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嫻累的壓根就不想回答陸又白,在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還是低聲嗯了一句。
“你若是有什麼疑難的地方,大可以去告訴母後。”
“讓母后幫你處理。”陸又白這是很委婉的告訴程慕嫻,嫁妝的事情可以讓太后來處理。
省的這六尚天天跑來未央宮,耽擱他想要見她的時間。
程慕嫻哪裡知道陸又白是這個意思,嗯了一聲後就不想說話了。
混蛋啊混蛋,把她搞成這幅鬼樣子。
估計明天六尚還真的只能去太后宮中了。
池子裡的水恰到好處的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令人舒服的很。程慕嫻一副軟若無骨的模樣,趴在陸又白的懷中很快的睡著。
後來的事情果真如陸又白說的那樣,這六尚領了陸又白的旨意,去了壽安宮。
太后娘娘看著站在下頭的六尚女官,心裡也猜出來幾分。
卻也預設。
程慕嫻被折騰的太狠,睡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直到下午才醒。
先喝過一口摻和了蜂蜜的溫水,程慕嫻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由於睡得太久還導致頭痛,程慕嫻靠在軟枕上靠了半晌,才叫人服侍她起身吃東西。
“陛下呢?”
程慕嫻只想問問陸又白這個混蛋夜裡會不會來,畢竟這關係到她夜裡能不能睡好。
“娘娘放心,陛下今兒來了三趟,說夜裡再來,讓娘娘好生休息。”錦書說這話的時候都是笑著的,程慕嫻想起來那些荒唐事,一張臉紅的幾乎要成猴屁股。
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一下,吃東西吃到一半,奶孃抱著剛吃過東西的陸元璽過來了。
陸元璽一整天都沒有見到程慕嫻,奶孃在一旁笑著說:
“娘娘有所不知,大皇子十分聰慧。”
“奴婢說娘娘還在休息,立刻就不哭鬧了,乖得很。”
“這樣啊。”程慕嫻放下手裡的勺子,碗裡還有半份沒有吃完的銀耳紅棗羹。
伸手抱過陸元璽,小家夥一看見是她,又開始笑。
程慕嫻貼貼他的臉蛋,抱著兒砸繼續吃東西。
等她吃完,就抱著陸元璽出去走走。
下午的日頭並不和中午的那般曬,倒是平添了幾分溫柔在其中。
陸又白踏進未央宮的時候,正好看見他娘子抱著兒子,一大一小背對著他,夕陽將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別提多美好了。
未央宮的人看見陸又白就要請安,陸又白擺擺手示意噤聲。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穩當,卻又快。
“想我沒?”
耳旁冷不丁冒出來這麼一句,程慕嫻倒是沒有被嚇到,而是抱著陸元璽就要衝陸又白請安。
陸又白扶住她表示不用。
“璽兒當然想父皇啦。”
程慕嫻這才回了這麼一句,可陸又白明顯想要的不是這句。
他上前靠近母子二人,目光鎖在程慕嫻伸手:
“朕想問的是,卿卿有沒有想朕?”
又不是陸元璽這個臭小子!
程慕嫻本來還挺平靜的,誰知道被陸又白這麼一問,頓時有些亂了分寸。
“嗯,那個。”她不知怎麼回事,明明很簡單的一句話,在嘴邊愣是說不出口。
好半天,陸又白才聽見一句跟貓兒似的聲音:
“想、想的。”這話程慕嫻說的倒是真的違心,她哪裡想他了!
想這個混蛋天天欺負她來著?
呸!
“你想我便好。”陸又白含笑把眼前的一大一小往懷中抱,身後看不見的地方,錦書就差咬了帕子流淚。
錦書:今天又是為陛下和娘娘的愛情流淚的一天。
就在這個檔口,高平那跟木頭似的聲音響起:
“你也想要?”
“是啊,誰不想呢?”錦書看著那三個人,順口一答。
“哦。”高平本來想說點別的,可千言萬語到了口中,只變成了一個字罷了。
他看著錦書,心裡百味雜陳。
站了一會,高平想起來一件事,示意錦書和他到一邊。
站到一個角落裡,高平從袖子裡掏出來一隻雕刻成蓮花的簪子,那簪子下面還掛了一排跟比豌豆小一圈的鈴鐺。
錦書看著這根簪子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再看看高平衝她伸過來的一隻手,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給我的?”
高平點點頭:“芝麻甜湯的報酬。”
雖說這個簪子是銀製的,可從工藝上來看定然是上品,只怕要價不菲。
錦書並不糊塗,聞言便是婉拒:
“幾碗湯而已,實在是不值這個價錢。”
“值。”高平看著她,吐出來這麼一個字。
說著,高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把抓過錦書的手,將簪子強制性的塞在了他的手裡。
“我說值就值。”
錦書想起來上次和自家娘娘在外頭看見暗衛收拾人的場景,立刻就慫了:
“好,好的。”
“啊,那個。”錦書低頭看著腳尖,繼續道:
“我,我一會熬一鍋綠豆湯給你,你喝不喝?”
高平心裡那叫一個美,面上倒是裝的十分平靜:
“嗯。”
錦書見他答應,這才有些心安理得。
另一廂,程慕嫻和陸又白回了內殿時,陸元璽早就在程慕嫻的懷裡睡著了,一隻手還抓住程慕嫻胸前的衣襟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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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嫻也懶得叫人抱走,乾脆就自己抱著,伸出手來拍拍熟睡的陸元璽。
她不由得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孃親也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吧?
只可惜孃親走的太早了,不然還能抱抱孩子。
陸又白見她神色有幾分失落,心裡瞭然:
“岳母見你過得好,自然會很高興。 ”
“嗯。”程慕嫻以為自己失態才叫陸又白發現,低頭整理了一下情緒:
“那雲瑤那邊的事情,還有什麼需要臣妾幫忙的嗎?”
“不必,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未央宮裡頭就是,哪裡也別去。”陸又白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頭出來幾分緊張。
縱然他掩蓋的再好,程慕嫻還是注意到了。
只是陸又白不說,程慕嫻也不好過問。
她哪裡知道,陸又白今天秘密提審了那些人,才知道這王家的兩個紈絝出現在那裡,並非是個意外。
當暗衛以雷霆之勢去王家抄家的時候,正好那兩個吹枕頭風的寵妾跑路到一半,就被抓了個正著。
經過暗衛的嚴刑審訊,陸又白才知道是韓芷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