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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聖盃的悖論

窗外落葉飛舞,秋高氣爽。秋日的燦爛陽光灑進了紫陽的臥室,灑在了紫陽熟睡的臉上。

她似乎昨夜做了一個好夢,此時嘴角還微微翹起,讓她本就俏麗的臉顯得更加恬靜。看著紫陽這略帶稚氣的神態,葉嵐離不由得啞然失笑。即使成為了一社之長,即使偽裝出了清冷淡然的外殼,但她本質上卻還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而已。正在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里。

葉嵐離不知道這次的聖盃戰爭對於紫陽來說到底是好是壞,因為聖盃戰爭的緣故,紫陽被捲入了她原本從未接觸過的兇險世界,甚至還一度性命堪憂。然而,卻也是聖盃戰爭的緣故,紫陽漸漸地卸下了那層偽裝,顯露出她本來嬌俏可人的真實面容。

一陣微風拂過,紫陽顫動著眼簾,緩緩睜開了雙眼。些許的迷茫過後,紫陽的眼神恢復了清明,而後她便看見了一旁半跪在床邊的葉嵐離。看著葉嵐離嘴角那溫和的笑容,紫陽不由得也露出了笑意,眼眸如一汪春水般泛起了漣漪。

一番梳洗打扮之後的紫陽越發顯得顧盼生姿,紫陽醒來時已是上午十點一刻了,充足的睡眠讓此時的紫陽看起來精氣十足。在葉嵐離的引領下,紫陽來到餐廳。看著餐桌上豐盛的各類食物,紫陽一時間也是有些驚異。

雖然對於自己召喚來的這個頗有古風氣質的Servant能做出這麼多帶有“異域風情”的食物感到有些好奇,但紫陽並沒有追問這些。反而想起了自己一路走來感覺小樓裡靜悄悄的,於是開口問葉嵐離道:“紫月和春紀她們兩個呢?怎麼一個都沒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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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紀小姐說公司還有些事物需要處理,於是吃過早餐之後應該是去了公司。紫月小姐則是說學校裡今日有些社團活動需要她去,忙完了就會回來。吃過早餐之後便和春紀小姐一起出門了。”葉嵐離站在一旁回道。

說完,紫月卻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說了不要對我用敬語的,這個‘我’指的不光是我一個人,還有紫月春紀她們。想來她們也不習慣你這樣稱呼她們吧!”

“是!我以後會注意的。”葉嵐離笑著回道。

“對了,跟我說說昨夜我昏過去之後的事吧!”雖然裝作有些漫不經心,但葉嵐離還是察覺到了紫陽的一絲不自然。

昨晚對葉嵐離的傾訴讓紫陽好受了很多,但讓她就此忘懷的話,恐怕還是無法做到的。不過既然紫陽問起了,葉嵐離也就原原本本的將昨晚發生在那間廠房裡的事都告訴了紫陽。包括小丑Master的兩道令咒,也包括Archer出的糗以及Caster的尷尬。

當聽到小丑的Master連用了兩道令咒救了自己時,優雅地吃著麵包的紫陽手中的動作不由得一滯。不知她想起了什麼,出神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讓葉嵐離繼續講述。

等講完了這些,葉嵐離稍停片刻,接著開口道:“紫陽,我有預感,那位小丑的Master,也就是那位叫做榛憐的女孩兒應該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有機會,她一定還會對你不利的。”

聽到葉嵐離的話,紫陽卻露出了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幽嘆一聲緩緩開口道:“是啊,榛憐她啊,雖然是我們幾個中最小的那個,但卻也是心思最為靈活的一個。小時候就機敏過人。但她啊,也是一個固執的性子,她認定的事旁人都是勸不了的。所以我更加清楚她是不會放過我的!這也是我欠她的...”

“紫陽,你...”葉嵐離心裡一急,話未說完卻被紫陽打斷了。

紫陽看著葉嵐離溫柔地笑了笑,開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這一切終究和我有著脫不開的關係,不是嗎?既然與我有關,那麼我又怎麼能逃避呢?”

嘆了口氣,葉嵐離知道紫陽已經做出了決定。於是只好開口道:“我無意干涉你的決定。無論你做什麼,我關心的只有你的安危!”

聽著葉嵐離有些深沉的話語,紫陽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嬌俏的開口道:“生氣啦?!”

看著紫陽這突然的小女孩兒行為,葉嵐離差點啞然失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接著開口道:“為何生氣?我只是擔憂你的安全而已。”

“我相信你!”聽著紫陽這突然的清脆話語,看著她眼神裡溫柔中流露出的堅定。葉嵐離一時間有些不自然地側過了頭,掩飾般地開口道:“Master啊,其實關於聖盃戰爭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的,我說給你聽吧!”

紫陽撲哧一笑,而後清咳兩聲才開口道:“哦?說來聽聽!”

見“成功”地轉移了紫陽的注意力,葉嵐離在心裡松了口氣,接著開口道:“上次說過了英靈,這次我就說說英靈之間的派系。英靈們都是歷史中的英雄之魂在經過了世界意志的指引,進入了英靈殿才成就了現在的英靈之稱。但是因為一些緣故,參與每次聖盃戰爭的七位英靈們不都是以得到聖盃為目的的。

每次參與聖盃戰爭的七位英靈可以分為兩派,其中一派參與聖盃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奪取聖盃,並利用聖盃的奇蹟的力量來完成一個共同的願望。而另一派則是為了阻止其他人得到聖盃,利用聖盃的力量完成願望。如果有機會的話,這一派的英靈們甚至會想方設法地摧毀掉聖盃,以求最為徹底的安全。”

看著紫陽因為過度驚訝而微張的檀口,葉嵐離也露出了一絲苦笑。“很驚訝嗎?說實話我剛接觸到這些的是,可是比你更加驚訝!”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分成兩派?還有那個‘另一派’的為什麼不僅要別人得不到聖盃,還要摧毀聖盃呢?”紫陽驚訝地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葉嵐離的苦笑更深了,他嘆了口氣繼續道:“這裡面的緣由其實我也是知之甚少,想來應該有著驚人的內幕。但是那個‘另一派’的英靈們要摧毀聖盃的原因我倒是略微知道幾分。

聖盃能夠滿足任何的願望,不論是怎樣超越常識的願望都能由聖盃那奇蹟的力量來完成。你覺得這是不是很神奇?”葉嵐離看著紫陽專注的眼神,開口道。

“嗯嗯!”被葉嵐離問到的紫陽連連點頭。

“不僅是神奇,而且還是不合理的神奇。即使是在有著諸多不合理的魔術師的世界裡,聖盃的存在也是一種超越了常識和常理的‘違規’存在。所以聖盃才會吸引那麼多的魔術師如此地趨之若鶩。

但這個世界是依託在規則之上才能夠存在的。你可想象一下,如果沒有了重力的規則,沒有了阻力的規則,沒有了熱和冷的規則,這個世界還能夠誕生生命嗎?這個世界還能夠誕生嗎?

然而,聖盃卻是一個超越了規則的存在。正是因為它有著超越了規則的‘奇蹟’的力量。雖然這份‘奇蹟’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如此的神奇。但它存在的本質卻和現世的規則形成了悖論。聖盃是不應該存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