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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小雪漫步

啊?

程慕嫻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整個人就落入了陸又白的懷中,明黃色龍紋手爐也同時塞到了她的手裡。

“真是的,出來也不記得帶個手爐。”

陸又白看了一眼程慕嫻身後跟著的左瑛右曉,彷彿在問她們兩個是怎麼照顧程慕嫻的。

左瑛右曉不敢說話,也不敢頂嘴。

明明娘娘說那個手爐抱著不舒服才不肯拿著的,結果陛下上來就怪她們兩個。

左瑛右曉:委屈,但是不說。

不過這兩個人黏膩的勁兒,倒是叫人以為前幾天的事情是一場幻覺。

陛下和娘娘吵架,當真是活久見。

左瑛右曉都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結果還真的見到了。

希望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嫌棄那個手爐抱著不舒服,你不要怪她們。”程慕嫻總算是找到機會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給左瑛右曉辯解的。

“是,是我錯了。”陸又白甚至還用一副歉意的目光看了看左瑛右曉,二人彷彿撞見了鬼。

主子這是對她們說抱歉?

這?這不可能吧?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

盛泰起初還在旁邊給帝后撐傘,然而陸又白大概是嫌棄他礙事,便是自己親手接過來。

“你們都遠點。”

皇帝話中的嫌棄之意十分明顯,盛泰等人早就習慣,知道陛下這是要陪著娘娘慢慢走著。

行吧,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還是自己找個地方蹲著。

壽安宮距離御花園的位置還是挺近的,陸又白攬住程慕嫻的腰身,還不忘記把傘往她那邊傾斜。

程慕嫻注意到他的肩頭都落了細細的雪沫子,正欲提醒,陸又白倒是先開口了:

“還生氣嗎?”

程慕嫻心神一震,明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就連手裡的手爐都覺得燙手了。

“我……”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陸又白伸手替她扶正頭上的一隻鑲珠翹頭簪子,見她欲言又止,眼裡的光也一瞬間就暗淡下來了。

“罷了,是我不對。”

周遭安靜的很,只剩下二人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陸又白倒也坦然,他自顧自的往下說去:

“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想過這個局面。”

“我以為我自己能夠承受的,後來我發現是確實高估了自己。”陸又白用一種自嘲的口吻說話:

“別說是放開你了,平日裡你不在宮裡半日的功夫,我都想的緊。”

“上輩子,你也是這樣的吧?”

程慕嫻沒有想到陸又白會主動問起來她上輩子的情況,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

“都過去了。”

輕飄飄四個字,便是像雪一般,冷到了陸又白的心裡。

都過去了,所以就不重要了。

陸又白還想要張口說些別的,只是感覺心口酸脹的很,澀澀的,一句話都無法開口。

明明來的時候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可如今卻不知道該說哪一句才好。

或許他不開口,才是最好的選擇?

“說起來,陛下為什麼不直接和太后娘娘說,是臣妾做的?”程慕嫻說到這裡,目光落在陸又白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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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后說這個做什麼?”陸又白怕她冷到,又把人往自己懷中帶了帶:

“我們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告訴母後?”

“我們自己處理了不好嗎?”

“笨蛋。”程慕嫻忽然小聲罵了一句,就沒有開口了。

“是不是以為母后把你叫過去訓一頓?”陸又白又問。

程慕嫻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他:“嗯。”

“我甚至都想把自己上輩子的事都告訴母後。”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

這話說的,陸又白人都有些慌。

這要是被母后知道他自己上輩子做過的那些荒唐事情,八成他要捱罵。

搞不好還能被母后抄起龍頭柺杖打一頓——雖說母後從來不用柺杖。

陸又白想起來,上輩子自己當著母后的面說卿卿的不好,結果說到後面,就挨了一頓打。

母后還讓他滾。

那個時候他還以為卿卿給母后灌了迷魂湯什麼的,所以對她更討厭。

現在嘛——

不是卿卿給母后灌迷魂湯,是他瞎。

是他眼瞎,所以活該捱揍。

“其實我想問一件事。”程慕嫻話鋒一轉,繼續道:

“你這輩子娶我,就是因為上輩子叛亂的事情嗎?”

這話倒是真的把陸又白問住了。

其實他也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因為上輩子叛亂的事情,所以才會記得她的好,想要報恩什麼的。

就像是之前卿卿說的那樣,說什麼以身相許。

現在陸又白覺得,都是狗屁!

都是他自己,他自己不自知啊。

其實他自己就是個蠢貨,徹頭徹尾的蠢貨!

“如果我說——”

陸又白看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

“我愛你,你信嗎?”

程慕嫻沒有點頭,卻也沒有搖頭。

很顯然,這個問題讓她覺得很是糾結。

她覺得上輩子的陸又白愛誰都好,就是不會愛她。

可他現在說自己愛她,程慕嫻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合適。

“其實重生之後我有想過。”陸又白忽然就把她抱住了,頭輕輕的擱在她的肩膀上:

“我以為我愛的是韓芷柔,可能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如果我真的愛她,應該早就表明心跡,而不是看著她嫁給潯陽王卻什麼都不說。”

“我固執的以為自己那是成全,後來卻和她糾纏不清,然而卿卿,你信我——”

“我真的沒有和她有過肌膚之親。”

“我知道。”

這一點程慕嫻是可以證實的,拋開其他的不談,那個時候的潯陽王還是陸又白的皇叔,韓芷柔可是陸又白的皇嬸,他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

然而陸又白偏向韓芷柔真的……況且韓芷柔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激怒她,說陸又白的心只屬於她之類的話。

這一來二去的,誰不覺得陸又白愛韓芷柔成魔呢?

偏心不一定是愛,也可以是感激。

也可以是君王對臣下的恩澤。

“可為什麼上輩子,韓芷柔說我私通,你便是什麼都不想,就要廢了我?”

程慕嫻終於是將這個問題說出了口,陸又白的心一緊,目光有些躲閃。

他以為自己是找到機會廢后,其實不是。

更多的,是憤怒。

一種被被嫉妒矇蔽了雙眼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