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嘴沒有馬上給出答覆。
而是提議暫時休會，回去考慮兩天，他要跟其他華耀高層討論一番。
好在裡維沒有等太長，第二天下午，再次碰面的時候，於大嘴就正式給出了華耀公司的回覆。
“我們選擇技術租賃服務，就《智慧最佳化助手》。”
“至於李總所說的《智慧ai助手》，描繪的非常先進，但具體能不能做到lv8的程度，得親眼見到實機演示才能確信，所以第二個合作項目，我們想再觀望觀望。”
見裡維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於大嘴趕緊解釋：
“當然，我們不是在否定貴公司的技術，貴司的技術實力非常強，只是在ai領域，華耀也有一些研究專案，將來若是產生了成果，我們願意與黑暗科技合作，雙方共同進步。”
於大嘴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但幾乎明確表明態度：那就是華耀對黑暗科技的《智慧ai助手》，並不感興趣。
裡維這時才意識到，他似乎是有些想當然了。
先說《智慧最佳化助手》，他認為150億的買斷價格，換來一整套高效率的最佳化演算法，華耀絕對是賺了的，蠢貨才會選擇租用技術服務。
但華耀偏偏選擇了後者。
仔細一想，裡維洞徹了華耀這麼選的原因。
一個，150億不是個小數，是一筆很大的現金流，哪怕是華耀這樣的巨頭，也無法拿出這麼多的現金。
當然也能分期付款，但華耀又覺得花這麼多錢不值，以華耀的研發型思維，砸下150個億，絕對能研發出遠超《智慧最佳化助手》的最佳化技術，這麼做價效比更高。
其次，選擇租用技術服務，手機出廠後，增加的那100塊錢成本，全部由消費者買單，不用華耀掏出一分錢，何必選擇買斷？華耀替消費者承擔成本，還得擔心手機銷量不行，潛在風險不小。
另外，合作的過程中，華耀的工程師，將《智慧最佳化助手》的最佳化原理、核心演算法，摸懂摸透後，將來就是不跟黑暗科技繼續合作，也能很快開發出功能相似的產品。
以上幾個方面因素綜合。
華耀不選擇買斷，完全在情理之中。
至於裡維所說的另一款《智慧ai助手》，聽起來十分厲害，但畢竟沒見到實際效果，不可能三言兩語，就把人唬住。
再說，在智慧ai技術領域，華耀深耕多年、碩果累累，黑暗科技才成立幾天，就大言不慚的說，要賣ai技術給華耀？真是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大部分華耀高層，只當這是一個吹牛。
智慧ai領域，華耀更有發言權！
所以……裡維失算了，幾百億的現金入賬沒看到，黑暗科技的實力，反倒被人懷疑，背後遭到嘲笑。
只是話已經放出去了，裡維也給了對方選擇的權利，即便選擇的結果，離他所想相距甚遠，甚至叫人失望，但也只能言而有信，在合作合同上簽字。
當然，回到家中之後，裡維就叮囑管家鮑溫，《智慧最佳化助手》所有的核心最佳化演算法，全部封裝加密，只以呼叫介面的方式，向華耀公司提供，避免技術洩密。
裡維可不會讓華耀那邊的小算盤，成功打到他的頭上。
“是，陛下！”
管家鮑溫點頭。
……
很快。
黑暗科技公司與華耀公司，達成戰略合作，《智慧最佳化助手》將助力華耀，打造出更流暢更極致宏夢系統的新聞，登上了夏國各科技媒體的頭條。
國外科技圈也注意到了此事。
一時間議論紛紛，反響熱烈。
“微內核架構的宏夢系統，本身就比安濁系統流暢20%以上，加上聯合黑暗科技，把深度定製版的《智慧最佳化助手》，融合進去，產生的效果將難以想象，未來即便是水果手機，使用體驗都會被宏夢手機甩出幾條街。”
“黑暗科技不好惹啊，昨天剛被西方市場封殺，今天就聯合了華耀，全力支持宏夢系統，水果公司危矣，安濁系統，危矣！”
“支援華耀、支援黑暗科技，他們都是夏國的驕傲！兩家聯手，定會爆發核彈般的威力。”
西方輿論這邊。
