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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不是真正的沙菲克

(預先警告:吵得更激烈且還未和好,覺得難受先不要訂閱)

伊蓮被轟出去後,校醫院內便被一股凝重的氣氛壟罩,讓哈利和羅恩很不舒服。

他們手足無措的縮在牆邊,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麥格教授幫赫敏重新包扎好傷口,還撿回了魔杖放回她手中,然後輕輕地摟著赫敏的肩膀安慰她。

不一會,赫敏就倚著麥格教授小聲的哭了起來。

達芙妮沒有哭,她趕走諾特,獨自看著角落發愣。

那裡落著兩個音樂盒的殘骸,由於物件受損,上頭附著的音樂魔法也失效了。

“其實歌挺好聽的。”羅恩放輕了聲音說,“禮物不是很好嗎?為什麼會生氣?”

“我哪知道。”哈利不安的左右張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待在這了……”

“丟下赫敏不好吧?”

“……但我也有點擔心伊蓮,這裡至少還有麥格教授在。”

“有什麼好擔心的。”羅恩嘟囔道,“她早知道會有這種後果,可還是做了,那就該自己承擔責任,喬治和弗雷德也說過,他們惡作劇時早就有接受處分的覺悟了,她也一樣。”

“做錯事情才要受處分,我可不覺得她有哪邊錯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羅恩和哈利愕然的抬起頭,伊蓮就站在校醫院門口,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

“伊蓮?你──你回來做什麼?”羅恩倒抽了一口氣,“先離開這邊,有事情晚點再──”

“你認錯人了。”伊蓮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現在身體由我掌控,哦,用這張臉容易認錯對吧?那我換個。”

她這樣說著,接著很體貼的用了幻象魔法,幻化出哈利等人已經很熟悉的男性模樣……這傢伙是亞戴爾。

不過,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心,他無視當下的氛圍,居然挑了一首輕快又動感的歌曲。

如果開著直播間,觀眾們或許會聽出這正是數碼寶貝的第一季op,《braveheart》,字幕上還會出現各種奇怪的想法和猜測,比方說放這首歌其實是亞戴爾想激勵眾人之類的。

可就聽不懂日文的英國人來說,亞戴爾根本是純心搗亂。

“亞戴爾,你來做什麼?”麥格教授厲聲喝道,“停下這曲子,有夠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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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和哭聲比起來,我覺得這首歌聽著更讓人愉快。”亞戴爾悠閒的隨口回答,“我來找波特,要解開斯萊特林的傳承,需要用到蛇佬腔……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情得先解決。”

忽略發怒的麥格教授,亞戴爾自顧自的拉過椅子坐下,整個人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存在感,校醫院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即使是在哭泣的赫敏也抹去眼淚,抬起了頭,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我呢,對您的處分有非常大的意見。”亞戴爾指著自己的胸口,微笑著說。“這傢伙,的確是騙了你們所有人,不過,她也成功從黑魔王口中騙出了斯萊特林的傳承地點,還勸阻了黑魔王不血祭幾個麻瓜出身的學生,如此行徑,換得的卻是勞動服務和扣分處罰?”

“我很訝異啊,一向賞罰分明,鐵面無私的麥格教授,居然會做出這種決定,應該是我聽錯了?又或是有哪邊地方搞錯或誤會了?光就找到斯萊特林傳承且除掉蛇怪的這份功績,頒個特殊貢獻獎也不為過吧?”

“全校師生恐慌了兩個月,驚動了魔法部和各個學生家長,一名學生和一名傲羅被石化,甚至讓格蘭傑、波特、韋斯萊與格林格拉斯等同學受到強烈的驚嚇與傷害,對了,還有洛哈特的事。”麥格教授怒極反笑,反問道。“做了這麼多,你居然還有臉和我討特殊貢獻獎?”

“這不沒出人命嗎?”亞戴爾輕藐的回答。

“你別太過分了,沙菲克!”麥格教授氣得要命,她站起身抽出了魔杖,指著亞戴爾破口大罵,“難道對你來說,人命以外的東西都不重要?這幾個孩子因為你們沙菲克家而深受痛苦,你就不覺得愧疚?”

