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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大結局) 番外_分節閱讀_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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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山長輕水闊(2)

她驚駭的低叫了一聲,再次掩耳盜鈴般將臉埋進他懷裡——雖然,這樣做不等於箭就不會射到她身上,但心理上還是沒那麼害怕。

身子一晃,他抱著她幾個縱躍,耳邊恐怖的“嗖嗖”之聲不斷,不知人在危急的時候,腦子是不是會靈活一些,她突然意識到,賢王的殺手最先根據車駕位置(第幾輛)來確定目標,但她和他出了馬車後,那些殺手便應即時知道目標錯了。賢王不可能事先沒有交代過太子的模樣,何況,朝歌無人不知臉帶鐵面的是皇八子睿王。

只是,剛才情勢混亂,她後來才留意到殺手的目光、神色,才以為他們是聽到禁軍之言才撤退,實際上,他們早就知道目標錯了,不過礙於正在打鬥當中,不是誰想退便能退,才不得不硬戰一陣,最後尋機撤走。

問題也就出在這裡!

渴賢王的殺手既無心戀戰,也就是說真正在廝殺的只有太子的殺手,除去某些時候的行為有些不像正常人,以影帝睿八的滿肚壞水,不可能沒想到這一點,在太子的第二批殺手出現之前,以他的身手,難道不可以施展輕功,將二人帶離,到距他們最近的馬車那裡去,讓那裡的禁軍進行護衛嗎?

這樣,就不必讓那些禁軍忌憚著地勢和相連馬車主子的安全,動作緩慢、小心翼翼的上前救援。

為什麼他不那樣做?

接她心裡疑慮,抬頭看去,只見禁軍已經組成人牆,將二人擋在後面,箭雨如濤,不少人中箭倒地。

形勢又急。

愈急。

突聽得一聲厲喝:驚鴻,到朕這邊來,讓這邊的禁軍保護你和翹楚。

翹楚一驚,隔著十數排禁軍(不斷有禁軍從後面幾輛馬車處補上來,只是,礙於地勢險峻,補給極慢)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他們背後的馬車。

那裡,有兩人探身而出,其中一人一身明黃,目光炯炯,不是皇帝是誰?另一人鎧甲環身,正是夏海冰。

緊跟在他們後面的馬車……車裡的居然是皇帝?

不對!

她記憶過真的車駕圖,和他們馬車前後相連的兩輛馬車,車裡分別是兩個朝臣的家眷,現在,這後面的馬車怎麼竟成了皇帝的車駕?

除非,今日返程的車駕位置被人重新改過了!

是太子改的嗎?

可太子這樣改,只會讓皇帝在最危急的時候(便像現在一樣)對睿王生出護犢之心,對他自己並無任何裨益。

但若非太子,還有誰有這能耐做這事?

不可能是上官驚鴻,他只負責協助,並沒有這個權力。

“東陵皇帝就在那裡!誰若能將皇帝殺了,主上有大賞!”

她正想著,突聽得一聲厲笑亙林動木,從密林透將出來。

她心頭一震,只見又一批黑衫客從山上密林風捲火燒般席捲過來,向皇帝的馬車疾撲而去,人數竟不下百人。

怎麼會這樣?竟還有第三批刺客一直暗暗潛伏在這密林裡?

幽谷浩深,遠處群山聳天入雲,雲蒸霧籠,翹楚驚撼,只覺眼前如遠山,被誰抹上一層濃厚雲霧。

她便在睿王懷中,一下就能感受到他的變化,男人的胸~膛微微振動,緊攬著她回頭高聲道:“父皇,危險,快進車廂,夏大人,保護父皇。”

她和他所乘的馬車早在剛才的打鬥中墜入深谷,這時,只見他返身一揚手中長劍,高高舉起,眸光炯銳如星,橫掃過前方所有禁軍,沉聲令道:“全~體禁軍聽令,排排傳令下去,一律掉頭行進,馬伕配合讓馬車後退而行,誰都不能停下來!本王身前禁軍聽令,邊守邊退,我東陵所有軍士毅勇,今日請隨吾誓護我皇安全!”

