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二更)
帝都的上空,漂浮著安靜的雲朵,沒有被戰亂所影響。
飛馳的馬車,就是喧囂的開始,那是帝都內的貴族,在炫耀著所有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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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在入口的溫斯洛,稍微有些疲憊,卻還保持著堅挺的腰桿。
“溫斯洛先生,請上車吧!少爺在等待著你。”
斯其邀請溫斯洛進入馬車,那種驚訝的神情,就像是遇到幽靈,然後收斂。
“看這種情況,戰役獲勝的訊息已經傳播進帝都吧?”
“是的,就在清晨,傳令兵就從巫羅沙城抵達,在街頭的歡慶也暫時告一段落,現在還留有餘溫,製造著秋日的熱情浪潮。”
透過窗戶,城內還聚集著各種人物,甚至是街頭的流氓,也在歡呼著。
“奧利斯的行蹤呢?他是否已經折返帝都?”
“是的,據我在城防的臥底透露,就在深夜,奧利斯從偏門潛入帝都,就像是經歷一場挫敗,而躲避世俗侵擾的眼光。”
“那很正常,那場戰役不是某一方的潰敗,奧利斯的勢力也遭受重創。”
歐米裡潔解釋著被光環矇蔽的困惑,那是一場特殊性質,不會揭露弊端。
“原來如此,對了,就在幾天前,各國的公使又來聯絡我,他們嘗試說服科倫國介入這次的爭端,並甘願充當配角。”
“是麼?如此誘人的條件,圖謀不軌是我的第一印象。那是維克的陰謀,他嘗試聯絡異族侵略,協同作戰,或許邊境上的聯軍又在蠢蠢欲動呢!”
我估計著資訊的傳遞,基本上在急促的節奏中,求救應該已經到達。
“那種訊息暫時還被擱淺在路途中,不過那為矩先生,已經是內廷的執事。”
“哦?很迅捷的升遷呢,不過也在預料之中。他是否對你有過暗示?”
“是的,他每晚都會來公館探聽伯爵的訊息,似乎已經釀造好計劃。”
馬車拐入街口,就是公館,還儲存著依舊的模樣。
“菲莉姐姐,你陪小伊去休息吧,旅途的勞累,很難消除。”
“是是,伊妹妹,貝爾是要拋棄我們呢!”
“嘿嘿,那就欺負他呀,我有歐米裡潔贈送的免罪特權。”
小伊撲向我,輕吻過臉頰,然後倉皇逃逸。
“咳咳,少爺,這種時候的發呆,或許並不適合!”
“知道呢,就去會議廳籌措吧!那裡的氣氛不錯。”
凌亂的桌面上,是各種信件,甚至還有威脅的信封,都是對科倫國的埋怨。
“這是從郵箱中收集的問候,大多是外族的建議,他們都採用其他稱呼來質疑,威脅科倫國的政策,甚至謾罵與圖蘭國間的苟合。”
“可以理解,那就是弱者生存的樂趣,就是一直在埋怨中迷失,越走越遠。”
歐米裡潔撿起一頁廢紙,擦拭著座椅上的灰塵,然後落入位置。
“魯莽的人,絲毫沒有考慮類似的後果。國內是否有相關的提醒?”
“是的,這裡有三份信件,一份是內閣的信,一份是斯特將軍的私人信,還有一份沙雅夫人的私人信。”
溫斯洛從書架上取下一本被掏空的書,收藏著他所說的信件。
我直接拆開內閣的信,那是基礎的指引,也是大框架的制約。
贈全體公館成員:
關於本次圖蘭國的內亂,維持平衡是科倫國底線,無論是怎樣的引誘,都要秉持這種秩序。駐紮在科倫國內的外族使館,也施加很大的壓力,所以還請各位忍耐。不過,任何事情總有意外,倘若在程序中出現問題,那也無法避免。
另外,塔克國王贈送給貝爾伯爵一句話:浪潮彙集出的海洋,很美!
“少爺,看起來科倫國的態度,已經很明確,接下來就是實踐!”
“誒?似乎是深奧的內涵,好像還是很隱晦的曖昧。”
溫斯洛沒有讀懂其中的關鍵,或許還在前半部分的困惑中掙扎。
“不,已經很明確。在表面上,內閣就像是在維持一種平衡,在儘量剋制,不要出現紕漏,其實是在鼓動著錯誤。”
“歐米裡潔大人所指的錯誤是什麼?莫非內閣的意思是讓我們從中作梗?”
