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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雷古勒斯的喪禮

最終,石盆內的魔藥讓克利切喝了。

“克利切要喝魔藥!”年老的小精靈哭叫著說,“這件事原本就該由克利切來做!黑魔王就是這麼要求克利切的,但是雷古勒斯少爺不同意,他讓克利切活著回家,自己喝下了那些魔藥,他是多麼善良,多麼仁慈……”

小天狼星禁止克利切懲罰自己,因此克利切只能死死拉著小天狼星的長袍邊哭邊哀求,它一直為了十四年前的那一天而後悔,看著疼愛自己的主人死掉的遺憾,和無能為力的痛苦,一直折磨著它。

即使是赫敏也沒法勸阻克利切,小天狼星默然不語,鄧布利多則認為該讓克利切彌補這個遺憾,只要他們事後再治療它就好了。

得到許可後,小精靈像瘋狂了一樣拼命的撈起魔藥往嘴裡灌,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幫它,就算是藥效開始發作,身體失控時,它也展現出了強橫的意志力,逼著自己喝光了那些魔藥。

看它這樣,小天狼星深深地嘆了口氣,赫敏則是難過的吸著鼻子。

斯拉格霍恩輕輕抱著暈過去的克利切,開始幫它治療;伊蓮取回雷古勒斯的假掛墜盒,將其放到克利切的雙手中,把準備好的化妝盒扔進了空石盆內。

就這麼一點時間,石盆裡面已經又溢位少量的綠色魔藥。

雖然伊蓮還想留下來把洞窟裝潢一下、留些讓伏地魔氣炸的設定、解放那些冰凍的受害者們,但其他人已經不想繼續待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洞窟中。

反正伏地魔還沒復活,之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做。

因此眾人帶著昏迷不醒的克利切,和雷古勒斯的遺體,回到了沙菲克家。

*****

小天狼星考慮了很久很久後,決定還是帶著雷古勒斯的遺體回布萊克老宅一趟,去和他母親的畫像報告。

巫師世界中的畫像是特製的,巫師請人來畫像,畫好後再賦予畫中的自己思想和智慧。

大多是為了指點後代,也有為了慰藉生者而留下。

賦予的東西越多,製作過程也就越難,耗費的魔力和保養的魔力也會增加。

所以,畫像大多只含有該巫師最顯著的特質。

例如洛哈特的畫像,就只會像他一樣耍花痴照鏡子。

而布萊克家的畫像就不同了,像他們這種不差錢的古老巫師家庭,留下的畫像都會具備某種程度的思考能力,甚至可以把畫像當成半個真人看待。

雖然灌輸思想智慧的魔法並不難,但要找到擅長繪畫的巫師可不簡單,大多數巫師可沒辦法容忍一個醜八怪畫像自稱自己。

因此,雷古勒斯並沒有屬於自己的畫像,他死的太年輕了,來不及準備。

如果有的話,或許他母親,布萊克夫人就不會悲痛的發瘋而死。

婉拒了哈利要陪他去的建議,小天狼星堅持一個人出發。

因此,哈利和羅恩只能留下來幫伊蓮寫信給其他人,邀請他們出席雷古勒斯的喪禮。

“為什麼要我寫信給馬爾福?”哈利一臉噁心的看著手上的信紙。“為什麼要邀請他們來!他們是食死徒!”

“因為馬爾福夫人是雷古勒斯的堂姊。”伊蓮平靜的說。“她是少數還活著的布萊克族人了,不邀請他們說不過去。”

“我就不能和羅恩換嗎?我也想寫信給唐克斯──”

“不行。”

“……那伊蓮,你在寫給誰?”

“福吉。”

伊蓮熟門熟練的封好信封,然後抽出魔杖,往寫好的信上敲了敲,白色的信封頓時變成紅色的咆哮信。

哈利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看,伊蓮只能跟他解釋。

“那家夥派人偷偷跟蹤鄧布利多,雖然沒發現我們的事,但是很煩,我寫信警……勸他別做蠢事,你想跟我換?”

“……我去寫信給馬爾福。”

在這倉促的準備下,三天後,雷古勒斯的喪禮在布萊克家族墓地舉辦了。

克利切抱著布萊克夫人的畫框出席,小天狼星靜靜的站在身邊,布萊克夫人沒有對她的兒子口出惡言,小天狼星也沒有痛罵他母親。

伊蓮不知道小天狼星做了什麼,但雷古勒斯的遺體一定給布萊克夫人和小天狼星很大的衝擊。

或許,他們希望弄一個和平共處的假象,來替注重親人的雷古勒斯送別,好讓他放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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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和羅恩抬著雷古勒斯的棺材進入墓地。

出席的人非常多,格林格拉斯、唐克斯、馬爾福三家人都來了,每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巫師袍,盧修斯和德拉科看到伊蓮和鄧布利多時微微皺眉,不過他們並沒有說什麼──或者想說什麼,但又吞了回去。

