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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第二次漢越之戰【7】

文種回到會稽城,也將前線的情況帶了過來,希望可以得到越國國人的同情,得到他們的資助。不過文種發現,越國的國人居然選擇了他想不到的冷眼旁觀。每一個越國的國人,都沒有一點資助軍隊的意思,只有那些被徵召的士兵家人,願意為他們的家人貢獻出些許米糧。至於錢帛,卻是半點也沒有。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越國國人這樣的做法,並非是沒有原因的。

當初勾踐剛剛即位,就遭到吳國國君闔閭親率大軍來進犯越國。最後勾踐憑藉計謀,僥倖擊敗了吳國,還讓闔閭不治身亡。這讓越國的國人非常興奮,吳國和越國的世仇,他們認為勾踐是一個中興之主!但勾踐卻讓他們失望,勾踐非但並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反而認為危險已經過去。

於是勾踐過上了奢侈豪華的生活,每三天必須做的不是上朝會,而是打獵。每天的餐飲都要有歌舞相伴,這讓越國的國人負擔非常重。

很自然的,越國的國人對勾踐感到失望。接著兩年後,聽聞夫差要出兵越國。勾踐大咧咧的率領兵馬進攻吳國,在夫椒被吳軍大敗,三萬越軍!結果只剩下五千殘兵敗卒逃回了越國,最後還只能夠躲在會稽山上苟然殘喘。

還有吳軍沿途進犯導致被殺死,被俘虜的越國壯丁,慘重的傷亡讓越國家家戶戶披麻戴孝。白色的幡旗在風中飄蕩,整個越國的空氣中,都散發著越國的國人對親人哀傷的氣息。

從期望到失望,這是勾踐對越國國人的第一次沉重的傷害,可以說勾踐親手將國人帶上高空,卻也是他鬆開手掌,任由國人墮下萬丈深淵。

於是越國人渡過了三年艱苦的吳國統治時期,在這三年內,吳國士兵橫徵暴斂,讓越國的國人陷入水深火熱當中。在這個時候勾踐回來了,而且他還誠懇的承認自己以前所犯下的錯誤,希望國人可以原諒他,他會帶領國人走向富裕的。

國人原諒了他,但沒有多長時間,越國和漢軍開戰,導致越國農田遭到破壞,越國註定會爆發歉收。但越國還在作戰,導致物價飛漲,這也就算了,越國還戰敗。這讓越國的國人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相信勾踐呢?勾踐的本質,還是那個紈絝國君吧。

但這一次勾踐再傷透了他們的心,明明平常年間,卻出現災年的糧價。那是因為勾踐寧願將糧食給吳軍,也不寧願給自家的國人。還有兩項善政,前者還沒有見到獎勵的糧食已經取消了,後者開倉放糧一天就沒有了蹤影。那是因為勾踐為了賺錢而將糧食賣給糧商!

勾踐再一次給予了越國的國人希望,卻再一次將這個希望扔下深淵。在大部分國人看來,就是這個事實。如此沉重的傷害,如何讓越國的國人對勾踐泛起一絲的認同感呢?

文種也無奈了,此時會稽城的糧食,早在幾天之前已經和勾踐一同運到了陵固。而其他糧食則在各地。最後為了保證前線士兵的口糧,文種不得不下令強徵糧食。其實文種要的糧食並不多,一共不過一百五十石糧食。這些糧食也就夠前線的越軍士兵兩天食用。

分攤到近一千五百戶國人那裡,每戶不過是一斗多一點的糧食罷了!但問題是文種是派人用劍,用長矛來到徵收這些糧食。

間臺自然是出來煽風點火了,不過文種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最後並沒有引發國人暴動。當然這也和文種徵收的糧食不多有關係,每戶不過一斗,沒有人會願意為了一斗米而血濺五步。不過越國的國人對漢國和越國的態度也從中立,慢慢轉變為傾向於漢軍。

在這一種艱辛的情況下,舌庸卻還是找到鼓勵士兵的辦法,哪怕是楊子璐知道這事情後,也頗為佩服這個對手。在匆匆吃過文種送來的口糧後,舌庸立刻召集所有越軍士兵到營盤的空地上。士兵是召集了過來,不過人人都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的人還道他們剛剛打了一場打敗仗。

舌庸還是身披白色戰袍走上高臺,掃視了一圈垂頭喪氣的越軍士兵,語氣壓著怒氣的說道:“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一幫垂頭喪氣的老鼠?還是兔子呢?”

