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忽然提到了莫天機，並且告訴我，他碰到了莫天機，而且還將他擒住，以秘法讀取了他的記憶。
這件事情可是讓我心中大驚。
甚至也沒有顧得上陳凡問我的關於黃河先人的事情。
我先開口向陳凡詢問道：“您說…您說抓住了莫天機，並且控制他，獲得了他的記憶？”
陳凡道：“沒錯。”
怪不得莫天機這幾天都一直沒有訊息，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
我們還都以為莫天機是在外面尋找莫蒼生，一直沒有找到，所以就沒有回來，看來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莫天機並不是自己不想回來，而是落在了陳凡的手裡。
以前的時候，我也聽說過可以讀取記憶的秘術手段，但是這樣的手段往往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容易讓被施展秘術的人出現問題。
記憶混亂、腦袋痴呆這些都是很常見的，嚴重的還會造成死亡。
莫天機這樣的一個人物，雖說在陳凡的面前算不了什麼，可也不是普通人，就那樣被人獲取了記憶，表面上竟然還看不出任何的異常。
至少我在見到他的時候，沒有看出問題。
莫蒼生也沒有提過什麼，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感覺到異樣。
我又對陳凡說：“我剛才還和莫天機在一塊兒，沒有感覺他身上有什麼異常，而且他對您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敵意…”
陳凡道：“他根本就不記得了，我在獲取他的記憶之後，也讓他喪失了一部分記憶，所以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也不記得見過我。”
“這樣厲害，還有這樣的本事！”我的確十分的驚訝。
這個時候，陳凡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冷冽的目光，對我說了一句：“當然了，我若是想知道什麼事情，你不能乖乖告訴我，把我給逼急了，我也會這樣對你的。”
我心頭一顫，聽他這話的意思，應該不是假的，他也的確是有這樣的本事。
“您也別嚇唬我，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緩了一口氣，也沒有繼續再糾纏這個問題。
陳凡也不打算和我多說什麼，他再一次向我詢問道：“黃河先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一個什麼人？”
關於黃河水晶棺的事情，乃是黃河歷史上千萬載都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凡應該知道黃河水晶棺，可是並不知道水晶棺裡面葬的是什麼人，也未曾聽說過黃河先人這個稱謂。
當初小九並未告訴我，不可將這些事情告訴外人，現在陳凡又逼問的緊，若是我什麼都不說，他怕是也不會善罷甘休。
“您知道黃河之中的水晶棺嗎？”我先問了句。
陳凡微微皺眉，沉聲回答：“水晶棺？有所耳聞，但是我自己並未見到過，難道這黃河先人還和水晶棺有關係。”
我點頭：“水晶棺中所葬的人，便是黃河先人。”
說完之後，也不等陳凡繼續向我追問，就自己先說了：“我只知道這些了，至於黃河先人代表著什麼意思，有著什麼樣的歷史，我也不清楚。但這些黃河先人的道行，確實深不可測的。”
“就算是您呀，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他們不會與人親近，將所有都當成是敵人，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去接近他們，免得惹麻煩。”
聽到我這些話，陳凡也不問我了，低著頭深思，至於想什麼那就不知道了。
過了幾分鐘，陳凡又向我詢問：“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我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他。
“小九和我說的。”
陳凡也曾經與黃河的女兒有過親密的接觸，並且從黃河的女兒口中知道了很多的秘密，可是關於黃河先人，看來他完全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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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回答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複雜。
我沒有主動和陳凡再說什麼，而他自己沉默了一段時間，也恢復了正常，沒有繼續糾纏在黃河先人這件事情上。
不過我猜測，以他的性格，過後肯定會去調查，說不定會直接去找黃河先人，到時候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隨後，陳凡看著我，詢問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我道：“本來是想等莫家的事情完成，看看莫蒼生會有什麼計劃的，畢竟九街拉棺的很多事情，也都和我有關係，我也想搞清楚其中的秘密。”
