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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針鋒相對

英國所有與魔法世界相關的事物,都由魔法部長獨立管理。

擔任魔法部長辭職的巫師,集巫師世界所有權利於一身。

部長的任期不一,最短的僅僅兩個月就下臺(當時正逢妖精叛亂,在狼人加入妖精方參戰後,剛上任的巴素弗萊克便匆忙下臺),最長的在位長達三十八年。

除了少數死在任內或因身體問題辭職外,大多數部長都是被趕下臺的。

可即使是被迫下臺,這些人大多也能夠在部長寶座上坐個五、六年。

因為巫師法律中有一條規定:魔法部長們必須在'一定期間內'主持選舉,已確保自己受到民意支援。

這個期限是七年。

也就是說,只要七年時間還未到,部長是可以死皮賴臉不辭職的……

原著中,福吉犯了一大串錯誤:強行通過一連串的教育章程干擾霍格沃茨執行、任憑食死徒大量越獄、持續汙名化鄧布利多和哈利、和被指控為食死徒的純血巫師們來往……以及最重要的,不承認伏地魔迴歸,給了他一整年時間蓄積力量,才被全體巫師叫囂下臺,可就算是這種情況,福吉依舊撐了兩週才走人。

要更換魔法部長就是如此困難。

伊蓮非常想在火焰杯結束後馬上讓福吉走人好應付伏地魔,問題根據斯拉格霍恩預估,現在福吉的支援度大約是45%左右這還是因為亞戴爾在前兩年鬧了很多事,使得魔法部聲望大降的緣故。

麻瓜或許會覺得是不錯的成績,但魔法世界,45%已經是非常差勁。

歷任部長支援度至少都在70%或60%以上,很少低於50%,降到40%以下就有彈劾風險了。

部長能獲得高支援度,是出自於巫師自古以來的普遍共識:如果巫師看起來沒把自己管理得很好,麻瓜就會嘗試介入,因此儘管有很多抱怨,巫師們大多都還是支援魔法部。

要在短期內成功逼福吉下臺的話,至少也得把支援度降到20%以下。

所以,伊蓮才採用激烈的手段來回應烏姆裡奇的下馬威。

烏姆裡奇是什麼個性,看過原作小說的人都知道,這女人可不管非法合法,什麼手段都會用出來。

到時就有藉口逼福吉下臺了。

臺上教授和調查員神仙打架,臺下學生膽顫心驚。

剛好這堂課要講法律,伊蓮便藉此嘲諷福吉和魔法部。

她不斷強調,麻瓜世界的法律制定者和執行者是分開的,沒有哪國的麻瓜元首可以在短短兩小時內,憑空生成一條法律;並詳細說明了權力分立的概念,還指定作業給所有人:兩週時間交出一份兩英尺長的報告,寫出巫師世界和麻瓜世界的法律差異,並論其優劣。

順帶一提,巫師最常觸犯的麻瓜法律是交通法規。

“好,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在下課前十分鐘,伊蓮才解除了烏姆裡奇的靜音魔法,“同學有問題的,可以舉手發問了。”

底下沒有任何動靜,因為某人的臉已經鐵青到非常難看的地步。

伊蓮能笑是因為她背對著烏姆裡奇,這些學生可不敢在生氣的蛤蟆面前輕舉妄動。

“沒有疑問嗎?”

“我有非常多的疑問,沙菲克小姐。”烏姆裡奇冰冷的聲音從伊蓮背後傳出。“你是否知道,n.e.w.t的考試範圍並不包括麻瓜政府的執行方式?”

“這問題很奇怪,調查官。”伊蓮輕描淡寫的回道。“n.e.w.t的考試範圍和我的上課內容有什麼關係?難道霍格沃茨的教授只能教導學生考試範圍內的東西,以外的知識一律不能傳授?”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烏姆裡奇響亮地說,“這些學生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透過n.e.w.t考試並獲得好成績──”

“那所有的斯萊特林傳承,都不該出現在霍格沃茨的教學內容內了。”伊蓮轉過身,似笑非笑的回道,“因為這些知識都不可能出現在o.w.l和n.e.w.t的考試範圍內,所以你這是下宣告,要禁止學生們學習斯萊特林的傳承?”

