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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 變態精靈

好不容易從達芙妮手中獲得緩刑,伊蓮總算重新坐回了桌前。

金妮、赫敏、阿斯託利亞也同樣回到座位上等著聽故事。

四張椅子五個人圍著桌子坐著。

……當然,坐在伊蓮腿上的達芙妮仍抓著領帶不放。

“你真的要告訴我們你的魔力秘密?”金妮懷疑的問。“我可以聽?”

“情況有變……”伊蓮試著拉松領帶,卻馬上被達芙妮弄緊。“……所以說出來也無所謂。”

“嗯嗯,看得出來,你快被你的未婚妻勒死了。”

“……我本來就有考慮過公開。”沒管金妮的嘲諷,伊蓮板起面孔,加重語氣說道。“只是因為黑魔王,參與研究的沙菲克族人和大多數的檔案都毀損或死亡了,缺乏物證人證的情況下很難讓人相信,所以才隱瞞了下來。”

“隨便你怎麼說。”阿斯託利亞一臉蠻不在乎的說道。“給假消息也無所謂,反正這和我們家無關。”

“那你為什麼要逼我……算了,以沙菲克家的名義保證,我下面說的內容都是事實,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情。”

對不具備魔力的麻瓜而言,口頭誓言具備多少束縛力要看個人品行。

但巫師就不一樣了,發誓的瞬間,身上的魔力會形成契約,如果違背誓言,輕者產生魔力反噬,重者甚至會被誓言糾纏,對心靈造成一定的影響。

這種影響有點類似黑魔法對巫師的影響。

或許這也是違背誓言的巫師,大多最後會墮落成黑巫師的主要原因。

……不過以伊蓮的魔力量來說,只要控制好說謊的度,少量反噬根本不算什麼。

“呵,本來我只是半信半疑。”赫敏嗤之以鼻。“可你一拿沙菲克家發誓,我就覺得全部都是假的”

“……”從護腕中拿出用來錄音的魔法水晶,伊蓮無奈的說,“那行,我換一個……嗯,如果我說假話,這輩子就沒辦法和達芙妮結婚。”

“搞不好你本來就不想和她結婚──”

“……夠了!那你到底想怎樣?”

“要是伊蓮說謊。”達芙妮搶在赫敏之前回道,“那她就要懷上我的孩子,馬上,立刻,就這樣決定了。”

“喂!”

“我比較想讓她嫁給某個男人……”赫敏喃喃說道,“但既然達芙妮都這樣說了,那就懷孕好了,懷孕也不錯。”

“嘿!”

【懷孕好啊,主播你不是都把自己當女的了,幹麼那麼排斥?】

【對啊,懷孕吧主播,反正沙菲克家也要一個繼承人】

【咦,主播真打算把次元通道的事講出來?】

“……總之,話說在前頭,所有證據早就在十多年前,食死徒進攻沙菲克城堡時一起被毀掉了。”有點自暴自棄的伊蓮接著說道。“就算亞戴爾還活著,也不可能複製出第二個成功案例來,而且,我身上的異常魔力在……十年內就會消失,快一點的話,說不定五年內就會恢復正常。”

“消失?”赫敏和達芙妮異口同聲的喊道。“為什麼?”

“沒為什麼啊,就是這樣的東西。”

總不可能一直直播下去吧。

想到和達芙妮結婚時還得被上億人圍觀,中間還包括一大堆記得自己男性模樣的故人,伊蓮就想死;幸好直播系統是依靠分魂的靈魂魔力存續,只要分魂消失,直播系統也會跟著消失。

到時候借用不了大量魔力也沒關係,伏地魔死後就沒什麼危險性了。

要應付赫敏和達芙妮,再多魔力也沒什麼用……

“什麼意思?”

“你們聽過阿瓦隆嗎?”伊蓮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反問起了眾人。“亞瑟王傳說?”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阿斯託利亞抱怨道,“哪個巫師不知道梅林的故事,魔法史課上也有講過,阿瓦隆不是梅林和他夫人薇薇安最後隱居的地方嗎?”

