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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有想法的兒女們

見著四格格情緒很低落,安安重重的嘆了嘆氣,想了想,道:“這樣,咱們先想法將傅清的八字弄出來,找人合合你們的八字,如果合適的話,就不費勁了,如果真相克,咱們再想法子,你是康熙爺的孫女,按說應該能壓得住傅清的。”

四格格忙不迭的點頭,還不忘問道:“還有誰知道傅清克人啊?”

安安道:“皇阿瑪和皇額娘,不過,他們大概都給忘了,咱們也不用費神提醒他們保密,否則反倒是提醒他們了,他們一想起來,肯定要告訴九伯和九嬸的。”

四格格立馬應了,還再三叮囑安安千萬別說漏了嘴,然後又開始發愁怎麼搞到傅清的八字,安安派著胸脯道:“弘豐不在西北軍中嘛,找他就是了。”

四格格想了想,又苦著臉道:“若相剋呢?真的再去找比我小三歲的啊,我真怕找不到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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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想了想,“若相剋,咱們就找得道高僧去化解一下,得道高僧一定能行的!我負責幫你找得道高僧。”

於是,四格格高興了,急忙催安安給弘豐去信。

見著四格格如此緊張的模樣,安安有些憂慮道:“咱們日後還是多拜拜菩薩吧,祈禱千萬只生兒子,別生女兒…”

而這廂,其木格也正在給弘豐寫著家書,叮囑弘豐萬事小心,一定要緊跟好十四,寸步不離,當然,其木格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保護好你十四叔,別叫他涉險。”

雖然不怎麼瞭解歷史,但其木格還是知道,策旺阿拉布坦的勢力好像是被乾隆給徹底消滅的,而且雍正上臺後沒多久,青海的蒙古王爺又叛亂了,所以年羹堯才會混得那麼的如日中天,因此,其木格便告訴老十,一定要提防青海啊,別到時腹背受敵。

但其木格沒敢說將弘豐召回來的話,這年頭,大家其實都還是挺講究臉面的,此時若將弘豐叫回京,那弘豐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而且,其木格也知道,就算自己說了,老十也不會答應,就算老十答應了,弘豐也不會聽,所以只好給老十獻計獻策。

老十聽後,只覺得好笑,“爺在西北的時候,你也這麼關心國家大事?”

其木格沒理老十的調侃,而是很嚴肅道:“爺,你別當笑話聽,真的要提防青海…”

老十笑道:“你一深宮婦人都知道,兵部的人會不知道?真當朝廷的銀子養了一群笨蛋啊…”

所以,其木格所能做的便只有囑咐弘豐注意人身安全了。

弘豐那邊馬上要開打,而弘暄和弘曆那邊則已經打起來了。

清軍已在臺灣鹿耳門登岸,與朱一貴扯起的隊伍展開了激戰,誰勝誰敗毫無懸念,不過,讓其木格焦心的是,弘暄和弘曆也跟著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一起上了指揮船,參加了此次軍事行動。

其木格要求老十嚴懲這兩個不聽話的孩子,怎麼能抗旨呢?

老十卻很是無所謂,道:“總不能讓兩兒子藏頭藏尾的躲在福建吧?”

於是,其木格便告訴老十,如今情況不一樣了,老十是君父了,他們那兩個小兔崽子怎麼能這麼沒大沒小的,一定要嚴懲不貸,才能以儆效尤!

老十翻翻白眼,“爺可沒下過旨,勒令他們只能待在福建。”

其木格急道:“爺,你如今可是金口玉言,私下說的話那也是聖旨呢!”

老十癟癟嘴,“哪個皇帝私下像爺這樣啊?別的不說,哪個皇帝將皇后的寢宮當自己的寢宮的?”

老十自打登基以來,除了那晚在阿哥所混了一晚,其他時候那是一下班就回儲秀宮,楞是沒在養心殿住過一宿,很是讓許多人不舒服,可還不好彈劾老十,其木格是皇后啊,帝后和諧可是國家興旺之兆,因此既不能用狐媚惑主來狀告其木格,也不能進言老十少去儲秀宮,挑唆帝后不合,那可是大罪!

