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終於忍不住再次發問：“你這是想刷猴兒酒？”
華山後山有價值的東西只有兩樣。
一個是思過崖上正在面壁思過的華山大弟子，大小也是個精英怪，掉落的幾項技能雖然都是青銅級，但在華山元界裡也是能排得上號的，不過每個班級進入華山元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到思過崖打卡，把那大弟子給剮了，所以不可能還留給他們。
另一樣就是山道兩旁這些煩人的野猴子。
會搶東西或者主動攻擊人類，野蠻、貪婪又殘暴。
當然，人類在它們眼裡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因為擊殺它們後有一定機率會掉落猴兒酒，效果是能在半個小時以內恢復微量靈力，品質越高的恢復得越多越快。
當然，這酒一般不會被當成回藍藥來用，而是被當成奢侈品來賣。
所以一路上打猴子的學生還是有一些的，可惜猴兒酒的掉率著實有些感人，能真正有收穫的少之又少。
準備上到思過崖的時候，方勉突然發現了一位熟人。
葉流蘇。
有校花在的地方，當然少不了護花使者，可惜流水有情校花無意，使者們也只能遠遠看著，暗暗祈禱猴哥們給力點，給他們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這一幕只是後山小道上的週末日常，大家都習慣了，但蘇煙的出現引起了波瀾。
別管是老師還是學生，只要有顏有胸有腿的，自然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有幾個高三的學生也是蘇煙教的，馬上跑了過來。
“蘇老師好。”
“老師，週末不休息嗎？”
“老師，您是要上思過崖嗎？上面的大弟子十二班已經打過了。”
蘇煙也看到了前面的葉流蘇，對這些傢伙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心知肚明，不過沒有點出，而是板著臉道：“週末不好好在家休息，來這裡瞎鬧什麼？”
“額，老師，我來看看風景，洗洗眼睛，您知道的，高三生活太累了。”
“我路過。”
“我…來找猴子練劍。”
“打點猴兒酒，賺點零花錢。”
蘇煙搖了搖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快點散了，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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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傢伙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慢慢離去，順便還把那群興災樂禍的高一高二學弟一起碾走。
總算清靜了一些。
見人跑了，山道上的猴子們又覺得自己行了，囂張地圍了過來。
方勉隨手一道疾風斬，直接秒了一隻敢向他扔石頭的猴子，誰知道直接爆出了一張覺醒卡。
還是藍色的，精品。
這運氣…
連不遠處的葉流蘇都為之側目。
方勉直接把覺醒卡捏碎，卡片散成了一團藍光，然後又凝成了一節翠綠的竹筒。
把蓋子擰開，露出了裡面盛著的琥珀色液體。
果香四溢。
方勉端到鼻子前，深深吸了一口，邀請道：“老師，來一口？”
“我不喝酒。”
方勉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前世見過她拿二鍋頭漱口的豪放勁，這話方勉就信了。
蘇煙捕捉到了方勉的微表情，“你那是什麼眼神？”
“沒什麼，先賢說過，酒精如渣男，傷肝又傷腎，女人不喝酒是對的。”
說完舉起竹筒，正要往嘴裡灌，結果嘴巴還沒碰到，手裡就突然一空，東西已經去到了蘇煙手裡。
“小小年紀，喝什麼酒？”
“我十八了…”
“呵！十八又怎樣，不能喝就是不能喝，沒收了。”
“我就知道…”
方勉嘆息了一聲，繼續向前，來到葉流蘇跟前，道：“收穫怎麼樣？”
“還行。”葉流蘇答了一聲，又向蘇煙道：“老師好。”
蘇煙點了點頭，“該休息就休息一下，別那麼拼命。”
方勉只是五班的門面，葉流蘇卻是風雲學院的門面。
其他學生刷猴兒酒可能是補貼家用或者是賺點零花錢，甚至只是過來玩個遊戲，但葉流蘇不一樣，她是真的需要這些錢來生活。
學校已經免了她一切費用，她每年的獎學金和各種獎勵其實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和她母親的治療費比起來，杯水車薪。
“嗯，”葉流蘇應了一聲，“謝謝老師。”
蘇煙把手裡的猴兒酒遞過去，道：“喏，請你喝酒。”
葉流蘇搖搖頭，一如既往地驕傲和倔強，“不用了，謝謝老師。”
蘇煙也知道這朵風雲之花兼風雲之光是什麼性格，沒有勉強，但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反正有人賣裝備剛賺了一筆，不讓他出一出血實在說不過去。
“這樣吧，跟我走，幫我個忙。”
葉流蘇愣了一下，剛想搖頭，蘇煙就接著道：“嚴格來說不是幫我的忙，而是這傢伙的，我也是被他誆來的。”
他嗎？
葉流蘇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就當是報昨天的一送之恩了。
這下輪到蘇煙詫異了。
她怪異地看了方勉一眼：小夥子，你可以嘛。
方勉得意地一揚眉毛：魅力大，莫得辦法。
三人很快上到思過崖。
崖邊雲霞飄蕩，崖下林木森森，崖後則是一個山洞。
方勉帶頭走進山洞裡。
洞壁上插著火把，但方勉還沒來得及點燃，後面進來的葉流蘇素手一揮，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從她手中飛了出來，懸浮在洞頂，將山洞照得亮如白晝。
發個光球什麼的，是光系元能覺醒者的基本能力，跟法師搓火球差不多，不用佔用技能位。
蘇煙抱著雙臂，“你到底在玩什麼？”
方勉沒回答，而是來到一面石壁前。
石壁左側刻著“風清揚”三個大字，筆劃蒼勁，入石半寸。
方勉伸手撫上這三個字，這才開口道：“知道這位風清揚是誰嗎？”
“有人考證過，根據元界裡一些典籍的零星記載，風清揚應該是華山‘清’字輩的一位高人，但華山上上下下早被學院屠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沒見這位風清揚出現過，所以很多人都猜測他應該是華山元界的隱藏BOSS，可惜尋找了那麼多年，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躲在哪，觸發條件又是什麼。”
蘇煙說完，雙眼神光奕奕地看著方勉。
聯絡方勉的一系列所作所為，現在又在這種地方問這種問題，容不得她不多想。
難道方勉知道風清揚在哪？
這小子，問題果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