“麻瓜那邊可不是這樣傳的。”赫敏補充說道。“他們說,阿瓦隆是湖中精靈的居住地,由綠騎士守護者,當亞瑟王垂死時,三位身穿黑衣的女巫將他帶上小船,前往阿瓦隆長眠……而梅林一廂情願的愛上了阿瓦隆的女巫薇薇安,但薇薇安不喜歡他,便引誘梅林,削弱他的法力,然後利用梅林自己的魔法將他永遠的囚禁在巖洞中。”

“聽起來很浪漫。”達芙妮嘆了口氣,“我有時候也想把伊蓮關在房間內,只有我和家養小精靈能靠近她,省得她一天到晚去招惹別的女孩子。”

“……知道阿瓦隆就好。”裝作沒聽見的伊蓮繼續問道,“你們也知道,很久以前魔力充足的時候,神奇生物的種類比現在多很多吧?只是因為魔力減少,依賴魔力存在的神奇生物才逐漸消失。”

“知道是知道,但這和你的秘密有什麼關係?”金妮歪著頭回。“難道說,你的魔力異常和梅林有關?”

“和他沒有直接的關係──準確來說,我的魔力是千年前,曾經幫助亞瑟王的那些湖中精靈賦予的。”

“湖中精靈?”赫敏追問道。“是指水妖,還是人魚?當初幫助亞瑟王的不是只有巫師和妖精嗎?雖然麻瓜傳說中有提到從湖中出現的女精靈……但那只是用魔法製造出來的障眼法吧?”

“你會這樣想也無可厚非。”伊蓮解釋道。“湖中精靈是一種已經被遺忘的神奇生物,因為察覺到世界的變化,它們妥託梅林,剝奪一部分世界進行自我隔離……因為它們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管是巫師或麻瓜,都只把湖中精靈的事情當成傳說故事或魔法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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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給我一點時間整理。”阿斯託利亞按著額頭,說道。“……你的意思是,很久以前,有一種叫做湖中精靈的神奇生物,以協助亞瑟王和梅林統一大不列顛為條件,取得一部分土地的控制權,像巫師一樣隱藏了起來?你的魔力就是它們提供的?”

“可以這樣解釋,只是他們隔絕的比我們還要徹底。”伊蓮淡淡地說。“巫師和麻瓜再怎麼說,都是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樣的空氣,湖中精靈卻是藉梅林之手,開闢了一個新的小世界……它們已經不是生活在地球上了,至於在哪,我也不知道。”

【不,我們還是在地球上,只是不同次元而已】

【今天開始,請叫我神秘的湖中精靈】

【主播?你今天是不是該奉上給湖中精靈的供品了?】

這個藉口是大多數觀眾幫忙想的。

在麻瓜耳中聽起來荒腔走板的謊話,卻是最合巫師胃口的東西。

因為魔法世界中,本來就有很多連他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件和存在,只要一個臺面上講的通的理由,大多數巫師都不會去懷疑;就像海格一樣,明明是混血巨人,但他沒承認時,連馬爾福都以為他只是小時候被下了半吊子的暴食咒。

再說,純血家族的身份,在英國魔法界還是很吃得開的。

如果是混血或麻瓜出身,缺少斯拉格霍恩和沙菲克的名號庇護,絕對會有一大堆看不慣的人天天來找麻煩。

但純血家族就不一樣了,英國的階級差距就是如此的涇渭分明,有背景一切好說。

“沙菲克家的魔法改造,使我能感應到存在於另一個次元中的湖中精靈,它們的世界因為完全封閉,也沒有其他人類和其他神奇動物的緣故,魔力仍非常充裕,充裕到能提供給我亂來。”伊蓮再次解釋。“至於怎麼聯絡的……這個我不清楚,反正你們也做不到,而且就像我剛說的,這份聯絡最晚十年內就會完全斷開。”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做不到?”赫敏緊皺著眉頭,“你不會是想……”

“我沒想要獨佔,它們的魔力多到我都用不完了。”深深地嘆了口氣,伊蓮回答。“說不行,是因為你們根本察覺不到湖中精靈的存在,連他們的聲音都聽不見,要怎麼接受它們傳來的魔力?”

“………它們,就在這裡?”達芙妮遲疑的問道。“一直都在?”

“對啊,就在這裡,觀測著我們的世界。”伊蓮曖昧的說,“這大概和梅林大法師當年用的魔法有關係吧,但它們也只能看,不能對我們的世界做出任何干涉,像我這樣能和他們聯絡上的人類,聽說非常稀少,一千年來才只有一個。”

“……你有證據嗎?”