烏姆裡奇的表情像是被伊蓮揍了一拳似的。

“我沒有那麼說,你在扭曲我的意思!”

“是嗎?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上課的內容有問題,這些東西和你的課程無關”

“有關無關是我這教授判定的。”伊蓮插嘴,她徑直盯著烏姆裡奇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直白的說好了,魔法部目前無權干涉霍格沃茨的教學內容,我的課要怎麼上,還輪不到高階調查官你來對我指手畫腳。”

“你真是這麼想的?”烏姆裡奇一臉狂怒,粗聲粗氣的回道,這使她那張松垂的闊臉看上去格外兇惡。“身為高階調查官,我有權利調查霍格沃茨內的任何教授,你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家,怎麼可能有資格擔任教……”

她的話沒辦法說完,因為此時伊蓮直接放出了強大的魔力,壓的烏姆裡奇喘不過氣來。

學生們縮起脖子,害怕的看著兩人對峙。

“我的實力就是我的底氣。”伊蓮轉了下脖子,“而且,全英國大概沒有第二個巫師比我更理解麻瓜:我不僅知道他們的過去、現在,還可以透過占卜看到麻瓜未來二十年的研究發展方向,甚至能靠魔法搶先製造出實物──就憑這個,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非我莫屬。”

“……透過魔法?”烏姆裡奇環顧了教室一眼,看著伊蓮透過次元通道拿來的電腦等道具,悄聲說道。“不是和麻瓜有非法聯絡?”

“魔法部已經調查沙菲克家很多次了。”伊蓮輕藐的回道,“要指控我,你得出示證據,否則,這就是對一個古老純血家族的汙衊和毀謗!”

下課的鐘聲在此響起,伊蓮撇了學生一眼,他們會意的急忙收拾書包離開教室。

但仍有人偷偷放慢了手腳,打算繼續把這場戲看下去,伊蓮舉起魔杖,讓粉筆飛過去敲打學生。

短短幾分鐘的分神,等她把注意力轉回烏姆裡奇身上時,居然看見對方再次露出那做作的假笑。

“………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烏姆裡奇用最甜膩的嗓音說道。“在此我先向沙菲克教授你表示歉意,剛剛我太激動了……事實上,魔法部一直很敬重沙菲克家和純血巫師,我個人也和福利家族有一點點小關係──”

這變臉之迅速,使得伊蓮的大腦出現了幾秒的空白。

當然也有被那假音噁心到的原因在。

“──能力自然是夠的,只不過呢,你的年紀真的太輕了,畢竟你才十三歲啊。就算有沙菲克家族、斯拉格霍恩教授和鄧布利多教授的背書,仍有很多家長質疑你的教授資格,畢竟你根本沒有o.w.l和n.e.w.t證書,不是嘛?”

“魔法部可以幫助你。”烏姆裡奇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霍格沃茨的教授位置非常熱門呢,很多巫師想要你的位置,只是鄧布利多獨排眾議才讓你有了這個機會,但現在他醜聞纏身,麻煩一堆,因此,如果你仍想擔任這個教授──”

“哦,你搞錯了,我一點都不想擔任這個教授。”伊蓮呵呵,“雖然我知道自己是最適合的,但我很忙,就像鄧布利多沒意思擔任魔法部長一樣,我其實也不是很想和其他巫師家庭分享我的知識,這不僅對沙菲克家沒好處,還阻擾到我和女朋友約會了。”

“所以魔法部想找人取代我的職位,我很歡迎。”沒管教室內學生呆滯的神情,伊蓮冷笑著說,“只要鄧布利多同意、亞戴爾……嗯,我父親許可,我把東西收收後就可以離開,換你們的專家來教!”

“……我以為沙菲克家的現任家主是你,伊蓮沙菲克小姐?”烏姆裡奇不敢置信的看著伊蓮,“你為何還要──”

“再怎麼說,亞戴爾沙菲克都是我的父親。”伊蓮聳了聳肩,“喔,好吧,以他現在的狀況應該稱為母親才對,不管家主職權有多大,孩子總不能完全忽略父母的意思……何況校長大人也覺得我應該這麼做。”

“所以說,你想撤掉我的植物,應該直接去找鄧布利多,他同意我就走人;要是他不同意,你還想把我扯下來,那恐怕就得面對沙菲克家的反抗了。”

“鄧布利多現在可能有大麻煩,他顧及不了其他人的。”烏姆裡奇回道,“而且,你既然不想浪費時間在教書上,我們或許能夠合作,我能幫你擺脫──”

“抱歉,我不會跟魔法部合作,除非你開出更好的價碼,少拿空頭支票拐我。”伊蓮斬釘解鐵的說,“還有這世界上多的是我不想但必須要做的事情,例如聽你講話。”

*****

“你這樣回她?你真的沒打算繼續教麻瓜研究?”

