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燒的火焰,正在焚燬糧倉,騎兵趕到的時候,只剩下焦炭般的遺蹟。
整個覆蓋的光線,折射在天際邊緣,晨曦,不斷的蔓延。
倒映出的修長身影,與我們擦肩而過,竟然沒有呼吸聲。
“貝拉家族的幼稚少年麼?”
鄙夷的蔑視,從身後飄來,陰森的語調,猶如一股冷氣,
“你是什麼人?我的記憶中,沒有你的辨識度。”
“就算是捕獵的射手,在陷阱旁邊等候著獵物!”
“絕望的自信麼?或許,是猛禽的襲擊!”
一個撤步,卻被閃躲,猛烈的一拳,也撲空。
“狡猾的獵物,不過,也沒有關係!”
沒有躲避開的一腳,直接把我踢翻在地,酥軟的肩膀,大概是骨折。
“貝爾,怎麼樣?”
“沒有知覺的麻木,看起來有些略微的糟糕。”
“這種時候還能鎮定,不愧是冷血的生物,我欣賞的型別。”
迫近的黑影,斗篷下藏著骯髒的絕對力量,竟然瞬間把我擊潰。
“你是誰?騎兵的領袖麼?”
“魔術師施羅德,就算是冒充配角的小丑。”
“未免也太謙虛吧,生活在傳奇中的人,竟然如此的討厭自己!”
施羅德,沒有國籍的失落者,據說是遠古氏族的領袖。
“是的,憎恨自己的殘缺,被人詬病的完美!”
“既然如此,又為何出現在人口密集的城市?”
我在小伊的攙扶下,勉強的站起身,身體幾乎是碎裂式的崩塌。
“在我眼中,是人煙稀少的墳場,無論是現在,或者是未來。”
“提前的預言麼?你不會是前來旅行吧!”
“怎麼?侯爵在懷疑我的情趣麼?不過,我卻不想否定。”
施羅德抓起我的胳膊,然後輕微彎曲著。
“你要做什麼?”
小伊擋在我的身前,維護著我靦腆的自尊。
“別緊張,我不會為難你的騎士,甚至算是種拯救,請稍微忍耐。”
顫抖的手臂,透過經絡傳遞著疼痛,擴散在全身,又驟然釋放。
“情況是否有些變化呢?”
“如果是想聽所謂的感激,或許你會失望,畢竟我是習慣叛逆的人。”
“誒,出乎意料呢,一時間竟然找不到言語來反駁。”
“切,其實你已經使用足夠多的詞彙,只是假裝出某種純真。”
再次活動的手腕,還能勉強控制著知覺。
“所以,很相似呢,與我那邋遢的朋友,凱利斯·斯其!”
“物以類聚麼?”
“大概吧,不過,我卻覺得他更委婉一些,侍奉權勢集團。”
施羅德瞭望著升起的日光,眯出縫隙的眼睛,在瀏覽著所謂的新生。
“斯其先生也在附近嗎?”
“誰知道呢?亂竄的跳蚤,行跡總是在躲避著人的視線。”
“失蹤的斯其先生,現在會在哪裡呢?”
“或許就潛伏在您的周圍,甚至是有過彼此的接觸,只是您沒有察覺。”
施羅德取出一件斗篷,在陰翳的掩護下,瞬間蒸發。
“好厲害,這就是頂級的魔術師麼?”
“額,神秘力量的介入,情況,愈發撲朔迷離。”
“是啊,竟然輕易就接觸到貝爾,恐怖的能力,是足夠忌憚的。”
憔悴的心率,其實就要枯竭,身體透支的極限,就要崩潰。
“昨晚的生活,是否甜蜜呢?”
從屋簷上縱身躍下的普蘭特,原本整齊的衣飾刻上或深或淺的劃痕。
“暫且放棄這個話題,你的遭遇,似乎要更加刺激。”
“被一幫騎士追殺,然後在迴圈的閃躲中避難,絕對的驚險呢!不過,對於優雅的人來說,總是不能接受虧損的。”
普蘭特卸下系在腰間的包裹,開啟其中的秘密,是血液被榨乾的頭顱。
“破黑騎兵第二軍團的參謀長,這傢伙的逃跑能力是一流的,耗費了我不少精力,甚至是,綻裂的傷口。”
從衣袖中滲透出的,原來是屬於普蘭特的液體。
“真是弱呢,竟然還被劃傷,自稱為劍術師的男人。”
在微風中踉蹌的特拉斯,影子在晨曦中不停的放大。
“哼,無聊的把戲,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是怯縮於陰暗才能倖免吧!”
“能把懸念先停駐麼?不過,比起你的魯莽,我的方式就是智慧。現在,我有一個提議,就是逃跑!”
馬蹄聲,就迫近在耳邊,剩餘的,自然就是逃亡,躲在無法干涉的狹窄牆角。
“幾位可真是狼狽!”
轉角出現的菲莉,牽著神情淡然的爽葉,就像是逃難者。
“菲莉姐姐,你的腿?”
“沒關係,水嫩般的臉蛋才是女人的信仰,被幾隻獵犬追逐,難免會被襲擊。”
“伊姐姐,我們的行蹤好像被提前預知了,也提前挖掘好陷阱。”
“誒?難道輕易的入城,其實是麻痺的引誘嗎?”
被追溯的時光,慵懶的戍衛,也不符合邏輯。
“那就很糟糕,我們就像是棋盤上的棋子,所有的步驟,都被識破。”
“低估對手的尷尬麼?伯爵,你怎麼看?”
含糊的語音,我的聽覺好像出現異常,解析度幾乎降到最低。
“貝爾,貝爾!”
幾聲呼喊之後,好像是徹底的暈厥。
“退縮麼,貝爾?”
無盡的幽暗,又是我的遐想麼?
“既然你能看清我的內心,又何必提出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也是,你的身體,好像正在蛻化,甚至是羸弱。”
“沒有辦法,即便是潛能,也有枯竭的那一秒鐘,多年的積澱,終於是發作。”
鬆垮的身體,漂浮在空中,腳下是沒有物質的深淵。
“所以,你是在埋怨皇室對你的過度操縱麼?”
“不,無論是從哪方面,都沒有辦法指責吧,藍天,不會褪色。”
“很深奧的語錄,我就先收集起來,你的朋友,正在遭遇危機。”
忽然閃爍的幕布,是絞刑架,還有火焰,已經是深夜。
“於是,被逮捕麼?”
“這就是準備給你的刑場,清幽的環境還不錯。”
“我的身體呢?被囚禁在什麼地方。”
“永恆的漆黑,這個形容詞如何呢?”
“額,只是我糟糕的身體,幾乎沒有反抗的可能,所以只能坐以待斃麼?”
“誰知道呢?不過,我有一個建議,也算是一種交易。”
“說說吧,或許我沒有兌現的可能。”
“要放棄麼?黎明前,我能維持你的體力,不過,只是限制在黎明前。”
“那你要的籌碼呢?”
“存在!我寄生於你的身體,所以,你不能毀滅。”
“聽起來好像是對我極端的偏頗,我似乎也不可能拒絕。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究竟是誰呢?你是我,還是我之外的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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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很重要麼?”
“不,探索的好奇心吧,你難道不想揭曉麼?”
“被你支配的意志!”
“難怪聲音如此的冷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