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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老子就是直播間

“吞噬你?你的意思是與你融合?為什麼?”

杜晨冷笑,這傢伙終於露出馬腳了,費盡心機啊。

這就是他寧願遊蕩十多年也要找到合適靈魂帶回來的原因吧,只要與同一世界的靈魂融合,就能提高對異世界魔力的掌控,有一個世界的魔力量當後勤,加上亞戴爾本就是個優秀巫師,想教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做人也很簡單。

“有三個原因。”亞戴爾豎起三根手指說,“第一,你缺乏戰鬥經驗,吞噬我可以馬上提高你的戰鬥力,我的經驗與能力會成為你的肥料;第二,你不信任我,覺得我是威脅,我消失符合你的期望;最後,我還是希望沙菲克家主身上帶點沙菲克的印記,雖然是無可奈何,但讓麻瓜繼承真的讓我很頭疼啊。”

“哈,你果然就是想這麼幹?嘴上說的好聽,其實是想吞噬我補全自己的靈魂,在你女兒的身體上復活,來個借屍還魂,好算計,好謀畫,可惜,我看穿了,老子不願意!”

【同情爸爸,但支援主播,異世界的來客想欺負我們老同鄉?免談!】

【果然要翻臉吃掉主播?開玩笑,這裡這麼多人看著,你敢?】

【主播,加油!上億麻瓜都是你的後援!】

猛然站起,杜晨握緊拳頭準備戰鬥,整個餐廳開始晃盪,隨著直播間大片加油彈幕滑過,他突然感應到魔力,握緊的拳頭張開了,熟悉的榿木魔杖從空中掉落在手掌上。

杜晨接住魔杖,指著亞戴爾,對方卻只是嘆了口氣。

“你沒有仔細聽我解釋,是你吞噬我,以你的意識為主,我的意識會消失,你會繼承我的經驗和智慧,但不會成為我,為什麼你們麻瓜總是想那麼多?”

“胡說八道,人的人格是根據他生命中的經歷與體驗構成的,即使不融合意識,你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和想法也一樣會讓我性情大變……”杜晨不屑的哼了回去,“反正我討厭你這人,絕對不會答應和你融合!要打就來!”

“喔,那就算了。”

“………哈?”

“既然不打算吞噬,那你就得自己想辦法變強,黑魔王已經盯上你。”亞戴爾從容的說,“我會指導你,但從今天起你還是要花大量時間練習魔力操控,儘可能的努力鍛鍊,才能逃出黑魔王的追殺,沙菲克絕對不能毀在你手上,懂嗎?”

對方沒有打架的意思,杜晨自然不會自找苦吃,他尷尬的坐下。

“你……沒打算復活?”

“腦袋和鼻涕蟲沒兩樣,親手殺死沙菲克所有人的罪早逼瘋我了,是靠剝離情感才能保持冷靜,你這個笨蛋。”亞戴爾又再次嘆氣,“要是吞噬你,情感恢復的瞬間我就會發狂,一個瘋子可救不了沙菲克,不然你以為我很想把沙菲克家讓給你這幸運的麻瓜?”

“……可、可是我吞噬你的話,有了你的記憶,我難道就不會瘋狂?”

“白痴,你認識我老婆?陌生人的死會讓你瘋狂?看新聞時你怎沒跳天台?”亞戴爾回答。“我的記憶的確會給你負擔,但連這點壓力這都撐不過去的垃圾,也不要想從黑魔王手下逃走甚至撐起沙菲克家,直接去死吧。”

“不對……為什麼你要靠我來撐住沙菲克家?”杜晨滿臉莫名其妙,問:“你明明很嫌棄我,別恢復情感不就得了,你自己幹不行?為什麼不復活?”

“的確,真要做的話還是做得到,但我就是不想........如果一定要有理由,那我只能說累了。”

亞戴爾語氣平淡,有些敷衍,杜晨卻無法反駁。

他的確是做了太多太多事情,換做自己早瘋了,不想活著也是理所當然。

兩人無話可說,餐廳內只有略顯哀傷的小提琴聲迴盪著。

過了好一會,杜晨才發問。

“那個……你好像還沒解釋直播間。”

“直播間……喔,你說這個小東西?它就是我。”

“……你不是人類嗎?!”

“我只剩下靈魂,真正要說的話只不過是執念或魔力體,反正早死了,對自己靈魂亂來又有啥關係?……總之,這可是我最得意的實驗成果,大收穫,源源不絕的力量啊。”

亞戴爾換了個坐姿,靠在椅背上並翹起腳輕鬆的解釋,雖然缺失了情感,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自豪。

“因為羅琳女士,我發現只要有大批麻瓜抱持類似的想法,魔力就會聚集──因此在電影第七集的世界首映會上,我做了實驗:當時倫敦在下雨,許多粉絲盼著雨停好看電影,本來改變天氣至少要十名以上的巫師協同施法,但我一個人就輕鬆辦到,首映會開始前一小時雨便停了。”

“這次經驗讓我有了新的想法,如果能將真正的巫師世界,呈現在這個世界的麻瓜面前,一定會有很多人看吧?那就會有更多魔力?這並沒有多難,最麻煩的次元通道已經打通了,接著只要製造……類似冥想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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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本身就有這種功能,我開始改造自己,你們麻瓜的電視、電腦、影像節目更是給了我不少啟發。碰到你時,我就決定採用直播的模式,因為讓麻瓜自願提供支援,我獲得的力量會更大,但太痛了,所以我打算等選中靈魂後再繼續。”

杜晨想到小說第二集中,伏地魔的日記本魂器,就曾經提供過去的記憶給哈利看,但是他完全無法想像,亞戴爾到底該如何把自己改造成直播間。

不過巫師本來就不能用常理看待……

“後來,附著在你身上並回到巫師世界後,我就根據你的記憶來強行改造自己,你腦中有許多有用的資料,我也儲備了大量魔力,神奇動物電影系列給了我新的力量,不過改造的難度仍比我預期中要高,特別是要如何和對面保持聯繫,還好最後成功了。”

“力量消耗一空加上實驗過程的傷害,我不得不陷入沉睡,本來預想是留部分意識引導……幸好你有在努力,成功吸引到大批觀眾,即使浪費了大部分魔力,但總算成功讓我覺醒,這份辛勞值得讚揚。”

【爸爸,這肯定是毫無疑問的爸爸,叫爹不過分,到沒朋友!】

【把人的靈魂改造成直播間.....我無法接受,你怎連網的?!】

【人家都能莫名其妙把錢變不見了,連網很難嗎?】

啞口無言,杜晨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會自稱系統,他肯定讀取了自己看網路小說的記憶,但也真虧這瘋子有魄力亂來,更可怕的是還成功了。

“你不怕失敗!?”

“怕啊,但那時你的靈魂已經進入伊蓮的身體了,即使我不在沙菲克的血脈也不會斷。”亞戴爾握住拳頭,然後又鬆開。“家族努力千年,就是為了讓音樂魔法達到化虛為實,如果是我有這魔力量肯定行了,偏偏你這資質......唉。”

那聲嘆氣讓杜晨下意識按住胸口,覺得受傷,生為普通人錯了嗎?!

“所以我得賭一把,成功就能換到更多魔力,有夠多魔力技巧差點也沒關係,失敗……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至少血脈還在,就是有些遺憾而已。不過現在這局面不錯,只要認證透過,我想先祖也能放心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