“為什麼我們的程式設計師開發不出《智慧最佳化助手》這樣的軟體？天啊，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是把這款軟體封殺，擁抱落後和卡頓。”
“面對來自東方的競爭，我們不是堂堂正正的去贏，而是下絆子、潑髒水，禁止和封殺擁有更先進技術的公司，這麼下去，一百年甚至只要五十年後，我們的國門會被新的高科技大炮轟開。”
“我不會把水果、谷哥公司當作驕傲，他們都是小人，我的下一部手機，會選擇宏夢。”
只是客觀理性的聲音太少，大部分西方網友，還是紛紛拍掌叫好，贊同封殺，以及夏國科技公司偷竊他們技術等等老生常談。
……
11月份。
時已入秋，霜臨露降。
萬木枯黃、放眼看去，遠山和大地，都已變得有些蒼涼。
便是人的心情，也有些傷古悲今，總是忍不住發出慨嘆。
有時甚至會靈感迸發，拿出毛筆和宣紙，在上面寫一些詩句，或者勾勒一兩幅古畫。
這，就是文藝女青年蘇清筱的日常生活。
她覺得在當代社會，像她這樣的女人應該非常少，雖然經常有人誇她“才女”、“才貌無雙、世間少有”，但聽在她耳裡，卻好像是在說她是個“老古董”、“非物質文化代表”、“活化石”……聽著並不順耳。
她的身上……被人強加了太多美好期盼，不得不成為他人心中那個最完美的人設。
就是父親蘇銘，為了陶冶她的藝術情操，總是搬到位置偏僻的別墅，用一些不太便利的古式傢俱，請來的老師，也個個嚴肅、刻板、不苟言笑，教學過程中，無論坐姿、站姿、說話語速神態，都嚴格要求，不能有不得體之處。
蘇清筱有時也忍受不了，但感受到那麼多投向她的期許讚賞的目光，她只得堅持下來。
現在要問她快不快樂，她會說快樂，但那個過程她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然而實際上，除了平時的琴棋書畫、詩酒花茶，她也喜歡玩電腦，喜歡手機社交，或下載一些有趣好玩的遊戲，空閒時玩一兩把，放鬆下身心。
所以她覺得自己不是老古董，她也很喜歡現代的生活方式。
只是她不可能放飛自我，甚至只能把‘本我’隱藏在內心深處，不在任何外人面前展露出來。
但想到這，她恬靜一笑，呢喃說道：
“好像在‘那個人’面前，我說過很多自己的小秘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外面亂說，哎……”
她又忽然嘆氣，很是無奈：“最近這些天，父親已經給我安排三場相親了，說實話，那三位公子，無論是家世、才華、長相，都是上上之選，待人接物、言談舉止，挑不出任何毛病，私下生活也比較乾淨、正經，應當都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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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親為什麼那麼急著要把我嫁出去？還極力推薦那位趙公子？我才23歲而已，再等一兩年不行？”
蘇清筱難以理解，父親蘇銘就自己一個獨生女，卻那麼盼著把她嫁出去。
好吧，那趙公子人確實不錯，也是三個相親物件裡，最令她滿意的一個，如果父親硬要撮合，恐怕她難以抗拒。
不過！
她的心裡，始終存在一個疙瘩。
如果不把那個疙瘩除去，恐怕她永遠不會甘心！
“我只是希望，我們能見一面，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而已，可是三個多月了，不說見面，你聊天訊息都很少回！始終沒有時間，態度十分敷衍。”
蘇清筱簡直被拒絕的沒了脾氣。
不過現在，她下定了決心，就算是放下矜持、主動出擊，她也要證明自己！
“我活著不是為自己而活，是為別人的期待而活，我努力成為大家心中最完美的樣子，但是你，卻在否定我的付出……李維，你這個石頭心的男人，我不相信，拿你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