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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忠心的小精靈們

飛路粉,在13世紀由伊格娜緹雅發明的傳送道具,因為這項發明她被載入史冊,還登上了巧克力蛙卡。

使用時抓一撮飛路粉丟進壁爐中,大喊要目的地名稱,魔力、飛路粉與火焰起作用後會引發魔焰,這道魔焰可以撕裂空間,在天旋地轉中將你送去指定地點的壁爐,前提是那個地方有和飛路網連結。

記住口齒一定要清晰,否則有可能被傳送到其他地方。

一開始由於爐灰、熱氣和緊張的緣故,使用者不容易在爐火中清晰地說出目的地,而且飛路網旅行會給人帶來一定的不適感,例如頭暈目眩、作嘔、噪音等等,所以推廣的不是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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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飛路粉的優點就展現了出來:與飛天掃帚不同,它不需要足夠的膽量和長時間練習、不必擔心違反《國際保密法》、沒有受到嚴重傷害的風險,就連兒童、老年人和體弱者也可以透過飛路網旅行。

如果使用飛路粉時,只用部份軀體探入火中,那在火焰熄滅或你自行離開前,你身體的一部分也能透過空間到其他地方去;飛路網也可以用來傳送無生命物,不過不能太大或太重,而且有可能在透過空間通道時毀損。

種種優點,讓飛路粉輕而易舉成為各個巫師家庭的日常用品。

至今,全英國有近1000個壁爐連線飛路網,每個巫師家庭都存著一定的飛路粉,通常順手放在壁爐上的盒子或是花瓶裡。

飛路粉從未有過短缺,也沒有任何人知道由誰製造,只知道英國的生產商叫飛路嘭(floo-pow),在對角巷租了建築物當總部,但沒人見過它的大門在哪,他們總是透過古靈閣轉交稅款到魔法部,所以也沒人見過這家公司的人。

一勺兩西可的價格數百年間一直保持不變,要買飛路粉可以透過貓頭鷹購物、或是去對角巷的雜貨商店,有時二手商店內也會進到一批受潮的飛路粉,效果一樣,只是份量要更多,爐火要燒得更旺才能起作用。

你也可以將訂購單、加隆和飛路粉一起丟入壁爐火焰中等五分鐘,等量的飛路粉就會出現──但那時候壁爐內不能有火,不然你又要重新買一份了。

“全英國的巫師家庭都在用飛路粉?”

伊蓮吞了吞口水,一勺兩西可,35g兩西可的日常備用品,難怪沙菲克家的金庫都是金子。

“不,全歐美的巫師家族都在用飛路粉。”亞戴爾輕描淡寫的更正了伊蓮的話,“亞洲與非洲區域有其他的空間移動辦法,我們有試過開拓市場,可惜效果不好……只在非洲佔據了45%的市場,亞洲區域更少,僅有25%。”

“你對不好這個詞的理解是不是有問題……”

“澳洲、大洋洲和印度則是分了出去,交給沙菲克家的旁支家族經營,後來非洲區和亞洲區也交給他們,我們主要處理歐美市場。”

說到這他停了一下,無所謂的聳肩繼續說道。

“其實不用費心思在這上面,巫師家族增加的速度非常慢,現在的生產速度足夠滿足市場,錢也夠花三輩子,小精靈會處理好一切,除非各國的政策有變動,不然根本不用在乎這裡,去古靈閣躺著數錢就行。”

“躺著數錢……”伊蓮眼皮直跳,“你就不怕小精靈跑掉或這裡出事?”

“我們現在在沙菲克城堡的地下150米,就算上面城堡塌了,這裡也不會有事,沒人會知道這個據點的存在,至於小精靈,真覺得它們會跑?”

在亞戴爾和伊蓮介紹時,16名小精靈魚貫入內,乖乖的在伊蓮面前排成一列。

它們衣著破爛,神情驚慌害怕,一聲不吭的看著伊蓮和亞戴爾的幻象。

看著小精靈們畏縮卑微的模樣,伊蓮承認她的確想多了。

自從在魔法石關卡顯露出這種能力後,觀眾聯合要求,希望亞戴爾平常都用幻影現身,不僅不容易和伊蓮搞混,也方便他們觀看……畢竟光上字幕沒有聲音,很容易就被彈幕洗掉。

“這是我女兒,伊蓮沙菲克,也是沙菲克家目前僅剩的直系。”亞戴爾撇了一眼帶頭的魯文,它是這邊最老的小精靈。“沙菲克家受到沈重的打擊,不過血脈尚存,因此不需要啟動a81預備方案,照常行事,懂嗎?”

