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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兩人的魔杖

回到地面後,赫敏、格蘭傑先生和伊蓮離開古靈閣,走向斜對面的一家餐飲店──

麥格教授、盧平和格蘭傑太太正坐在那裡的露天座位上吃午餐。

“真快,我以為會花上兩個小時。”盧平說,“我正在和兩位女士談起上次,被困在沙菲克家金庫的經歷。”

“上次是沒有鋼琴才花了那麼久。”伊蓮翻了個白眼,“我上次指定鋼琴是下次出現的樂器之一,只要彈一首就放人了。”

“呃……你們巫師取錢都這麼麻煩?”

格蘭傑太太好奇的問,她剛聽她丈夫說起取錢的過程。

“是沙菲克家的金庫防衛太嚴,他們是最古老的巫師家族之一,這種家族金庫都有龍或人面獅身獸當守衛,普通巫師金庫只需要鑰匙。”麥格教授回答,“不過我記得,沙菲克家族的金庫只要有證明就能透過魔法檢驗……”

“可我不知道證明是什麼啊,諾特也不曉得,只知道古靈閣妖精可以憑那證明領出對應的金錢,前提是有。”

伊蓮頭疼的說,順便幫自己點了一份漢堡。

要是知道她早讓妖精代取了,就算不怕,正常人也不想花半小時坐過山車領錢好嗎?

“是變形術。”喝了口紅茶,麥格教授說,“我曾看過亞戴爾用過,將一隻羽毛筆變成了沙菲克家族的紋章用來交稅,但沙菲克家的金庫不可能用普通紋章就能矇混過關,或許有某種驗證魔法。”

“……就算教授這麼說,我還是不知道。”

吃過午餐後一行人走向了魔杖店,要買的入學用品可多著呢。

原本赫敏強烈要求要先去書店,但伊蓮以“進去後就不會想離開了”這理由得到了格蘭傑夫婦的支援,於是眾人將書店放到了最後一站。

麥格教授表示赫敏有很大機率會被分到拉文克勞,並和格蘭傑一家簡單解釋了霍格沃茨的四個學院。

當兩位巫師停在一間又小又破的商店前時,格蘭傑一家人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看了看剝落的招牌和櫥櫃內的退色軟墊,狐疑的望向盧平和麥格教授。

“咳,奧利凡德是全英國最好的魔杖製造商,幾乎所有英國巫師的魔杖都是由這間家店所製作的。”盧平尷尬的解說道。

“嗯,全英國唯一一間,所以是最好的。”伊蓮毫不留情的補上一刀。

“……先進去吧。”

六人走近店內,伊蓮同時也看了下直播間,由於之前逛對角巷時,只是在外面拍攝而沒有進店裡的緣故,這時觀看人數已經突破了500萬,是平常的10倍,她還看到了各種語言的彈幕。

好在這直播間會自動打上字幕,不然人數也衝不了這麼高。

“下午好。”奧利凡德從後方走出,他好奇的看著眾人。“哦,麥格教授和盧平先生,還有……兩位是麻瓜嗎?我並沒有印象賣出過兩位的魔杖,所以這次我的顧客,是麻瓜出身?”

“你記得所有顧客的魔杖?”赫敏好奇的問道。

“是的,小姐,每一個顧客。”奧利凡德說。“例如麥格教授,她使用的是冷杉木與龍的神經,九又二分之一英寸,龍的神經擁有最強的能量,學習也比其他人快,適合優秀的女巫或巫師。”

“而盧平先生,選擇他的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由柏木與獨角獸毛製成的魔杖,柏木魔杖喜歡勇敢的巫師,我的先祖告訴我,賣出一根柏木魔杖是非常光榮的事,因為我們又有了一位能對抗黑暗,且願意為他人犧牲的的巫師。”

伊蓮立刻想起盧平的下場,還有他的人生,狼人,唉。

“不過……的眼睛。”奧利凡德湊得越來越近,他直直的盯著伊蓮,“我記得這個眼睛,小姐,和沙菲克家族有關係嗎?”

“有,我是伊蓮.沙菲克,沙菲克家的後裔。”

“這麼說是個純血,可卻和一位麻瓜女孩做朋友?”奧利凡德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肯定繼承了母親,露絲.斯拉格霍恩的溫柔心腸,獨角獸毛和白楊木,九英寸長,白楊木代表著信賴、包容,在有著清晰道德觀的巫師手上最能發揮。”

“而的父親,亞戴爾.沙菲克就截然不同,他選擇了龍神經和月桂木的魔杖,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力量非常強,施放咒語特別順手,適合那些追求榮耀、遠大目標的巫師……”

“……抱歉,我剛說他選擇了?這是個錯誤,事實上,應該是魔杖選擇了他們的巫師,而不是巫師選擇魔杖,如果用了本應屬於其他巫師的魔杖,就絕不會有這樣好的效果。”奧利凡德繼續叼念著,他轉身拿出了捲尺。“兩位小姐,誰先來?”

