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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第二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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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維愛的事務還是比較繁忙的,因此在閔琛和華愛的成員們熟悉之前,戚暮暫時並沒有和這支樂團進行合作,而是先回到維愛進行一些日常的練習排練,準備第二天再正式地加入樂團。

等到一個下午的練習結束後,戚暮拎著自己的琴盒走到了第三排練廳。音樂廳的大門本身就是半掩著的,而當戚暮順著那縫隙推開以後,便見華愛的成員們各個都癱軟在座椅上,渾身乏力,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

戚暮詫異地從座位中間的走道向前走去,只見閔琛正站在舞臺的一側與朱麗揚說著話。見到戚暮來了後,他們再說了兩句後,朱麗揚高聲喊道:“今天的排練先結束了。”

所有華愛成員頓時來了精神,各個都挺直了腰背。

而閔琛則從臺階上走下,幾步便來到了戚暮的身旁,低聲問道:“維愛的排練結束了?”

正在此時,朱麗揚又笑罵了一句“明天的排練可還要繼續加油啊”,倏地,整個華愛樂團裡慘聲一片,哀嚎滿地。

戚暮驚訝地多看了幾眼,然後笑著回答道:“嗯,今天的練習結束了,多倫薩先生現在還在美國回不來,不過明天莫托爾先生會來樂團指揮排練,我就會輕鬆一點。”頓了頓,戚暮笑彎了眸子,好奇地問道:“你今天下午是做什麼了,好像……華愛的成員們都非常累啊?”

聞言,俊美優雅的男人輕輕挑起一眉,然後語氣平淡地說道:“沒做什麼,就是稍微磨合了一下,大概掌握了他們目前的水平和樂團的風格、音色,明天等你來了,排練應該會順暢很多。”

戚暮雖然還想再問點什麼,但是看著閔琛一臉“我說的都是大實話”的表情,他卻只能無奈地攤攤手,笑道:“是不是……他們所有人都被你的氣度給感動到了?”

薄唇微勾,閔琛面色不改地頷首:“嗯,應該非常感動吧。”

耳尖的華愛眾人:“………………!!!!”

你敢要點臉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等戚暮笑著和樂團成員們打過招呼、然後和閔琛一起離開後,華夏愛樂樂團的成員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忽然有人輕聲地說道:“閔先生……和小七是住在一起嗎?我看小七好像很自然地來找他了啊……”

“大概是他們比較熟悉,所以一起走吧。”

“唉不管了,我可是不想再看到閔先生那種恐怖的眼神了,今年晚上誰要和我一起開小灶?我剛才一不小心撇了一個音,當時那殺人的目光就刷的一下來了啊!嚇死我了……”

“你還好!我可是連續拉了十遍的《康斯進行曲》啊!在今天之前我還非常喜歡閔先生的這首曲子,經常練練的,但是現在我發誓,我下輩子都不想聽到這首曲子了!”

……

華愛的成員們一個接著一個地哀嚎著,樂團經紀人朱麗揚見狀,笑罵:“你們還是不夠習慣國際頂級樂團的節奏啊,據我所知,閔琛已經是儘量地習慣你們,然後給你們降低標準了。據說他在柏愛的時候,曾經讓一個成員哭著想要回家。”

渾身一抖的華愛眾人:“……”

所以說,原來真的是有足夠的氣·度嗎……

就在所有人都收拾著東西打算回酒店好好休息的時候,坐在副首席位置上的盛彥輝忍不住地抬頭看向了大門的方向。此時此刻,戚暮和閔琛早已離開了排練廳,但是盛彥輝卻目光複雜地望著那裡,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他們……只是一起走嗎?

