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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意外遭遇

“你,本來可以救我的,為什麼,為什麼不幫助我!”

“我的死,全部都是你造成的,我要你償命,我要你償命。”

此時,我突然發現我身處在一個高樓樓頂,在我面前,站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紅衣女郎。

雖然沒有任何跡象可以表明面前這個人的身份,但是,我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個女人,就是之前死在我面前的劉美甜。

“我知道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能和你多聊一會兒,你就可能不會死。”

“不過你放心,傷害你的那個男人,我會幫你殺掉他的。”看著面前的女人,我認真的說道。

可是,對方顯然不打算聽我說完,我最後一個音還沒有發出來。

她就是尖嘯著朝我飛奔而來,高樓的風,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冷。

我就這麼默默的感受著迎面的風,看著她那張鮮血淋漓的臉離我越來越近。

其實,照他的這種速度,我有足夠的時間去躲閃。

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的雙腳就是挪不動地方。

終於,她來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有些麻木的站在原地,有些奇怪的說道:“你有足夠的時間和反應空間。”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選擇躲開。”

“難道,你不怕死?”

聽著她的話,我卻是微微一笑:“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我早已經猜到了。只不過,當時的我,卻沒有勇氣去阻止。”

“所以,你的死,我也有責任。”

“我的性命就在這裡,如果你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出了這些話之後,我的心裡面,卻是有些釋然。彷彿自己小心翼翼掩藏了一輩子的秘密,突然被人暴露在太陽下一般。

那種感覺,不是惶恐,不是失措,而是一種我想都沒有想過的舒展。

可是,就在我的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面前的那個紅衣女郎,卻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我一個人。

看著腳下的寧市慢慢亮起來的燈光,各色的車等在道路上連成一條線。

我熟練的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

當辛辣的感覺出現在我的喉嚨裡面,一股淡白色的煙霧從我嘴裡面吐出去之後,我笑了。

不過,只有經歷過一些東西的人才會明白,這種笑容裡面,帶著的是痛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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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疼痛,從胸口的位置傳了出來。此時,我彷彿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要炸開一樣。

撕心裂肺,光是看這個詞,就能感受到一種難言的傷感。

但是當真正感覺到的時候,才真正能體會,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情緒。

“小子,你很不錯,至少,在我見過的這麼多人裡面。”

“你是第一個能做到這種地步的。”

“醒來吧,這種痛苦,不是你應該承受的。”

就在我不知不覺之中,福伯來到了我的身邊,看著已經變成這樣的我,說道。

當他將手放在我肩膀上的時候,我才緩慢的抬起頭,透過淚水,我看到了福伯模糊的影像。

這裡本來只應該有我和劉美甜兩個人而已,不過,看到福伯的出現,我卻不覺得突兀。

可是,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福伯就是伸手將我從樓頂推了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因為當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我卻發現,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躺在我的床上。

床角的時鐘精準的指在凌晨三,點的位置。

原本被我蓋在身上的被子,此時也被我踢到了床下。

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但是,這一點,我卻又不敢輕易的得知。

因為,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的話,恐怕,這會是我從出生以來,做過最真實的夢。

到現在,我還能清晰的記得,高樓上的微風吹過我臉龐的感覺。

不過,我記得最清楚的,卻是當我從高樓上被推下去的時候,回頭看到的場景。

福伯一臉的凝重,看著正在做自由落體的我。

在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影,那是一朵如血一般殷紅的鮮花。

微微嘆了一口氣,我坐了起來。

雖然現在是凌晨,但是我卻毫無睡意。

在洗室用涼水洗了一把臉之後,我就坐在了桌子的前面。

雖然之前的夢境太過於真實了,但是,現在,卻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

擺放在桌子上面的,是我做的一份剪報。

跑馬山發現裸體女屍的新聞,被我剪下來,塗成了紅色。

而那個紋身男人的樣子,也被我用素描的形式畫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印象非常深刻的緣故,所以,我幾乎畫下了這個男人身上所有的細節。

畫面之精緻,幾乎可以和照片媲美。

這是我第一次接觸素描,不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個男人的影子,我怎麼都不會畫錯。

我追蹤那個男人,已經有三天了。

因為這幾天福伯根本沒和我透過電話,所以我也不用著急去上班。這也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跟蹤,去找到殺掉他的機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燒掉了那張冥幣的緣故,這幾天,那個男人在我面前出現的頻率異常的頻繁。

而且,每一次出現,都是伴隨著或大或小的麻煩。

不過,卻沒有一個,能讓我抓到機會收走他的性命的。

看著桌子最邊上的位置上放著的水果刀,我陷入了沉默。

雖然只是在黃泉快遞工作了三天,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先不說不斷發生在我身邊的詭異的事情,單單是我現在準備要做的事情。

放在之前都是我不敢想的。

就在我正在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想了,來電顯示告訴了我,打來電話的,是我的好兄弟顧城。

雖然很好奇,為什麼顧城會在凌晨三,點給我打電話,但是我還是接了那通電話。

“林三,你,你能不能出來陪陪我,我現在,好像死。”顧城熟悉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