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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一百零四章

午夜的icu門口, 長椅上坐著一個少女,低垂著頭彷彿睡著了。

走廊的地上,躺著一個男孩, 彷彿死了。

小劉站在旁邊,滿臉虛汗, 兩腿發軟。

這突然什麼都沒交代,說倒就倒是想嚇死他嗎?如果現在有個值班護士走過來, 該不會以為遇見兇殺現場了吧?而自己就是兇手!

呆愣了好一會兒, 他才走過去,把聶承抱起來, 放在另一張長椅上。然而, 把人用平躺的姿勢放好, 他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顫抖著手摸了摸聶承的頸側大動脈。

毫無起伏。

死、死了?!

小劉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好一會兒, 想起了什麼, 連滾帶爬地來到另一邊, 摸了摸唐曦的頸側。

同樣沒有起伏。皮膚微涼, 雖然還有熱氣, 但體溫明顯低於正常人。

“顧、顧問?您別嚇我啊?”小劉快哭出來了。

自己這是越發像是兇手了啊, 被人發現的話, 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那種!

好一會兒,他的腦子才慢慢恢復運轉,想起唐曦倒下前說過的話。

沒死、抽了生魂、帶你去看。

看什麼?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可能不能提前跟他打個招呼啊!

小劉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慢慢地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那個……有人,不, 有鬼在嗎?”

幾秒種後,眼前白影一閃,出現了一個仙氣飄飄的古裝美男子。

“哇~~~~~有、有、有鬼!”小劉一聲慘叫。

“不是你叫我出來的麼。”雲棲冷冷地看著他,一臉的鄙視。

唐曦帶著聶承離魂,留下蘇凰看守龐錚,而他自然是要守著唐曦離魂後的身體。只是這個警察未免太一驚一乍了。

“我我我……是,那個……顧問沒事吧?”小劉咽了口口水,顫聲問道。

雖然知道顧問身邊有鬼,平時也看到過好幾次敵人莫名其妙飛了之類的,但大半夜的醫院裡面前突然出現一隻鬼還是有點驚悚!

“守著,天亮前會回來。”雲棲解釋了一句,重新隱去了身形。

“哦。”小劉的心落回去一半,想了想,先去把走廊兩邊的應急通道門鎖了,以免有人進來發現這兒有兩具“屍體”解釋不清楚,然後坐下來等,一邊糾結地揪著自己的頭髮。

聽說楚隊成為顧問的監護人後,他們就住在一個屋簷下。

天天和一群鬼生活在一起,楚隊的神經難道是鐵鑄的嗎!!!

另一邊,唐曦抓著聶承穿過icu的大門,來到病床前。

楚離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穩,雖然臉色蒼白,但要是不看呼吸機和血袋裡正透過管子輸入體內的鮮血,完全不像是個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人,也難怪醫生要稱呼是“生命的奇蹟”。

“你要把我怎麼樣?”聶承有些驚慌地道。

“說了啊,帶你去看真相。”唐曦答道。

“真相?怎麼看?”聶承不解。

“人會說謊騙人,但唯有記憶做不得假。”唐曦淡淡地說道,“記憶這東西太複雜精密,用催眠之類的方法或許可以更改認知,但卻無法完美編織一個毫無破綻的世界,你只要去看過就知道了。”

“可、可是記憶要怎麼看?”聶承茫然。

“進去看唄。”唐曦一手揪著他的衣領,往自己身上拍了一道符咒,頓時兩道身形化作流光,鑽進了楚離的眉心。

“啊~~~”失重的感覺讓聶承忍不住發出一陣尖叫。

下一刻,他只覺得後領上抓著自己的力量一鬆,“啪嘰”一下臉朝下摔在了地上。

眨了眨眼,他猛地發現了不對——他應該是在晚上的醫院,可這會兒雖然說不上豔陽高照,但絕對是白天沒錯,而且眼前的地面粗糲,臉頰上能感覺到溼熱的風,絕對是在室外!

慢慢地爬起來,面前的景物更讓人震撼。

簡陋的黃泥小路,低矮破舊的房舍村落,那建築風格明顯不是國內的農村,天空藍得清澈,毫無汙染,灼燒的晚霞之下,空氣悶熱裡帶著一絲鹹腥,加上家家戶戶門口掛著的漁網,很容易看出,這是一個近海的漁村,不過很窮。

“這是……我們到了哪兒?”聶承喏喏地問道。

或許是詭異的經歷給他刺激太大,連戾氣都收了回去,倒像是真正茫然失措的孩子了。

“這裡是楚離的記憶。”唐曦淡淡地道,“仔細感受,這裡的每一絲風,每一粒沙,每一個細節都纖毫畢現,只有親眼看過,記憶深刻,才會如此清晰還原,如果是被篡改過的,或許本人未必能察覺,但只要進來這裡,一眼就能看出世界的不協調。”

