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不知道吐真藥的存在，但胤果兒知道，聽他這話，兩人心中皆是一涼。
張格格肯定被喂了吐真藥，但康熙什麼都沒問出來，那麼這事肯定是那個叫若雲的宮女幹的。
可現在她死了……
“可有查若雲的行蹤？”胤問。
“查了，但她是一個侍妾格格的宮女，毫不起眼，一般人真沒人注意到她。”秋林面露難色。
大阿哥後院的侍妾格格多到都住不下了，張格格在其中毫不起眼，不然也不會去找馮氏學舞蹈。
張格格都不起眼，她的宮女若雲更不起眼了，若雲都和誰接觸過，現在還沒查出來。
若雲的房間裡除了那一瓶褐色的藥，也沒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胤聞言，視線在手中的紙張上掃了一眼，然後對秋林道，“爺覺得，扎木娜的嫌疑不小，皇阿瑪可以審問一下她。”
秋林聞言苦笑，“皇上也是這麼想的，見若雲死了，立馬就把注意力轉到扎木娜身上了，可大阿哥突然站了出來，說扎木娜現在是他的，說皇上……處置不公。”
回想起剛才大阿哥的說辭，秋林臉上的苦笑意味更濃，“他說皇上沒有任何證據就去拷問扎木娜，這對扎木娜太不公平了，也對他太不公平了。”
“奴才來的時候，大阿哥正在就此事和皇上據理力爭，皇上擔心您等的急，所以就讓奴才先告知您結果。”
“茲事體大，皇阿瑪竟放任大哥維護扎木娜？”胤有些詫異。
以康熙的果斷，應直接把大阿哥按住，然後將扎木娜帶走，這病如此猛烈，找出源頭找出解藥才是正經事，康熙還在和大阿哥費什麼話？
這話一出，秋林臉上出現古怪之色，“奴才來的時候……大阿哥他……他說皇上為了維護您胡亂抓人，這讓他面子上過不去，而且他也挺中意扎木娜，不捨得扎木娜被帶走拷問，所以他……”
“他什麼？！”看秋林吞吞吐吐，果兒忍不住了，急急催問。
聽出果兒的急切，秋林不敢再耽擱，忙道，“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副精鐵鎖鏈，將他和扎木娜鎖到了一起，他說將鎖鏈鑰匙扔了，那鎖鏈有奴才手腕粗，奴才來時，皇上正頭疼該如何弄開鎖鏈。”
“今日皇上若是將扎木娜帶走，那必須也得將大阿哥帶走。”
秋林說著伸出手腕比劃那鐵鏈的粗細，鎖鏈的鑰匙丟了，只靠人力想開啟鎖鏈非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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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兒“……”
胤“……”
“大哥對扎木娜竟這麼情深義重？”果兒驚詫。
“哪裡是什麼情深義重。”胤嘴角顯出一抹嘲諷的笑。
大阿哥分明是想知道吐真藥的事。
不過，若他是康熙，見打不開鎖鏈，那直接將大阿哥打暈就成了。
將暈過去的大阿哥和扎木娜一道帶入慎刑司密室，大阿哥暈了過去，不會知道吐真藥的秘密。
不過，這一出真是大阿哥搞出來的嗎？
搞出這麼恐怖的傳染病，只是為了探知吐真藥的秘密？
大阿哥知道康熙對傳染病這三個字的忌諱程度，他腦子會這麼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