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村秋,是一個律師。
作為一個律師,我也沒想到自己的職業生涯這麼平坦,自出道以來從未敗過,勝訴率高達100%。
或許是那群人太弱了?
業界要完。
有好事者給我添了個“法律界的不敗女王”名號,老實說這個名號聽起來怪怪的。
雖然我並不喜歡這麼蠢的稱呼,但收入卻實打實的提升了很多,所以就懶得管了。
作為一個事業特別成功的女強人,我對於一切都不感興趣,尤其是愛情,或許是因為思維太過理性的緣故。
或許可以管這個叫性冷淡?
隨便了,愛怎麼說怎麼說。
出道兩年,我成了黑白兩道都不敢得罪的人,無論是政客、官僚、企業、百姓都需要我,只要我不犯罪,沒有自甘墮落讓人抓住把柄,無論是誰都會討好我。
討好一個律政界的冉冉新星,是很自然不過的事情。
金錢不缺,地位也不低,但我沒什麼慾望,只想繼續現在的生活。
本以為平靜的生活可以持續下去,但終究還是出了點差池。
上個月,那群好事的記者給我安排了一個莫須有的‘傳說級美女排行榜’,在我上面的是九條家的大小姐,在我下面的是當紅女藝人高見蘭。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從此噩夢開始了,上來相親的人幾乎要把家門檻踏破,而且我的母親總是鍥而不捨的往我line賬號裡塞人。
我私下找她聊過幾句,叫母親不要再給我介紹男人了。
母親眼前一亮:“不要男人,那女人可以嗎?”
‘...’
女人也不行。
或許我變成這樣不是沒理由的。
有些時候我都在懷疑,當初母親生我的時候是不是吃錯藥了。
所幸我很聰明,從孃胎裡就學會了母親的手段——她當年打遍東京無敵手的綠茶之道。
如果不能從外部解決,那就讓他們自相殘殺。
一個月過去,東京已經少了五個集團老總了,剩下的人打的更加激烈。
有的死了,有的被人灌滿水泥沉入東京灣了,有的被送進太平洋喂鯊魚了....是死是活不歸我管,我只管看戲就好。
我,西村秋,有精神潔癖。
具體表現為:情感絕緣。
本以為死了那麼多人,他們應該會消停一會兒,但沒想到情形愈演愈烈,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這句話放在那群人的心中無疑非常合適,他們變得更瘋狂了,每天都會給我家寄禮物。
為了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我決定從牛郎店裡找一個‘未婚夫’,一個很懂人心的,比我母親更綠茶的存在。
有句話說得好——以毒攻毒。
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比牛郎更懂女人心呢?
...
...
晚上八點。
西村秋看著舞池裡搖動的肉體,這裡是新宿區最頂級的牛郎店,裡面的牛郎質量都是最上乘的...從各種攻略來看,這家店的服務員會很多東西,花道,茶藝,運動,繪畫乃至於廚藝,樣樣精通。
但不行,在她的眼裡都不合格。
西村秋對於藝術方面的感知極差,根本欣賞不了別人覺得美的事物,例如煙火,湖泊,這些東西在她眼裡還不如數學題有趣。
也正是如此,那群男人費盡心思展露出的手段,在她眼前就像是未長大孩子博取關注的胡鬧。
食之無味。
這個月她找了很多牛郎,但他們無一例外都對自己起了愛慕之情....其實西村秋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哪裡吸引了他們。
是臉?是身材?還是說性格?
或許都有。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確實在樣貌上非常出眾。
今晚西村秋梳著漆黑的單馬尾,髮間纏著銀色絲帶。穿著皮衣皮裙,黑色絲襪,過膝的黑色漆皮長靴,銀色的金屬高跟鋒利得像是殺人利器。
當西村秋帶上面具走進琉璃夜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的成為全場的焦點。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身材火辣的像是超模,當超模踩著恨天高走進店裡,瞬間引爆全場。
所有的女人見了她都不自然的挺了挺胸,試圖與那挺拔的山峰相對抗,但這無疑是自取其辱,兩者相差太大以至於半分鐘不到就灰溜溜的敗退了。
西村秋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下,物色新的目標。
上一個工具人叫‘暗い夜の王子様’(暗夜王子),忘了在哪找的,但花的錢不少。
這個王子長得一般想得倒挺美,之前把他帶到家裡見父母的時候,竟然趁西村秋不備爬上了她的床,嚇得西村秋隨手拿了個棍子把他砸暈了。
當時她一邊跑一邊嘔吐,心道真是醜惡。
後來那個王子消失了,去哪裡並不清楚,反正日本應該是沒他的身影了。
今晚再度來到‘琉璃夜’,是找一個靠譜點的人。
這不費力,她來這裡不過兩分鍾,就有十幾個人湊上來——肯花錢的人在哪都是受歡迎的,更何況身材好的富婆是稀缺資源。
但西村秋對於這些人都不是很感冒,以往的經驗告訴她這種喜歡錢的等級都不高...
這家店有個獨特的選人理念,老闆曾說過:‘哲學、藝術和歷史都是內心的投射,這樣選出來的男人才是最完美的男人,他們會從心裡開出一朵花來。’
也就是說,真正高階專業的牛郎,是不看重錢財的,他們會遵循花道,主動尋找客人。
花開不開西村秋不清楚,但是膽敢開到她頭上就抽刀斷了花莖,去了花蕊。
西村秋在玻璃的反光中看了看自己,鏡子裡的女人高傲的像是女王,哪怕靜坐都擋不住一身的冷漠氣息。
西村秋略微整理了下儀容,拒絕了身旁英俊男人遞來的酒,隨手甩了一疊綠油油的票子在他臉上,把男人打發走了。
也順著玻璃的反光,她見到了一個...男孩。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的打扮與這些人格格不入,白襯衫外加柔順的黑髮,很有學生氣。
這種感覺有點奇怪,就像是鴨群裡出了個天鵝...現在未成年都要出來接客了?
他或許是有難言之隱才會來這種地方打工,牛郎這個行業雖然稱不上地端,但也不會被社會認可。
與其找別人,不如上前幫一下這個男生,一舉兩得。
西村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