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書院一派祥和,寧靜異常,可是今日卻因為一個不速之客卻顯得格外刺目。平靜的湖面再次蕩起了層層漣漪……
“聽了沒,昨日瞎眼的那子,今日要獨自接受考驗。”
“你該不是他打算闖關‘天斥樓’吧?”
“哈哈哈哈,真是瞎子白瞎,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倆?”
“走走,看熱鬧去,有什麼比熱鬧更重要呢?”
沒有掌聲,但更像是一場巨大的盛宴,敞亮的空地處此刻人滿為患,早已被圍的水洩不通,懷揣著一顆好奇的心,眾人無不想看看究竟是何人能夠擁有如此的膽氣與運氣,書院有史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在學院招募時間以外能有如此例外……
一座高塔突兀的站立在廣場中央空地上,高塔高聳攀入雲端,古樸卻又不失流行……
一個少年微閉著雙目靜靜的感受著什麼,靜謐的有些過分。少年絲毫不理會外面的嘈雜,雖然近在咫尺,顯然卻是倆個世界。
昨日的情形依然歷歷在目,久久無法忘卻,那是多麼的無助、欲哭都會無淚……
“書院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
震耳的喧譁打破了靜謐的亭樓,一位臉部暗沉的中年人不滿呵斥著。
亭樓內並列倆排,此刻已然圍滿了人。看來此處已然討論了很長的時間。
天麟顯然被眾人冷落了,兀自被擱置在離眾人很遠的位置。
“規矩是人定的,我看我們應該給孩子一次機會。”
座位右排的一位文質彬彬的老者和顏悅色替天麟求情道,
“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方才臉部暗沉的中年人有些不喜怒聲反駁著。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有些難以抗拒。
“大家怎麼看?”
此時座位中間的男子詢問了起來。先前他並沒有怎麼發言。
此人看起來謙謙有禮,書卷氣息非常之濃,天書學院好像就是為他而量身訂做的。
“依我看,這孩子是老瘋子帶回來的,那麼我們何嘗不能給老瘋子一個面子,就給他一次機會又如何?”
此時右排拐角處一雙睿智的眼神,淡淡發言道。
道老瘋子,大家喧譁的聲音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讓他闖一闖天斥樓,大家看怎麼樣?”
頓了頓,看著眾人無言反對,睿智老者再次發言道。
前者眾人還以為他會大發善心,可是話鋒一轉卻又是另一個人。這不得不謂稱奇。
“天斥樓?”
老三,你是故意的吧,‘天斥樓’多少年都沒有人能透過了,其中的艱難怎麼會是一個孩子能夠闖的過去的。記得上次被稱為‘盲僧李青’那個子就是死皮賴臉非要去闖,最後撿了條命回來,我記得他的等級可是達到了‘凝河’了吧!
“給他機會就不錯了,難道你要我收他為徒麼?”
被稱為老三的老者有些鬱悶,悶聲道。
“眾人以為如何”
圍坐座位中間的書香男子再次詢問道,這是他第二次詢問眾人了,好似他並沒有什麼意見似的。
“我看就這樣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
“贊同”
“附和”
到此刻一大群人也都全部表態,再也沒有必要藏掖,尤其還只是為了一個孩子……
“孩子,你怎麼看?”
好像是被眾人遺忘了,天麟有些無助的呆跪在大廳一角,只是聽著眾人辯論,好像自己的存在並沒有引起眾人的在意……
雖然也有站在自己一邊的,可是……為什麼這麼多人如此刻薄,難道自己就如此不堪麼?
“我同意!”
“我同意!”
聲音雖然並不怎麼洪亮,但是在這空曠的大廳卻顯得異常清晰。命運掌握在他人手裡,天麟不想被動選擇,但是現狀又怎麼會讓他有選擇的餘地——他無路可退
聽著如此的擲地有聲,眾人這才開始重新打量起這個少年,無不驚奇的側過臉來。
此刻的天麟半跪在地上,瘦的身軀不停的微微顫抖著,汗水因為緊張而垂掉在臉頰,但天麟好像並沒有選擇讓他掉下來,整個人倔強的有些讓人心疼。
對於一個孩子,這樣的遭遇或許太殘忍了吧!一些人有些側目不忍直視,或許平日的勾心鬥角讓他們淡忘了一些東西,但是決定了便沒有人願意做出改變,這一所有人都選擇預設。
“那就這樣吧!明天晌午‘天斥樓’測試”
淡漠的話語雖然不高但卻不容置疑,一直座在中間位置的書卷男子下了通牒。
或許他也好奇著孩子是否如他人所,能夠一人揹著父親,不靠外力走上三千煩惱間。
又或許他的潛力到底在哪?如果實在勉強那麼他的話語還是有些分量的。
可是他的溫柔直視,確是迎來了這個孩子淡漠的眼神,淡漠到就像是倆個世界,或者可以像似看破了世俗的老歐般淡漠的眼神,難以直視,不夾雜恨意,但卻更有甚之……
“快開始了吧!”
“就是,好多人,”
“真是好奇害死貓,一個初出茅廬的子,至於麼?”
“好久沒有這樣的盛會了,真是熱鬧”
等待就緒後,一大群人不再耐煩,抱怨了起來。
不理會他人,天麟只是靜靜的佇立著,沒有語言,也沒有想法,只是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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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麟,加油啊!”
輕語握著雙手,默默的祈禱著,天麟是如此的倔強。
“要給力啊,子”
他日和天麟肇事的瘦肉男子徑自打氣道,實話他現在都有些佩服天麟,或許這就是眾人所的不走尋常路吧!
“測試正式開始,天麟你可準備好了?”
離塔樓最接近處坐檯中央書卷氣息的男子詢問到。與遠處站臺的熱鬧擁擠相比,此處顯得異常寬敞,一排坐臺整齊排列開來,顯得相當正派。當然此處的氣場也是相當的濃厚……
“準備好了”
天麟想也不想便回答道。
“你就打算這樣進去?”
書卷男子顯然有些照顧天麟,頓了頓又關心道。
“或者你可以提一些要求,只要是不過分”
“謝謝您的好意,不必了”
喧譁聲響起,一大群人難以置信。
“什麼,書卷青牛的面子也不給?”
“唉,院長這次可是栽跟頭了”
“真牛逼”
“不裝逼能死麼?”
“我看他不只是瞎子,而且還是個傻子!”
“天麟,為什麼不提啊?多好的機會”
輕語有些無奈,如此好的機會,怎麼就這麼放棄了,輕語大聲叫嚷提醒了幾遍,不知道是天麟沒聽到,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置之不理……
“那好吧!測試開始”
剛開始,‘天斥樓’下方的大門兀自敞開——僅僅只為一個人而敞開
再也沒有了猶豫,天麟徑自走了進去。
或許他會一舉成名也不定、或許只是一個眾人飯桌上的玩笑——這是一次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