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向我詢問情況，關心我經歷了什麼，擔心我會出什麼問題。
而陳凡更是好奇我在九街拉棺之上發生的事情，我能夠去到九街拉棺之上，對於陳凡來說，就已經是驚駭之事了。
此時聽到我說看到了一些東西。
他也忍不住了，不再繼續保持沉默，向我問道：“你在上面看到了什麼？怎麼待了那麼長的時間？”
我瞥了陳凡一眼，又望了望前面的九街拉棺。
九街拉棺已經向前面遠去。
倒不是說我不想告訴陳凡所看到的情況，只是一旦說起這個問題的話，可能就說來話長了，其中涉及到我以前所知道的很多秘密。
有些情況還是最好不要讓他知道的好，關於我在巨蛇眼中看到的情景，牽扯的方面實在太廣了，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夠忽略。
而且陳凡又不傻，若是我說出口的話，他一定會有所察覺，會對我進行一定的詢問，到時候很多秘密就會被揭開。
可如今陳凡在我面前，向我這樣詢問，我也不好什麼都不說。
只能是心裡面想一些謊話，暫時來矇混過關。
這樣的念頭在我心中一閃而過，瞬間我就想到了一些情況。
便對陳凡說道：“我剛才在九街拉棺之上，已經到處觀察過了，這九條巨蛇在某個時刻彷彿有自己的思想和意識，可是更多的時候卻像是死物，完全沒有生機。而且後面的黑棺，明明是可以開啟的，卻找不出任何的縫隙，也不知道是如何開啟的。”
這些的確也是我的發現，只是這些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價值和意義。
更不至於讓我覺得驚駭。
陳凡聽我說完，等了一會兒，又向我疑惑地詢問道：“說完了？”
我點點頭：“嗯，說完了呀。”
陳凡微微皺眉，死死盯著我，像是懷疑我有所隱瞞，明顯是不相信我僅僅是看到了這麼一點情況。
他又問我：“就這麼點事，你在上面耽誤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道：“九街拉棺十分巨大，上面蘊含著特殊的力量，我雖然能夠上去，可也會感受到強大的壓力，別看這麼長時間，我也只是繞著九街拉棺，到處看了一遍而已。”
除了我之外，陳凡也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九街拉棺。
他們曾經追尋九街拉棺的消逝，也不過只是接觸到了已經破損殘壞的九街拉棺，已經是沒有全貌的，所以它並不是十分的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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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我說的這些，無論他是相信還是懷疑，都無法對我進行反駁。
我的心裡面也是這樣想的，反正讓我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要是不相信那就沒辦法了。
至少現在陳凡是沒有證據來證明我這些話的真假。
和陳凡說了這麼幾句話，快速敷衍了他的問題，而九街拉棺和我們也拉開了更大的距離。
我就趕緊轉移了話題，免得陳凡再一次向我發問。
“九街拉棺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根本不知道從何處而來，也不知道會在何處消失，剛好趁著這一次的機會，我們就在它後面跟著，看看它是如何消失的。”
九街拉棺的出現和消失，黃河道上的人都不甚了解，也沒有聽說過任何的傳言。
它出現的時候，總是沒有任何的規律，也沒有辦法知道在某個地方，也不可能給我們時間去等著看它出現，所以除非是機緣巧合，否則不可能碰到九街拉棺出現的場景。
至少我是沒有親眼看到它出現時候的情況。
不清楚它是從某個地方被推出來的，還是直接空間轉移似的，直接憑空而現的。
唯一還有些可控性的，那就是九街拉棺的的消失。
只要跟在九街拉棺的後面，就能夠看到它最終的消失，我也很想知道它是怎麼沒的。
對於我的提議呢，陳凡立刻就給我潑了冷水。
“你就別費力氣了，我已經跟著九街拉棺三次了，在達到我能夠靠近的極致範圍之中，一直都無法看清楚它是如何消失的，就算是跟到了最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聽到陳凡的話，我心中也涼了半截。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陳凡也一直都在外面忙碌，說不定就有一部分時間用在了這上面，所以他的話呢，應該也不是騙我的。
只是哪怕是陳凡這樣說，我也相信他所說的，可我還是要自己去看看。
“我就在九街拉棺的後面跟著，看著它，難道還能憑空從我的眼前消失了。”我有些不服氣地說了句。
並沒有將陳凡的提醒放在心裡，也沒有打算和他說什麼。
留下一句話之後，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緊接著就追了上去，想著遠去的九街拉棺奔去。