“是的,主人。”小精靈異口同聲的回答。

“很好,回去工作。”亞戴爾滿意的點頭。“魯文你留下,帶路,讓我們巡視一遍這個地方,我也有二十年沒來過這了。”

“……二十年?!”伊蓮差點嗆到口水,“所以,這裡完全沒人管理?”

“當然,為什麼人管?家養小精靈又不是笨蛋,它們自己會把事情辦好,只要我們規定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亞戴爾回答。“不用多費心思,沙菲克家的祖先已經寫好了規定,照常執行即可。”

“這太、太誇張了。”

“會嗎?”

伊蓮跟著魯文走出房間,開始參觀整個地下基地,這些小精靈用魔法在地下挖掘出了一大片空間。

他們在這裡生產飛路粉,持續工作、生活、繁衍後代,然後老死。

死去的小精靈是火葬,不是每個家族都像布萊克家族一樣神經病,喜歡把年老的小精靈頭砍下來裝飾。

家養小精靈本來就沒多好看了,老了就更醜,到底是甚麼品味才會覺得這樣裝飾好看?

魯文先帶她去看倉庫,有好幾間房間,其中最大的一間塞滿了飛路粉,一袋一袋的裝著。

一名小精靈正計算著出貨,還有三名小精靈負責運輸,將做好的飛路粉送來存放,按照訂單將飛路粉運出送走。

小精靈用魔法指揮著袋子飛進飛出,魯文告訴伊蓮,幾世紀以前運出的壁爐是和倉庫設在一塊的,但後來失火損失一半庫存後,它們便將出貨和存放的房間互相分隔。

下一站是存放食材的倉庫,隔壁就是廚房,負責煮飯的小精靈諂媚的問伊蓮想不想吃東西。

當伊蓮拒絕時,它顯得非常失望,但伊蓮說想喝點飲料時,它又馬上興奮的跳起,很快就端來紅茶和牛奶,還有蜂蜜和一大疊餅乾。

盛情難拒,於是伊蓮只好讓茶壺、杯子和盤子漂浮在後方跟著她參觀。

這裡的食材大部分是靠地下農田生長出來的,只要一個簡單的生長咒,就能馬上獲得大量的蔬菜和小麥。

肉類、調味料和茶葉只能從外面購買,沙菲克家允許它們每年花5加隆購入這些物品。

聽到魯文的解說,在心中計算了目前價格和精靈數量後,伊蓮突然覺得這杯紅茶有點燙手。

另外還有幾間新挖出來的倉庫,裡面堆滿了從沙菲克城堡廢墟中搶救出的物品。

伊蓮有些懵的看著小精靈們不斷拿著修復好的物品來詢問她意見,據說是某個沙菲克成員最珍愛的寶物、最寶貴的娃娃、最喜歡的書本、最常用的飛天掃帚之類的東西........拜託她又不是沙菲克家的人,怎知道這些東西要怎麼處理?

最後是亞戴爾下令,把這些雜物都燒掉或破壞處理掉。

雖然魯文和其他小精靈顯得很心疼和哀傷,但伊蓮告訴它們,死者在另一個世界會收到這些珍愛的物品時,它們又開心的準備放火燒光整間倉庫……

為了不引起大火災,伊蓮連忙制止它們,並隨口胡扯了幾種祭拜方式,讓小精靈按著日期,一樣一樣的燒。

魯文隨後還帶伊蓮參觀了小精靈的生活區,四個小精靈共住一個房間,因為身材差異,家養小精靈所使用的東西都比人類傢俱還小,房間內除了簡單的床和桌椅外什麼也沒有。

伊蓮好奇的問魯文平常的日子怎麼度過。

魯文的回答也很簡單:工作,吃飯,睡覺。

看到這裡,彈幕群起激憤,他們開始指責沙菲克家虐待這些精靈。

讓小精靈不見天日,一輩子都看不到陽光不說,每天還不斷的工作,沒有自己的休閒,也沒有足夠的薪水,這完全就是血汗工廠!

對此亞戴爾淡淡地解釋,當沙菲克家族還未覆滅時,這些小精靈會輪流去城堡值班,不存在什麼看不到陽光的問題,真以為這些傢伙都不會幻影移形?

