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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沙菲克教授的黑魔法課程(3)

“回到正題。”亞戴爾繼續說道。“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學習如何用魔法來保護自己免受黑暗生物與黑魔法的侵害,復活雖然也是一種方法,但我非常不推薦,至今的復活手段幾乎都有非常大的缺陷,而且施展的代價非常高。”

“您會教我們您的復活方法?!”羅恩愕然的問道。“那個不是……”

“怎麼可能。”亞戴爾鄙夷的撇了羅恩一眼,“姑且不說魔法部和鄧布利多都不會允許,就算我教了,你們也用不了,甚至是不敢用。”

“教授,我們可是格蘭芬多──”迪安不滿的大聲反駁。

“這個方法的第一步就是殺人,不能是普通人,要對你有意義的人。”亞戴爾淡淡地說。“我殺死了沙菲克家全族,包括我的妻子和父母,我想,格蘭芬多應該也沒有這種勇氣。”

沒人說話了,就連吸氣聲都不敢太大。

“既然你們自認為很有勇氣,那我們今天就來談談你們未來可能碰到的敵人。”亞戴爾毫不在乎教室內越來越冷的氣氛,自顧自的說道。“巫師的敵人有很多,神奇生物、黑巫師,甚至是覬視魔法奧秘的麻瓜──是的,別以為麻瓜就不能對你們造成威脅了,下毒、偷襲、威脅、利誘、偽裝,即使不用魔法,我也能想出十多種方式綁走一個小巫師。”

哈利聽見有些人不以為然的嘀咕著,亞戴爾冷笑了聲。

“鄙視人前得有對應的實力,要不然只是個笑話。”他看向斯萊特林學生的方向,“諾特先生,戴維斯小姐,你們倒是告訴我,在麻瓜城鎮不小心暴露身份時,無法使用幻影移形的你們,要如何在數十、甚至是上百個麻瓜追捕下逃脫?”

“這……”被點名的學生硬著頭皮回答,“自然是用魔法……”

“用什麼魔法?你的魔力足夠打倒幾個麻瓜?”亞戴爾毫不留情的追問道,“或者我該問你,你的魔咒打的中人嗎?”

羅恩和其他格蘭芬多學生都笑了,哈利是少數沒笑的格蘭芬多,他直覺在亞戴爾的課堂上笑很危險。

“很好笑嗎?”果不其然,亞戴爾立刻點名了偷笑的學生。“韋斯萊先生、佩蒂爾小姐、斐尼甘先生,你們很有自信擊中目標?”

“呃……”西莫膽大的回答道,“應該比他好。”

“很好,那麼你拿出魔杖,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實力。”亞戴爾微微想了下,“到教室末端去,我走過去碰你,不用任何魔法防禦,你試著攻擊我,任何魔咒都行。要是被我碰到,格蘭芬扣30分,若是成功擊中,300分就是你的了,斐尼甘先生。”

“真、真的?”西莫嚇到了,全班同學也愣住了。“可是──”

“反正你又打不中。”亞戴爾輕描淡寫的說,“就算真打中了,咒語對我的身體傷害也有限。”

可能是300分的誘惑太大,又或是覺得亞戴爾的語氣太挑釁,西莫一咬牙,真的拿起魔杖走到了教室末端,眾人議論紛紛,數十雙好奇的眼睛盯緊了亞戴爾。

“格蘭傑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亞戴爾沒有說開始,而是看向赫敏和達芙妮。“你們是年級第一和第二,因此,我要你們負責防禦斐尼甘先生打歪的魔咒,免得其他學生受波及,做的到吧?”

“……可以。”“當然!”

都準備好後,亞戴爾就緩緩朝西莫走去,哈利吞了吞口水。

“咧嘴呼啦啦!(rictusempra)”

西莫很緊張,不過他也是有備而來,大笑咒筆直的朝亞戴爾的胸口飛去。

哈利差點就以為亞戴爾會被擊中,可他一個簡單且優雅的側身就避開了咒語,紅光擦過他的長袍前端,所有同學都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閃躲還能這樣閃。

亞戴爾步伐沒停,很快就走到了教室中間,這讓西莫更加緊張,他第二發咒語居然咬到舌頭沒成功放出,慶幸的是沒人敢笑。

哈利能理解這個失誤,亞戴爾的氣勢太恐怖了,即便知道他不會用魔法,身上那股殺氣也夠嚇人的。

“統、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talus)──”

眼看亞戴爾已經接近到觸手可及的地步,西莫終於即時喊出石化咒,魔杖尖端離亞戴爾的胸口不過兩三步。

這點距離,應該閃不開了吧……

所有人都這麼想,但下一秒,亞戴爾就掐住了西莫的脖子。

石化咒打到了一旁的空座位上,羅恩愕然的比劃著距離。

這好像……偏的有點多?!

