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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裙子什麼的,見鬼去吧!

赫敏說的話非常感人,也非常像告白。

不過在伊蓮耳中聽起來就是:可以把我當成母親。

無誤,就是想當媽,拜託格蘭傑小姐這個性只能當媽好嗎?

所以伊蓮自然是敷衍以對,神經病才答應,當面拒絕太傷面子(而且赫敏肯定不會聽),只能隨便扯些話題應付。

好在不需要伊蓮多費唇舌,赫敏自己就會說個不停。

斯內普已經成功在所有格蘭芬多新生中留下了強烈的印象,成為他們最厭惡的教師──哈利被斯內普毫無理由的扣了10分,除了赫敏外的所有人都被他惡言惡語過。

納威沒有炸掉赫敏,也沒有將豪豬刺扔進燒著的坩堝內,雖然在赫敏幫助下成功完成藥劑,收拾時仍不小心把還有半鍋藥劑的坩堝打翻在身上,同樣進了校醫院,還因為愚蠢被扣了20分。

加上切馬爾福長袍的50分,兩人這周預習賺到的分都沒了,這讓格蘭傑小姐萬分火大,發誓要賺到更多的學院分,她開始長篇大述,伊蓮試圖打起精神認真聽,不過很快她就決定裝睡應付過去,太嘮叨了。

*****

週六早上,終於能穿上長褲時走去餐廳吃早餐時,伊蓮感動的都快哭了。

裙子什麼的,見鬼去吧!

雖然霍格沃茨的學生在城堡中都得穿著制服行動,不過在伊蓮三番五次爭辯之下,赫敏同意在六日這種不用上課的日子內,讓她穿著褲子到處走來走去,但平常日子她還是會掀開伊蓮的長袍抽檢的。

或許是因為不用女裝的關係,伊蓮提前開了直播,她第一次覺得霍格沃茨不錯,到處都是驚喜,連餐點都變好吃了,也不在乎達芙妮又坐到自己旁邊,還會隨口和她閒聊幾句。

直到那只腳上綁了紅色信封的灰林,高傲的落到她面前為止。

“哇,格林格拉斯家主真是有勇氣啊,這是第幾封了?”

去年伊蓮每週都會收到吼叫信,特別是那些當面罵不贏她的純血家族,回去吞不下這口氣又不敢再上門,乾脆用信來煩她,於是每收到一封她就讓盧平寄兩封吼叫信回去,順便讓諾特紀錄那個家族送了幾封來。

兩封就回四封,達到四封寄十六封,累計八封就送六十四封……

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送吼叫信給她,盧平那陣子差點被榨乾,讓她只好額外顧了兩名巫師來寫吼叫信。

至於內容?呵,有直播間在,她只要口述就能生出數十封氣死人不償命的信。

伊蓮伸手拿信,那只灰林卻躲開了,還惡狠狠的對她叫了一聲。

“自從一口氣寄了25封吼叫信來我家後,我爸應該不會再寄任何信給了。”達芙妮苦笑著拿起信。“我想,這是給我的吼叫信。”

“寄給?等等,該不會是……”

“嗯,總之聽就知道。”

達芙妮用力把信撕開,格林格拉斯家主放大了百倍的嗓音立刻爆發出來。

“明明是斯萊特林,卻領頭討好格蘭芬多,當馬爾福先生告訴我時我真不敢相信,到底在想些什麼?沙菲克家的小姑娘哪裡好了?毫無尊嚴、親近泥巴種、粗暴無禮、不識時務、還跑去上麻瓜的學校,學些不三不四的垃圾玩意,受到麻瓜教育汙染的巫師哪有可能取得什麼好成就!”

