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剛聽說你回了法蘭，稍晚些還準備去找你的。”
在被威廉從一堆貧汝精靈中拖了出來後，小富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至於剛剛的事兒……我的心還是在知識教會上，只有知識教會才是我永遠的家，復甦之月什麼的只不過是……哎呀你不要那個表情啊，我真的沒有騙你！”
眼見威廉一臉的“我聽你在忽悠鬼”，小富婆不由得用力地跺了跺腳，隨即抬起手賭咒發誓道：
“真的！我堂堂知識教會的教皇，怎麼可能加入別的教團？我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蹭一下復甦之月的神術，剛剛只不過是在跟她們虛與委蛇罷了！”
嗯？蹭神術？
聽到小富婆的話後，威廉不由得無語地瞥了瞥嘴。
好傢伙，這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沒死心呢？
……
“當初不是都試過了麼？”
回憶了一下十年前混進復甦之月傳教現場時的情形，威廉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那個……嗯……叫什麼忘記了，反正那個信仰復甦魔神的精靈牧師，不是給你放過神術了嗎？根本不生效的神術你還蹭什麼？”
哼哼，那可未必啊！
小富婆聞言不由得傲然一笑，隨即一邊用力挺起胸膛，一邊悄悄將身上穿著的寬大灰袍往身後拽了拽，把前襟崩得更緊了一些，將窈窕纖細的身段兒清晰地勾勒了出來。
“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我和十年前比起來，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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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見到小富婆的舉動後，威廉不由得吃了一驚，難道復甦之月的神術並不是沒有效果，只是在她身上效果不太明顯？
然而奇怪的是，即便威廉認真地盯著兩個目標地點反覆觀摩，但無論他怎麼研究，卻都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巨大”改變，多年來一直都平易近人的小富婆，至今仍舊顯得那樣胸平氣和，身前還是不起半絲波瀾。
“這回注意到了吧？”
錯誤地理解了威廉詫異的目光，小富婆得意地微微一笑，昂首挺胸道：
“之所以能有今天，主要是因為我的鍥而不捨！當初咱們離開之後我不死心，又悄悄蹭了好幾十場復甦之月教會的佈道集會，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復甦之月教團的神術，其實並不是對我沒有用，而是效果不夠明顯！”
說到這裡時，小富婆不由得用力攥了攥拳頭，神情半是欣慰半是心酸地道：
“當發現了這個情況後，我便開始蒐集復甦之月教團的一切資訊，力圖趕上她們的每一場集會！就連六神會打上門的時候，我都抽空去精靈之森蹭了兩次佈道。
呼……在這十年的時間裡，我前前後後總共參加了七百多場集會，偷偷接受了一百多回神術，這才有了今天的成果！”
“……”
你這個經歷……聽著倒是比博人傳燃一點兒，但問題我也沒看出你有什麼變……哦，好像還真有一點兒？
當小富婆由於激動過度，導致呼吸變得急促了不少後，威廉終於發現了她和十年之前的“巨大”差距，原本刀削斧鑿一般的天塹絕壁，居然真的產生了不小的變化，差不多能有……
3毫米吧？
看了看那一次呼氣就能被徹底抹平的巨大變化後，看著臉上滿是欣悅的小富婆，善良的威廉不由得陷入了無聲的沉默當中。
少頃只見他的背嵴悄悄地拱起了一點，隨即靠著輕微的輕微含胸駝背，巧妙地掩藏起了自己D-級別的胸肌，繼而由衷地微笑著誇讚道：
“那還真是……挺了不起的呢！只要再堅持個幾千年……我的意思是說，時間什麼的不重要，但你的進步空間這麼大，以後一定能夠完成自己的夢想！”
【你發自內心的真誠祝福，極盡殘忍地刺痛了一位少女脆弱的心靈，讓她發現了自己十年的努力到底有多微不足道】
【深淵意識對此頗感滿意，額外追加了一天“深淵領主”的可啟用天數】
“……”
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突然感覺沒有那麼高興了……
看了看威廉即便含著也異常結實的胸大肌，又看了看自己哪怕挺得高高也……幾乎沒有弧度可言的胸肌後，小富婆臉上的笑容不由得微微一滯，亮晶晶的眼眸也慢慢失去了光彩。
只見她默默地鬆開了拽住自己袍子的手，讓灰袍垂落下去重新遮擋住了一切，繼而兩眼沒有焦點地道：
“你……你來找我到底是幹什麼的？”
當然是特意來打擊你賺啟用天數……啊不是……我是來給你送好處的。
晃晃腦子把那些奇怪的念頭甩出去後，威廉乾咳了一聲道：
“我這次來找你，是想問問你對知識神職的參悟怎麼樣了，以及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或者有助於你更進一步的資源，譬如原本的權能完全流失的空白神格什麼的……”
“那些我都不需要。”
搖搖頭拒絕了威廉的好意後，小富婆先是遲疑地咬了咬嘴唇，隨即有些躊躇地道：
“比起這個，我倒是更想知道一件事……你見到的知識之神，是不是有些地方非常奇怪？”
錯了錯了，你該問的不是他哪裡奇怪，而是他哪裡不奇怪！
簡略地給小富婆講了一下知識之神的情況，尤其是失去了狂亂之書時的怪異場景後，威廉摸了摸後腰上的狂亂之書，最終還是沒有告訴她狂亂之書就在自己手裡。
威廉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不信任小富婆，主要連知識之神都擋不住這東西的汙染，狂亂之書對於小富婆而言還是太過危險了。
而鑑於知識神職天生就和“書”很親近，甚至還有專門複寫古籍的特殊神術，為了避免她因為好奇心出危險，還是乾脆連這東西的存在都瞞下來比較好。
“這樣啊……那還真是怪瘮人的……”
聽完威廉基本詳實的描述後，小富婆靈動的眼眸眨了眨，隨即心有餘季地道：
“其實我也發現他不太對勁了，從十年前你消失的時間開始，和我爭搶知識神職的人就……嗯……該怎麼說呢……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後，小富婆有些不確定地道：
“他好像從一個人，直接變成了好多好多個人……”
嗯？很多個人？
威廉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知識之神精神分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