溫斯洛壓低聲音,生怕疏漏的懷疑導致對領袖的誤解。
“是的,倘若只是維持現有的情況,就不會有之後多餘的假設,那是在鼓舞製造意外。況且在國王的問候中又再次強調,海洋的廣闊,是浪潮的堆疊,是在提醒著貝爾去尋找契機,捕捉浪潮。”
“哦,這是在闡述一種遠大的志向,吞併周圍的勢力!”
溫斯洛終於把疑問貫通,然後猜測著領袖的步驟。
“是的,那就暫時休息吧,很睏倦呢。斯其,你準備早餐!”
我走出會議廳,那裡的環境並不舒適,有些事情,還是躲起來更恰當。
進入屋內,眼前一陣眩暈,勞累已經在操縱著身體,倒在床上。
貝拉·貝爾:
估算著日期,倘若你還能拆開這封信,就意味著你的成就。長久以來,我都懷疑你的方式,你摒棄戰爭,推崇著纏繞的政治,是我的疏忽呢。
時代的更迭,總會湧現出新的思維,看起來我要退休呢!不知道在我卸任的時刻,是否還能回到夢開始的地方?
話有些多餘,我的第五兵團目前就潛伏在邊境線上,內閣的建議也傳達給我,你是主角,我是配角,所以你可以排程我的軍隊。
最近聯軍都在移動,估計是準備入侵,你的處境,並不美妙,就謹慎些吧!
科倫國北麓的那片山地,國王已經正式封給我,你有時間,可以來看看。
貝拉·斯特
“少爺,您已經貽誤掉早餐的時間,現在是晚餐,就請甦醒吧!”
斯其呼喚著我,燭光也被點亮,刺激著眼膜,被浸溼又乾枯。
“咳咳,信的內容,你看到啦?”
“不,沒有少爺的允許,我不敢擅自踐踏您的領域。”
我把攤開的信件遞給斯其,那是沒有必要避諱的話題。
端起還有溫度的粥,味道還不錯,就是有些淺淡。
“呂奇母子呢?”
“按照您的計劃已經遣送進皇宮,估計現在就在審判庭上。”
“也是呢!”
一時間陷入沒有話題的閒置期,不知道說什麼來緩減這種莫名的尷尬。
“這封信件,少爺怎麼看待?”
“額,我厭倦軍閥,所以就讓他們停留在原地,那是最好的選擇。”
“不,少爺的個性我已經清晰,我是指別的內容。”
時間,再次陷入沉默的尷尬,咀嚼在嘴中的顆粒,始終無法嚥下。
“別的內容,你是在嘲諷我的路痴狀態麼?科倫國的北麓,是什麼山地?”
“我也有些遺忘,不過卻被刺激起回憶。還記得少爺與我的第一次相遇麼?”
“記得,你把我打的遍體鱗傷,怎麼?要進行一番歉意的賠付麼?”
“不,那個時候的那片森林,好像就是北麓的山地。”
斯其佐證著我少有的辨識度,那塊區域中,有塊墓碑。
“哦,是這樣。那麼,你覺得其中是否有嘲諷的意味呢?”
“不,我認為那是很微妙的情感,就一直被壓抑著。少爺難道沒有察覺麼?”
“絲毫沒有,不過,按照你的閱歷,你怎麼評價政治與軍事呢?”
“就像上次少爺所說的,政治要建立在軍事的強度上,所以其實無法分割。”
“不,我是說關於殖民與侵略,你更贊同那種方式,不用忌諱我。”
“在之前,我一直相信軍閥的壓力才能擴充版圖,攫取利益。可是在少爺的影響下,我也開始轉變。就像今日所見到的,戰爭的泥潭,沒有獲勝者,焦灼的對戰更是如此。而政治上的糾紛,稍微犧牲些利益,就能完成交易。”
“這麼說,你是屬於支援我的一派咯?”
“是的,可是少爺需要增添些作料,就像這碗粥,只有清水。”
斯其灑下鹽,被刺激的舌尖,就是種享受。
“哦?你的意思是什麼?”
“軍隊是保障,少爺就算是不使用,也要突出他們的意義,否則,軍政就會失衡,那個時候,想要給少爺難堪的人,就很多呢!”
“你是說調集第五兵團?”
“是的,老伯爵已經為您鋪設好前途,清理障礙呢!”
“是麼!”
我扇滅燭光,眼淚就開始滑落。
“少爺,很狡猾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