“呃……”

“赫敏先來,我想驗證一下。”伊蓮掏了掏耳朵,真的很可怕,從進店內這男的就一直說話,連彈幕都被嚇到了。“我猜她的魔杖是葡萄藤木和龍的神經。”

“哦,懂魔杖學?”

“完全不懂──別那樣看我,試試看嘛。”

【這是想搞事嗎xdd】

【主播今年開始就是預言大師】

【坐等被打臉】

“好吧,我們先量長度──格蘭傑小姐,那一隻是的魔杖手?請抬起來。”

“呃……我是右撇子。”赫敏緊張的看著自行跳到自己身上的捲尺,這把尺自動張開,在她身上跳來跳去,從手臂長度、到身高、膝長、甚至連頭圍都量了。

“照著沙菲克小姐所說,葡萄藤木和龍的神經,十英寸,請試試看。”奧利凡德從後方櫃子取下一個長盒,拿出了一根棕色的魔杖,“葡萄藤木適合那些總是那些擁有崇高追求、具有超出常人的遠見、並出乎人意料外的巫師們,不過我不太確定……哦哦?”

可沒等他走到赫敏面前,那根魔杖就自行冒出了光芒,並在他手中振動,盧平和麥格教授皺起了眉頭,而格蘭傑夫婦也被嚇了一跳。

“這真是令人驚訝……令人驚訝……”奧利凡德還是將魔杖交給了赫敏,赫敏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根前端正在發光的木條並試著揮舞,霎那間,光線從魔杖頂端射出,拖曳著一條長長的銀白線條,繞著赫敏的身體數圈後才消失。

“這是……這種情況是正常的嗎?”格蘭傑夫人吞了吞口水問道。

“是正常的,但很少見。”奧利凡德回答說,“葡萄藤木魔杖會受到那些深藏不露的巫師吸引,它比其他種類的魔杖更為靈敏,所以會有這種……呃……迫不及待的動靜,雖然這非常少見,我只在這數十年中看過兩次,這是第二次。”

他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下了結論。

“但就如沙菲克小姐所說,這根魔杖很適合,我想這是最好的選擇。”

店內除伊蓮外的所有人,全用著好奇和打量的眼神看著伊蓮。

“……又不是動物園內的猴子,你們再看下去我也不會長出尾巴。”伊蓮被盯的全身發毛,不滿的抱怨。

【要習慣,以後主播會做更多預言的】

【我大主播從今天開始就要秀翻全場!】

“我只是好奇,是的,我想大家都非常好奇。”奧利凡德說,“那沙菲克小姐,能說出自己的魔杖是什麼材質嗎?這種神奇的天賦可以節省我非常多的時間,雖然也磨滅了某種樂趣……”

“不知道,我又不是賣魔杖的,怎麼可能會知道。”

“可剛才就說出我的魔杖了。”

“啊?我剛有說話?”

“………”

雖然大家都很好奇,但奧利凡德是不會強迫客人的;格蘭傑夫婦今天看到的怪事夠多了,不差這件;盧平和麥格教授雖然很糾結,但也不好逼問伊蓮──就是赫敏很麻煩。

這小女孩有著追根究底的壞毛病,而且她似乎認為,只要雙眼對視,讓對方看到自己的堅持就會讓步,所以死死的瞪著伊蓮的臉,不管伊蓮怎麼轉身撇頭,她總是會馬上跟進。

老實說,很恐怖,壓迫感超重。

換成男的這樣盯自己,伊蓮一定直接、大力、迅速的戳他眼睛,沒戳瞎再戳二次,但是赫敏……直播間的百萬觀眾就是她的堅實後盾,別說攻擊,只要伊蓮擺出想保持距離的態度,彈幕就會爆炸性的抗議。

“咳,奧利凡德先生,可以幫我挑選魔杖了嗎?”忽略視線,伊蓮提醒魔杖店老板說道。“等等還要去買其他東西,麻煩了。”

“好的,沙菲克小姐,哪只是的魔杖手?”