盛彥輝總覺得,或許,這兩個人真的是住在一起吧。

就像他那天晚上在S市看到的一樣,其實這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很·不·一·般吧。

……

維也納深邃漆黑的夜色下,戚暮單手提著琴盒,走在紅色的磚石路上。今天難得地月色偏暗,於是漫天的繁星便綻放出了無限的光芒,密密麻麻地點綴在黑色的夜幕中,仿若是鑽石星光,璀璨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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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演出的曲目有好幾首是你的啊,其實前幾天我還特意練習了幾遍,免得等到臨上場了萬一忘譜了,那就太丟臉了。”戚暮笑著說道。

畢竟是在維也納,即使此時已經天色變暗,但是戚暮也小心翼翼地戴上了一盯寬帽簷的鴨舌帽,將自己的臉龐遮去。而閔琛則是戴了一副墨鏡,勉強算是遮擋住了一點面容。

走在音樂之都維也納,就是得小心謹慎,因為這裡的人或許不認識貝克漢姆,卻可能認識維愛的首席。對,相比於有著現代古典音樂之王稱號的閔琛而言,很明顯,維也納愛樂樂團的首席小提琴手更受這座城市的市民們的歡迎和喜愛。

聽著青年的話,閔琛薄唇微勾,笑道:“練習了哪幾首?”

戚暮仔細地回憶了一下:“《D大調》、《F小調》,還有那首《E小調》的奏鳴曲,我也稍微練習了一下。”

聞言,男人語氣低沉,似有不悅地開口:“那……《A大調小提琴奏鳴曲》呢?”

戚暮微微一怔:“你什麼時候有一首《A大調小提琴奏鳴曲》了?”

只見閔琛淡定地斂眉:“它還有一個別名。”

戚暮好奇:“什麼?”

俊美淡漠的男人淡笑著勾起薄唇,在滿天浪漫璀璨的星辰中,只見他慢慢地俯下身子,在戚暮的耳邊輕聲說道:“它也叫做……《獻給我的暮色》。”

霎時間耳尖一燙,即使沒有看見,戚暮也能猜想到自己此刻肯定耳根全紅。他趕緊地往後一步、躲開了男人的動作,然後道:“我練習《月光下的暮色》幹什麼?這次表演又沒有這首曲子,況且這也是一首鋼琴小提琴的合奏奏鳴曲啊。”

望著青年羞赧的模樣,閔琛表面上仍舊是一副面癱的模樣,但是卻掩飾不了眼神中的愉悅。他輕輕頷首:“好,那我們回家……慢慢合奏。”

……

雖然話是這麼說了,但是當戚暮和閔琛到了家中的時候,他們卻沒有真的再合奏《月光下的暮色》。

兩個人隨意地吃了點晚餐後,閔琛便拿出總譜開始細細地研究每一個細節,甚至連每個音符的強弱、高低都做了詳細的研究。

等到閔琛將明天要排練的總譜研究得差不多的時候,戚暮也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演奏了一遍明天要排練的曲子。

青年削瘦修長的手指飛快地在琴絃上按動著,每一個跳躍和按揉都彷彿是上天恩賜的視覺享受,那熟練高超的技巧就算是閔琛,都無法挑出一點毛病來。

在這次華愛的維也納音樂會上,他們所演出的曲目全部都是華夏人原創的。因為邀請了閔琛進行指揮,所以在表演的六首曲目中,有四首選自閔琛的交響曲,還有一首是關峽老先生的《第一交響序曲》,以及陳剛、何佔豪先生的《梁祝》。

而這首《D大調第九號小提琴協奏曲》就是明天要排練的第一首曲子,是閔琛二十一歲的時候寫下的。

這首曲子風格輕快明朗,曲調激昂熱烈,尤其是本次音樂會上要演奏的第一樂章——《康斯進行曲》,擁有著恢宏歡悅的音律和振奮軒昂的氣勢,非常有年輕人的活力。

雖然這首《康斯進行曲》被很多小提琴家暗地裡稱作是“地獄”,但是對於戚暮而言,這首曲子並沒有太大的難度,甚至還是他非常喜歡的曲子之一。

等到一曲結束後,當著作曲家的面,戚暮還笑著又將其中一段最為熟悉的旋律又用花式手法炫技了一遍,然後才放下自己的琴弓,看向那位坐在鋼琴凳上的作曲家,笑道:“閔琛,我記得你寫這首《康斯》的時候……好像才21歲吧?”

忽然聽到這話,閔琛淡定優雅地挑起一眉,反問道:“嗯,所以?”

