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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我們華光見(下)

有的人可以打太極,有的人可以對他們耍些小手段,但有的人不行。

能與不能其實只在她的一念之間,她心裡的那根分界線其實很微妙,比如當初的江煒,有些事情她並非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但是她當時選擇假裝不知道,事實證明她的做法是正確的,江煒當時只是把自己當做情感過度階段的載體罷了,這樣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任由他自行淡去才是最合適的。

但於睿的情況和江煒完全不同,漠視、假裝不知道、忽悠,這些方式統統不適合用在他身上,只有直截了當地說清楚才是最好的。

於睿還沒來得及詢問,突然被於爺爺發現兩個人正在推車,就不樂意了:“怎麼又要走啊,小嚴今天不是來我家吃飯的嗎?還有剛才那個小胖子呢,叫人家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啊!小睿你怎麼辦事的。”

嚴朵正要解釋,於睿一臉頭痛狀幫她圓了場:“爺爺,我們明天就要去B市了,他們倆再不回家就來不及收拾行李了。”

於爺爺想了想覺得還挺有道理,便大聲說道:“那就算了,小嚴啊,從B市回來可一定要來我家吃飯啊。”

嚴朵笑道:“知道了,我有時間一定來。”

離開於家,兩個人都默契地一直推著車,誰也沒騎上去。

於睿有點沉默,讓嚴朵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想什麼,所以她決定還是自己先開口。

誰知道還是被於睿搶了先,他忽然問道:“你剛才說有話要說?”

一秒鐘之前還很冷靜的嚴朵突然有點小緊張:“是啊。”

“這麼巧。”於睿笑道,“我也有問題想問你。”

嚴朵有一瞬間的遲疑,該不會是……不可能,於是她決定先聽一聽他的問題:“那……你先說吧。”

於睿問道:“嗯……你考慮過畢業後上哪個大學嗎?”

這個問題啊……嚴朵松了一口氣,不過上大學什麼的還真沒考慮過。

以前成績不好,沒有她挑學校的份,學校挑她還差不多,所以她潛意識裡還是認為應該等高考成績出來後再決定上哪個學校。

她思考了片刻,說道:“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想上華光呢,問題是我現在距離分數線還差不少,應該沒什麼希望考上。”

“就沒想過再努力一下嗎?”於睿很認真地問道。

“再努力……”嚴朵還真沒想過,自從她重生後,成績進步神速,一直以來只覺得滿足,從來沒覺得哪裡不滿,自然也沒想過再努力更進一步。

“可我覺得你的成績距離華光的分數線差距也不算太大,未必一點希望都沒有啊。”於睿苦笑了一下,“我現在的成績和你差不多,為了考上華光,現在不也拼了老命去學。”

“那是因為你無路可退啊。”不上華光都丟進部隊,不拼命還能怎麼辦。

“你就當自己無路可退唄。”於睿說道。

“……你幹嘛一直慫恿我考華光啊?”她奇怪地問。

“就是覺得很可惜啊。”於睿低下頭避開嚴朵的視線,“明明就差那麼一點就能更進一步,真的就不想去試一下?”

嚴朵沒說話,因為種種原因,自己需要考慮的事情總是太多,所以在學習上花的心思其實不算太多,遊戲、家人、賺錢,需要關注的事情多如牛毛,統統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

再加上經常性得到年級第一,這樣的成績不僅是她,甚至全家都感覺很滿意,所以……

輕輕鬆鬆混完高中三年,再上個還不錯的大學當然好,但是自己重生回來一遭就是為了輕鬆過日子的嗎?

這個學期於睿明顯開始發力,成績方面隱隱有把自己的甩開的趨勢,他只是個比較聰明的普通人也絲毫沒有放鬆過,自己有金手指幫忙居然要屈居人下?

如果從今天開始把一切都放下,再不去理會家裡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也不再考慮賺錢,父母的生意讓他們自己去操心……他們本來也沒指望她操心,至於遊戲,其實也沒必要太上心,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學習上,是不是就能考上華光呢?

