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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與虎謀皮

麥戈斯看著自己的魔杖在伏地魔手中慢慢聚起的綠光說不怕是騙人的。現在的他沒有大腦封閉術控制自己的情緒,已經被無盡的恐懼與悔恨所吞噬。

伏地魔看著麥戈斯空洞的眼神,忍不住露出難看的笑容,受害者的這種表情讓他沉迷,讓敵人或者這些本就不該存在的泥巴種在絕望中死亡才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好久沒有體驗這種快感的他,將本來能迅速念出的咒語特地放慢了速度,他要讓他一點一點的看著自己步入死亡。

“……索命……不,這怎麼可能。”綠色的光芒在聚集的最強盛的時候突然熄滅,伏地魔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附在奇洛後腦勺上的臉在他的掙扎中慢慢消失。

“不………”充滿怨恨和不甘的聲音成了他最後的迴響。

突兀的變化讓麥戈斯應接不暇,本以為十死無生的他看到這一幕,心臟極速的跳動,伏地魔的變化讓他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但他知道一點,他也許有機會活下去。

“麥戈斯,很抱歉讓你受到了驚嚇。”黑影慢慢轉過身來。

“奇,奇洛教授,是你嗎?”黑影的話讓麥戈斯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能活下來的原因,奇洛暴露出自己本身的靈魂救了他。

“是我,很抱歉讓你變成這樣。”奇洛這時候已經轉了過來,用魔杖發出柔亮的光芒,他臉色蒼白卻掛著一絲笑意。

“石化解除!”

麥戈斯感覺自己能動了,從死到生讓他第一次知道能動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起碼他能做些無謂的掙扎,而不是看著自己去死。激動完之後突然想到真奇洛現在已經被冒牌貨和伏地魔知道了,那他…

“教授,你…”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奇洛打斷了。教授笑了笑。

“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不應該為我感到難過,相反你應該恨你,是我將這個魔鬼帶到霍格沃茨的。去吧,拿上魔杖發出信號,現在校長可能都被驚動了,他一看到訊號就能趕過來。”說著就想將魔杖遞給麥戈斯,然而手剛伸到一半就不動了,從他後腦勺冒出虛無縹緲的聲音,使人下意識的就想相信他的話。

“奇洛,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忘了我們的交易了嗎,我們還可以繼續。”

“你這個魔鬼,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而且,你休想,再,控制我。”最後一句奇洛是吼出來的,他面色通紅,青筋直冒,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身體裡出來,被他死死壓住。

“麥…戈斯,快…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奇洛努力鬆開握著魔杖得手,艱難的說到。

“教授。”麥戈斯兩眼通紅,他強忍著悲傷拿起魔杖就準備跑出洞口。

“麥戈斯.威爾是吧,格蘭芬多什麼時候也代表了忘恩負義?”伏地魔的聲音讓麥戈斯定了定,隨後不予理睬繼續向外面跑出。

“等等。”他聲音裡的優越不再,有些氣急敗壞的感覺。

“如果你不想讓奇洛永遠消失,就停下你的腳步。我可以不殺了他。”

“主人,您一定要殺了他啊,而且我的身體中怎麼還會有其他人?”假奇洛驚恐的聲音也傳了出來,他居然也已經能開口說話了。

“閉嘴,蠢貨。”伏地魔怒吼,假奇洛的聲音不再出現。

“如何,威爾,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不告發我的存在,我讓奇洛活下去。”

麥戈斯停了下來,遲疑的看著痛苦的奇洛。

“不要,相信他,麥戈斯。”奇洛教授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這就是你交易的態度?”麥戈斯狠狠的看著奇洛背後,他有種感覺,伏地魔能看到他的表情。

“那我可以拿出些誠意。”說完麥戈斯看到奇洛教授表情緩和了下來。

奇洛教授雙目赤紅的再次讓麥戈斯趕緊出去放出訊號,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他的話。伏地魔對奇洛的話無動於衷,沒有再試圖說什麼,好像吃定了麥戈斯不會放棄他。

洞中沉寂了一會,麥戈斯緩緩開口,“你想做什麼交易,只要我不告發你你就能放過奇洛教授嗎。”

“當然,不過,如果你想讓我離開奇洛的身體,你必須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不然,你和他都會死,而我就算現在消失了,將來也會再次出現,不要懷疑我的話。”陰森森的語氣說出的話讓不知情的會感到莫名其妙,但麥戈斯知道他確實有底氣,七個魂器就代表著他有七條命。不過他知道現在不能再表現出知道太多的表情,他色厲內荏的看著黑暗處。

