大唐,雲南是雲南,新羅是新羅,至於朝堂,他們想參奏就參奏吧。”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沉默了足足半炷香,就在獨孤敬達以為李禕睡著了的時候。

李禕睜眼看著他:“所以新羅王室不應該存在,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獨孤敬達連忙跪在地上,“末、末將知道!”

“很好。”李禕在獨孤敬達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躺在軟癱上,發出輕輕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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