“遵令!”

前後兩迭聲音,前者勢,後者雄,震盪在山谷裡,回聲聵耳而來。

嘗聞氣吞山河,鯨噬永珍。

待看到身著鮮紅袍服,鋮亮盔甲的禁軍排排傳話“睿王令,全~體軍士後退戰鬥,誓護我皇安全”,聽著那震徹天地的聲音,翹楚雖沒有特意去看身邊的男人,卻清晰感受到他環在自己腰肢上霸道的力道,他攜她掩在這排排禁軍之後,卻絲毫不顯怯懦之感,她終於明白,那些字詞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人,生來便合該是萬人之上!哪怕並未被賦予指揮權力,卻能軍令如山!

她早知道,他絕不會退到他父親身邊尋求庇護,卻從沒想到可以以退為進,也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以退為進!

是,在這條狹隘的羊腸道上,留在原地廝殺或前進,對皇帝都不利,只會讓皇帝加快和兩批刺客都碰上,掉頭而行,讓皇帝的馬車得以向後移動,而原先前行的禁軍和車馬不斷隨著後退,便可立刻補給上來,阻擋刺客。

軍士、馬車在狹道上蜿蜒馳騁,彷彿一條蛟龍盤山而舞。

血腥漫天飛揚中,她看到皇帝撩開車簾,夏海冰持劍護衛,前者和睿王隔軍相望。

皇帝眸含光亮,目光深邃。

那目光也許是嘉許,也許是感慨,也許是終於肯定,也許什麼都不是,家國之外,君臣之外,多年來的恩怨情仇之外,這時,遺存下來的也許只不過是一個父親看自己兒子的目光。

她的鼻子微微一澀,這一瞬,她選擇拋卻所有愛恨,緊緊握住他的手,就像,她還是他的妻子一樣……

哪怕,明天後日之後,他們之間什麼也不是。

他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和他的父親一樣,他的目光同樣深沉,睥睨著前方的刺客,盯著他的父親,眼梢的位置卻在這一刻留給了她,再也沒有移開。

正文 196

密林一隅。

“殿下,皇上馬車的位置改了?我們只派出一少一多兩撥刺客,少的混在賢王的人當中,這林裡怎還藏著第三批刺客?我們這便過去救駕……”

遠山雲霧,這林裡倒透了些陽光。光亮打在說話人臉上,這人竟是王莽。他說著警惕地掃視了斜側方一眼……剛才,第三批刺客便是從那裡衝殺出去。

他身邊各人,依次而過,竟是絕不應出現在此處的太子,曹昭南和“方鏡”。

渴王莽語氣焦急,太子臉色凝重,卻擺了擺手。

沈清苓也微微急了,“殿下,咱們不去救駕嗎?這……”

倒是曹昭南壓低聲音道:“你二人平日智慧,怎現在也急亂了,現下怎能出去?可莫忘了我等正在這林中,從這裡出去,皇上看到了,會怎麼想?”

接王莽和沈清苓相視一眼,相皆重重嘆了口氣。

沈清苓咬牙道:“這第三批刺客必定是睿王所為,藉此再下一城,徹底拿下皇上的信任。”

太子微微冷笑道:“這最後一批刺客……孤看未必,父皇最忌手足殺伐,虛偽作假,他上官驚鴻不到必要,怎會兵行險著,留下蛛絲馬跡可麻煩,更何況,他現在已兵符在望。”

“可殿下你不也兵行險著,派出殺手刺殺睿王……”王莽微一沉吟,道:“他急於求勝利,未必便不可能,若是如此,皇上則必定不會有危險,我們現下既不能出去,事後,設法查出證據,證明這批刺客是睿王派出……”

“你以為孤派出刺客是要借大哥之手伺機將老八殺死?”