“是,你是能殺死我們兩個,但你也不可能活著離開霍格沃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會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對手,不然你怎麼可能會偷偷摸摸的進來。”

說完之後麥戈斯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受傷的瘋狂野獸盯住。讓他不由自主的顫抖。過了好一會才這種感覺才消失。

“鄧布利多,哈,白巫師第一人,我現在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以後呢…”後面的話越來越低以至於完全聽不見。

“不要再說廢話了,我耐心有限,你如果再不給我答案,你們就一起死在這吧。”

“不要答應他。”奇洛教授急匆匆的再次開口,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伏地魔的謊言。如果麥戈斯真幫他得到那個東西,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兩個。

“教授,我一定會救你的。”麥戈斯沒有理會奇洛的話,他再次看向黑暗。

“我同意交易,但我有個條件…”

“條件?居然有個麻瓜巫師敢和我提條件?”麥戈斯的話沒說完就被突然狂暴的伏地魔打斷,黑色的魔力在洞穴中越發的凝實,最後形成一個覆蓋整個洞穴的黑色大臉。

“你敢和我提條件。”黑色大臉怒吼,麥戈斯直接被對方的氣勢壓到角落裡。掙扎不得。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伏地魔現在沒了奇洛的載體看上去還是那麼不可戰勝,但也就是看上去而已,他如果真的還有力量一定不會耍這些花招,而是毫不猶豫的殺了他。這色厲內荏的表情做的可比他強多了。

麥戈斯咬牙切齒的看著黑色的,怒視著他,表現出如果你不答應大家玉石俱焚的神色。

黑色大臉陰冷的看了他一會忽然撞向他。雖然沒有實體,但這力量也不可小覷。直接將他擦著牆壁飛出了好幾米。麥戈斯摔倒在地後感覺渾身就像散了架一樣,沒一個地方不痛。撞過他之後黑色大臉慢慢散去。

“說,你的條件是什麼。”伏地魔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淡淡的問。

不過麥戈斯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屈辱的感覺,這讓他莫名的有些自豪,除了鄧布利多還能有誰讓伏地魔感覺屈辱?

“將假奇洛消滅。以後一直讓真正的奇洛教授出現。”麥戈斯的話讓奇洛教授一陣感動,嘴巴張了張發現自己開不了口了,能活著誰又願意去死,而且麥戈斯的態度堅決,他看的出來不管他說什麼他都不會聽。

伏地魔陷入了沉默,讓人感覺不出他不回答是因為丟了面子還是不想失去假奇洛這個棋子。麥戈斯坐在角落裡靜靜地等著伏地魔開口。

“我答應。”伏地魔說完這三個字假奇洛的聲音就出現了。

“主人不要。”假奇洛的聲音驚恐萬狀,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主人說放棄他就放棄他,“主……”他第二句剛冒出一個字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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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戈斯看向奇洛教授,教授閉上眼睛感受了下,對他點點頭。

假奇洛雖然是敵人,而且伏地魔的做法還是他要求的,但這樣的結局不僅沒讓他感到高興,反而讓他越發心寒,這麼一個衷心的手下,說不要就不要,他覺得自己如果站在他的角度最起碼也會努力說幾句話,沒想到他就想了那幾秒,而且應該還是因為他面子的問題。

“現在我們的交易成立了,麥戈斯的威爾,如果你沒能拿到我要的東西,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會的。”

“而且為了防止你突然告密,我想我們還需要一個契約。”伏地魔從來沒有相信什麼友情什麼堅持,在他眼裡麥戈斯現在之所以沒有衝去去告密,只是他大腦突然不正常了或者覺得放棄奇洛有些過意不去,等他出去正常了之後一定會告密的。

奇洛身上飄出了一張羊皮紙。上面慢慢浮現契約的內容。

“先讓奇洛教授看一下。”麥戈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契約有問題他可看不出來。

果然,契約確實有問題,在麥戈斯說完後契約沒有立即飄到奇洛面前,看上去是修改了一些隱藏的漏洞。

奇洛教授現在對麥戈斯可比自己上心多了,把契約的每個字母都認真看了好幾遍,在伏地魔不耐煩的時候才說沒問題。

麥戈斯看了一眼契約上的內容,大致是在他得到他要求的物品之前如果告密就讓他全身潰爛,魔力衰退。而他如果在得到物品之後沒有履行諾言這具靈魂將會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