一幫人不由怒視舌庸,舌庸咬牙切齒道:“哎呀!我還以為你們都沒有脾氣了,你們都在幹什麼?被人搶了你們的錢財,被人燒了你們的糧食,你們只會垂頭喪氣!你們不恨嗎?”

所有越軍士兵都注視著舌庸,已經中透著絲絲諷刺。

舌庸對此不以為然,接著說道:“看到你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們想說什麼了!哎呀,他們是漢蠻子啊!不對,在那麼心中應該叫戰無不勝的大漢鐵軍啊!我們怎麼是他們的對手啊!你們是不是這樣想的?”

舌庸說到這裡,頓了頓,這才接著說道:“漢蠻子很厲害嗎?漢蠻子比起我們有什麼特別?難道都三頭六臂的?那一個人不是和你們一樣的,一個腦袋!兩隻手!兩條腿!你們為什麼要怕他們?為什麼只許他們搶奪我們的錢帛,為什麼只允許他們燒我們的糧食?漢蠻子那裡堆滿了你們永遠想不到那麼多的錢帛,放滿了山一樣高的糧食。打敗漢蠻子,你們就可以拿回你們自己那一份,還有漢蠻子那一份!你們敢戰嗎?”

所有人都被舌庸的話給狠狠的刺激了一把,越軍士兵人人高舉手中武器,咆哮道:“敢!”

“大聲點!”舌庸仰天咆哮。

“敢!!!”這次的聲音比起之前更加高昂,簡直就彷彿排山倒海一般,鋪天蓋地的撲過來。

“好!你們這才是大越國的勇士!是大禹的子孫!”舌庸聞言,這才滿意的點下頭。

舌庸這裡剛剛整頓好士氣,楊子璐就已經接到間臺的送過來的訊息。楊子璐看完後,將信紙遞給坐在一邊的後熊。

後熊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有些疑惑的看著楊子璐。

楊子璐問道:“你怎麼看?”

後熊有些不太明白楊子璐此舉是何意,他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好對付,想不到舌庸到了這個地步依舊激起到越軍的鬥志。”

說到這裡,後熊有些明悟了,怔了怔,問道:“主上的意思是,希望可以收服舌庸?”

“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寡人的想法!”楊子璐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

“恐怕很難!”後熊皺皺眉頭說道,“舌庸雖然是一個大將之才,但他對勾踐很忠心,他不比越國的國人那麼好愚弄!”

“廢話,如果好辦,寡人還用你出謀劃策嗎?”楊子璐聞言,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後熊苦笑道:“但臣還真想不到什麼辦法,不過大概越國滅亡了,他就會投降於主上吧?”

楊子璐聞言皺皺眉頭,雖然對後熊這個計策並不太滿意,但楊子璐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很多計策要麼就是深思熟慮,要麼就是靈光一閃。不過現在後熊和他都不具備這兩個條件,暫時楊子璐也只能夠放下這事情。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擊敗越軍,在沒有擊敗越軍之前,任何想法都是霧裡看花。

在抵達會稽城的第三天,漢軍和越軍之間的位置立刻調轉。這一次由漢軍主動出戰,而越軍則是在自己的營盤外站的,不過在時間上,楊子璐是選擇在中午開戰。

之所以這個時間是因為位置,漢軍在西,越軍在東。如果上午開戰,陽光會嚴重影響漢軍士兵的視線,而中午自然不然,時間拖的越長,反而對漢軍越有利。

也許有人說,那麼直接下午來看著不是更好嗎?下午是好,但戰爭的時間有的時候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有的時間卻長的讓人鬱悶。總體而言,兩個時辰的戰鬥時間是很可能發生的,而兩個時辰後,天色已經黑了。

而在這個時候漢軍擊敗了越軍,藉著夜色,越軍的潰兵很容易逃脫漢軍的追殺。如此一來漢軍殺傷越軍士兵的數量並不會很多,越軍的主力最終還是會儲存下來。這讓越軍儲存了鹹魚翻身的資本,這可不是楊子璐所希望見到的。

而楊子璐現在最大的目標舌庸,也很可能在夜色的掩護下逃離戰場,這就是楊子璐更加不願意看到的,在楊子璐看來,一個舌庸就比得上三千越軍的價值。

舌庸對於在這個時間開戰,感到很憋屈,不過現在戰爭的主動權在楊子璐那裡,他對此沒有什麼辦法。如果越軍學漢軍那樣死守營盤,不會像漢軍那樣,讓士兵成為餓虎。越軍的士兵只是會產生消極的心態,變成一條蟲。