而且只要完成指定的工作量,小精靈有的是空閒時間,想去哪就去哪,沙菲克家才不管它們幹啥去,是這些小精靈自己吃飽閒著拼命工作,沒事也要找事做。

這鍋,沙菲克家不背!

不過沒發薪水倒是真的,就像原著中寫的一樣,當伊蓮問魯文想要多少薪水時,魯文直接用撞牆表示了心中的害怕與內疚。

他痛哭流涕的道歉,因為自己做錯事,伊蓮小主人才想要給他薪水!

這是多麼難堪的恥辱!他做錯了,讓主人討厭了!

……對此伊蓮不得不花了十分鐘,才勉強安撫住魯文的情緒,並慎重表示自己只是在開玩笑,並沒有真的想給它薪水。

不過,山不轉路轉,伊蓮改用了另一種說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她先是獎勵了魯文的辛勤工作,並表示沙菲克家現在有用不完的金子,都是魯文和它的兒女孫子們所貢獻的,她感到非常的高興。

但是金子太多,古靈閣已經放不下了(這句話讓彈幕瘋狂的吐槽),所以她希望小精靈幫忙花一點金子。

因此她會把精靈們的採購資金提高到每年500加隆,然後每名小精靈每月都會拿到一加隆,這不是薪水,而是工作。

工作內容就是幫沙菲克家花錢,免得金庫被金子塞滿!

魯文必須好好和其他小精靈解釋,這是因為伊蓮覺得它們的工作效率非常好,額外給予的新工作!

沒錯,絕對不是薪水!

【臥槽,我也想要這種額外的工作!】

【沙菲克家還缺小精靈嗎?主播,我也想為沙菲克家工作!】

【人家哪缺精靈,是缺巫師,缺直系血脈,缺種馬!】

無視彈幕後,伊蓮繼續參觀整個地下基地,魯文更是亢奮的幫她介紹著。

中途沒發生什麼事,倒是亞戴爾一言不發,老是盯著天花板看。

伊蓮也沒做多想,畢竟上面就是沙菲克家城堡,亞戴爾會盯著看很正常,即使缺乏情感,記憶還在,他就不可能沒有感覺。

她參觀了農田,這裡的天花板上被施放了光照咒,比一般房間都還要亮。

兩三個小精靈在田裡,輪流對植物施展生長咒,用切割咒來收割作物,用清水咒灌溉,用漂浮咒運輸,三兩下便將田地打點好。

“這種簡單的居家魔法,損耗的魔力不多,成年巫師一天放上一百個都沒問題。”雖然明顯心不在焉,但當彈幕發問時,亞戴爾還是會解釋。“小精靈的魔力量和正常巫師差不多,所以幾個精靈就能生產夠多的飛路粉了,現在精靈的數量反而有點多……”

“多不好嗎?”伊蓮好奇的問。

“當然不好,我們沒有那麼多事情給精靈去做,它們喜歡工作,討厭休閒,太清閒反而會讓他們自作主張做出壞事。”亞戴爾解釋,“對了,那個格蘭傑似乎以為純血家族獨佔家養小精靈的使用權,雖然不能說有錯,但其實普通家庭要做的家事太少,家養小精靈本身也不喜歡為窮人工作。”

“窮人的家事太少?開什麼玩笑,那它們可以幫忙作工──”

“身為老闆,如果我的屬下讓家養小精靈來幫忙工作,我會直接找一個家養小精靈取代他。”

“……當我沒說。”

“所以最好勸勸格蘭傑和達芙妮,她們的努力是白費的,有些事情發展到這階段,必定有其規律和原因,存在即是合理,也一樣,不要什麼事情都用麻瓜觀點去看。”

“那有什麼辦法,我就是麻瓜啊。”

“和我的意識融合──”

“就跟你說不要,你們純血家族的思想,有些地方我還是很難接受。”伊蓮嘆了口氣,“我覺得這樣很好,不用受到束縛,比方那個沙菲克家主徽章……就算只能下單次命令,也太犯規了吧。”

“家主徽章這種東西非常少,持有它們的巫師也不會隨便轉讓,伏地魔不可能拿到第二次。”亞戴爾說,“缺乏束縛也表示的靈魂還不屬於沙菲克家,不能享受同等的便利,真的不考慮一下?”

“靈魂不屬於沙菲克,不能享受便利?”伊蓮警覺,總覺得亞戴爾話中有話。“你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