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山猛然插嘴道,毫不掩飾眼睛裡濃濃的貪婪。
燕齊靜靜看著劉玉山沒有說話,他知道劉玉山一定會告訴他理由。
兩人出來時天都已經暗了下來,外面很少有人,可是劉玉山依舊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看著警惕的劉玉山,燕齊也有了些好奇心,什麼事情竟然讓劉玉山如此警惕。
“齊大哥,我們發財了。”
劉玉山神秘兮兮的,眼睛裡更滿是興奮。
燕齊皺眉,微微有些不快,他剛剛失去了外門弟子試煉賽的名額,還發財,發什麼財。
如果不是對劉玉山有所瞭解,燕齊說不定早就發火了。
“齊大哥,我們的財就在雲逸身上,他佔了齊大哥你的名額,我們從他身上弄財,也算是點補償。”
看到燕齊有些不快,劉玉山也不敢在賣官時,簡潔明了的說道。
“雲逸,他身上能有什麼財?”
燕齊嘴角微撅,聲音就像是從嗓子眼裡發出的,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雲逸手上帶著一枚納物戒。”
劉玉山謹慎小心的說道。
“什麼,你說那廢物竟然有……”
燕齊聲音猛然大了起來,在劉玉山焦急的眼光下,廢了好大勁才把“納物戒”三個字給吞回去,嗆的一臉通紅。
燕齊卻沒有在乎這個,即使在咳嗽,也是迫切的看著劉玉山。
“你說的都是真的?”
納物戒,那可是納物戒。
最便宜的納物戒都在百萬金錢以上。
如果雲逸真有納物戒,那他們可就真發了。
想到這裡,燕齊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齊大哥,出宿舍時我看的很清楚,就在雲逸手上戴著。”
劉玉山也十分興奮,那可是數百萬金錢,他這輩子可都沒見過。
“你確定你沒有認錯?”
燕齊確認道,他雖然被納物戒吸引了心神,可還沒糊塗。
“納物戒,我見過,雲逸手上戴的一定是。”
劉玉山十分肯定的說道。
“那個廢物怎麼能保護好納物戒,作為一個宿舍的舍友,我們有義務幫他保管。”
燕齊看著劉玉山說道,說著說著兩人就一齊笑了起來。
“齊大哥,我們明天可以這樣做……”
兩人說笑著走遠了,根本就沒把雲逸放在眼睛裡。
無論是劉玉山還是燕齊,在他們倆看來,他們想得到雲逸的納物戒,雲逸根本就不是一個障礙,難的是如何瞞過其他人。
第二天,雲逸剛剛起來,宿舍就剩下他一人了。
雲逸也沒什麼意外,周武每天都會起來很早去修煉。
按照周武的說法,他沒有過人資質的,如果再不努力點修煉,他怎麼和其他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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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周武可是沒有少勸過前身,可惜前身卻是油鹽不進,最後讓周武都不得不選擇放棄。
想起這些,雲逸也是不由得感覺絲絲的溫馨。
洗漱了一下,開啟宿舍門雲逸就準備去飯堂吃些東西,然後幫周武帶些回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響起了喧囂聲,好似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逸沒有理會,繼續往飯堂走去。
“周武這下慘了,竟然會和燕齊打起來。”
可是這句話卻讓雲逸腳步一頓,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起來。
“在哪裡?”
雲逸快速走過來問道。
“就在那邊。”
一位外門弟子隨手一指,指過方向後卻發現不對,他好像不認識對方,正準備說些什麼,雲逸卻是已經從他身邊離開。
“咦,那怎麼像雲逸,他和周武關係不錯。”
“不錯又怎麼樣,去了估計也是捱揍的料,他可是外門弟子裡有名的廢物。”
“廢物?怎麼可能,不是說他獲得了外門弟子試煉賽的名額。”
“是獲得了名額,不過來路不正,燕齊估計也是因為雲逸才找的周武麻煩。”
有外門弟子看著雲逸的背影冷笑著不屑道。
那位外門弟子的話讓雲逸眼睛一寒。
“燕齊,但願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雲逸快速趕往之前那位外門弟子說的地方。
兩地相距的不是太遠,一會後雲逸遠遠的就看到一些外門弟子聚集在一塊,從人群的縫隙裡可以看到一些情況。
周武那張臉整個腫了起來,上面甚至沾染著不少血跡。
周武努力的往外衝,眼看著周武就要衝出去時。
砰。
劉玉山一拳狠狠打在周武那高腫的臉上,鮮血迸射,周武悶哼一聲,強忍著沒有痛呼出聲。
周圍一些不忍的人想阻止劉玉山,可是看著冷臉站在一邊的燕齊,卻又有些心虛。
“周武,你不是和雲逸那個廢物關係很好嗎,你不是說他有實力參加試煉賽,怎麼連來救你都不敢。”
看著正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的周武,劉玉山不屑的說道。
“真是的,那雲逸還真是廢物,自己朋友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都不敢出面。”
“我看啊,誰要和雲逸成了朋友,可真是夠倒黴的。”
“這周武還真是夠傻的,竟然為雲逸那樣的人被打成這樣,真是不值得。”
……
雲逸冷著臉,展開身法朝那裡趕去。
“我呸,劉玉山,雲逸比你強一百倍。”
周武吐出一口血沫,搖搖晃晃的就要站起來。
劉玉山臉色難看的看了眼周武,一個跨步來到周武跟前,一腳踢在周武腿上。
周武一個踉蹌,再次摔倒在地。
可是劉玉山並沒有放過周武,而是踩著周武的腿,一點點使勁。
“雲逸比我強,我能讓你起來,他能嗎?”