“愧疚?這是我想問你們的。”

亞戴爾身上突然爆出一股強大的殺氣,完全壓過了麥格教授的氣勢,離他最近的哈利和羅恩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他冷漠的說。

“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分身,他也是黑魔王,你把伏地魔當成什麼了?巨怪還是鼻涕蟲?換你去和他套情報試試?和我們冒的風險相比,那點傷害又算什麼?坐享其成的你們,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

麥格教授的嘴巴張了張,看得出她很想反駁,但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說,格蘭芬多的傢伙就是這樣,不是腦子內都長滿肌肉,就是容易受到情緒驅使忘記思考。”亞戴爾翹起腿,不再理會麥格教授,轉頭看向達芙妮,“你應該很清楚,在那種情況下,只能做出那樣的選擇吧?你是我認可的,能夠加入沙菲克家的女孩,我不覺得自己的眼光有這麼差。”

“………對,我能理解。”達芙妮沉默一陣後,還是回答了亞戴爾的話,“所以我一開始忍了,本想讓事情就這樣過去。”

“那為什麼變成這樣?”亞戴爾問,他的視線掃過角落的音樂盒殘盒,眼睛微微眨了眨,“共用身體就是不好,想法和情緒容易受到對方的影響,雖然有大腦封閉術,可我還是覺得很不舒服……沙菲克家的人,送出的禮物居然被人砸在地上?不給面子也要有個限度!”

哈利打了個寒顫,亞戴爾似乎很生氣,可赫敏和達芙妮也一樣不滿,她們憤憤不平的瞪向亞戴爾,完全不受他散發的殺氣影響;哈利很好奇她們是怎麼辦到的,因為他現在非常很難受,被殺氣逼的連呼吸都很困難,都快窒息了。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送禮的人太過惹人厭,導致那禮物看著就礙眼。”達芙妮面無表情的說,“不管是哪個女孩,都不會喜歡被蛇怪吞進肚子,送到黑魔王面前和他共度聖誕的,也沒人喜歡被劍戳穿肚子,這種驚喜我們承受不起。”

“你剛說你可以理解的。”

“我不能理解!”赫敏插嘴道,“斯萊特林的傳承很重要,伏地魔也很重要,可我們的感情就不重要?為什麼伊蓮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寧願冒險也要把那個傳承弄到手?為什麼她什麼事情都要瞞著我們?她哪裡把我們當成朋友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嗎?因為你們沒用,連大腦封閉術都不會,說了不僅沒幫助還有危險,當然要隱瞞。”亞戴爾不屑的說。“嬌生慣養的丫頭,少在這頤指氣使了,沙菲克家可不欠你什麼,更沒有義務和你報告所有事,這傢伙願意容忍你、投資你是她的事,我脾氣可沒他那麼好,給我閉嘴,否則我就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我──”赫敏還想說些什麼,但麥格教授的斥責聲先一步響起。

“沙菲克,夠了!這裡是霍格沃茨,可不是你們沙菲克家的城堡!你說的太過分了!”

“過份?有她過份?”亞戴爾冷笑著說道,“幾天就好的小傷也在那邊唉唉叫,不接受道歉?內心難受就亂發脾氣?波特和韋斯萊可沒說什麼,哈,過去的投資還真是白花了,泥巴種就是泥巴種,和麻瓜一樣貪婪傲慢──”

“你……你怎麼能這樣叫赫敏!”羅恩氣急敗壞的說,“赫敏才不是──”

“不是什麼?她從沙菲克家獲得的好處和方便是最多的,但她有給出相應的回報和禮貌?真當我們家欠你的?一些小事也不能忍耐?好,你不想要這份友誼是吧?”

亞戴爾直接打斷羅恩的話,繼續說道。

“現在我以家主身份,收回你身上跟沙菲克有關的一切權力──東西不用還,我們家不缺那點零頭,但你以後最好離這具身體遠點,泥巴種。”

他指向角落,音樂盒的殘骸瞬間起火燃燒,事情轉變得太快,眾人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們想清楚亞戴爾的意思時,地上只留下了灰燼。

……但有一部分卻被留下了,亞戴爾勾勾小指,木頭殘骸便飛到他手上,重新組合,恢復成原本的音樂盒,那是屬於達芙妮的那份。

“好了,泥巴種的事情解決了,那你呢?”亞戴爾對達芙妮伸出手,重新修好的音樂盒就放在他掌心中。“你還沒回答我,這東西……你還要嗎?”

