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傍晚的涼風比較清爽,晚風拂過江面打散月光並擾亂了岸邊的鴨群。
被江畔吹來的冷風一刮,倒是讓人覺著今天有些冷,寒意隨著月光照在胸膛上透進了心裡,讓人情不自禁捂緊上衣匆匆而過。
夏齋坐在公園的石椅上靜默,距離他從牛郎店走出來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運氣不錯,作為新人牛郎的他在第一天收穫了極其耀眼的成績。
西村秋那個女人把他份額的花票全買了,代價是後天幫她幹一件事,從她的語氣裡能聽出來難度不低,甚至會出一點小小的‘意外’,但夏齋還是答應了,因為風險與收穫等同。
手機響了,安若打來的。
“安若同學晚上好。”夏齋接起來。
“我想並不好,這裡有個醉醺醺的女人正對著我喊媽媽。”安若淡淡的撇了一眼明亮燈光下的金髮女孩,她正紅著臉在床上耍酒瘋,“有些時候我挺想知道這個人腦子裡都是什麼,是不是除了酒精就都是肌肉了?”
“我覺得沒有人的大腦是那樣的。”夏齋認真想了想,回答她:“要不然安若同學把她的頭切開研究一下?”
“正有此意。”安若認可的點點頭,看著蹭自己大腿的金髮妞露出了幾縷殺意。
“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夏齋往前走,路燈黯淡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他站在江畔邊上,面朝著清冷的月光,抬頭就能看見星海閃爍,那燦爛的光輝連帶著人的影子一點點拉長。
“想你了。”安若說,聲音有些慵懶。
“嗯?”夏齋有些意外,安若的反應讓他有點不知所措,按道理來講冰山很少這麼直白。
“很少見呢。”夏齋笑了笑,輕聲道。
“少見什麼?”安若起身換衣服,悉悉索索的聲音透過電話傳到了另一頭。
“少見的直白,我以為安同學永遠都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夏齋有些揶揄,“畢竟,你是永不融化的冰山女王。”
“很蠢的稱呼。”安若淡淡的說,“之所以從容不迫是因為我規劃好了一切,從過去到未來,再到死。一切變化都在掌握中,跟不思進取的蛆同學不一樣。”
“嗯嗯...諸葛先生好厲害。”夏齋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她,“行程還算順利嗎?去酒店的時候有沒有碰上騷擾的人,我聽說那邊可不平靜。”
“有,但我把他們送去餵魚了。”安若冷笑了一下,“那兩人把我當成普通的女生,但無論是我還是妮娜,都能打這樣的弱雞十幾個。”
“這方面你比我更厲害。”夏齋嘆了口氣,冰山比他想象的還要狠辣一點。
“你在哪?”安若問。
“千代田區,剛出電車。”夏齋回答。
“站在原地等我,我去見你。”安若說完推開房間的門,直直的走了出去。
...
清冷的月光灑在女孩的臉上,在電車的滴答聲中她跨出了車門,順著黃白線往前走,在繁雜的日文引路牌下走出了車站。
安若將漆黑的長髮綰起,穿上了白色連衣裙,將美好身段展露無遺,曲線起伏,雙腿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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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靜的眼眸掃了一眼江畔,夜風吹過,揚起了額前的一縷黑髮,臉上多了一點疑惑...夏齋在這鬼地方幹什麼?
夏齋轉身,正好與安若對面而立。
“晚上好。”他笑著開口。
安若向前走三步,腳步帶著些許的輕快,仰著頭湊到夏齋身前:“你剛才在幹什麼?”
“想你,順便看夜景。”夏齋說。
“騙人。”安若牽過他的手往前走,“蛆同學沒一句實話。”
“蛆同學?”夏齋挑挑眉,心道稱呼怎麼又改回去了,他跟上安若,在夜晚的江畔散步。
“侍奉部的任務什麼時候開始?”他問。
“明天。”安若回答,她沉思了一會兒,好看的瓜子臉露出了笑意:“明天我們去上學,所有的資料我都託人準備好了,作為上清院的交換生,在私立豐之崎學校進行為期七天的學習。”
“交換生?”夏齋有些詫異,“你是怎麼安排的?這種事情都能做到。”
“我想這並不算難,不過是70偏差值的學校罷了,是個人都能考進去。”安若淡淡的說,她轉頭看向夏齋:“這重要嗎?”
“資本家真是該死。”夏齋說。
“我不是資本家,我的生活費全是靠自己賺來的,就算沒有家裡的扶持也能活得很好。”安若搖頭:“就算我不動用關係,也能轉過來。”
“回到正題,到了學校怎麼處理?直接去接近那個女生嗎,你去還是我去?”夏齋問。
“你覺得呢?”安若反問,她上前一步抱住夏齋:“你想怎麼辦呢?”
“我...不知道。”夏齋避開冰山燦若星辰的眸子。
“不知道我教你,手伸出來。”
“幹什麼?”
“伸出來就是了。”安若說。
夏齋把手腕伸到冰山眼前,後者撇了他一眼張口咬了下去。
“疼。”
“看來是夠了。”安若抬起頭,慢條斯理的拿出紙巾擦了擦嘴,牙印在夏齋手腕上清晰可見,兩天之內是消不掉的。
“現在我安心了。”
“有些時候我應該帶你去見見心理醫生。”夏齋嘆口氣。
“我沒病,如果天才是一種病,那麼我確實該去看一眼,不過在這之前,我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安若臉上重新盪漾起笑容,恢復燦爛,但沒有說話,想看他的反應。
“去一次遊樂園?”夏齋說。
“你猜到了?”安若笑了笑。
“你的那個小冊子裡專門記了這個,除此之外還有學園祭後園舞會,煙火大會...這些都是你小說大綱裡的內容,我看了那麼多遍自然不會忘。”夏齋解釋。
安若很滿意,踮起腳在夏齋嘴上輕輕點了一下,淺淺的潤了潤紅唇,轉身背過手,向前走去,留下一個優雅的身影。
夏齋跟上她的步伐,開口問:
“不早了,你不打算回去嗎?”
“不了,回去還要應付醉酒的老女人,今晚先去你那邊睡。”安若側著頭看他,烏黑光滑的黑髮滑落在鎖骨間,晶瑩而又雪白。
“我那裡?!”夏齋陡然警醒,現在家裡還躺著一個啞巴少女,現在安若回去鐵定會碰見她!
淦,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