“回你的位置上去。格蘭芬多扣30分。”

亞戴爾很快就放開了西莫,不過他已經陷入一種無比沮喪的狀態了,西莫拖著腳步回到座位上,眼眶有些泛紅,坐在旁邊的迪安和愛德華連忙安慰他。

“他拍開了西莫的魔杖,在西莫念第一個音節時。”赫敏低聲說道,“石化咒是兩個音節,等西莫唸完咒語,魔杖尖端已經被打歪了。”

“可……這算犯規了吧?!”迪安大聲的為朋友打抱不平。

“犯規?我只說過不會用魔法,難道你們認為,敵人都是沒腦袋的巨怪?”亞戴爾邊走回講臺邊講解道。“不會試著閃躲、不會搶奪你們的魔杖、不會比你們聰明?”

他猛地轉身,瞪向全班,大多數學生都低頭迴避了他的視線。

“身為一個巫師,你們會遇到非常多的危險。”停頓數秒後,亞戴爾重新回到了上課的節奏,即使有很多學生還沒反應過來。“尤其是當我站在這裡的時候,你們就更該保持警覺……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能說出為什麼嗎?”

“……因為黑魔王比你還強大?”達芙妮楞了一下,回答道。“你都能復活,他一定也能復活。”

“很好,斯萊特林加10分。”亞戴爾輕輕點了頭,這大概是他這堂課中唯一一次表示友善的舉動。“所以,從今天起,各位最好多用點心,這世界上的巫師已經夠少的了,接下來,我將介紹幾種最基本的防禦咒語──”

他講了三個咒語,盔甲咒、昏擊咒、和一個哈利從未聽聞過的陰影咒。

“這咒語能讓生物暫時失去視力,大多數生物在看不到的時候都會陷入慌亂,這時候你就可以趁機逃走。”他簡單解釋道,“施法的要點我和各位解釋了,請你們自己回去互相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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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咒語對任何生物都是通用的,不管是神奇生物,麻瓜、或是黑巫師,甚至是伏地魔。”看到大多數同學都縮起了身體,亞戴爾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黑魔王面對昏擊咒仍需要防禦,就算他再怎麼像個怪物,肉體一樣會受咒語影響,你們大可用這個咒語對付他。”

“……真的?”拉文德發抖的問道。“您曾經用這咒語對付過他嗎,教授?”

“是的,前提是你要成功擊中他,很多巫師都做不到這點,包括我。”亞戴爾回道,“命中不了敵人的咒語沒有意義,你們的敵人絕對不會傻傻的等在那邊,就算是神奇動物,也有基本的反擊和閃躲意識,更別說黑巫師和麻瓜了。”

亞戴爾瞧了一下時間。

“黑魔法防禦術是一週兩堂,下節課在週五,我們將實際練習這三道咒語,同時我會講解他們在實戰應用上的特性,請各位三天後、務必、絕對、一定要能夠放出咒語。”

他加重語氣說道,納威猛打牙顫,咯咯咯咯的聲音連哈利都聽見了。

“然後,課後作業,下週二上課時請上交一份報告──以班上的一位同學為假想敵,描述你和他一對一決鬥時可能碰上的任何情況、應對方式、使用的咒語。”

聽起來很難,哈利一頭霧水,羅恩似乎也好不到哪去。

“講簡單點,你們的同學之一為對手,寫一份詳細的假想決鬥報告交上來。”亞戴爾不耐煩的解釋道,下課鍾也在這時響了。“沒有交或亂寫的人,他下週二的對手就是我,下課。”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離開,氣氛相當陰沉,走出門後才松了口氣。

每個人都加快步伐想遠離教室,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也一樣。

“嗯,至少他教了新的東西,那個陰影咒我覺得還不錯,比伊蓮改進的螢光閃爍更不容易引起注意力。”赫敏問哈利和羅恩,“你們說呢?”

