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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對角巷之旅

他們沿著白色臺階往前走,就遇到了第二扇門,門上面刻著眾所周知的文字,雖然實際上它並沒有發揮過什麼作用,古靈閣依然像一個篩子一樣,被人多次入侵。

高高的櫃檯後面坐著一排妖精,有的用銅天平稱錢幣,有的用目鏡檢驗寶石,發現有人進來之後,大多是抬頭撇了一眼就視而不見,繼續他們的工作。他們找了一個閒著的妖精,對他說:“我想用紅寶石換一些金加隆。”

然後西莫拿出那個裝著紅寶石的盒子,開啟之後,所有妖精的眼光都被吸引過來,它們吵吵嚷嚷,語速極快的說了很多話,但大體不過“這是天然的”、“完美的品質”諸如此類的話語。直到最後,一個看起來很蒼老,耳朵裡都有白毛的妖精發了話,“安靜,這像什麼樣子。”

然後回過頭對他們說:“兩位先生,請問這些寶石是要出售嗎?”,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他轉頭叫過一個妖精,“拉環,去拿一個天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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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精確的測量之後,他抬頭對盧平他們說,“好的,這些寶石的價格大概在600~700之間,這裡一共有5枚,我們給出的價格是3300金加隆。”

他說完之後,盧平對西莫表示他們雖然很貪心,但給出的價格還是很公道的。西莫只是撇了撇嘴,心裡想著我購買這些紅寶石都用了不止3萬英鎊,現在你這裡明顯稀缺,卻只是這樣的價格。他考慮了一下,然後對那個妖精說,“如果我能夠大批量供應,你們能給出什麼價格?”

他根本不相信一個把貪婪刻在骨子裡面的種族,會在做生意時開出公正的價碼,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在他話音未落之際,那個妖精就接過了話茬:“如果你能夠大批量供應的話,我願意出800金加隆的價格。”

“1000金加隆,我保證以後的品質都和這一批類似。”西莫也沒想把價格壓得太過厲害,想的也是搭上了古靈閣這一條線路,雖然他們會隨時會叛變,屬於只認錢不認人。

“成交。”那個妖精答應的非常爽快,然後拿出了一張契約,在上面填寫了有關他們以後合作的內容,然後簽上了他自己的名字,萊丁。西莫讓盧平檢查過後也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說完他就遞過來一個紫色的手袋,上面好像有金線繡的各種符文,“這是我們贈送的一個伸縮口袋,5000金加隆全部都在裡面。”

“下次再見。”說完他就和盧平一起走出了古靈閣,把手袋收進衣服內襯,笑著對盧平說,“回去我就把2400金加隆給你,現在請帶著我見識一下這個美妙的魔法世界吧。”

盧平還對剛剛的事情有些感慨,沒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讓收入增加了將近一倍,果然自己對於賺錢的事情確實不在行,回過頭笑著說:“沒問題,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去購買一根魔杖。”

“但是不是說奧利凡德只給11歲以上的巫師出售魔杖,我還只有10歲。”西莫感到有一點疑問。

“一點小小的操作,就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盧平帶著他一邊往前走,一邊給他解釋,“英國所有巫師的魔杖都是在奧利凡德購買,看起來很多,但實際上,一年也只能賣出100多根魔杖,還不到2000金加隆,他自己又喜歡做一些稀奇古怪的魔杖,導致他現在店裡連一個員工也沒有,只能自己又當老闆,又當服務員。所以只要你給出更高的價格,他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說實在的,給小巫師賣魔杖甚至都不觸犯法律。”

原來如此,西莫表示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人最窮的時候是最容易被金錢開路戰術打敗的時候。但是你這句甚至都不觸犯法律,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法律當回事了,不過考慮到魔法界的法律其實是由魔法部的一群人制定的,倒也確實如此。

一邊說一邊走到了奧利凡德,那是一個又小又破的商店,招牌上面的漆已經有了多處剝落,上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而就是這樣一個地方,是所有英國巫師夢開始的地方,從外面看,只有一根魔杖孤零零的擺在櫥窗裡。而當他們走進店裡,卻發現了幾千個狹長的紙盒,幾乎堆到了天花板。

“早上好。”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奧利凡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哦,盧平,我還記得你那根魔杖,10又1/4英寸,柏木,杖芯是獨角獸毛,它還好用麼。”