答案是……不一定,但是考上的機率會更大一點,為了這麼一點點機率放下所有的事,到底值不值得?

嚴朵突然問道:“這麼說你為了考華光準備豁出去了?”

“我已經豁出去了。”於睿說。

“你所謂的豁出去能做到什麼程度?”嚴朵又問。

於睿想了想說:“放棄很多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吧,時間很緊張,而且之前我還浪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所以所有浪費時間的東西都必須放棄了。”

嚴朵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有些震驚,又有些釋然。

他真正想要說的話,其實就是這一句吧。

為了達到目的,一切次要事物都可以放棄,包括少年內心懵懂而青澀的戀情。

並不是因為感覺無望才放棄,而是因為他有他想要達成的目標。

這個年齡的年輕人,有幾個人能打從心底裡這樣鄭重地做一個決定,誰不是走一步算一步,目標什麼的只是口頭上說一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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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朵突然覺得自己和他一比簡直就像是在混日子一樣。

於睿突然不好意思地說道:“是不是說得太誇張了一點。”

“沒有啊。”嚴朵笑道,“說得我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回家頭懸梁錐刺股,徹夜苦讀,以防被你甩得太遠。”

於睿也笑道:“那我是不是應該說,我們到時候華光見。”

嚴朵忍不住大笑道:“沒錯,到時候咱們華光見,你可千萬一定要考上啊,別讓我這句話變成空話了。”

於睿緊緊握著車把,低著頭也不去看她,意味深長地說:“這話應該我說你才對,上回模擬考好像我才是第一吧,你可千萬一定要考上啊……”

嚴朵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兩個不自量力的傢伙,說得好像自己一定能考上一樣。”

於睿想了想他們倆的話,也覺得有點好笑,長舒了一口氣,笑了起來。

“對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話要說?”他突然問道。

“沒事了。”嚴朵淡然一笑,“現在沒有了。”

“哦……好吧。”

古人雲一笑泯恩仇,三言兩語間他們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原本還存在於兩人之間的一點點小彆扭小尷尬統統煙消雲散了,一時間他們心裡都覺得輕鬆了許多,嚴朵不用再糾結要怎樣委婉地表示拒絕,於睿則因為心裡的話終於能一吐為快而感到釋然。

到家後,顧麗平正在幫嚴朵收拾行李包。

“等你回來我們說不定就要搬家了。”顧麗平一邊往包裡塞衣服,一邊嘆息道。

“都已經賣出去了?”嚴朵問。

“有好幾批人過來看房了,估計也快了。”顧麗平說,“到時候我們可能沒法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你看你自己那邊有什麼必須要帶的提前收拾好,不要的東西回頭都該扔的扔,該賣的賣,特別是你房間那些破爛,太佔地方了,回頭收拾收拾扔了吧。”

收拾完行李包,嚴朵回到房間,把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翻看了一遍,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一件都捨不得扔,包括小學的課本和一些小時候玩的畫片彈珠之類的舊玩具,甚至牆上貼的明星海報和動貼畫,還有自己剛會說話那陣在牆上畫的塗鴉,每一件都令她那麼不捨。

要是能不搬家就好了,嚴朵突然對自己提出貸款買房的建議感到些許後悔,然而就算自己什麼都不說,老爸也是準備把房子賣掉的。

無論如何,到最後都是會搬家。

嚴朵坐在自己那張已經掉漆、微微有點搖晃的椅子上,嚴重懷疑這張椅子恐怕以後也不能再陪自己了,桌子……桌子應該還是會搬到新家去的,因為沒那麼多閒錢買傢俱。

桌角處擺著一臺壞掉的錄音機,已經壞了很多年,但是一直沒舍得丟,因為在那個家家戶戶連電視都買不起的年代,這臺帶收音機功能的錄音機是嚴朵唯一瞭解外面世界的渠道。

那個時候因為沒錢買書,一盤講故事的磁帶反反覆覆地聽,聽到最後裡面的故事都能背下來,連語氣音調都分毫不差地模仿出來。

還有那條缺了一條腿的娃娃,是嚴朵上小學以前唯一的玩具,就這樣她幼稚園的同學都羨慕得要命,因為他們連娃娃都沒有。

後來生活越來越好了,這些東西也一樣都沒舍得丟,算是留個念想,本來還以為能一直留到自己閉眼的那一天,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扔掉了。

