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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動手

他戴著一頂風帽,擠擠挨挨的跟著幾個人一道走入了人群當中,穿越過了熱鬧的大街,來到一間僻靜的屋子,才進了門就面露喜色:“成了!你看見沒有?梁麻子跟鉤子兩個人,他們向來都是圖雲寨安插在外頭的眼線,他們只負責外圍的事兒,他們都去了驛站,說明圖雲寨是信了咱們送去的訊息,相信了蘇家人手裡有他們要的東西。”

憑圖雲寨的貪心和勢力,是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是啊,真要說起來,大人當然得束手束腳-----他畢竟是個知府,雖然有權有人,但是那都是面上的,動用一下都牽扯無數人,否則也不用費盡心思才用了冒充土匪兩頭騙的法子刺殺蘇嶸了。

反而不如這些土匪方便。

圖雲寨是個老土匪窩了,官府倒也不是不剿匪,可是他們佔據的茶花山地勢險要,四周都是崇山峻嶺,無數荊棘密佈,裡頭到處都是野獸和蛇蟲,不知道路的,哪怕是當地的百姓,也都不敢輕易上山去的,朝廷的兵馬吃了不知道多少虧。

好不容易打上去了吧,人家藉著對地形的熟悉,早就跑的不知所蹤了。

等到官府的人一走,他們就重新又插旗劫道,久而久之,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們這些年,曾經鬧過最大的一件事,是在山西水災的時候,還曾經截過朝廷的賑災糧食,以至於朝廷終於震怒,派兵圍剿,可他們也雞賊,早把糧食全都散給了當地百姓,以至於朝廷派兵來的時候,不少人給他們報信,讓他們又得到了訊息提前跑的跑藏的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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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為如此,他們這些年越發的肆無忌憚跟囂張,所以才會有唐如安取代上一任指揮使,前來練兵的事兒。

圖雲寨沒少把唐如安當成眼中釘,這才被金東鑽了空子,坑了唐如安一把,在蘇嶸到來之前,把軍餉給盜了、

蘇嶸尊重唐如安為人,勸他向朝廷稟報,可唐如安卻堅決不肯,兩人因此大吵一架。

然後金東使人冒充圖雲寨的人,給蘇嶸遞了信,跟他說軍餉丟失的事情另有貓膩,引得蘇嶸進了山,他們早就已經埋伏好了,把蘇嶸打了個措手不及。

如果不是後來下了大雨,視線實在不清,蘇嶸根本插翅難逃。

只可惜就是因為蘇嶸的逃脫,才引來這麼多麻煩。

絡腮鬍子喜不自禁,好容易才穩住情緒叮囑弟兄們:“跟緊了,不要露出痕跡,找到機會就.....”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眾人都大聲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陳東他們就已經準備好了,眾人將東西都收拾好,燕草就扶著蘇邀上了馬車,有些緊張的坐直身體,精神緊繃的望著外面。

她是知道的,蘇邀跟陳東都嚴陣以待,一定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蘇邀見她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就覺得好笑,輕聲道:“別怕,我們都心中有數的。”

說是這麼說,但是哪兒能放心的下來?燕草扯了扯嘴角強笑著答應,等到馬車骨碌碌的動起來了,才試探著問蘇邀:“姑娘,他們是不是準備要殺了我們啊?”

昨天晚上,她就見陳東緊張的很。

蘇邀擺擺手,並不多說,只是輕聲道:“你放心,不會有什麼事。”

她都正已經兩次這麼說了,擺明是不要再問的意思,燕草雖然有些擔心,但是更相信蘇邀,就靜靜的坐在角落裡。

只是她精神緊繃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都沒有出半點什麼事,這讓她不覺放鬆了些心情,又覺得雖然姑娘厲害,但是姑娘到底也只是人,說不定是在姑娘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或是哪裡出了什麼差錯,就逐漸放鬆下來,等到馬車停下來,她還輕聲跟蘇邀道:“姑娘,咱們去更衣吧?”

這一路走過來十來天,除了住驛館的時候,否則平時若是到了晚上,他們都是在附近人家借個地方休整一下,再回馬車上睡的。

燕草已經習慣了。

蘇邀捏了捏她的手,下馬車的時候輕聲說:“待會兒跟緊我,不要亂走。”

只這一句話,燕草心裡咯噔一聲,覺得自己的心都似乎要跳出來,她緊張又害怕,卻並不敢亂看,只是仍舊垂眉斂目的扶著蘇邀下來。

蘇三老爺也跟平常一樣,等到李瑞把錢給了民戶,就對蘇邀道:“休息休息,喝完熱湯再回馬車。”

今天天氣冷的很,月亮卻很亮,照的蘇三老爺的臉格外的白。

見蘇邀答應過了,蘇三老爺就轉過身去招呼陳東:“陳大人,這一路上多虧了有你們,天兒冷的很,您喝酒不?喝一碗如何?我們馬車上還帶著紹興送來的好酒,不如喝一點?”

陳東笑了一聲,婉拒了一陣,等到不知道聽三老爺說了什麼,又答應了,蘇三老爺就急忙讓李瑞去把車上備著的酒拿出來,又吩咐人把點心什麼的拿出來,給護院和錦衣衛們先墊墊肚子。

都準備好了,蘇三老爺才跟陳東一道進了民戶的門:“要麼說在家千日好,離家萬般難呢,您看看,真是到處都不方便,真多虧了您了,回京一定請您再賞臉來家裡嚐嚐我們的好酒。”

兩人寒暄著進了屋,陳東忽然停住了腳,指著在院中端著一個瓷碗要上臺階的人問:“這是誰啊?下午的時候不是說,這戶人家只有四個人麼?才剛我在外頭都已經見過你們家四個人了,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個矮個子男人轉過身來,在月光下露出一臉的麻子,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解釋:“”

兩人寒暄著進了屋,陳東忽然停住了腳,指著在院中端著一個瓷碗要上臺階的人問:“這是誰啊?下午的時候不是說,這戶人家只有四個人麼?才剛我在外頭都已經見過你們家四個人了,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那個矮個子男人轉過身來,在月光下露出一臉的麻子,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