這是謝長安也做不到的事,修改記憶並不是萬能,只不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普通人感受不到這種微妙的違和感罷了。而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一的人,就是會連自己的記憶都懷疑的天才。

聶承很聰明,理解力也很好,稍稍想了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走吧。”唐曦轉身向漁村裡走去。

“你怎麼知道去哪兒?”聶承跟在她身後問道。

“這裡是楚離的記憶,他能記得的,只能是他看見過的,說明他人就在附近唄。”唐曦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

聶承動了動嘴唇,又把話咽了回去。

“有話就說,我可不慣著。”唐曦一聲嗤笑。

“你為什麼信他?”聶承很不服氣地說道,“我也看過新聞,你和他明明認識才一年,你瞭解他多少啊!”

“小鬼……要這麼說的話,龐錚死的時候你都不記事,你還不是一樣相信他。”唐曦反駁道。

“這怎麼一樣?爸爸一直在我身邊,他是世上最好的爸爸!”聶承怒視他。

“或許吧。”唐曦並沒有跟他吵。

小孩子一根筋,認定了什麼是什麼,她沒興趣講什麼大道理去擺正他的思想,還不如帶他去看。

兩人走進漁村,沿途卻沒看見一個人。

“這村子沒人嗎?”聶承好奇道。

“有。”唐曦瞥了一眼經過的一間屋子,透過窗子明顯看到了一個快速閃過的身影。

她很確定,如果這會兒有人去敲門或者推門進去,只怕開門的瞬間迎接他的就是菜刀甚至槍口。

按照經驗來說,這村裡的人絕不會是正經漁民。

“放心,不是衝著我們來的,這只是一段記憶。”唐曦又道。

“你的意思是,無論我們做什麼,都不會影響這個世界?”聶承怔了怔。

“你看個電影,還能改變劇情不成?”唐曦嗤笑,“這就是一部全息電影,別說改變劇情了,這裡的人根本看不見我們。我們只是看客而已。”

“……”聶承無言以對。

這個道理其實想想就明白,只是這個世界太過逼真,讓他一時忘記了。

“來了。”唐曦忽的停下了腳步。

聶承趕緊看過去,只見村外走進來十幾個人,雖然質料款式不同,但都是清一色的黑衣,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他身後的兩個戴著墨鏡的男子手裡各拎著一個帶密碼鎖的皮箱。

“一看就不是好人……”聶承喃喃自語。

“販毒組織當然看著就不是好人。”唐曦扁扁嘴,仗著來人看不見她,很有興致地打量著迎面走過來的人。

青年一身緊身的皮質機車服,腰帶上明晃晃插著槍套,頭髮略長幾乎遮住了眼睛,挑染了幾縷酒紅色,右耳上還有一枚金色的耳骨夾,看起來狂野而性感,肆意又張揚。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鋒芒畢露的楚離。

“怪不得能臥底這麼多年,還真是本色演出,完全看不出演技啊。”唐曦自語。

聶承一看見楚離眼睛就紅了。

“幹嘛。”唐曦伸手揪住了他的後領,沒好氣道,“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影響不了記憶。”

“放手!你放手!”聶承根本沒聽到她說什麼,張牙舞爪地掙扎。

唐曦“嘖”了一聲,一抖手,將他扔了過去。

“啊!”聶承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狠狠地砸在楚離身上。

然而,下一刻,他就驚恐地發現,自己毫無阻礙地穿過了楚離,摔在地上。

後面的人顯然是沒看見他,一腳踩下來。

“不要!”聶承死死抱住了腦袋。

許久沒感到被踩踏的疼痛,他遲疑著放下手臂,這一看不由得臉色扭曲。

卻見那些黑衣人一個個從他身上踩過去——確確實實地踩過去,腳陷進他的身體裡,再□□的那種!

雖然沒有任何痛感,但看著自己被當成泥巴一樣踩來踩去,這種感受實在太難以言喻。

直到一行人走遠了,他還坐在地上發呆,爬不起來。

“都說碰不到了。”唐曦走過來,一臉的嘲諷。

“……”聶承回過神來,咬牙切齒。

這個女人,實在太討厭了!

“走了。”唐曦不理他,跟著楚離後面走。

“等等!”聶承氣呼呼地追上去。

一行人經過大半個漁村,繞了幾個圈子,這才停留在一座看起來比較不那麼貧窮的房子前,敲了敲門。

兩秒後,門一開,伸出來的居然一支黑黝黝的槍口。

楚離神色不變,一把抓住槍口強行往天上一抬。

“呯!”一聲槍響驚飛了幾隻烏鴉。

楚離扣住那人的手臂,用力一拽,一個幹淨利索的過肩摔,順手繳了他的槍。

“李哥厲害!”有人贊了一句。

楚離腳一抬,重重踩住那人胸口,奪來的槍在指尖轉了一圈,指住了他的腦袋:“人在哪?”