“我雙手都能用,不過還是習慣右手。”

“噢,以最常用的手為準,這樣才有最好的魔力傳導效果。”奧利凡德說。“讓我們來試試……松木與龍的神經,八寸長。”

伊蓮揮舞魔杖,半點事情都沒發生。

“黑刺李和獨角獸毛,十又四分之一寸長。”

“不行?那這支,冬青木與獨角獸毛,九寸長。”

“……好吧,榿木與鳳凰尾羽,九又二分之一寸,相當堅固。”

試到第四支魔杖時,終於有了特殊的感覺──就像摸到靜電似的,伊蓮能感覺到魔杖在手中振動,一種神秘的流動在魔杖和自己身體中建構聯絡,僅僅是拿在手中,對魔法的控制力就登上了好幾個臺階。

沒有肉眼可見的特殊狀況,但所有人都聽到了響起的音樂聲,躍動十足的琴聲與富有節奏的鼓聲互相呼應,空靈又美麗的旋律。

伊蓮輕點魔杖,白色的花苞在空中出現,綻放,旋轉,凋零。

真實性比之前的幻象更強,動作也更加靈活。

沒有人說話,過了一會,麥格教授才開口問道。

“不錯的曲子……這首曲子叫什麼?”

“……flower dance。”伊蓮長嘆了口氣,“我居然忘了……”

“忘了什麼?”

伊蓮沒回答。

三年過去,另一個世界的記憶變得模糊許多,現在伊蓮記得自己的本名杜晨,記得琴譜和許多曲子,但有些東西已經想不起來了,如同這首曲子,伊蓮記得旋律卻忘了曲名,而且……開頭有一段對白,一段有暗喻意味的對白。

但現在響起的只有音樂──因為忘了,無法再現。

彈幕能告訴她曲名,卻無法重現前面的對白,她記不起對話的聲音,光知道內容沒有用。

這個世界的flower dance將永遠殘缺不全,只因為過去的杜晨下載時,用剪裁工具把人聲從曲目中消除了。

“……榿木最適合施展無聲咒,這也讓它贏得了'只適合最高水平巫師'的聲譽,據說持有榿木和鳳凰羽毛製成的魔杖的巫師會在這個世界上做出大成就。“奧利凡德緩緩說道。"恭喜獲得了這樣一根魔杖的認可,沙菲克小姐。"

*****

下午的對角巷中開始出現大量人流,特別有許多家長帶著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離開魔杖店,他們從最近的店鋪開始挑選上學用品。

於是一行人先是買了標準材料的藥材,還有天平、坩堝、望遠鏡,考慮到格蘭傑小姐的實力,羊皮紙與羽毛筆這種消耗用品伊蓮直接買了五倍份量,讓店員和麥格教授瞪大了眼。

買好的東西都讓諾特用幻影移形送走,上午時兩家就說好了,九月一號由格蘭傑先生開車送伊蓮和赫敏一起去國王十字車站,在那之前行李放在沙菲克家──因為赫敏已經打算接下來搬去伊蓮家住,在盧平指導下預習。

那些刷羨慕嫉妒恨、三年起步、同居犯罪的彈幕,伊蓮表示她從沒看到。

經過寵物店時盧平推薦說:“們不打算買寵物嗎?貓頭鷹可以送信和貨物,很有用,不然貓和蒲絨絨也很可愛,適合女孩子──。”

【適合女孩子】

【既然這樣主播啃定要買的】

【主播聽聽,適合喔】

“絕不。”伊蓮斬釘截鐵的回答,去尼馬的女孩子,老子是男的!

“呃……我等明年再來吧,一年級我想專心在課業上。”赫敏猶豫不決,但最後可愛的蒲絨絨還是沒擋住學霸的上進心。

這時剛好有個眼熟的女孩子抱著一隻蒲絨絨,和她的母親走了出來,伊蓮嘖了一聲,馬上閃身到赫敏身後,但太遲了,女孩子已經雙眼放光走了過來。

“真巧,伊蓮也來買上學用品?怎麼不回信給我呢?我們可以約好時間一起來。”

“不要叫我名字,我們沒這麼熟。”

“這真是讓人傷心,有了新的朋友,就忘了沙菲克和格林格拉斯家的友誼?”女孩看向赫敏,“好,我叫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是伊蓮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赫敏.格蘭傑。”

“好,赫敏。”達芙妮看了一下大人們,她的母親和麥格教授打了招呼,麥格教授也正好在介紹格蘭傑夫婦。“原來如此,是麻瓜後代,我聽說伊蓮去麻瓜學校上課,和她是在那邊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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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

“這和無關。”赫敏剛出聲伊蓮就打斷了話,並且將她拉到身後。“我還記得父親那封吼叫信,'丟光了純血的臉面'是吧?既然他這麼反感,肯定也不會想讓女兒知道有關麻瓜學校的事。”

“他是他,我是我。”達芙妮面帶微笑的回答,“他那人太過古板了……麻瓜有些東西還不錯,給我的禮物我現在還收著呢。”

“我才沒給過禮物。”伊蓮沒好氣的說,“那是扔歪,原本要砸馬爾福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