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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避無可避的正面交鋒!

丁河!

又見丁河。

似丁河這等人物,和平時或許從不起眼,亂世時卻又從來不缺。

他們也許幹不成什麼大事,可要幹壞事卻往往是一把好手。

正彷彿牽動了如今疫情肆虐的各種鼠類,你以為它人人喊打,你以為它無處藏身,你以為你強大,它弱小,卻不知,往往就在你不經意間,它已經四處流通,傳播災難。

防不勝防。

丁河再次與青衣人相見時,姿態擺得更低了。

他沒能完成這青衣首領此前的命令,只能不停叫苦告饒。

“上使容稟啊,委實不是小的不盡力,實在是這宋熠為人太過謹慎。他那官舍守得跟鐵桶一般,平常在外也從不隨意進食,如今平城上下都盡在他掌控,要小的下藥,小的哪有那本事?”

他苦著臉,本就滑稽的五官皺成一團,不由得就叫人看著覺得好笑。

青衣首領實在不耐煩,可觀看著眼前之人猶如小丑般的表演,他平常的強硬作風竟也很難擺出來。

他恨得一腳踹過去,只罵:“些許小事都辦不了,要你何用!待我王大業功成,狗東西,發配你到窮山惡水去!”

丁河被踹得就地一滾,也不生氣,只舔著臉笑:“上使莫急,小的……小的還有一計!”

青衣首領板著臉道:“再聽你說一回話,若是還無用,你便不必再來了。”

說著,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已經開始暗暗蓄力。

什麼不必再來,這話當然只是說說好聽而已。丁河如果當真無用,他又知道他們那麼多東西,甭管代王大業是不是已經浮於人前,知道太多的丁河也都得死。

縱是覺得他那張醜臉有時候看著還挺解壓,在根本原則面前,青衣首領也不敢心軟。

丁河渾然不知自己已經遊走在鬼門關前,還十分有信心地獻策:“上使,如今平城裡頭能打的,要麼上城牆了,要麼出城了,城內可是真正空虛啦,上使何不帶人悄悄入城,趁機擄走那江神醫?”

青衣首領豁然抬眼。

丁河縮了縮脖子,還是又道:“張將軍那邊眼看是不成了,他失了利,可不正是上使您建功的好時候嗎?若能擄走江神醫,還怕他宋熠小兒不慌、不亂?”

說著,他嘿嘿笑了:“失了江神醫,只怕宋熠就要六神無主咯,屆時由上使接手平城,也好叫殿下知道,不是那些能領兵的才是真豪傑,咱們飛鷂營本事也不弱呀!”

是啊,縱然都是代王麾下,那也未必都是一心。

誰還不爭個上下?爭個頭功?

張重之死,在青衣首領看來,簡直就是蠢死的!

可恨張重往日裡在代王那邊卻遠比他要有臉面得多。

張重是威風凜凜的徵北大將軍,既被代王授予名號,又能統領大軍,何其風光?

而他們飛鷂營呢,卻不過是見不得光的死士,暗子。

縱是代王大業功成,只怕那宏圖偉業上也不見得就會寫上他們那一筆。

死士也未必就無心,青衣首領此時便在心顫。

他聲音低下來:“悄悄進城,如何進城?”

說著,他眼神陡然一厲:“丁河,你不會是想叫我等兄弟跟你鑽狗洞吧?”

丁河咽了口唾沫,搓搓手,就嘿嘿笑。

平城的失利並未影響到代王進攻京城。

說句實在的,相較起京城此刻的艱險,平城這邊雖然也是血染徵場,可從戰場人數的規模上來比,就好似是巨人打架和菜雞互啄的差距。

同樣的鮮血淋漓,看上去慘烈程度卻很有差別。

代王既然陳兵京師城牆之外,就不可能還打著什麼圍而困之的主意。

他沒有時間等,也不敢等,他必須速戰速決,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汴京!

大靖的精英兵力主要分為兩個部分,一是京畿禁軍,二是邊關守軍。至於地方上的廂軍、巡檢,一是調動困難,二是本身孱弱,倒沒什麼好懼怕的。

如今邊關的兵力基本上被契丹和西夏拖住了,代王此番倘若再能一鼓作氣拿下京城,那麼改朝換代,復辟前朝,將不再是夢!

反之,他這邊若做拖延,誰又知道是不是還會再發生什麼變故?

最重要的是,二十萬大軍呢,每日裡光糧草的消耗就是個說出來都能叫人肝顫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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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王畢竟是趁疫情作亂之機悄悄行軍到汴京的,他缺乏穩定的大後方支援,真要玩圍困這招,只怕還沒把汴京困死,他自己就要撐不住了。

世事變化,總有出人意表而又不盡如人意之事。

就如代王原先的計劃,他本是要等此番大疫再傳播數州,使大靖州縣半數陷入困境,再舉代天行道之反旗。

如此大靖人心盡失,他只需趁機安撫,再一路連州帶縣收攏過來,形成完整後方,到時再打汴京,豈不從容?

那時也不必害怕糧草難繼,人手或許也能更加充裕,對汴京,想圍便圍,想攻便攻,汴京成了孤城,就真是十拿九穩了。

只可恨契丹那邊卻不遵約定,說好了等他這邊傳訊過去再來扣邊,結果他這邊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契丹那邊卻已自行發兵。

更加可恨的是,憑空冒出一個什麼“江神醫”,居然寫出一個《治疫守則》來!

有此《治疫守則》,昌平帝這邊再好好推廣一番,到時疫情平復,動亂止息。

契丹那邊又未必一定能打下大同諸府。

再給昌平帝一些時間,等他收拾好內憂外患,代王這邊的造反可就要變成一個笑話啦。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代王唯有速速發兵,拿下汴京,佔據最高地,再與契丹西夏配合,或許大業功成,就在此一役!

城牆外,進攻的號角已經吹響。

既然是要全力攻城,代王便沒有分散兵力。

他將二十萬大軍全部陳列在京師外城南燻門外。

投石機、雲梯、行樓、撞車……一樣樣大型攻城器械被架設起來。

尤其令人震駭的,是裝載在行樓上的一架架鋒銳床弩。

這些床弩鐵臂光寒,被高度足有四丈餘的行樓高高架起來,百餘名精兵爬上行樓,一同操控一架床弩。

要知道汴京的城牆也才只有三丈六尺高!

五百米外,床弩的煞氣便彷彿要使城牆上的將士們心怯膽弱。

代王意氣風發,肅立戰車之中,親自下令:“神弩營聽令,齊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