“這是你第四次問了,對,我就是這樣回的。”

赫敏、哈利、羅恩、達芙妮佔據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一角,所有格蘭芬多學生已經不在乎一個綁著綠領帶的三年級女生出入他們的休息室,更對達芙妮憑空坐在空中的事情識而不見,

不過這樣還是蠻顯眼的,因此,伊蓮打算在暑假期間和斯拉格霍恩練習變形術,比起小天狼星和麥格教授,斯拉格霍恩更善於把自己變成椅子。

話說,人變成椅子的話,臉會是在椅背還是坐面上?

如果是坐面,那不就直接用臉去接達芙妮的……

……好,這種讓人興奮不已的小秘密,留到暑假再研究吧。

“魔法部那邊,肯定曉得鄧布利多身上不可能查出什麼。”變成透明人的伊蓮回答道。“因此只能從其他教授下手,最好開除幾個方便他們塞更多人進來,讓霍格沃茨變得不安定,藉此創造彈劾老校長的機會……哼,第一個就找我,我看起那麼好欺負?”

“這不是好不好欺負的問題……”羅恩乾笑。“正常人都不會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巫師可以當教授吧?”

“既然你都曉得魔法部的打算了,為什麼還要那樣說?”赫敏不悅的質問道,“那不是滿足了他們嗎?”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說過我不做麻瓜研究教授啊。”伊蓮輕鬆的回道,“我只是對烏姆裡奇說我不想當,可鄧布利多和亞戴爾硬把這工作塞過來,反抗不了他們的我也只能乖乖上課,很可憐的。”

“我看不出你可憐在哪。”哈利撇了撇嘴。

“當然,我用了幻身咒,你根本看不到我。”

“還是小心點吧。”達芙妮嘆了口氣,“我很喜歡聽你上課的,我曾經旁聽過原來的布巴吉教授上課,非常無聊,沒有你好……”

“沒事,她絕對彈劾不了我!”一聽到達芙妮這樣說,伊蓮的態度馬上一百八十度大改變,她甚至現形且抓起達芙妮的手,一臉認真的大聲對她宣示道。“我一定會繼續當麻瓜研究教授的,只要你還修這門課,我就永遠是你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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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芙妮雙頰緋紅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周圍的學生都看向他們。

哈利和羅恩同時縮起身子裝作自己不存在。

“我真覺得伊蓮中了迷情劑。”羅恩小聲的說道,“她以前根本不是這樣的吧?”

“別提迷情劑,提了我就頭痛。”哈利沉著一張臉說,“她高興就好,達芙妮也很喜歡她這樣不是嗎?就是赫敏……”

他們同時轉過頭去偷看赫敏,她看起來像是想把手上的羽毛筆戳進伊蓮的嘴巴內。

“嗯,嗯。”達芙妮好不容易才中喉嚨中擠出一句話,“那個,我差不多該走了,門禁時間……”

“好啊,我送你回去。”

伊蓮乾脆利落的起身,不顧眾人的眼神拉著達芙妮離開。

她們走了好一陣子後,赫敏才悶悶的收回目光,繼續寫她的作業。

剛寫第一個字,她就把羊皮紙戳了個窟窿,讓哈利和羅恩同時打了個冷顫。

*****

伊蓮把達芙妮送到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面前。

“伊蓮。”在她們要分別時,達芙妮突然叫住伊蓮,問道。“你……現在是真的喜歡我嗎?”

“這不是當然的嗎?”伊蓮眨了眨眼,在達芙妮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不喜歡你的話,我怎麼可能對你做這些事?”

“那,你愛我嗎?”

“………我──”面對這個問題,伊蓮稍微遲疑了數秒,才回覆道。“──在努力試著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