九街拉棺被濃郁的霧氣所包裹著，沿著沁河一路而行，又行進了將近半個小時。
期間，我就緊緊跟在九街拉棺的後面，距離也不過是二三十米遠，完全能夠看清楚它所發生的一切。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九街拉棺竟然在某個時刻，毫無預兆的從我的眼前消失了。
沒有任何的預兆和異常，就是在正常的行進過程中，忽然之間在濃郁的霧氣之中消失了，好像真的是空間的轉移，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力量波動。
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九街拉棺還在，沒有離開，只是我看不到了。
已經悄無聲息、毫無氣息到了這樣的程度。
緊接著，河面上吹來了一陣清風，將水面上的濃霧一下子就吹散了，什麼都沒有剩下。
我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前面。
九街拉棺的確是不見了，完全看不到任何的跡象，而我死死盯著它，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這個時候，我明白了剛才陳凡對我說的話。
還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陳凡的聲音也很快就傳來了。
“怎麼樣，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有些尷尬的回頭衝他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回了一句：“沒有發現，忽然就不見了，一點痕跡和力量都沒有。”
陳凡說：“那就是了，我跟了九街拉棺幾次，也是這樣的情況，完全沒有任何的痕跡可言。”
說到這裡，我忽然又想起來了一件事情，這還是莫蒼生告訴我的。
他曾經對我說過，就是當初他們追尋消逝的九街拉棺，其中的確切訊息，不為眾人所知的，就是陳凡所提供的資訊。
彷彿他已經是知道了九街拉棺消失的所有情況，所以還帶上了他們，早已守株待兔，發現之後，才一直追隨而去。
如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我就開口問了他一句。
“先祖，我聽莫蒼生和我說過，當初追尋消逝的九街拉棺，其中訊息和過程都是您所提供的，那您當初是如何知道的，是否對九街拉棺的隱藏和消逝有特殊的見解，或者是您有什麼辦法能知道九街拉棺的情況？”
聽到我這句話，陳凡的臉色明顯變了，陰沉而冰冷，目光死死的盯著我。
看到他帶著審視的神情看著我，我心裡面也有著不安。
似乎這件事情觸及到了陳凡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可能是他不想讓我知道的。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我也沒有辦法收回去，只能是硬著頭皮和陳凡對視。
反正我沒有別的意思，也是問心無愧。
對視了一會兒，陳凡用低沉的語氣向我詢問道：“你竟然從莫蒼生的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竟然會告訴你這些，看來他對你很不錯呀。”
說到最後，語氣之中充滿了審問味道。
我注意到陳凡的變化，心中頓時一驚，竟然忽略了他和莫蒼生之間的關係。
這兩個人是宿敵，他們的比鬥也已經是不僅僅停留在實力之上了，而現在我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關鍵性的砝碼，無論我偏向於誰，都會讓他在這一場上取得絕對的勝利。
尤其是我和陳凡是一家人，去還和莫蒼生走的那麼近，透過這件事情，陳凡就可以猜到，我和莫蒼生的關係，已經近到了一定的程度，否則他不可能告訴我這些事情。
陳凡當然會生氣了。
我趕緊解釋道：“莫蒼生…他對我是挺不錯的，而且想要和我合作，共同探尋九街拉棺的秘密。”
“你答應了？”陳凡立刻問。
我搖頭：“沒有，不過也沒有拒絕，只是和他說，若是有合作的機會，可是嘗試一下。”
陳凡的眼睛眯了起來，雙眼之中投射出兩道精光，盯著我上下打量，看得我心裡面直發毛。
“聽你說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打算反過來算計我和莫蒼生了，準備在我們兩個人之間左右顛倒，想做一根牆頭草嗎？”
說到牆頭草的時候，陳凡的話中，明顯帶著濃重的厭惡。
我還真沒想當牆頭草。
而且，我自己也討厭這樣的人，更加不可能成為這樣的人。
實際上我是都看不上他們兩個人，這兩個人都是從自我利益出發，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的代價。
只是這些也就只能在心裡面想一想，不能真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