戚暮翹起唇角,一邊走向對方,一邊毫不留情地揭短:“唉,真是歲月不饒人,這一下……可都十年過去了啊。”

歲月不饒人的閔琛:“……”

“你現在寫的曲子倒是沒有了當初的稜角和鋒銳,好像更為圓滑了一些。”戚暮拿著小提琴坐在了鋼琴凳上,輕笑著撐著下巴,說道:“不過我也很喜歡你當年寫的曲子,都非常有活力,有一種蓬勃向上的希望,勢不可擋。”

聽了這話,閔琛深邃的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抹笑意,他佯怒地問道:“所以……我現在沒有希望了?”

戚暮立即搖首:“也不能這麼說吧,大概就是……嗯,歲·月·不·饒·人吧。”

調戲不成、反遭錐心一擊的閔琛:“……”

不過片刻,生起悶氣來的男人直接拿過了青年手中的小提琴,在後者驚訝詫異的目光中,男人倏地站立起來,將琴弓輕輕地擱在了琴絃上,然後——

猛地演奏起來。

那雙剛剛還在鋼琴鍵上按動著的手,此刻正一邊按動著琴絃、一邊拉動著琴弓。無數美妙動人的音律便從那音孔之中流淌出來,旋律重複而又陌生,就連戚暮都沒聽過這首曲子。

事實上,這音律算不上有多動人,但是卻有一種激昂熱烈的蓬勃朝氣,彷彿在尋找著一個突破的出口,不斷地努力進發。不斷重複的旋律也證明著這一點,等到最後的時候……猛然間又倏地停滯下來,最後在三個簡短徐緩的音符中結束。

“Bravo!”

戚暮情不自禁地鼓掌。

所有人都認為閔琛並不擅長小提琴,不錯,但這是和他的鋼琴相比。事實上,閔琛的小提琴實力雖然恐怕無法順利地進入柏愛小提琴組,但是如果要評價他的小提琴水平的話,除了他自己以外,絕對不會有人用“糟糕”兩個字來評判。

戚暮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剛才的音律,好奇地問道:“這樣重複練習的指法,是一首練習曲吧?我以前竟然沒有聽過?是哪位當代作曲大師的新曲子嗎?”

昏黃黯淡的琴房燈光下,閔琛一手扶著小提琴,一邊目光幽邃地望著眼前的青年。在朦朧昏暗的月光下,他的身遭映上了一層淡淡的月色,看上去十分柔和,但是那凌厲卓然的氣場卻讓人無法忽視。

只見閔琛低笑著勾唇:“是一位作曲大師?……嗯,不錯。是他剛剛即興演奏出來的一首練習曲,你可以叫它——《活力練習曲第一首》。”

猛然明白過來的戚暮:“………………”

過了半晌,戚暮無語地問道:“第一首?難道還有第二首、第三首?”

閔琛理所當然地頷首:“嗯,從那位作曲家的31歲到41歲、51歲……乃至是和他的愛人相處過的101歲,我想,應該會有無數首《活力練習曲》吧。”

“你確定他能和他的愛人過到101歲?”低笑著輕哼了一聲,戚暮語氣平淡地說道:“唉,今天還聽長笛組的珍妮雅說,她異地戀十年的男友最近和她分手了啊……”

“你敢!!!”

俊秀漂亮的青年噗哧一下笑出聲來,他眸子一轉,道:“我記得當年在這間琴房裡,有的人不厭其煩地給我連續演奏了《唐璜的記憶》、《彼得魯斯卡》、《死之舞》……當時我就在想,你的手不酸嗎?”

一句話,便將時間重置到了一年前。

閔琛將小提琴輕輕地放回了琴盒裡,抬步走回鋼琴前坐下。

在他的身旁,青年還坐在兩年前的位置上,這架鋼琴和兩年前的也並無區別,而那幾首高難度的炫技鋼琴曲也依舊好像在琴房裡久久地迴盪。

戚暮不由自主地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低聲呢喃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啊……閔琛,我好想聽你再彈奏一遍《死之舞》啊……”

青年話音剛落,漂亮華麗的鋼琴聲便倏地響起。

這首曲子和一年前的沒有絲毫的出入,但是聽這首曲子的人,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關係。

這是他們一起走過的第一年,聽著這首激烈華美的《死之舞》,戚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