因此,大夥兒只能很委婉的告訴老十,其實皇帝除了要將國家治理好,還肩負著開枝散葉的重任的…

老十很從善如流,立馬召了兩號稱婦科聖手的太醫去給其木格調理身體,不能讓皇后辜負全國人民的期望啊。

大夥還能說啥,只能等選秀了,一個個都憋足了勁,一定要讓老十納新人,開玩笑,後宮佳麗三千,怎麼能到老十這就成佳麗四個了,況且那三個還是擺設!萬一某天天庭給歷任皇帝辦個聚會,旁人身後都跟著一大群鶯鶯燕燕,那老十這臉朝哪兒擱啊…所以,為了老十的面子,大夥兒皆決定一定要在即將到來的選秀中將老十的面子給找回來。

老十也察覺到了朝臣們的異樣,還打趣的告訴其木格,“選秀可是你主持的,你得頂住了…”

如今老十提起這碴,其木格不覺有些憤怒,“這是一回事嘛?”

老十忙道:“兩回事,一個你高興,一個你不高興。”

見其木格拿眼瞪他,老十又笑道:“爺得好好問問,哪個皇后私下敢當面瞪皇帝的?”

其木格氣呼呼道:“爺,海戰可比陸戰危險,你怎麼能由著那兩個臭小子胡來?”

老十樂道:“是嘛,這麼說就對了,就說你擔心這兩小子的安全嘛,幹嘛拿金口玉言說事啊,爺要私下也擺個皇帝的譜,你不頭一個鬧翻天才怪。”

其木格楞了楞,“你怎麼不說我會哭死啊?”

老十頓了頓,懊惱道:“合著你就只是哭一下啊,嗨,爺還以為你會鬧個天翻地覆呢,虧了,虧了…”

其木格沒好氣的掐了老十一把,“賊心不死啊…”

老十順勢拉過其木格,樂道:“是賊心嘛?爺以為擺在明面上了呢,哈哈…”

而第二天,其木格自然起晚了,但卻沒耽擱對安安的教育工作。

自打安安的指婚旨意下了後,其木格每天都會給安安講講為妻之道,孜孜不倦的告訴安安,讓老公對自己讓步這個想法是沒錯的,但是,一定要做到,老公對自己的讓步並不是出於怕自己,而是疼自己…

而今天,其木格講的議題是,要善於讓步,這樣才比較有利於家庭和諧…舉的例子就是,自己不就放棄了重罰弘暄和弘曆的想法了嘛,因為老十不同意啊…

安安聽得很專心,讓其木格總算有那麼一點欣慰。

而且安安還要求去見見幾個在京的大喇嘛,請他們給自己的婚姻撒點祝福,其木格自然不會反對,不管怎麼說,安安的態度很好,至少是想將小日子過好不是,因此,其木格急忙就找人安排去了…

而同樣讓其木格感到欣慰的還有弘參,因為弘參並沒被戰爭吸引,乖乖的去了呂宋和安居島,總算有一兒子在和平地界上了,其木格能不欣慰嘛…

當然了,老十對弘參則是一點也不欣慰的。

弘參傳回來的第一封家書,就叫其木格轉達弘政,他已經派人去馬尼拉找新任總督打探克里蒂絲老家的情況了,還叫弘政有什麼要捎帶的,趕緊派人送來,他好叫西班牙商會的人給帶到西班牙去…

因弘參出京很突然,所以當弘政接到信時,弘參早走得老遠了,因此,弘政沒來得及請託弘參辦私事,因此,當聽到其木格的傳話時,弘政那欣喜樣就別提了,然後便開始期盼著弘參的第二封信能帶來與克里蒂絲更相關的內容。

對第一封信,老十沒什麼不滿,只是叮囑其木格,不能將信的內容洩露到九阿哥耳朵裡。

不想,弘參的第二封信卻直接飛鴿傳書給了老十,建議老十可以考慮先在南洋試點發行國債…

而對於弘參的提議,老十那是非常非常的嗤之以鼻,雖然弘參附上了一個比較詳細的前期調查報告,但是,老十不看報告也知道,南洋漢人中的富豪並不多,而且他們在呂宋和安居島也就是建了個別院,能買幾個國債啊,總不至於賣給洋人吧。

不過,這畢竟是自己兒子的提案,老十雖然沒費功夫仔細看,但卻轉給了九阿哥和十三,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九阿哥和十三看看,弘參的調查報告裡有沒有他們能借鑑的,萬一能借鑑個一點半點的,也算弘參的功勞不是…

而九阿哥和十三看了弘參的建議後,很是面面相覷,弘參在報告的結尾處,竟然建議賣國債給洋人?這也太誇張了吧…

認為弘參太過於超前的九阿哥便急忙夥同十三去養心殿見老十,他們都擔心,老十寵兒子沒了邊,會準了這荒唐的建議。

老十這才知道弘參的真實意圖,只好訕訕的說,“你們按既定思路辦,不用管這個。”