再說在攻城上,舌庸並不認為自己修建的營盤會比諸暨城還堅固,所以舌庸只能夠選擇了迎戰。現在的舌庸還是兩害取其輕,雖然讓舌庸很憋屈,但舌庸對此也沒有辦法。

雖然是中午,太陽高掛,但三月的陽光並不灼熱,反而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讓漢軍和越軍都很滿意在這樣的天氣下作戰。

“進攻!”見漢軍已經排列整齊,楊子璐手扶腰間長劍,沉聲下令道。

“咚!咚!咚!……”讓人熱血沸騰的擂鼓聲立刻響起。

在戰鼓聲中,三個分別由七百人組成的方陣緩緩推進,每個方陣都是由兩丈長的長矛組成,前排的士兵都配備一面長方形的木質包鐵皮塔盾,顯得異常威武。

放在背後是三百名手持一人高大弓的長弓兵和兩百名手持蹶張弩的弩兵。六百名騎兵和四百名奴隸組成的劍盾兵平均的分成兩部分,分守方陣的兩翼。

越軍的陣型則是典型的春秋時期的戰陣,殘餘的五十八乘兵車佈置在前線,只有長長的一條單線,每乘兵車背後則是二十五名士兵。多出來的則是分守兩翼。這樣的戰陣很簡單,單純依靠兵車撕開對付的陣型,背後的步兵則是擴大戰果。

雖然知道漢軍響起進攻的擂鼓聲,但越軍並沒有太多的動作。

因為謳陽揹負,而新被提拔上來的副將軍忍不住對舌庸半提醒半詢問的說道:“將軍,漢蠻子出擊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下令士兵迎戰呢?”

“別著急!”舌庸沉聲說道。

“這是為什麼?”副將軍禁不住心中好奇,問道。

“你看,漢蠻子雖然出戰,但徐徐而進,陣型並沒有亂,如果我們貿然出擊,不會佔到什麼便宜!而且距離足夠,也可以節省士兵的體力!”舌庸沉聲說道。

副將軍立刻恭維道:“將軍真英明!”

舌庸對此不置可否,繼續冷冷的觀察著漢軍,不過越是觀察,舌庸的心就越沉重。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啊!

……漢軍中軍……

越軍雖然沒有動,但楊子璐一點也不緊張,坐在兵車上,頗為悠閒的觀看著漢軍的戰陣。楊子璐坐的雖然是兵車,不過並非是作戰用的兵車。而是用於指揮的兵車,兵車沒有滾刀,車上還載著一個三丈高的望臺和釋出號令的戰鼓,楊子璐的旗幟。所以這兵車自然很龐大,不是用四匹馬拉動的,而是用兩頭強壯的大黃牛和四匹馬拉動。

當雙方距離在三百步的時候,越軍動了。望臺上的士兵立刻對楊子璐稟報道:“主上,越軍全軍出擊,但越軍右翼有十乘兵車往北賓士!等等,主上左翼也有十乘兵車脫離戰陣,往南賓士!”

楊子璐聞言,冷笑一聲,道:“舌庸,早就預料到你會有這麼一計了!來人傳令兩翼騎兵出擊,擊潰兵車後立刻遷回到越軍後方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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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望臺上的士兵應了一聲,立刻打起旗號來。

沒有多長時間,受到命令的兩翼騎兵立刻彷彿離弦之箭一般飛奔而出。

對面的舌庸皺皺眉頭,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下令前方的三十八乘兵車加快速度發起衝鋒。

楊子璐則是下令全軍駐步,鋒利的長矛平放,在兵車前形成一道長矛林,彷彿森林中的荊棘,讓人望而生畏。

但兵車的車輪不能夠因此而停下來,舌庸只能夠讓人加快擂鼓的節奏。兵車的速度立刻提了起來,舌庸這個時候只能夠寄望於兵車能夠衝破漢軍的荊棘長矛陣。

但讓舌庸想不到的是,兵車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長矛陣,而是來自天空!正確的來說是,來自弓弩!