赫敏氣得滿臉通紅,她的杯子翻倒在桌上,對面哈利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事實上,整個餐廳有將近五分之一的學生臉色都黑了,包括臺上的麥格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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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達芙妮倒是很平靜的喝著茶,被數落的伊蓮也悠哉悠哉的咬著麵包。

【主播e:我要100封吼叫信,內容老樣子,你們懂的。】

【好耶,又開吼叫信活動啦!】

【之前被刷下來了,這次老子要雪恥】

【上限居然有到100封,爽!】

“會唱幾首歌就囂張,幻覺永遠成不了真實,給我聽好了,是個生而高貴的斯萊特林,離那個玷汙純血榮耀的沙菲克遠一點,格林格拉斯家族絕不會對麻瓜低聲下氣,不會去跪舔一個格蘭芬多!丟人現眼,令人厭惡至極,好好挑選的朋友,不要和那些低等巫師與泥巴種說話,我們只和高貴的純血來往,另外,要是再讓我知道繼續和沙菲克接觸,我就親自到學校帶回家!”

信落到桌上燒成了灰燼,伊蓮冷笑一聲,沒發彈幕而是直接說話。

“我看一百封不夠,兩百封吼叫信好了,每一小時送十封過去,持續20小時,格林格拉斯家主需要知道沙菲克有多囂張。”

【來來來,上限提高到200封了,狂歡吧!】

【需要厲害的英文作者,文學涵養不夠、英文不好的人別來】

【截止期只有一天?來的及嗎?】

【說笑,這直播間有多少人看?搞不好羅琳阿姨也會親手寫一封呢】

“我爸會氣炸的。”

“他已經炸了。”

“……那就寄吧,反正我住斯萊特林宿舍。”

餐廳寂靜無聲,有些人在小聲竊語,這封吼叫信直接砸了餐廳的氣氛,直接把檯面下的骯髒擺到所有人面前,可能格林格拉斯家主就是打算讓伊蓮、以及其他混血巫師和親麻瓜派的人難堪吧。

麥格教授皺起眉頭,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喝茶,奇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教師席上只有三個老師在,這件事情又是連鄧布利多都覺得棘手的血統爭論,麥格教授拿不定主意該怎麼做,斯內普和奇洛更不會幫她。

純血家族的排外性非常強,又佔據了魔法部將近八成的高階職務,即使伏地魔消失,血統至上論也沒有死亡,依舊是巫師界的一大主流思想,再說,寄信的人又不在現場,麥格教授想找人吵架也不可能找達芙妮。

許多人都看向了達芙妮與伊蓮,然而達芙妮沒有離開位置,伊蓮也沒有對她大吼大叫,兩人就很平靜的聊著天,好像完全沒接到信似的──不過這只是假象。

達芙妮推開了吃到一半的麵包盤子,只喝著南瓜汁,臉色非常差,至少眉頭一直皺著,畢竟那是她父親寄來的信,她終究做不到一笑置之。

“氣氛真糟啊,難得的早餐時間,這樣食物也不好吃了。”伊蓮輕鬆的說笑著,“我唱首歌怎樣?當作昨天出面支援我的回禮。”

“在這種情況下?”

“就是這種情況下,才更需要音樂,就乖乖聽著吧。”

沒等達芙妮回話,伊蓮就抽出魔杖揮動,熟悉的音樂響起,這可是原世界上億人都聽過的曲子。

因為冰雪奇緣電影大熱門,而被譽為神曲的主題曲之一,有25以上的翻唱版本,letgo!

柔和的鋼琴聲迴盪在餐廳中,私語聲慢慢平息,伊蓮輕輕隨著音樂哼唱。

“the snow glows whitethe mountaintonight”

“not a footprintbe seen”

“a kingdomisolation”

“andlooks like i'm the queen”

“the windhowling like this swirlingstorm inside”

“couldn't keepin, heaven knows i tried”

“don't let them in, don't let them see”

麥格教授的手顫了一下,斯內普也猛然看向伊蓮。

“be the good girl you always havebe”

“conceal, don't feel, don't let them know”

更多的學生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這首歌的歌詞……

“well,now they know…..”

