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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不怕雞啼的蛇怪

雖然伊蓮好像什麼也沒做,僅僅是策劃了第一次襲擊事件,之後的萬聖節警告、迪安和胖修士受襲,都是裡德爾自由發揮的成果。

很輕鬆?或許是吧,但接下來才是最棘手、最困難、最麻煩的部分。

要是能成,當然最好。

不能成,她也認了……本來她就不覺得裡德爾會相信一個攻擊他本體、屠殺他部下、煽動輿論清算食死徒,宣稱與伏地魔勢不兩立的人,因為亞戴爾在暑假做的那些事情,現在她無論說什麼,聽起來都很可疑。

她唯一能針對的,就是裡德爾的個性,傲慢、自信、冷酷、以及貪婪。

一行人到了圖書館,平斯夫人不在,所以他們可以隨便借走任何一本書,甚至溜進禁書區,不過金斯萊制止了他們,赫敏也很守規矩的寫了借書單。

在羅恩的催促下,赫敏隨便挑了幾本魔法書當作消遣,之後他們走出建築,在門階梯那邊坐著,赫敏看書,達芙妮和唐克斯玩填字遊戲,男生們則興奮的在天上亂飛。

伊蓮也拿出了筆記本,她哼著小調,羽毛筆快速在白紙上勾出一個個音符,腳踩著規律的節奏,有長有短;當達芙妮好奇的追問時,她回說是在構思新曲子。

過了一會,唐克斯閒著無聊,便拿掃帚飛到空中和金斯萊商量著交換,她飛去和哈利他們玩三人丟接球,金斯萊落到地面,朝坐在圖書館門口的三位女孩走來,然後……

圖書館緊閉的大門被撞飛,蛇怪從裡面衝了出來。

毫無預警的,金斯萊連閉眼都來不及,他直接和蛇怪眼睛對上,保持著踏步向前的姿勢倒下了──不是死,而是石化,由於知道對手是蛇怪,傲羅們在視覺上有做特殊防禦。

沒有任何聲音和氣息,沒有任何預警和徵兆,坐在一起的達芙妮和赫敏還沒反應過來,甚至才剛抬起頭,便被蛇怪一口吞下。

“不!”

伊蓮舉起魔杖,雞啼聲響徹整個學校,卻毫無用途,蛇怪發不出任何聲音,也聽不見任何聲音,吞掉赫敏和達芙妮的它轉身就走,巨大的身軀一個扭動,便將旁邊的伊蓮狠狠撞飛。

短短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留在地面的四人便少了一半。

等唐克斯和哈利等人飛下來支援時,蛇怪已經爬回圖書館內離開了。

“發生了什麼事?”羅恩一臉茫然,“為什麼它不怕雞啼?赫敏和達芙妮呢?我、我是不是在做夢?一定是吧?”

“天啊!金斯萊!”唐克斯用力賞了自己一巴掌,“……不,我得通知鄧布利多……我……該死!你們待在這裡別動,我去找人幫忙!”

她慌慌張張的騎上掃帚飛向禁林,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直到伊蓮掙扎著朝他們走來。

“哈利……你們留下……”

“伊蓮!”

“我沒事。”伊蓮咳了好幾聲,說道,“防禦魔法有即時起效──我要追上去!沒時間等傲羅了!赫敏和達芙妮在再這樣下去會死!”

“可是我們能做什麼?追上去?你瘋了!”羅恩似乎被嚇傻了,“太危險了,飛天掃帚飛過去很快的,鄧布利多馬上就來──”

“他在禁林深處!麥格教授說的那個蛇皮一定是誘餌,鄧布利多來不及的!”伊蓮頭也不回的跑向圖書館,“赫敏和達芙妮在蛇肚子內活不到半小時!現在追上去還有機會,等人過來,她們早就只剩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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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一個人去!”哈利當機立斷,重新騎上光輪2001飛到伊蓮面前,“上來,我們騎掃帚──掃帚比你跑的更快!”

“跟著被破壞的痕跡走。”伊蓮沒有猶豫,便坐到哈利身後。“對方用了悄聲咒消除聲音,我無法追蹤了,但它體型那麼大,一定有留下痕跡。”

“知道,抓緊了!”

“喂、喂!”看著兩人騎掃帚衝進圖書館,羅恩的臉漲的通紅,他最後掙扎的看了一眼天空,便也跟著騎上掃帚飛了進去。“該死,你們不能把我留下!”

*****

在室內飛行非常危險,飛天掃帚的速度太快,他們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撞上牆壁或書架,好在哈利的技巧夠好,霍格沃茨的圖書館也夠大,哈利總有足夠的反應時間拐彎或煞車。

幾小時前他們進來時,圖書館內收拾的乾乾淨淨,書都整齊的放在書架上,但現在,沒有一個書架是立著的,上頭的書散落一地,這些書又被蛇怪的軀體輾過,變得四分五裂,破破爛爛。

哈利忍不住分心去想,平斯夫人放假回來,看到這模樣會不會暈倒。

跟著書被拖行的痕跡飛就行了,兩人很快就發現書痕延伸到洗手間內,但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哈利茫然的環顧四周,洗手間內的裝置看起來並沒有受到破壞,“蛇怪呢?”

“這裡。”伊蓮仔細觀察地上,判斷散亂書頁指示的方向,“檢查洗手檯,快!”

哈利照辦,他連下方的水管也沒有放過,然後他便看見了,在洗手檯下方的地板上,刻著一條小小的蛇。

“用蛇佬腔說句話。”伊蓮說,這時羅恩也跟上來了,他差點就撞上牆壁。

哈利嘗試了幾次,當他嘴裡發出一種詭異的嘶嘶聲時,那塊地板,與他周圍的地面慢慢地分開,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入口,可以容一個人鑽進去。

伊蓮二話不說便跳了下去,哈利連忙跟上,羅恩有些猶豫和害怕,於是他隨手撿起散落的書頁,草草寫下留言,貼在門口後也跟著哈利和伊蓮滑入管道中。

那感覺就像飛快地衝下一個黑暗的、黏糊糊的、沒完沒了的滑道,裡面曲曲折折,七繞八繞,哈利根本無法煞住自己的身體,他知道他已經滑落到學校地面下很深很深的地方,甚至比那些地下教室還要深,這讓他非常擔心和害怕。

但他又想起了傲羅們,還有那些書頁,以及沒有封閉的入口,心安了一點。

大人們馬上就會沿著痕跡找過來的,像羅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