“放!”夏虎吼咆哮道。

“嗡!!!”彷彿無數蜜蜂在耳邊繚繞的聲音猛然響起,三百支長長的箭矢和二百枚弩矢拖著一長長殘影劃破天空。

“小心箭雨!”越軍士兵驚呼道。

戎左立刻拿起盾牌保護馭手,控制四匹戰馬的馭術可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至少兵車上也就馭手會。

越軍士兵大部分人都成功的保護住馭手,但問題是,他們保護不了戰馬。第一輪的箭雨,大概十五乘的兵車因為戰馬倒斃的緣故,而轟然失控,兵車上的車兵十之八九非死即傷。只有少數的那麼幾個幸運兒沒有問題。

但兵車的危機還沒有去,還有第二輪箭雨,不過這次只有長弓兵射出的箭矢,但距離更加近了,七八乘兵車被射翻。剩下的兵車只能夠閉上眼睛,鼓起勇氣撞入荊棘般的長矛林中。對此舌庸已經不寄望兵車了,剩下的兵車不過七八乘,這又能夠對漢軍造成多大的傷害呢?

當兵車撞入長矛戰陣,戰陣中立刻響起一片長矛斷裂的聲音,有不少的漢軍士兵被撞出內傷,倒在地上,不過越軍的兵車也好不到那裡去,他們全軍覆沒。

和越軍不同,配備大量醫療兵的漢軍,傷兵很快就被醫療兵拖到附近進行簡單的救治,這可以大大的挽救了不少生命,也為漢軍提供了不少老兵,上過戰場的老兵是最為珍貴的,當然!敗兵除外,因為他們只能夠算是老兵油子,而不是老兵。

這個時候越軍的步兵也進入了戰場,楊子璐立刻下令全軍繼續進攻。而弓弩手也開始盡情的傾灑箭矢。和漢軍相比,越軍的弓箭手卻是非常的憋屈,他們的最大射程只有六十步,而不少弓箭手的射程只不過是五十多步。比起漢軍的長弓兵一百一十步,蹶張弩九十八步的射程。簡直就彷彿一個拿菜刀,一個全身披掛整齊的武士之間的比武。

結果就不言而喻了,越軍的弓箭手被死死的壓制住,而越軍的步兵雖然煥發出強烈的鬥志。但面對長矛戰陣,他們的進攻沒有太多的作用。

反而是兩翼的劍盾兵,為了擺脫奴隸的身份,他們愣是憑藉四百人,將越軍兩翼死死的壓制著。注意是壓制,而不是膠狀。比起中軍的漢軍士兵還要英勇,當然作為代價,他們的傷亡也很不輕。

中軍的長矛兵此時也不願意讓兩翼的劍盾兵盡出風頭了。在黑熊的率領下,長矛兵也開始突擊了!一旦開始突擊的長矛兵顯得更加厲害,他們部分人拋棄長矛,拿起腰間的短劍,配合上盾牌,組成一個巨大的盾牆。撞入敵人當中,當敵人密集,則是用短劍在盾牌與盾牌之間的間隙不斷刺出。而他們的頭頂則是延伸出無數長矛幫助他們,如果敵人人數少,他們會很好的組成出一個五人的陣型,將敵人殺得毫無還手之力。

舌庸並沒有違背他的諾言,他下了兵車,一手圓盾,一手長戈,帶領士兵發起衝鋒,並且一直處於前線。不過漢軍也不見得比他差了多少,黑熊身穿重甲,一手一柄戰斧,率領士兵迎著舌庸殺上去。比起兵法造詣,十個黑熊都比不上舌庸,但比起武藝。舌庸的武藝雖然不差,但和黑熊一拼殺,舌庸招架之力。

時間一長,舌庸也被打出火氣了,他拼了命的和黑熊殺作一團。黑熊雖然勇,但並非是那種不要命的勇,一時間被舌庸拿回了不少優勢,不過即使如此,黑熊不過是略微處於下風。舌庸想殺了黑熊還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情。

戰爭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勝利的天平也從原本的膠狀慢慢傾斜向漢軍。舌庸也知道這個情況,但他並無力解決。他只能夠寄望兵車能夠擺脫楊子璐騎兵的糾纏,從楊子璐的兩翼發起進攻。如此一來漢軍才還有機會獲勝,否則今天的戰爭將是一場大敗!

