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部活動的第二天,外面的信箱多了些什麼。
夏齋路過檢查了一遍,發現了一張藍色信紙。與它旁邊圍繞著的粉紅情書相比,這封信更值得觀看。
鑑於早課即將開始,他把信收起來,放到侍奉部室內的桌子上,鎖上門離開了。
午休的時候,雅亦旋和夏齋在走廊上遇見,就一起去活動教室。
在路上,他講了早上的信,可在兩人到達以後,發現桌上什麼都沒有。
“所以說,東西不見了?”
“是這樣。”夏齋點頭。
“怎麼辦,要跟部長說嗎,還是說自己找?”
他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雅亦旋,“查監控就好了,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
“也對。”雅亦旋點頭,轉身出了活動教室。
差不多十分鐘,她從走廊進來,順便帶上了門。
“學生會的人說,昨天起監控就壞了,不是很巧。”
“這就麻煩了。”
一封消失了的信,聽著有點奇妙。
擁有侍奉部的鑰匙的人只有三個,安若和雅亦旋,還有他自己。
三人都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或許不然,夏齋看了雅亦旋一眼,試圖從她的背影裡看出點什麼。
“我說。”雅亦旋背對著他,抿了抿唇,“會不會是那個。”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哪來的鬼。”
“我還沒說是什麼呢。”
“我已經猜到了。”
“那就算了?”雅亦旋看他。
“不知道。”夏齋搖頭,“就先這樣吧,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不告訴部長?”
雅亦旋給自己倒了水,端起杯子又放下來,思慮著什麼。
“不告訴。”夏齋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才剛端起來,他又放下了。
“...”
“你怎麼不說它是燙的?”
“我以為你明白。”
看著她勾起的嘴角,夏齋默默換了個杯子。
...
侍奉部活動的第三天,夏齋路過活動教室,又看見了那封藍色的信。
奇怪的是,它出現在昨天的位置上。
夏齋看了一眼,又聽到了廣播...快上課了。
他走進活動教室,拿起信端詳了一會兒,還是沒開啟...
說不準是恐嚇信,又或者是詛咒什麼的。
總的來說,看也行,不看也行。就像遊戲裡的flag,只要你不去碰它,一輩子都遇不上。
而夏齋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決定放回去,等人多的時候再看。
再度鎖好門,夏齋看了一眼門上的監控,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他又和女僕碰上了。
“你怎麼不看?”
雅亦旋雙手環起,審視著他。
“我不是恐怖片的主角,也不是名偵探X南里的高中生偵探,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夏齋如是回答。
但信還在桌上,所謂問題不大。雅亦旋拿過信紙,上下打量。
“這是昨天那一封?”
“是。”
“我看看...”
雅亦旋看了一遍,把信遞給他。
“給你的。”
“...”
裝修公司寄來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寄到侍奉部了。
安若從門外進來,奇怪的看兩人一眼。
“昨天我來的時候看它在桌上,拆開確定是你的,就帶回去了。”
“原來如此...”
“忘了跟你們說了,今天我有點事,活動暫時取消。”安若帶走了一些檔案,留下夏齋和雅亦旋。
下午沒有社團活動,酒吧也休假,夏齋給自己倒了杯茶,決定放鬆一下。
“家主好像要回來了,不去看一眼嗎?”雅亦旋在他旁邊坐下來,曬著夕陽哼小曲。
“今天?”
“大概。”
夏齋陷入了沉思。
自他不再與大小姐說話以後,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去姬家了,現在突然造訪,總覺得哪裡不對...不過,有九條在場,倒是可以打消一些距離感。
只是,九條在前幾天就回東京了。
“我想想。”夏齋沒有立刻答應。
雅亦旋沒有催促,她也好奇姬幼菱和夏齋現在的關係究竟怎樣。
按理來說,沒有斷的徹底,因為兩人依舊保持著‘同事’關係。
“大小姐在家?”
“這一個星期,她沒怎麼出門,已經成了家裡蹲。”
“我想,還是算了...”夏齋喝茶,緩緩低下頭。
“我說的門,是臥室的門,如果你擔心會碰見她,那大可不必。”雅亦旋走到他身前,輕輕伸出手取走了夏齋的杯子,“還是說,你想跟她永遠保持這樣的關係?”
“這也沒什麼不好。”
夏齋面無表情的說,“有些事情不是說話就能解決的。”
“可有些事情,是需要現在就解決的...例如,即將回來的家主,你要怎麼跟他交代?”
“...”
夏齋垂眸,思索了片刻,緩緩吐出一口氣。
...
姬家。
時間是晚上六點,夏齋跟著雅亦旋來到客廳。
遠處的房間還是暗著的,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沒回來。
在接到一通電話後,女僕的表情變了。
“是我。”
“什麼事?”
“家主回來的時間要推遲?”
“我明白了,我會快點去的。”
“...”
兩人對視,雅亦旋露出無奈的表情。
雖然太過巧合,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辦法,夏齋收了收衣服,“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雅亦旋張了張嘴,露出笑容。
“大小姐下午好像發燒了,需要人照顧。”
夏齋回頭看了眼門口的侍者,“他們不是人?”
“不太一樣,你也知道大小姐睡著後的脾氣,我不在,姬家沒幾個人敢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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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怕她睡著之後沒人管。”
夏齋想了想,輕聲說:“醫生呢?”
“小感冒,不需要醫生。”
“...剛才不是說發燒嗎?”
雅亦旋連忙說道:“大概是我記錯了,總而言之,大小姐就拜託你了,我會儘量在明天早上趕回來的!”
說完以後,她急匆匆的跑了,生怕夏齋反應過來。
“明天早上?”
“...”
夏齋站起來,覺得有些彆扭,回頭,發現身後侍者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大概是接到女僕的命令。
總而言之,先去看看病人。
他來到姬幼菱臥室的門口,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到門上,緩緩下壓並向前推...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合適。
這算什麼呢,關心嗎...這種關心真的有必要嗎?
他伸手握住門把,準備將門掩上、然後離開。
一股力從另一側傳來,門開了。
兩人對視。
騙子。
說的是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