在墓碑前,大家都暫且放下了恩怨,靜靜的為死者送行。

這是西方的習俗,在送葬的路上和下葬時,親友不能大聲嚎哭,意指不要打擾死者的靈魂。

由於布萊克家族的長輩已經過世,鄧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兩大教授便負責主持喪禮。

鄧布利多在墓碑旁宣讀悼詞,斯拉格霍恩則親手立起了雷古勒斯的墓碑。

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1961-1979)

他是高貴的、驕傲的、勇敢的斯萊特林

克利切啜泣著,把過去雷古勒斯最喜愛的找球手手套,布萊克家族家徽,以及放在假掛墜盒中的遺書給放進棺材中。

在他退開之後,小天狼星拿起鏟子,一鏟一鏟挖起土,扔進墓穴之中。

他不想用魔法,墓穴也是他昨晚一個人挖好的。

對於一個不常動手的巫師來說,這個工作太過陌生,讓他手上起了好些水泡。

但他甘願如此,這也是他唯一能為死去的弟弟做的了。

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站著等待。

哈利聽到哭泣聲,轉頭一看,是馬爾福夫人正在悄聲哭泣。

和她有些相似的唐克斯夫人,輕輕的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即便兩家人感情不好,兩姊妹已經決裂,但知道了雷古勒斯的死因後,過去堅持的東西似乎也不重要了。

至少目前是如此。

伊蓮輕聲唱起歌來。

因為西式喪禮最後有唱聖歌送行的慣例,加上她屬於沙菲克家,也不算太過突兀。

“once there were trees fullbirds.”

(林中曾有鳥兒休憩)

“meadowlands vibrant with flowers.”

(草原上曾有野花盛放)

“carefree the songs our children once sang”

(耳中傳來無憂孩童的歌聲)

“gilding our minutes and hours“

(時間也因此停滯)

ashesdreams(灰燼之夢),尼爾的歌曲。

伊蓮沒有使用音樂魔法,只是平淡的清唱。

即便如此,也沒能減輕歌曲的悲傷感。

“clouds came and covered the sun,”

(陽光漸漸沒入雲中)

“the breaththe baleful unease”

(不安的氣息悄悄到來)

“turningashes flowerstheir fields”

(璀璨如錦的大地也漸漸凋零)

“silenced the birdstheir trees”

(林中再無鳥兒的歌聲)

“hiddendeepveilsdeceit,“

(覆蓋著虛假的面紗)

”imprisonedtwisting spells-“

(被扭曲的咒文所囚禁)

“arethe playthingfiends,merely the dreams”

(我們是惡魔的玩具嗎?抑或)

“that we’re telling ourselves, telling ourselves?”

(我們其實是自己造出的噩夢?)

“strive till the phantoms are broken,“

(戰鬥,直到幻影逝去)

”fight till the battledone“

(掙扎,直到爭鬥停止)

”the squadronsnight can’t conquer the day,”

(黑夜無法征服白晝)

“nor shadows extinguish the sun.”

(陰影亦不能撲滅太陽)

“storiesdanger, fearless attack,”

(這是一個危險的故事。這是不知畏懼的一擊)

“spectersplague and pain.“

(無數的災難與痛苦哀號)

”allthese ghostsour own delusions e back“

(我們心中的邪靈將再度歸來)

“and we’llhaunted again, haunted again.”

(我們將再度被詛咒,再度被玷汙……)

小天狼星剷土的動作變慢了,馬爾福夫人的哭聲也停了。

在場所有人都仔細聆聽著這首曲子。

“for tho the storms are over and past,”

(風雨已逐漸散去)

“though the thunder’s ragequietedlast”

(雷霆也恢復寂靜)

“well this nightmare’s laiddownthe rags heremourn,“

(噩夢將我擊倒,我只能在此哀悼)

“heremourn.”

(在此哀悼)

“the night has leftcrippled with grief”

(黑夜帶來了業苦與悲傷)

“asstrivekeep alive our belief,”

(我們為了守住信念苦苦掙扎)

“but a lossgreat,clouds all our hopes for the dawn.”

(但逝去的太過沉重,逐漸遮蔽通往黎明的希望)

這首歌沒有一絲希望、快樂、平靜的光芒。

就是很簡單的哀悼著光明與邪惡的戰鬥。

雖然勝利,但光明方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而黑暗即將捲土重來。

伊蓮緩慢但確實的一字一句著唱著,每個單字都用了全部的力量唱出,慢慢的將音高拉到高峰。

她不知道雷古勒斯在面對死亡時是怎麼想的,不過,對於他當時的情境,伊蓮覺得這首歌非常適合。

雷古勒斯犧牲了自己,然而,他只破壞了一部分的魂器。

伏地魔也即將復活。

“storiesdanger, fearless attack,”

(這是一個危險的故事。這是不知畏懼的一擊)

“spectersplague and pain.“

(無數的災難與痛苦哀號)

”allthese ghostsour own delusions e back“

(我們心中的邪靈將再度歸來)

“havebeen fightingvain? fightingvain?“

(我們一直在徒勞地戰鬥嗎?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