不過這一次還算好的,重生前的那一次分別更加淒涼,因為那一回是因為父母離婚才匆匆離開這個家的,別說小時候的玩具了,就是她的衣服有很多都是後來回去拿的,這些玩具最終老爸是怎麼處理的她壓根不知道。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又找回這些東西,結果還是得扔掉。

或許她其實並不是真的捨不得這些東西,真正捨不得的其實只是這些東西裡面承載的回憶,和那點失而復得的幸福感,被不小心丟掉的東西再次找回來的時候人們都總是會格外珍惜。

嚴朵嘆息一聲,往椅背上一靠,自己果然不是那種一旦下定決心就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做的那種人,比如說她雖然現在已經決定要試一試考華光,但其實心裡還是有很多瑣碎的小事放不下,這種不幹不脆的性格真是連自己都嫌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特別想找人說話。

她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一陣,雖然朋友很多,但是總覺得這種問題就算問了他們也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他們都太年輕了,未必能體會自己的心情。

翻著翻著,通訊錄介面停留在一個名字上,她點開這個號碼,然後輸入了一行字——

如果必須拋棄一些舊的東西,但是你又特別捨不得,那你會怎麼做?

然而打完之後她皺了皺眉,覺得這樣說似乎不太好,感覺很莫名其妙,於是又反悔了,準備刪除這行字,誰知道一不小心地點了傳送。

呃……簡訊有撤回的功能不?

土豪回簡訊的速度一如既往得快,嚴朵早就懷疑這人是不是手機控,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手機。

謝忱:丟掉。

這個人的風格永遠都是這樣乾脆利落,但是嚴朵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都說了十分不捨,真的能這麼果斷地丟了嗎?

謝忱:因為以後還會出現更多對你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沒必要猶豫不決、戀戀不捨。

嚴朵呵呵一笑,合上手機。

算了,那就這樣吧!

第二天早上的集合時間是六點半,平常六點半大家都才起床,今天足足提前了一個小時,所有參加遊學的學生都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打得眼淚汪汪的。

“到了車上想怎麼睡就怎麼睡,咱們這一趟車程足足有四個半小時呢!”嚴朵這輛車的帶隊老師是曾老師,曾老師自己也是一臉倦容。

雖然規定的集合時間是六點半,但遲到的人還是很多,最後十幾輛大巴車浩浩蕩蕩地出發時已經是七點十分了。

車一上路,郝雲舒就把靠背放到底,抱著一件外套往窗戶方向一歪,說道:“我睡會啊,有事叫我一聲。”

不過大部分同學精神頭都很足,一上車就有說有笑,車裡熱鬧極了,要不是座位沒法轉個方向,估計能組團鬥地主。

梅倚夢隔著一個走道和嚴朵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聊著聊著嚴朵也覺得困了,不知不覺也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在車裡睡覺很不安穩,車身搖搖晃晃一刻也不停歇,耳邊也一直嗡嗡作響不得安寧,總覺得好像不斷地有人在身旁走來走去,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現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嚴朵一覺醒來,就聞到一股子鮮香的味道,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梅倚夢正請大家吃她帶來的鴨脖子。看見嚴朵醒了,梅倚夢問道:“鴨脖子要吃嗎?”

“當然要吃!”嚴朵伸手就要去拿,突然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件衣服,而且是自己帶來備用的外套,原本應該放在包裡的才對。

“你幫我蓋的?”嚴朵問梅倚夢。

“嗯。”梅倚夢點點頭,不過……她看了看坐在前面的於睿一眼,是因為他的提醒才想起來的,這兩個人最近好像又恢復正常了,不再像之前那麼彆扭。

“謝了。”嚴朵一邊啃著鴨脖子一邊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距離到達目的地還有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好難熬啊,幹點什麼打發時間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