他話口未畢,已被太子拂袖打斷,太子眸光深凝,冷冷道:“孤是要將一個人引出來。”

翹楚沒想到,形勢很快又出現了變化。

睿王領著禁軍和第二批刺客打鬥,皇帝那邊,第三批刺客的攻勢變得凌厲,皇帝馬車前的禁軍有些低檔不住、背後禁軍有些供給不上的時候,背後(由於此刻是掉頭回行,之前在她和睿王前面的馬車變成了背後)的馬車突然躍出一個藍袍男子,執劍施展輕功凌空向皇帝的方向飛馳而去,另外,皇帝前方,遠遠又有一名白袍男子躍過人群,也向皇帝這邊縱奔過來。

這兩人……翹楚看得真切,一個是寧王,一個是他……夏王。

她心頭猛一咯噔,原來,之前一直在他們前面的馬車,車裡的人竟是……寧王!

寧王的位置不該在這裡。

不單皇帝的馬車位置被改了,寧王的位置也被改了!

為什麼?

而且,寧王和睿八兩人既是過命之交,為什麼在她和睿王遇險的時候,寧王一直不出來?直到此刻皇帝遇險才出來……

林隅。

王莽眼眸睜大,驚道:“為何……為何這馬車的位置會變成這樣?皇上的馬車在睿王面後,寧王卻也這裡……在他前面?”

太子卻沉默不語,三人只見他雙手成拳,握得死緊,唇邊一抹笑意濃諷翩然。

共事多年,他們從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模樣。

他的眉宇甚至浮上一綹青白。

他撫著鼻翼,輕聲笑,末了,淡淡道:“孤算是看明白了。”

“漂亮!這局,他贏得漂亮之至,乾淨到讓孤也覺得害怕。”

王莽心頭一震,便連向來沉著的曹昭南也微微變了臉色。反是沈清苓凝著太子,一字一頓問道,“殿下,恕阿鏡大膽一猜,皇上和寧王馬車的位置阿鏡不知道是誰改的,都是殿下今日臨時改的,因為,那晚那個神秘眼線給你帶來資訊,你懷疑,寧王和睿王可能早便聯手,他們是同盟。”

“不若適才御史大人所說,你派殺手並非為伺機殺死睿王,和睿王一樣,你明白皇上心思,不到必要,絕不會選擇刺殺一途除掉他,萬一教皇上知道,他雖最疼愛你,但睿王此時極得愛信,後果難料,賢王便是最好的前車之鑑。”

“借這次行刺之機,除了讓皇上調查刺客,將賢王一舉剷除之外,你安排寧王馬車靠近睿王,是想藉此將寧王引出來,寧王車裡有愛逾性~命的夫人佩蘭,睿王遇險,即使是兄弟,他和寧王平日也不過是點頭交情,寧王必不肯棄佩蘭安危不顧而相助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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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寧王能暫舍佩蘭去助睿王,那只能說明他和睿王的關係不簡單,你安排皇上的馬車在後,是要讓他看清楚,他越來越信任的睿王和寧王早已聯手!目的只有一個,便是奪權。”

沈清苓說罷,心情激盪,氣息也微微急促起來,她撫住心口,緊緊看著太子。

“你倒看得透徹,”太子撫掌,一聲嗤笑,淡淡道:“可惜,為保周密,便連你們也不曾告訴的安排終究還是功虧一聵。”

眾人明白他所指,寧王現在出來,只為保護皇帝,和睿王全無關聯。

太子眸光一深,又緩緩道:“若孤沒有猜錯,這第三批刺客,是父皇安排的,他似乎想藉此查察什麼,他剛才掀開簾帳,一為八弟,二其實是想讓刺客知道他的位置。因為,便連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所在。”

“孤本要在這裡看戲,反將自己的路子堵了,父皇有難,五弟,九弟都出去了,孤出去不是,不出也不是。”

他說著冷冷一笑,猛地闔上眼睛。

聲息一瞬寂靜,恍惚間,四野一片衰敗。

曹、王二人或暗暗咬牙,或重重嘆氣。

沈清苓微微垂下眼瞼,那沒有人看見的眸眼裡卻帶著綿長的輕笑。

帶著幾乎無法抑制的激動的笑意……

剛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