“當然,你的手藝還是那麼好,它一直很聽話”盧平笑著對奧利凡德說。

西莫靜靜的看著奧利凡德,他花白的頭髮和銀白色的眸子,讓他感覺不屬於現實。突然,奧利凡德回過頭來盯著他,“是的,你要記得是魔杖選擇巫師,那麼今天你是帶著這個小巫師來選擇魔杖。你慣用了哪隻手”

西莫也不知道該說他是人老成精,還是說他眼睛裡藏著智慧,反正他確實一眼看出了他們的來意。於是他伸出右手,對著奧利凡德說:“這只。”

奧利凡德抖了一下魔杖,一團捲尺自己動了起來,開始量尺寸,先從肩頭到指尖,之後,從腕到肘,肩到地板,膝到腋下,最後量頭圍。西莫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量這麼多東西,等到捲尺滑落到地上卷成一團,奧利凡德已經在貨架間穿梭,忙著選出一些長匣子往下搬。

“試這根,用黑檀木和獨角獸毛做的。八英寸半長。彈性很強。來吧,來吧,試試這根。”

砰的一聲巨響,西莫剛剛揮了一下魔杖,他面前的櫃檯就出現一個大洞,奧利凡德立刻把魔杖從他手裡奪了過去,然後又重新遞給他一根魔杖。重複幾次之後,面前的櫃檯已經破破爛爛了,終於,奧利凡德從一個角落裡面挑出一個紙盒,把魔杖拿出來遞給他,“來試試這個,它一定行,龍息木,火龍的神經,十二英寸長,毫無疑問的破壞力。”

他接過魔杖,感到指尖突然一熱。他把魔杖高舉過頭,颼的一聲向下一揮,劃過塵土飛揚的空氣,一團火球向前面發射,好像心有靈犀一樣,他連忙抖了一下魔杖,火球就這樣消散在空氣中。

奧利凡德大聲喊起來:“哦,好極了,哎呀,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這個魔杖我已經做出來很久了,但從來沒有人能讓它這麼聽話。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巫師,一定。”

西莫拿著這個魔杖,彷彿是手的延長,完全沒有拿著黛西魔杖像一根木棍似的。他也感覺到很是滿意,問奧利凡德:“請問需要多少金加隆?”

奧利凡德這時候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他扭扭捏捏的回答道:“那個,今年你才10歲是吧,所以需要130金加隆。”

“完全沒問題,謝謝你,奧利凡德先生。”西莫痛快地掏出了金加隆,放進了已經破破爛爛的櫃檯。

他們隨後又來到麗痕書店,盧平給他挑了幾本入門的魔法書籍,《標準咒語初級》、《初學變形指南》、《黑暗力量:自衛指南》。在盧平購買書籍的間隙,西莫也給自己挑了幾本書,例如《常見家用魔法》、《詛咒與反詛咒》(用最新的復仇術捉弄你的朋友,蠱惑你的敵人:脫髮、打折腿、綁舌頭及其他許許多多手法)。本來他是打算把所有的書都買一本,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自己用手摸一遍就可以存進倉庫。於是他一邊假裝在挑選,一邊用手把幾乎所有的書都觸控了一遍。

“我們走吧,西莫。”盧平把所有的書都放進他的行李箱,然後帶著他離開這裡,笑著對他說:“我只能教你一些魔法,魔藥學和草藥學以及魔法史就留著你去了霍格沃茨之後再學,也不要讓你的學校生活變得毫無趣味。”

西莫表示理解,然後問出了他目前為止最關心的問題:“萊姆斯,巫師們是不是有什麼魔法可以看穿人的心思,就像剛剛奧利凡德一樣。”

“巫師的確有可以看穿人心思的魔法,叫做攝神取念,但奧利凡德不是,漫長的生涯給了他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盧平想了想回答道。

“那麼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止這種魔法?畢竟被人看穿心思是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西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在意。

“恩,有一種魔法叫做大腦封閉術,學會了之後就可以阻止別人的攝神取念,至於鍊金物品,應該也有類似功能的,不過大概只有那些純血家族才會擁有。”盧平回答道,不過又仔細想了想,“你如果想要的話,可以去古靈閣試試,畢竟幾乎所有的純血家族都會在那開設金庫,而又有無數的家族在歷史中消亡,剩下的財產自然是便宜了那些妖精。”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