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石。
又是接近結束的時候，切石機邊上蝟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大家都知道95號攤位上這塊原石切開後到底是啥樣？
滋滋滋，又是一陣刺耳的噪聲之後，許四海的這塊原石算是被攔腰切了一刀。
防護蓋一開，巨大的原石已經斷成兩截，巧的是兩塊石頭的斷面還互相遮掩啥都看不出來。
不過這沒關係，有的是想要看終局的人，這些人還主動幫忙把掉下來的一塊給挪開點，這下斷面就能看清楚了。
林錦堂看了斷面切口，一下子就心驚肉跳起來。
彭荃看了更是後悔的不行。
老金看了大笑！
其他圍觀者看了都大大的驚呼：“大漲啊！”
別看這塊原石外表不咋地，大燈看還有綹裂，那都是皮殼上的事，而其內部卻是絕對完整連一絲綹裂都沒有！
這真是奇了怪了！
且切口斷面上看來，顏色為陽綠，種水為高冰，說它大漲絕對名符其實！
好幾十只高貨手鐲，外加一大堆邊角料，還能做出不少好東西！
老金想要，邵起年也想要，其他南粵本地的玉器老闆也想要，可惜許四海根本就沒有出售的意思。
一直到晚上，整個平洲都在談論這件事，好多人都眉飛色舞的講解當時的盛況，絲毫不提自己也看過這塊原石的事情。
好多人還彭荃心裡更是後悔的不得了，他在心裡捶胸頓足說自己也看過這塊原石，怎麼就不能膽子在大點呢？
以至於讓個北佬把這麼好一塊原石給搶走了。
這可是好多錢吶！
不行，還是要緊盯許四海，只要遠遠的跟梢，他看上那一塊跟梢的把號碼記下，等許四海走遠了再看也不遲。
要是能搶到他看中的一兩塊，自己就能大發！
被他發現也沒個關係，反正是投標的，自己多投點錢就行！
林錦堂心裡倒是沒什麼，因為他有自知之明，兜裡那點錢根本就沒資格去看這麼大塊原石。
休息過倆天后，市場裡又全部變成投標區，還是給賭石客們連著看三天，想要投標的可以到組委會去花錢買下一張標書，添上所有資訊後上交。
假如中標，還會有漢字顯示的bb機的簡訊提醒。
這也算是與時俱進吧。
和早先的自由競價一樣，投標區也是有開窗和全賭的料子讓大家各取所需。
許四海因為有了防備，他看原石動作忽快忽慢，快的時候可以說是眼睛一掃而過，慢的時候又是盯著看半天。
有時還要和他的朋友們對一塊原石互相討論。
這可讓跟梢的犯了難，到底許四海看中了那一塊他們吃不準。
“嘶。。。。。。”彭荃聽了心裡也犯了難。
旁邊有個兄弟說，許四海這人眼力是極好的，看他在大前天在95號攤位買下的那塊亞原石就能知道，他很善於隱藏，很可能目前是在迷惑大家。
等到最後一天下午投標書時，他才會真正的去看原石。
彭荃覺得這個見解很有道理，他想了想要兩個兄弟繼續盯著許四海，反正也不過再兩天時間而已。
像彭荃這麼想的人還不在少數，能跟著搭上一程順風車有啥不好的，在白花花的銀子面前面子有又算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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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早上，好多人都開有意無意的跟著許四海哥仨，許到哪裡他們也跟到那裡，不過就是現在大家都知道跟蹤已經被發現，大家都遠遠的瞄著。
許四海在看這塊石頭，其他人都分散在附近看其他石頭。
一會時間許四海兩個搞玉器的朋友也來了，三個人在一起壓低了聲音也不知道聊著什麼，這還不算，他們還拿出手電在一塊大號開窗的料子指指點點的。
隨後那個叫老金的灣灣人還拿出紙筆在記錄著什麼。
哦，有戲！
大家都記住了這塊原石！
等到許四海他們走遠了，一大群人都撲向這塊原石做檢查。。。。。。
等這群人把這塊原石記錄下來，又有兄弟說許四海他們又看了另一塊原石，同樣是個香江玉器商住了記錄。
彭荃心想果然如此，時間馬上就快要到了，許四海開始為他的朋友們做指點，一塊給灣灣人一塊給香江人，這不正好擺平了嗎？
猶豫再三，彭荃還是在那兩塊原石上下了重注！
又等了一天時間，彭荃的手機上收到兩條簡訊，說他的兩塊原石都中標了，要他趕緊去組委會郊交錢取貨。
這會彭荃又犯了難，兩塊原石價值700多萬，而他兜裡僅有500多萬，還差著200萬呢。要是中標後不去交錢，那他的名聲就臭了，以後永遠都進不去平洲公盤！
再說彭荃也沒想要流標，他不過是在為錢而發愁。
整整花了一天時間彭荃以高利息借來200萬錢，去組委會把兩大塊原石拿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切石！
有切石自然就不缺看熱鬧的，好多人還暫時放下中標的事，先看看這邊兩塊大原石切開的情況。
三刻鐘時間，第一塊大號原石被切開了，也和許四海大漲的那塊一樣，原石被切成兩端互相遮掩起來了。
幾個族兄弟還雙手合十喃喃自語，祈求上蒼保佑能大漲，隨後才開始搬動石塊。
“哎呀，哇！”
說哎呀的是彭荃的兄弟，他們看到的切面是皮殼下很薄的一層綠色，其他都是爛狗屎一樣的質地。
而叫哇的則是圍觀人群，他們看到居然是不堪一用的狗屎地，都不由得發出驚歎。
還有人說一刀富一刀窮，三百多萬就這麼沒了！
彭荃聽了手腳冰涼。
“垮了垮了！”邵起年還覺得揚眉吐氣。
被彭家兄弟怒目而視，邵起年嚇的頓時關閉了嘴巴。
好在還有下一塊，要是能切出大漲還能基本不輸，彭荃振作精神再把第二塊搬上切石機。
在難熬的等待中，第二塊原石也切好了。
再掀開防護蓋的時候，彭荃的手都抖了，這塊要是在垮了，整整七百多萬就全沒了，還要繼續打工償還外債。
“老天爺幫幫我！”彭荃一邊掀開防護蓋，心裡還在默默祈禱。
其實老天爺是很勢力的，他從來就不會幫助急需求援的窮人，反倒還是最愛幫助那些大款，居然讓他們錢生錢。
彭荃用力掀開防護蓋，探頭朝裡邊瞧，“砰”的一聲防護蓋在彭荃無力的手上滑脫又合上了。
“垮了！”一行清淚從彭荃的眼中流出。
啊？
大家都驚呆了。
這不是許四海看好的嗎，怎麼都垮了？
“上當了！”彭荃很無力的說：“人家這是在擺了我們一道！”
“太壞了，我們去找他！”一干人紛紛吵著要去找許四海。
可惜他們在賓館撲了個空，許四海早就帶上他中標的原石走了，已經走了個把小時了！
林錦堂看了這一幕被嚇的心驚肉跳，他也是借錢給彭荃的人。
他還暗下決定還是會改行學玉雕吧，賭石有風險；入市需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