“都說實驗紀錄被毀了……再說,沙菲克家對我進行改造時,我只是嬰兒,你要我怎麼證明?”

“我不是指沙菲克家對你做的改造紀錄。”阿斯託利亞要求道。“既然湖中精靈一直觀測著我們的世界,那你能不能請它們去打聽一些你不知道的訊息,來證明它們存在?”

“哦,這很簡單。”伊蓮秒回。“它們剛剛告訴我你們幾個的底褲顏色,分別是白、白、粉紅、還有鵝黃色──咳嗚!”

達芙妮用上全身力氣,雙手扯著伊蓮的領帶往外拉;而阿斯託利亞、赫敏、金妮則是下意識的按住裙子,金妮甚至還爬到桌下仔細檢查。

“差勁……”“變態!”“無恥。”“人渣。”

“不,我是無辜的……是它們跟我說的啊!”

“……是變態的精靈呢。”

“能理解為什麼伊蓮只要接近女性魔力就會增加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只有伊蓮能觀察到的原因──”

“畢竟狐媚子總是會和斑地芒一起出現嘛。”

四名女孩子們瞬間腦補了很多,同時,還用非常輕藐的眼神瞪向伊蓮。

“這麼說來,你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該不會也是那些變態精靈要求的?”赫敏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的說道,“‘只要這麼做了就把魔力給你’所以你才故意對我做那些事?才給了我那麼多加隆?!”

“咳,這個啊,雖然你說的對……”伊蓮揉著已經被勒出痕跡的脖子邊咳邊說。“我也是沒辦法……能察覺不代表它們喜歡我,比起其他人,努力又聰慧的你更受它們的青睞,我只能……這個……嗯,別在意?”

“怎麼可能不在意啊!”

“等、會死?!唔嗚唔……”

抓狂的赫敏一把搶過達芙妮手上的領帶,瘋狂的拉扯著。

被勒緊脖子的伊蓮發出奇怪的呻吟左右搖晃,因為理虧的緣故也沒辦法抵抗。

而且達芙妮還刻意配合著赫敏,緊緊抓著伊蓮的雙手不放,這下也只能忍耐到赫敏消氣為止了。

【我們才不是什麼變態精靈啊啊啊!!!】

【對就是這樣,拉大力點,勒死最好】

【活該,自己偷看就算了,還打碼讓我們啥都沒看到啊混帳!】

【這是天譴,誰叫主播故意汙名化我們,我們很純潔好嗎?】

【看到主播痛苦的樣子,就不自覺的想打賞呢】

*****

一陣騷亂後,金妮抱著玉石具焚的決心去和哈利告白,伊蓮被憤怒的赫敏拖回格蘭芬多塔接受私刑,阿斯託利亞和達芙妮則帶著錄音水晶回宿舍,準備做純血家族的工作。

“姐姐……別生氣了嘛。”

在回斯萊特林宿舍的路上,達芙妮一句話都沒說。

忐忑不定的阿斯託利亞只能主動示弱。

“可是我的親妹妹,居然想要挑撥我和交往物件、和朋友之間的感情。”達芙妮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阿斯託利亞,“我怎麼能不生氣?”

“………”阿斯託利亞撇過頭,回道。“是沙菲克和格蘭傑不好,都正式交往了,還曖昧成那樣,根本沒把姐姐你放在眼底,你脾氣好不在乎,可我忍不下這口氣。”

“就算你這麼做,赫敏也不會和伊蓮決裂。”達芙妮平靜的說,“如果伊蓮今天說的是真的,那伊蓮絕對不會放過赫敏,你這麼做一點意義也沒有,反而會讓她們對格林格拉斯家產生隔閡。”

“但是……”阿斯託利亞不甘心的追問道,“難道姐姐你能接受沙菲克和你以外的人糾纏不清?!”

“伊蓮說過,連結五年內就會斷裂。”

“……五年已經夠兩個人培養感情了!”

“那也無所謂。”達芙妮輕聲說道,“赫敏的道德感非常重,只要我沒有和伊蓮分手或吵架,赫敏就絕對不可能接受伊蓮,你只是在壞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