“……如果我拒絕收下,你也要毀掉它?”達芙妮慘然一笑。“我能理解,不代表我能接受這種事情,而且……伊蓮她並不喜歡我,對吧?就算你強迫她,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她現在不喜歡,不代表她未來不喜歡──”

“可我接受不了。”達芙妮輕聲說道,“她和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說得沒錯,我們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我追不上她,我無法與她並肩同行──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我討厭你們這些純血家族,討厭這種利益至上的想法!”

“………”

“因為有利益,就可以去傷害別人?因為這件事情對家族有利,就不顧後果?”越說越激動,達芙妮突然抽出魔杖,指著亞戴爾手上的音樂盒,“我本以為伊蓮不一樣,本以為沙菲克家有我想要的東西,結果是我搞錯了,你要回答?這就是我的回答,烈焰熊熊!”

亞戴爾手上的音樂盒在眾目睽睽下燒了起來,他翻轉手掌,燃燒的音樂盒便落到了地上,同樣化成了灰燼。

“真是遺憾。”亞戴爾嘆了口氣,他不再理會達芙妮,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那麼,波特,跟我走吧,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協助──”

“等、等一下!我有幾個問題想問!”

哈利大喊,他實在搞不懂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大家昨天還好好的,怎麼過了一天就鬧到要絕交的程度?

太奇怪了,伊蓮肯定也不想如此,不然她就不會準備那兩個音樂盒!

“問題?行,你問。”亞戴爾想了數秒,又重新坐下,完全無視校醫院內其他人憤怒的殺人目光,直接叫諾特送來餐點開始吃飯。“我順便用餐,那家夥完全不顧自己身體就睡了,別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感受到身上的視線,哈利尷尬的要命,“那個,伊蓮說她能預知未來──”

“你們三年級會有占卜學的選修,到時你就知道占卜是怎麼一回事了。”亞戴爾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回答,大概是用了魔法,因為他的嘴巴內都是食物。“未來的訊息,我不能透漏太多,你想知道,約定時間時去找鄧布利多就是了。”

“不,我不是要問這個。”哈利連忙說道,“我是想說,如果伊蓮真的能預知未來,為什麼她還要冒這種險?還有,她到底是從哪拿到那本日記的?有個家養小精靈一直警告我──”

“唔,這說了似乎也沒什麼。”亞戴爾想了想,回答道。“日記本來是伏地魔交給馬爾福家保管的東西,但最近情勢轉變,盧修斯馬爾福便想把這燙手山芋給扔了。本來按照預知,他會把這本日記偷偷塞給韋斯萊家的小女兒──”

“你說什麼!”羅恩跳了起來。“金妮會拿到日記?”

“別打斷我。”亞戴爾繼續說,“不過這傢伙提前摸走了日記,所以那個未來被改變了──原本,金妮韋斯萊會被控制且放出蛇怪,石化了五六名學生,然後你們兩個會進入密室和裡德爾對決,中間並沒有提到斯萊特林傳承的事。”

“那為什麼──”

“作為最古老的純血家族之一,你們永遠也想不到我們知道多少。”亞戴爾自滿的笑了笑,“綜合沙菲克家的紀錄和預知情報,我便能推斷出伏地魔取得了斯萊特林的傳承,所以,我要她使用日記和伏地魔的記憶做個交易。”

“我不認為伊蓮會答應。”哈利搖頭,“雖然只認識了一年多,但我知道伊蓮非常重視赫敏,如果她早知道會有這種後果,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傳承這麼做。”

沒人注意到,赫敏抓著棉被的手收緊了一下。

“她沒得選擇,因為她不是真正的沙菲克。”亞戴爾笑吟吟的說,“這是我給予她的考驗之一,如果她拒絕,那我就能吞噬她的靈魂復活,所以她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