“你別做夢了，我們雖然在機緣巧合之下，瞭解到一些九街拉棺的秘密，可是要想完全揭開黃河上的這一樁隱秘，有談何容易，更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莫家的這場集會，不過就是莫蒼生為了招攬人罷了，結果只是他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援，其他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所以你等著也沒有任何的結果。”
陳凡直接打破了我的想法。
他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打算繼續留下來了，因為等到大會完成之後，不少人就會得出空來對付我，這麼多的敵人，還是不好應對的。
另外呢，我留在這裡的話，還是要夾在莫蒼生和陳凡中間，這讓我很難辦。
還是先離開吧。
我心中做了決定，便對陳凡說：“那我就不留在這裡了，先離開這兒，去黃河的各個支流走一遭，用定水神柱鎮壓混亂。順便再去一趟靈門的山門，和他們算算賬。”
這個時候，陳凡瞥頭看了遠處的河神一眼。
“這幾個人算是你自己的力量，我本不該多說什麼，可是既然你想要有所成，那就必須要撇開這些外在的力量。”
“之前我讓展梟跟隨著你，是怕你道行尚淺，被人給暗害了。如今你已經有了一定的能力，更是處於一種可以快速提升的時期，若是身邊再跟著如此多的人，反而阻礙你的成長。你要是肯聽我的意見，就將他們都遣散了吧。”
陳凡的意思，就是讓我一個人闖蕩，無論是逆境還是順境，就靠我一個人的力量。
獨立的環境之下，才能夠更快的成長。
這個道理是沒錯的，也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讓我趕他們走，很容易產生誤會，十二位河神都甘願跪地追隨，我現在又趕他們離開，這肯定會讓他們多想的。
還有展梟，一直跟隨著我，要是讓他離開，他又能去哪裡呢？
再者鬼臉菩薩，是剛剛和我重逢的，肯定還有很多悄悄話要和我說，這樣直接趕走是不合適的。
我對陳凡說道：“他們…他們都是為了我才在一起的，讓他們離開，有些不太合適吧。”
“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若是他們連這一點道理都不能夠想明白，那和你之間的情誼也都是假的，說不定是圖謀你什麼呢。”
陳凡活的年歲長，內心之中更多的是理智，而不是感情。
我思忖片刻，輕聲說了句：“那我去試試吧。”
“隨便你吧。”陳凡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完全控制我，“你心裡面想好了，咱們現在就準備離開，這段時間我陪著你。”
他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走到了遠處，留給我自己處理事情的空間。
我看了陳凡的背影一眼，便走向了展梟等人。
他們見我過去，一個個全都聚了上來。
發現我臉色不對勁，鬼臉菩薩先開口，問了我一句：“平安，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我深吸一口氣，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口。
“各位，我沒有將你們當成外人，也不需要美化語言，就直接和你們說了。”
“剛才陳凡…先祖和我提到，說我正處於一種可以快速上升的時期，最好是讓我獨自一個人闖蕩，所以提議我讓各位暫時離開我，留給我單獨的空間。”
說到這裡，他們也就都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鬼臉菩薩一笑而答。
“你這小子，反正我是跟不上了，本來還想和你多聚聚呢，看來也是不太行了。那就算了吧，我去找齊酒鬼喝幾天酒吧，你空下時間來，可要過去找我們兩個呀。”
齊酒鬼就在距離這兒不遠處，他們兩個也有段時間不見了，老友自然是相互懷念了。
對於鬼臉菩薩而來，那裡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十二河神則對我說道：“尊主但有吩咐，儘管說就是了，需要我們去那裡，您就請告訴我們。”
我思索片刻，道：“這幾天，我就打算挨個支流去一趟，用定水神柱鎮壓河域中的混亂，也能夠讓你們舒適地在自己的地盤上，所以你們要是願意的，那就各自回去吧。日後有什麼情況，咱們再相互聯絡。”
“是！”
河神們齊齊答應。
之後，它們還告訴我，可以透過定水神柱，利用裡面的分水劍，和它們取得聯系，日後需要它們了，可以以此來通知它們。
最後，便是展梟了，他著實沒有地方可去。
我看著展梟，問道：“前輩，您可有什麼地方能去？”
“四海為家，到處都可以去。”展梟也很樂觀。
說實話，我們兩個在一塊兒的時間最長，感情也最深厚，我還真不捨得展梟離開呢。
可雛鳥總有展翅的一天。
我想了好一會兒，忽然記起來一件事情，便對展梟說道：“前輩，您可以先到處遊玩一番，累了的話，就去始皇陵附近找趙先生，他應該已經在那邊落腳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過去和他會和，等我有時間了，會率先過去找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