歌聲越來越高,音量也越來越大,接下來是整首歌的高潮。

伴奏的鋼琴聲由柔和轉為輕快,似乎是模仿電影,伊蓮伸出右手,幻象在她手上出現。

“letgo,letgo……”

“can't holdback anymore”

右手和左手分別使出白色的雪花幻象,但下一句伊蓮沒有變出雪人,而是抽出魔杖在達芙妮面前變出了一束花──真正的花,一年級這種事情還是能做到的。

“letgo, letgo……”

“turn away and slam the door”

伊蓮沒有收起魔杖,就這樣舉著魔杖站起身,全體學生看著她繼續變出更大的雪花幻象,有些剛起床的學生剛打著哈欠到餐廳門口就愣住了。

“i don't care what they're goingsay”

“let the storm rage on”

“the cold never botheredanyway”

音樂變得輕快,伊蓮推開椅子,沿著走道隨意向教師席走去。

“it's funny how some distance makes everything seem small”

“and the fears that once controlledcan't getmeall”

“it's timesee what i can do”

就如同電影中的艾莎,伊蓮越走越快,魔杖隨意揮動,做出一個又一個的雪花幻象。

不同於開學宴會,或許是拿著魔杖的緣故,伊蓮能感受到體內的魔力隨著音樂流動。

“to test the limits and break through”

“no right,wrong,rules for me”

“i'm free”

“letgo, letgo”

“letgo, letgo”

“i'm one with the wind and sky”

站上了教師席前的看臺,伊蓮高舉魔杖,猛烈的魔力噴發而出,將餐廳的天花板變成了烏雲遮蔽。

體內的魔力在高漲,伊蓮的情緒也跟著上揚,隨著音樂而狂歡歌唱,“唱歌的沙菲克”別名至此而來:

血脈的力量,用歌聲支配魔法,改變現實,創造奇蹟,這就是千年巫師家族的傳承魔法!

“letgo, letgo”

“letgo, letgo”

“you'll never seecry”

“here i stand and here i'll stay”

“let the storm rage on”

唱到這裡時伊蓮猛力跺腳,雙手大張,冰凍從她腳下蔓延了整個看臺,龐大的冰壁在眾人驚呼中從伊蓮背後朝上竄出,變成了城門的模樣,大批魔力透過身體的舒爽感,讓伊蓮更加亢奮。

“my power flurries through the air into the ground”

“my soulspiralingfrozen fractals all around”

“and ohought crystallizes likeicy blast”

每唱一句就揮動一次魔杖,城門變得更將細膩美觀,牆壁上出現了雕花與裝飾,但還是比不上原著的城堡,畢竟伊蓮的魔力規模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i'm never going back, the pastin the past”

“letgo, letgo”

“letgo, letgo”

強大的魔力給身體造成了負擔,伊蓮滿頭大汗,不舒服的她順手解開了自己束著的馬尾,金色長髮隨著魔力引動的微風飄舞,即使有些累,但這種解放的感覺太好了,讓她有些飄飄欲仙。

“and i'll rise like the breakdawn”

“letgo, letgo”

“letgo, letgo”

“that perfect girlgone”

魔力受到音樂控制,在伊蓮的周身盤旋,在眾目睽睽下,為她製作出了一身優雅的白色低胸貼身禮服,還拖曳著長長的裙襬。

赫敏當場嗆到,拉文德一臉夢幻與崇拜,達芙妮深深吸了口氣,而除了女孩子外,好幾個男同學眼中都冒出了火光,他們直愣愣的盯著伊蓮看,但陶醉在施放魔力的伊蓮毫無所覺,她下意識學著艾莎揚起頭,驕傲的向前走了幾步。

“here i standthe lightday”

“let the storm rage on……..”

在拉長的尾音下,餐廳天空的烏雲散開,光線匯聚在她的頭頂,如同女王。

許多人吞了吞口水。

“the cold never botheredanyway”

唱完最後一句歌詞,身後的城門,以及身上的禮服幻象逐漸散去,伊蓮舒了口氣,習慣性的鞠躬。

這表演太精彩了,甚至勝過開學那次,整個餐廳響起了如雷般的掌聲與叫好聲,別說那些從頭聽到尾的,有些中途才來的學生也在拍手,大家馬上忘了剛剛的吼叫信。

麥格教授滿意的點頭鼓掌,斯內普也意思意思的拍了幾下手,奇洛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