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大概沒有自覺，只覺得，是說出了很正常的話來吧。
沐雨甜輕笑了一聲：“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的我，好厲害哦，我都想到，怎麼突然那麼有勇氣。”
是當時，一不小心就湧現出的力量。
大概……是不想當一個縮頭烏龜，不想當一個懦弱的人。
在她的潛意識裡，覺得這樣的人，是一定配不上慕容衍刑的。
“怎麼了？”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見慕容衍刑沒有再出聲，沐雨甜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慕容衍刑的衣領。
“在想讓桑語怎麼死，才能更解氣，”慕容衍刑直白地說出來。
沐雨甜抿了抿唇，伸手抱住了慕容衍刑的腰：“你別說這麼恐怖的話。”
“好了，以後不說了。”慕容衍刑輕笑，摸了摸她的髮絲。
沐雨甜不可能去原諒一二三再而三傷害過她的桑語，但也不想聽到慕容衍刑形容出如何殺死桑語的話。
這是她心中對於愛恨的一種詮釋。
之後幾天，慕容衍刑都一直陪在沐雨甜的身邊。
葉晚河再無異議，他們之中最弱小的沐雨甜，竟然會救了冰小藝一命。
大概是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但事情真的就這麼發生了。
守備不利，讓桑語鑽了空子，他也犯了個大錯，竟然將自作主張過的桑語還留在第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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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甜……
葉晚河不由重新默唸出這個名字。
似乎，有些隱約明白了過來，為什麼這樣一個女孩子，會讓那個原本無心又無情的慕容衍刑也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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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衍刑再見冰小藝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完整地說出一句話來了。
“幫我，謝謝沐小姐。謝謝她……救了我一命，她是個又美麗可愛，又善良聰明的女孩子，你們很相配。”冰小藝說著，頓了頓，繼續道，“我會與晚河說清楚，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讓他放你們走。”
冰小藝說著，哽咽了一下，繼續道：“你，要快點離開第一軍。”
“你還有秘密……”慕容衍刑的這句話並非問句，而是肯定地對冰小藝說道。
冰小藝用力地抿著唇，唇瓣被她咬得蒼白。
“我不問你其他，我只問你，你的秘密裡面，有沒有我的部分？”慕容衍刑淡淡地說著，目光平靜地落在冰小藝的身上，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冰小藝有些慌亂地望著慕容衍刑：“你，你都……都知道了什麼？”
他當然什麼也不知道，但慕容衍刑卻知道，怎麼給冰小藝的心裡，施加最大的壓力，讓她將所有隱瞞的事情，都如實說出來。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慕容衍刑緩緩地說道。
“我……”冰小藝似乎內心非常掙扎糾結。
慕容衍刑只是看著她，“說出來吧，或許，於你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冰小藝抬起頭來，對上他深邃的眸光，心臟的某一處枷鎖，似乎突然鬆懈了一般。
“‘出雲’計劃，人體實驗的副作用是……”冰小藝的雙唇微微顫抖……她深呼吸，好讓自己平靜下來，“被實驗人，壽命不會超過三十五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