“穩住!穩住!”舌庸在一邊咆哮道。

但他這一分神,就給黑熊機會了。黑熊一斧頭架開舌庸的長戈,另外一斧頭狠狠的朝舌庸的臉面劈過去,戰斧在空氣中發出一聲尖細的呼嘯聲。光是聽這個聲勢,就讓人不寒而慄。

舌庸雖然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的反應還是很快的,立刻倒退一步,同時舉起盾牌攔截在黑熊戰斧的進攻路線上。

“砰!”的一聲巨響,舌庸手中包上三層青銅的圓盾,為舌庸抵擋完結了無數次進攻後,在這一次,它完成了它的使命。粉碎的木屑飛濺,這讓舌庸做主機會,倒退了過來,但舌庸的左臂有些不太自然。

雖然盾牌保護了舌庸的生命,但在重擊下,舌庸的手臂卻不可避免的骨折了。

“投降吧!”黑熊手中兩枚戰斧自然下垂,黑熊一臉傲然的看著舌庸,語氣中充滿勝利者的驕傲。

舌庸緩慢的搖搖頭,雖然緩慢,但更顯舌庸的堅定。“你看到了我身上的戰袍了嗎?他告訴我,我今天只有兩個情況可以離開戰場!”

“哦!?”黑熊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要麼以勝利者的姿態離開,要麼用他包裹著我的身體離開!”舌庸的聲音並不大,卻透著一種鐵錚錚的感覺。

“你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你死後,我會讓人好好安葬你的!”黑熊聞言,難得的嚴肅說道。

“如果你也死了,我也會讓人好好的安葬你!”舌庸聞言,露出一抹笑意,不甘示弱的說道。

“那麼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安葬誰了!”黑熊露出一聲獰笑道。黑熊話音剛落,兩人立刻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發起衝鋒。戰斧和長戈交擊,一時間兩人殺得難分難解。

戰場上的士兵,無論是越軍,還是漢軍都自覺的讓出一個包圍圈,讓兩人安心在裡面單打獨鬥,沒有一個人願意褻瀆這一場武者與武者之間崇高的拼殺。

但該來的,還是來了。在解決了兵車後,六百名騎兵繞到了越軍身後,他們發起了致命的衝鋒。背後猛然遭到襲擊,讓越軍一片大亂。特別是背後的士兵大部分都是越軍的弓箭手,他們的裝備非常簡陋。一把弓箭,一個裝滿箭矢的箭囊,一把短劍或者短矛。簡陋的裝備,讓他們在面對騎兵的時候,彷彿遇到炙熱尖刀的牛油一樣,尖刀非常輕鬆就切開了牛油。

越軍士兵立刻忍不住心中的恐懼,於是開始有人逃跑了,一個人的逃跑立刻勾起其他人隱藏在心中的恐懼,立刻更多的人加入逃跑的序列中。恐懼就彷彿瘟疫一般,瘋狂的在戰場上擴散,感染上每一名越軍士兵。而漢軍自然是打了雞血那般,人人更加勇敢。

雖然舌庸是一名武者,但他同時還是一名統帥,此刻越軍士兵猛然軍心大亂。讓他不由自主慌了心神,一下子就被黑熊死死壓制住。沒有多長時間,黑熊捉住一個機會,一板斧擋隔住舌庸的長戈,一腳飛出,將舌庸踢倒在地上,舌庸的長戈也脫手飛出。

舌庸的親兵當即大驚失色,失聲道:“休傷吾主!”

舌庸的親兵,話還沒有說完,已經立刻衝向黑熊。想從黑熊手中救出舌庸,但附近的漢軍士兵可不是吃素了。立刻人人衝上前攔截住舌庸的親兵,加上此時越軍戰陣大亂,近半的越軍士兵已經加入逃命的序列。

漢軍在正面戰場的人數已經遠遠多於越軍,沒有多長時間就將舌庸的親兵殺散。

黑熊一個箭步衝上前,扔下板斧,一拳頭將倒在地上的舌庸打懵了。黑熊旋即將舌庸翻過身來,反剪舌庸雙手。等舌庸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一側臉已經深深埋入泥土中,身體被黑熊死死壓著,動彈不得。舌庸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眼睛死死的瞪著黑熊,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語氣惡狠狠的說道:“是個英雄就給我來一下痛快的!”

黑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笑道:“抱歉了舌庸老弟,俺那個妹夫看上了你,所以你暫時死不了!”

“你妹夫是誰!居然想讓我投降!而且我告訴你,楊子璐也沒有能夠讓我投降,讓你妹夫死了那條心吧!我舌庸一家深受越國大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投降的!”舌庸不屈的說道。

黑熊得意洋洋的說道:“不才,俺口中的妹夫就是你剛才說的楊子璐,至於你投降不投降他,那就不關俺的事情了。那是俺妹夫的事情了,俺只管捉到你!”

“我呸!”舌庸憋屈的吐了一口唾沫,不過這口唾沫顯然不可能吐到黑熊身上,只是落在舌庸不遠的地面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