“斯內普二號。”羅恩簡單明瞭的說。“斯萊特林的教授都是這樣?怪不得伊蓮會抓狂,是我我也忍受不了這種父親,給我滿金庫的加隆我都不要。”

“還好,至少他比斯內普公平多了。”哈利就事論事,“他沒針對任何人,是西莫不走運,斯萊特林的學生一樣被嘲諷了。”

“……那是因為伊蓮不在。”羅恩憐憫的說,“你們認為,現在的伊蓮寫得了作業嗎?”

“別提她了。”

赫敏低聲說道,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氛圍壟罩了三人。

“赫敏,伊蓮真的很可憐。”哈利小心翼翼的說,“她也有她的苦衷……”

“所以我活該被刺一劍?”

赫敏那表情,就像她也要拿格蘭芬多寶劍在他身上開個洞似的,哈利立刻閉嘴,幸好這時納威和西莫追上了他們,哭喪著臉求赫敏幫他們做額外指導。

於是,赫敏便離開了。

哈利和羅恩面面相覷,他們也想請赫敏指導寫報告,可現在的確是三天後的咒語比較重要,哈利和羅恩早練習過盔甲咒和昏擊咒了,不好意思和納威等人搶。

“呃……我們去探望伊蓮?我不確定伊蓮能不能說話,可她身上那位,應該比沙菲克教授好說話吧?”羅恩提議道,他樂觀的說。“說不定我們還能請他指導作業──他肯定知道這份報告要怎麼寫。”

“好主意。”哈利豎起大拇指,“太妙了。”

兩人前往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哈利只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打過幾次招呼,雖然每次他瞧見哈利時,都會很友善的給他一個笑容,但兩人其實沒有交集,因為哈利沒有他的課。

不過,他是伊蓮的爺爺,加上赫敏常常說斯拉格霍恩爺爺又給了她糖果或書之類的,哈利下意識覺得這位老教授應該很平易近人。

……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一聽是來探望伊蓮的,斯拉格霍恩很熱情的便把哈利羅恩迎了進去,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瞧羅恩一次,就好像他沒看到他似的,只是拉著哈利東聊西聊,這讓哈利覺得有點難堪。

他環顧了一下辦公室,這裡異常的豪華與舒服,只是有點熱。

軟椅、腳凳、滿櫃的書和酒瓶、大量的零食與靠枕,還有一架精美的鋼琴和幾個冒煙的大鍋,哈利看見其中一個冒著深綠色泡泡的鍋內,伊蓮正舒適地泡在裡面看書……如果不是知道伊蓮重傷,他還以為她是在泡澡呢。

一個坩堝內的魔藥變成了金色,斯拉格霍恩急忙接手檢查,讓兩人有機會和伊蓮說話,濃郁的泡泡遮住了伊蓮的身體,哈利很慶幸達芙妮和赫敏都不在。

“波特,韋斯萊,來探望這傢伙?”伊蓮一開口,哈利就知道是亞戴爾在操控身體。“真不巧,她的意識還沒恢復。”

“她還好嗎?”羅恩滿臉通紅的撇開視線,“我們剛上完沙……呃……黑魔法防禦課……所以,想來看看她。”

“因為藥材不齊全,大概還要三、四天才能自由行動,意識應該會在一天後恢復,放心吧,不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亞戴爾聳了聳肩,說。“剛上完我的課?我猜,那家夥肯定給你們找了很多麻煩?”

“……還好,有學到東西。”哈利含糊地說。

“你不用為我開脫,波特。”亞戴爾冷笑了聲,“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貨色,讓我猜猜,現在這個時間,你們兩個撇開那麻瓜女娃兒過來,不是想和我談格蘭傑和格林格拉斯的事,就是想問我作業怎麼寫,對吧?”

“………沒錯。”哈利吞了吞口水,“那──”

“作業可以幫忙,看在你們昨晚鼓起勇氣的份上,剛好我現在很閒想找事做。”亞戴爾揚起眉毛回道,“那兩個女孩的事也好說,不過,她們之間的問題,我勸你還是別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