劉玉山猙獰道。
正趕過來的雲逸看到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滿臉怒容的大吼道。
“劉玉山,你給我放開周武。”
誰都可以聽出那聲音裡飽含的怒氣。
看到雲逸過來了,劉玉山和燕齊對視一眼,眼睛裡喜色一閃而過。
劉玉山不僅沒有放開周武,反倒變本加厲起來,另外一隻腳踩到了周武手上。
周武悶哼出聲,額頭上冷汗直冒,混著鮮血從臉上淋下。
“雲逸,不要過來,趕緊走。”
周武盡力的叫道,眼睛被鮮血迷糊了,他甚至看不到雲逸來沒來,在什麼地方。
咔嚓。
嗯哼。
周武剛喊完就再次悶哼出聲。
劉玉山竟然硬生生踩斷了周武的腿骨。
看到這一幕,雲逸目眥欲裂,恨不得他的速度再次提升。
雲逸死死的盯著劉玉山,眼睛裡的冰寒讓人如墮冰窖。
看著雲逸眼睛裡的寒光,劉玉山心裡一寒,甚至有了種立馬放開周武的衝動。
“該死的,他就是一個廢物,我怕他幹什麼。”
避開雲逸的目光,劉玉山暗中給自己打氣。
“該死的廢物,我讓你嚇我,我看你怎麼救周武。”
被雲逸目光嚇了一跳的劉玉山把氣往周武身上發洩,獰笑著抬起了腳,狠狠對著周武的下身踩去。
“雲逸,你來了又怎麼樣,我看你怎麼救周武。”
劉玉山得意猖狂。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驚呼出聲,駭然的看著劉玉山。
劉玉山這一招可謂陰狠,毒辣。
三元宗禁止同門弟子間相互殘殺,可是劉玉山這卻並不屬於殘殺,就算宗內執法人員恐怕都不能把劉玉山給怎麼樣。
可是劉玉山這一招卻比殺了周武還要陰損。
毀了一個男人的下半身,這絕對是重大羞辱。
就算周武僥倖活了下來,恐怕都不一定可以承受住這樣的打擊。
不少人都是憐憫的看著周武。
周武這一生恐怕是要毀了。
一些人看了看正在往這裡趕過來的雲逸,不禁搖了搖頭。
雲逸距離周武還有著十多米遠,恐怕就算趕過來也晚了,救不了周武。
“還真是一對可憐人。”
有人這樣的感慨。
一人就要被毀,另外一個更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被毀卻毫無辦法。
可不就是兩個可憐人!
“周武,你最好祈禱你那朋友可以快點,否則你就要成為太監了。”
看著正瘋狂趕來的雲逸,劉玉山顯得更加的得意起來。
劉玉山的話讓周武一愣,隨即周武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就連那只骨折了的腿都在猛烈的擺動。
這是任意一個男人都不願意承受的屈辱。
周武猛然間的劇烈掙扎差點甩開猝不及防的劉玉山,讓劉玉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你以為掙扎就能躲掉。”
劉玉山寒聲道,狠狠一腳踩在周武胸口上,把周武劇烈掙扎的身體給牢牢固定住。
可是周武依然在瘋狂的掙扎著,用腿,用手,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地方。
雲逸看著劉玉山做的那一切,好像沒有絲毫的憤怒,只是在瘋狂的趕路。
可是雲逸眼睛裡越來越濃的寒意卻是在昭示著雲逸內心裡那瘋狂的怒火,寒意越濃,待會爆發出來的怒火就會越大,甚至可能焚燒一切。
雲逸不顧一切的趕路,讓自己的注意力只專注著兩者間的距離,只有這樣雲逸才能稍微減輕一些自己內心的煎熬。
周武本來不應該受這樣的苦,這份災難是自己帶給他的。
“周武,做太監去吧。”
看著越來越近的雲逸,劉玉山獰笑著加快了速度。
他就是要讓雲逸近在咫尺,卻又無力救援。
周武劇烈掙扎的身體不動了,高高腫著的那張臉上更是充滿了絕望。
周武已經認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