於是,其木格便聽見老十抱怨了,“這小子,比弘曆還不靠譜,朕還以為他辦事要牢靠點呢,你瞧他的餿主意,將國債賣給洋人,就算出了事,也是朝廷和洋人打官司,咱大清百姓不會受到一點禍害…”

說完,老十還道:“你不知道,嚇得九哥和十三弟竟然一起跑到養心殿了,他們一起辦差這麼久,還是頭次聯名見朕。”

其木格也覺得弘參的想法有些過,在南洋的洋商那可都是追求暴利的,誰沒事參與國債這種穩妥投資啊,但卻還是問道:“九哥和十三弟為什麼反對啊?”

老十道:“他們說,如果搞砸了,朝廷的顏面可就丟到西洋去了,太沒臉了。”

其木格有些無語,幹嘛這麼好面子啊,雖然其木格也認為弘參的法子不怎麼可行,但是,兩位大清的皇兄皇弟能不能不以面子為反對的理由呢?

不過,其木格並沒將腹議表現出來,而是笑道:“爺,你換個理由給弘參說,如果只是說朝廷面子,弘參肯定要反駁的。”

老十沒好氣道:“爺才懶得搭理他呢,爺已經給他批示了,告訴他,有本事,他就向洋人賣去!別拿幾十兩、幾百兩來說事,要賣,就給爺賣上個一百萬兩!”

其木格更無語了,哪有這麼當爹的啊,而老十還在嘀咕道:“他怎麼就不想想,洋人傻啊,會來買咱們的國債!蠢貨!”

其木格想了想,問道:“爺,若洋人要買,你會賣嗎?”

老十奇怪道:“為什麼不賣?爺巴不得賣給洋人呢,丟臉丟到西洋,誰認識爺啊?總比在咱大清搞砸了好。”

其木格對老十佩服得五體投地,瞧這思維,多麼的不循規蹈矩啊…

於是,其木格便建議老十,“那不如派人去幫弘參…”

老十沒好氣道:“朝廷忙著呢,爺沒那閒工夫做這無用功…”

其木格仔細想了想,這事是太荒誕了點,便也沒再說什麼。

而暢春園的康熙知道後,則很是嘲笑了老十一頓,還問:“你確信去呂宋的是弘參不是弘曆?”

老十無語道:“皇阿瑪,臺灣那在平叛,弘曆怎麼可能會和弘參互換?”

康熙癟癟嘴,“朕還以為弘參是個把穩的,結果還是和你一樣,冷不丁的就冒點傻話出來嚇人,唉,朕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呢?”

老十鬱悶了,這樣自己都能挨飛刀…

而回到乾清宮後,弘曆的飛鴿傳書也到了,算著日子,應該是剛到臺灣的時候發出來的。

老十看著弘曆的信件,很是糊塗,不是該弘暄寫嘛,怎麼成弘曆代筆了?

弘暄在去臺灣前發了封福建的民意調查報告回來,說福建人都不支援朱一貴,而且都很擔心朝廷會因此再度禁海云云。當時弘曆也跟著寫了封信,問候了康熙、老十、其木格和安安後,就說自己很好,然後就署名了,一看就很懶。

因此,單獨收到弘曆的信函,這讓老十很奇怪,開啟一看,老十便有些暈,弘曆還是很懶,給一行人請完安後,信函裡就剩下三句問話加一個結束語,問句是,為什麼臺灣知府王珍能隨便叫他兒子去代行鳳山縣知縣的職權?為什麼他兒子能隨便橫徵暴斂?朝廷早幹嘛去了?結束語是,攤上這麼亂搞的官,換我我也造反!

老十摸摸額頭,心想,弘暄在幹嘛,怎麼讓弘曆將這等信給發出來了?而且還走的是官方的飛鴿渠道,這下可好,暢春園那邊肯定也知道了。

老十不知道的是,當弘曆跟著弘暄調完研回到駐地後,弘暄便進房間寫記錄,為隨後的報告做準備,而氣呼呼的弘曆則回房飛快的用筆寫下自己的質問和不滿,然後出了門就讓親兵拿去發了,壓根就沒知會弘暄…

而暢春園的康熙看著弘曆的謄抄稿後,心想,弘曆這小憤青還真一針見血啊…

偶只是擔心後面讓大夥失望,呵呵,想在大夥還比較滿意的時候結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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