“呸!”那人顯然也是有骨氣的,惡狠狠地啐了一口,“別以為……”

“呯!”

一槍爆頭。

“李、李哥,就這麼殺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換一個,總有願意說的。”楚離表情毫無變化,堂而皇之地把戰利品往腰上一插,一腳踢開鮮血腦漿流了一地的屍體,大步走進屋內。

旁邊的聶承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所有人都進了屋內,終於轉過身來,一把拽住唐曦的衣襬死命晃了晃,聲音都嘶啞了:“他殺人!他殺人不眨眼!”

“那又怎麼了?”唐曦慢慢走過去,看了一眼屍體,一聲嗤笑,把聶承拉過來,指著屍體道,“既然想看,就看清楚。”

“看、看清楚什麼?”聶承臉色發白。

他敢拿刀捅人,可畢竟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爆頭的屍體確實刺激過頭了。

“他手上有厚厚的槍繭,加上開門時的動作,一看就是僱傭兵出身,手裡起碼幾十條人命。”唐曦平靜地說道,“再看他的臉色,手臂上的針孔,他吸|毒,挺嚴重的,導致身手退化嚴重,估計是個炮灰。”

“你想說什麼?”聶承嘶啞著聲音打斷。

“大概是想表示一下,這個人死有餘辜?”唐曦聳了聳肩。

她隱約能明白楚離的心理,要取得boss的信任,爬到高位,手裡乾乾淨淨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又不能濫殺無辜,所以這些殺了也不可惜的亡命之徒就成了他用來刷功績的最好目標。

就在這時,裡面又傳來兩聲槍響。

“行了,進去吧。”唐曦不理他,走進了屋內。

聶承又看了一眼屍體,忽的一陣風吹過,帶起濃重的血腥味,他豁然一省,趕緊小跑著跟上。

屋子裡已經看不見人,但一個房間裡躺著一男一女兩具屍體,男的一槍爆頭,女的倒是看不出來傷在哪兒。

“啊!”聶承一聲驚呼,退了兩步。

唐曦蹲下身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男的腦袋都爛了,肯定是死透了,不過女的……雖然微弱,但胸口確實在動,身上的血似乎都是旁邊的男人的,只是暈了。

房間的地板被掀開了,露出往下的石階。

“下去看看。”唐曦招招手。

聶承遲疑了一下,繞過屍體走過來。

石階不算長,大約二三十級,轉了一個彎,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鐵門。

“要進去嗎?”聶承咽了口口水,臉色發白。

“你不是想看嗎?”唐曦抓著他,也不用開門,直接穿了過去。

下一刻,震耳欲聾的隱約差點把兩人真暈過去。

一門之隔,後面居然是一間地下夜|總會類似的地方。

瘋狂的隱約節奏、狂舞的人群,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酒味、煙味、女人的香水味,混合成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如果非要說,就是……迷亂和墮落的味道。

“漁村地下為什麼會有這種地方!”聶承捂著耳朵大喊。

“我怎麼知道。”唐曦很無語,目光四處一轉,只是這種環境下實在很難找人,一時也看不到楚離在哪兒。

不過,她猜測楚離來這個地方是來做交易的,那肯定不會在舞池這種地方,然而有一個問題——

思考了一會兒,她抓著聶承重新穿門出去,來到上面。

聶承大口喘氣,還有些緩不過來。

“怎麼,太刺激了?”唐曦嘲笑道。

“才沒有!”聶承嘴硬地頂回去,“不然我們再下去!我剛才就是太意外了,沒準備好!”

“不用了,我們找錯了。”唐曦道。

“找錯了?什麼意思?”聶承一愣。

“我們要看的是龐錚死時的記憶,可這個時間線明顯太早了,難不成你想看幾年電影?怕是出去的時候你的身體都腐爛了。”唐曦道。

“那怎麼辦?”聶承愣愣地道。

“出去吧,換個時間線。”唐曦不由分說抓住他,拍了一道符咒。

熟悉的失重感後,聶承發現,自己又回到了icu病房裡,眼前是昏睡的楚離,剛才經歷的一切彷彿是一場夢。

然而,那血腥味卻是那麼真實。

“重來。”唐曦道。

“我……”

這一次進入的地點換成了室內,似乎是個大會議室,首位坐著一個老人,雖然年近古稀,但精神健碩,一雙眼睛眯著,閃爍著冰冷的光,像是毒蛇的吐信,被他看一眼,皮膚上甚至能感覺到一種危險的黏膩。

唐曦第一眼就看見了楚離,他距離老人的座位當中隔了三四個人,比起普遍年齡三四十的同伴,張揚的青年年輕得過分,也肆意得毫不收斂。

“爸爸!”聶承一聲大叫。

唐曦一轉頭,果然發現了龐錚,只是那時候他還是人,和變成厲鬼的模樣到底有幾分區別。

聶承直接衝了過去,她沒阻止,橫豎一段記憶摸不著碰不到的。

不過……這個時間線也不對啊,還是太早了點。

有點傷腦筋呢。

“爸爸,我是阿承!我……”聶承幾下伸手都從龐錚身體裡傳過去,一下子眼淚都流出來。

“走了。這個也不對。”唐曦不耐煩地一把把人揪走。

“我不!”聶承拼命掙扎,“我不走!不,能不能等一會兒再走?”

