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楊小龍開口問道，
“去年香港3.13大案，龍哥清楚吧？光律師費據說超過了12億”
範啟雲帶著幾分難言的味道，似羨慕又嘲笑。
“哦”楊小龍示意他繼續，
3.13大案牽涉多個政商高層，凡是關心時局的，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以他背景，自然瞭解很多不為人知的內幕。
“地產豪商蘇智德牽扯進3.13大案，蘇氏家族自此之後一蹶不振，蘇智德的三個兒子，一個死了，一個失蹤，一個進牢房，可謂慘不忍睹，慘不忍睹”
範啟雲說著慘，反而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楊小龍想起父輩的閒言，蘇氏不自量力地摻和大國博弈，涉嫌謀逆，也是活該，不過他知道範啟雲重點不在這裡。
“嘿嘿，你知道女人最吸引男人的是什麼？不是白花花的肉體。”
範啟雲賤笑地搖了搖頭，反而轉過話題，
“而是想象，男人內心深處的想象，小日本喜歡玩捆綁、制服、角色扮演，就是出於這個心理，對於我們來說，一般的女人算的了什麼，網紅美女又怎麼樣，說實話，那些女人沒有拿錢砸不倒的”
範啟雲有資格說這話，校花網紅之類，他都睡吐了。
“蘇家的事剛過去不過半年時間，抱月軒的年度拍賣會上，就進駐了一位叫‘紅芍’的端莊女子。據私下訊息透露，那位‘紅芍’正是蘇智德的二兒媳蘇陳一一”
範啟雲將謎底揭開，楊小龍心生惻然，
他之前忙著生意，第一次聽說這個事，內心很受震撼，不是為這種事，而是為蘇家，不管怎麼說，蘇家也是上流階層，落得如此下場。
人妻楊小龍也見識過，不過那是玩別人的，蘇家的遭遇讓他感同身受，在這個吃人的社會，稍不小心，就遭遇滅頂之災，所以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往上爬的機會。
“當時引起了巨大的轟動，蘇陳一一的出現，對圈子中的香港客、澳門客、新加坡客、馬來客來說，可是一個莫大的吸引和刺激。不知道有多少人透過私下渠道，託人向抱月軒講情，提出要用鉅款包養蘇陳一一”
範啟雲還在那喋喋不休，楊小龍已經沒有任何聽的慾望了，如果放在一般人身上，他還會湊點趣，現在聽來，真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後來怎麼樣？”
徐寶平第一次開口，他雖然對抱月軒的格調不屑一顧，卻不妨礙獵奇心理，以後多少也是一個談資嘛。
“後來，後來就被神秘富豪拍下，據說成交價超過一億，抱月軒嘴緊的很，自始至終沒有透露任何買家姓名，據說是一位網際網路新貴”
範啟雲搖了搖頭，他也是多方面打聽，沒有訊息。
徐寶平沒聽到料，有些不甘，這不說出個一二三四，講出去別人還以為他編的呢。
“真要說起來，蘇陳一一也算是物有所值。先不說她的外貌、身段和氣質，光憑她蘇家二少奶奶這一身份，就能讓無數香港豪客一擲千金而無怨無悔。”
範啟雲說起這些就興奮，也沒注意楊小龍不耐煩的神色，繼續說道，
“要知道東南亞的商業豪門，對門下子媳一言一行、一舉一動，要求甚為嚴格，平時別說是亂惹風流韻事了，就是和自己家的表哥表叔會面，亦有相當煩瑣的程式和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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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把壓軸品送給趙子明，會不會有點用”
楊小龍隨口一說，岔開話題，不願意在這上面再聊什麼，滿心的不自在。
“白費功夫”李有明脫口而出，
“哦？”
楊小龍一挑眉毛，阿明這麼肯定，不會是已經做過什麼了吧。
“也可能有用”李有明反而遲疑了下，有點拿不準，
他剛才下意識的說，只是想起自己之前的付出了，花費了那麼大功夫，趙子明吃幹抹淨，也沒什麼進展，幾次想約他談融資的事，都被推了。
要知道，那晚花費的代價不菲，只說曼兒的幾個閨蜜，都是良家，輕易打動不了。
“怎麼”楊小龍笑著問，
“我也說不準”李有明自然不會說之前的謀劃，搖了搖頭，
他現在想起來，趙子明這次願意赴約，也可能是之前的招待令他很滿意，便給一個面子。
不然的話，以趙子明如今的勢頭，他還真不一定請的來。
“要我說，咱們也不用那麼麻煩，伺候他幹什麼，硬刀硬槍地擺出來，不信姓趙的不低頭，實在不行，請徐叔叔出個面”
範啟雲本來興致很高，誰知道大家又說起業務了，煩的不行，直接開口。
楊小龍看了一眼徐寶平，搖了搖頭。
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都不叫事，即使真把徐市長擺出來，也不見得趙子明會給面子，畢竟只是一個副市長，還不在常委之列。
即使分管網際網路金融這一塊，對於一個全國知名的企業來說，辦法還真不多，如果放在a輪融資之前，金龍貸頭角展露，那個時候，可以輕鬆拿下。
現在的金龍貸，別說和半年前相比，即使和十天前相比，也是大變樣，一天一個變化，令人應接不暇。
聽說市裡有意提名趙子明為第十三界遠東市十大it新銳。
可以說身轄金龍與輝煌兩大網際網路科技公司，趙子明羽翼已成，一般的小風小浪，已經如履平地。
再說了，徐市長願意為了幾個小輩的事情，把前途壓上嗎？
恐怕不見得，外甥再親，也是外人。
“我們先談談，一上來就動刀動槍不合適，趙子明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條件呢”
楊小龍擺了擺手，
“對，和氣生財”徐寶平接過話，唯恐範啟雲說出更令他難堪的話，
要知道他是為發財，不是為出氣裝逼，按照範啟雲所說，直接把舅舅叫來，不說是否現實，我為什麼要付出那麼多，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能不能佔到大頭還說不定呢，傻乎乎的衝在最前面，你當我傻子啊。
不過直接反駁也不合適，本來就是借勢，讓人摸不清虛實，一旦暴露，顯得太過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