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討厭他們，那你還討厭我們嗎？”張雪抬眼看著我，那風情萬種的模樣，不是平常的張雪會有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張雪和張晴，看起來很誘人。
不過再誘人，我腦子還沒糊塗到連真實和虛幻都分不清，我直接甩開她們，說道：“的確，我很喜歡你們倆。但我喜歡的不是你們的皮囊，或者說你們的皮囊也只是我喜歡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想要的。這樣誘惑我，也太累了點吧！”
說完，我直接後退幾步，跑到舞臺中央，奪過中央跳鋼管舞女郎的耳麥，湊在上面大聲說道：“想要讓我失敗，這考驗也太簡單了！做夢沒醒嗎？這是如果只有這樣的招數，還不如早早把禁術交出來！”
臺下原來隨著音樂狂舞的人，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看著瘋子一樣。
的確，若是平常境地，面對窘迫的場景，只會讓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此刻的我意志堅定，不管這場景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會屈服於這一次考驗。
果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從最遠處的空間開始坍縮，那些人還有場景，都逐漸化作塵埃，飄散而去。就連剛剛誘惑我的張雪張晴兩姐妹，都面面相覷，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消失在我面前。
原本想著這一關透過便可以拿到禁術，就在周圍的一切全部坍縮的一瞬間，我忽然感覺腦袋一陣刺痛，接著天旋地轉，下一秒醒悟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跌倒在地。
而此刻有一個人用腳踩著我的頭，嘴裡說著一些汙言穢語。
我仰頭一看，那踩著我腦袋的人並不熟悉，但看那樣子是個判官。
而當我再次環視周圍的場景時，發現自己已經重回到地獄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楚江王的宮殿上，那判官踩著我，沒有一絲尊敬之情。而遠處楚江王正端坐在主位上，冷冷地看著我。
“你可知罪？”
我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又回到了楚江王的殿上，難道這也是考驗之一？
可是就算考驗的話，為什麼判官對我如此不尊敬？我心中惱怒，想要起來給他個教訓，卻發現身體裡的力量像是被封印了一般，完全使不出來。
難道腹部的封印又開始發揮作用了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而端坐在殿上的楚江王看到我一言不發，他似乎被長久的沉默激怒了直接從令牌架子中抽出令牌扔了過來。
這場景和古代的衙門極其相似，我也知道什麼意思，我正想抬頭問楚江王到底想怎樣，便發現自己身體癱軟一場，甚至連動彈都動彈不了，更別提反抗了。
而其他幾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小鬼差，將我像是魚肉一樣抬起來，附在長椅上，然後我聽到身後幾人走來，接著便是臀部劇痛無比。
那板子擊打在臀部時的感受，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的。
我一邊咬牙，一邊暗罵，不管這是真實還是考驗，我可真的被那個判官害慘了。而楚江王此刻還在殿上端坐著，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現在知罪嗎？”
我用盡力氣抬頭，咬牙切齒地問道：“我何罪之有？”
“騙取禁術秘籍，還說無罪？”
背後的疼痛根本無法忽視，豆大的汗珠從我的額頭劃下，即使如此，我還是堅持保持清醒。雖然不知道現在是否是真實在楚江王殿上，但萬一是真的，我這一昏睡過去，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惡名放在我的頭上。
我睜大眼睛，大口呼吸，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從疼痛中稍微緩過勁來，用力喊道：“我沒有！腹部的符咒，是他人所為，我是受害者，怎能賴到我頭上？”
“但是你腹部有抑制禁術的痕跡，那抑制禁術的法術，也是禁術之一。此乃你所為，不是嗎？”
我恍惚間心中一震，怎麼自己忘了這一遭？但是不那麼做，難道讓我坐以待斃嗎？我自問自己所用之靈魂，皆為圖謀不軌之人，所以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是錯的。但此刻，若是不說真話，他們應該也不會知曉。
但腹部的封印沒有別的解釋，猶豫再三，我還是道出了實情。
“我不認為我錯哦了，實在是逼不得已！何況我問心無愧，那法術是最初到地府，福伯帶我參觀時，路上偶遇洛修被教導的。但此刻洛修已滅，我也並非擅闖此地得到的方法，何罪之有？”
“你虐殺靈魂，還說無罪？”
“他們都是該死之人，做鬼也未改本性，我沒錯！”
此刻，殿上的楚江王忽然大笑起來，而我身後的板子也停了下來。更加神奇的是，剛剛明明還痛得要命，此刻，居然沒有不適的感覺。
這一瞬間，我可以肯定自己絕對在考驗之中，但他到底想考驗我什麼？
那楚江王的幻象站了起來，看著我就像是看一個笑話一般，笑著說道：“你以為自己是神明，可以審判人是否有罪，還能審判人的靈魂？”
“對方要謀害我，難道還不算嗎？難道我要像聖母一樣坐以待斃，才是正確的？”
楚江王走到我面前，此刻，他的面容開始發生變化，竟是不斷地在十殿王的樣貌之間來回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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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你面對現實。”
我眯了眯眼睛，周圍原本束縛我的判官也已經不見了。所以我趕緊改變自己原本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樣子，站起身說道：“什麼現實？這裡都只是個考驗的環境，你也不是真的楚江王，居然和我說現實？”
“我讓你面對自己的內心。比如，你殺死那些靈魂為自己所用的時候，真的想到的是他們有罪嗎？還只是為了自救？”
這句話就像是殘酷無情的鑷子，直接揭開了我心上的遮羞布。說實話，當我吸收這些鬼魂作為力量剋制住身體上的符咒時，確實沒有想過他們是否有罪孽。
當時我想的是，既然他們還不走，反正在家裡，成其不備，撿現成的最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