“不行。”唐曦毫不猶豫地反對,“你是生魂離體,若是天亮前不迴歸□□,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後遺症。”

“我不在乎!”聶承吼道。

“我在乎!我的招牌不能砸!”唐曦說完,拎著人直接拍符咒。

“你……”聶承還沒罵出口,眼前一花,又回來了。

看著熟悉的icu病房,他腿一軟,直接呆愣地坐到了地上。

“還要不要繼續了?”唐曦道。

“……要!”聶承咬牙爬起來。

於是,唐曦拎著聶承體驗了一段段不同的記憶。

大部分時候,看見的事楚離臥底時期的畫面,畢竟那段經歷是他最深刻的記憶,也最容易進入。

又組織內部,有幫會火拼,有各種黑暗的交易。

唐曦實在無法相信,這會是後來那個一身正氣,對她說“我不是普通人,我是警察”的楚離。

當然,也不完全是黑暗的記憶,她還看到過公安大學裡,楚離接下臥底任務的一幕,甚至更往前追溯,還有江南一高的畫面。

在楚離的記憶裡,唐曦看到了少年時的裴清致。

因為跳級,裴清致的年齡明顯比同學小好幾歲,長得像個洋娃娃似的精緻漂亮,走過都會引起女生尖叫——不是對楚離那種臉紅心跳含羞帶怯,而是想要摸頭投喂的親媽粉,看得唐曦笑到肚子抽筋,要不是聶承黑著臉死拖硬拽,她都不想從這段記憶裡出來。

“你有完沒完!”回到icu病房,聶承氣急敗壞地大吼。

“我又不是故意的。”或許是笑過,她身上的冷厲之氣減弱了不少,聶承也沒這麼怕她了。

“你到底行不行?”聶承無奈道。

就算最初一腔殺意,但被帶著在記憶力穿梭,硬塞了那麼多往事進去,他早就忘了最初的目的是殺了楚離,反倒被激起了好奇心。

曾經那麼陽光正義的少年,究竟是怎麼變成那個開槍爆頭毫無動容的青年的?

“唔……”說回正事,唐曦摸著下巴,有些苦惱,“人的記憶庫理論上是無窮大的,想要進入具體的一段記憶確實不好操作,但是嘗試這麼多次都沒成功也不正常啊,按理來說,如果他和龐錚的死有關係,以他的性格來說,這段記憶應該會被他看得很重要,怎麼會進不去呢。”

聶承氣喘吁吁地瞪著她不說話。

“好吧,我想想。”唐曦撓頭。

進不去,還有另一種可能。

就是因為太重要了,所以被上了鎖,壓在記憶庫最深處,連自己都不願意開啟,旁人自然就更進不去了。

想要找到這段記憶的門,必須有鑰匙,簡單說來,就是要刺激他想起這段記憶。

鑰匙……鑰匙……

“楚離!”唐曦雙手按在床沿,湊過去,沉聲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龐錚?龐、錚!”

病床上的楚離毫無動靜,連心率監測儀也沒有絲毫起伏變化。

“不行麼。”唐曦陷入沉思,但很快就想起來,第一段記憶中,同伴叫楚離“李哥”,說明他混入組織時並沒有使用本名,那龐錚也應該是如此。

履歷上,龐錚只是海市一名普通的警察,無論求學海市就業升遷,直到殉職,一切順理成章,無從挑剔。

那麼……

唐曦抿了抿唇,再次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在楚離耳邊道:“你記得陸景是誰嗎?”

“滴——”監測儀猛地發出刺耳的警報。

那一瞬間,楚離的心率居然出現了一段平線,幸好一秒後就回覆正常。

“果然!”唐曦唇邊勾起一絲笑容,又道,“陸景是怎麼死的?”

楚離在昏睡中彷彿對這個名字也保留著一絲敏感,眉宇微微一動,似乎想醒過來,又被麻醉和失血的虛弱拖入深淵,始終無法睜開眼睛。

“完美!”唐曦支起身體,一把抓住聶承,“準備好,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流光一閃,病房裡再一次空空蕩蕩。

門外,蘇凰虎視眈眈地盯著動彈不得的龐錚,雲棲若有所覺,朝裡面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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